“两者都有。”
    季教授喝了口茶，第二次叹气，眼神颇为无奈。
    元零想着季教授刚刚说过的关于观察和读心的话，联系起这一切和季教授的表现，一个猜测逐渐浮现出来。
    “你不想这么做。”他笃定地说。
    “是的，”季教授点点头，“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们得到的那点儿消息，我能用更温和的方式得到。”
    元零没说话，但他知道季教授说的是对的。
    “这孩子还能有更大的用处，就这么死了的话，可惜了。”
    元零也这么觉得，那个人身上有异能反应，是个异能者。
    “除了这个医生，没有其他人能试试看了吗？”
    回想起那双眼睛，元零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忍心。
    “嗯？”季教授有些意外元零的善心，“他伤的太重了，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让一个对生抱着希望的人躺在那里等待死亡未免太残忍了些。反正最后都要死，与其让他这么等着，不如直接杀死他，或者至少尝试着救一下。
    通常情况下元零选择前者，但现在，他罕见的想尝试一下后者。
    季教授察觉到了元零的情绪，眯了眯眼睛。
    元零察觉到一股特别的能量波动从季教授身上发出。
    “好了，我通知了会医术的其他人上来给他看看。”
    很快，元零就察觉到有人上楼来了。
    “我能做的有限。”
    季教授面带忧色，似乎在暗示什么。
    不只是这个病人的事，还有别的事。
    “强大的实力尚且换不来真心地服从，所谓的精神到时就更做不到了。”
    元零根据对这里的了解在心里把这话翻一下。
    林老大有着强大的实力，但是他没能得到所有幸存者们真心地服从，季教授是所谓精神导师，但他同样也做不到让幸存者们真心服从。他们都不能掌控局面！
    这和他一开始的猜测差不多。
    在被那混子拦下来其他人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就知道季教授在这边威信有限了，在知道拒绝季教授审问俘虏的事之后更是确定了。
    不过问题是，季教授的竞争者是林老大吗？
    但更大的问题是，为什么和他一个外来人说这些？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元零问。
    “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季教授说。
    元零敛下眉眼，没说话。
    要合作这确实是基础，但是不全是，没必要说的这么多。
    而季教授这类型的老狐狸，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是没用的。
    “好吧，我还需要一个继承者。”季教授无奈地说。
    “继承者？”
    “是的，继承者，继承我的身份，继承我的工作，继承我在这里的一切的人。”
    “为什么？”
    这是件好事，但是元零不傻，好事不会平白落到你头上，这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隐情。
    “理由有很多。第一个理由，我时日无多，第二个理由，你很强大，你未来会更强大，你能做的比我更好，第三个理由，这是你帮我们度过难关的奖励。”
    继承者的身份意味着季教授的地位和权力，意味着安稳的生活，这对元零有着强大的诱惑。
    “其他人会认同你的决定吗？”
    “家里不能只有一个强大的领导者，还需要其他的人，以其他的形式来平衡这一切。林一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太冷血了。”
    季教授点头，“我自己的继承者，我还是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