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雍王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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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雍王府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不好,就像童年生活的继续,呵呵。
四王爷虽然冷淡,但是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凶,只是不爱笑罢了,反正他也不常在家,对于我优哉、游哉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我们大婚之后不久,他就奉召去避暑山庄伴驾,一去就是四个月。
在这四个月里,我和府里上下全都混熟了。先是嫡福晋乌拉娜拉氏,她待人温和、宽容大度,总觉得她像我大姐,平日里我有些不懂的,都是她帮着我。她总是一脸平静,大有泰山蹦于前而不变色的本事,不过听嬷嫲说,自从福晋姐姐最心爱的儿子夭折后她才如此的,而且御医诊脉说她不宜再生产,她非常喜欢孩子,从此像失去了精神寄托一般,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欲则刚吧。
还有李姐姐,她进府较早,是四王爷最早的侍妾了,可惜出身婢女,只因为生育了皇子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她虽不甘位居我下,但是我敬她如亲姐妹,她也不好与我为难,平日仍能客气相处。她的儿子弘时,此时已经九岁了,是四王爷唯一的孩子,娇宠的很,再加上男孩子天性,整天都能闹翻天,不过,我喜欢他,大概从小在家被二姐闹惯了,没有这么个人物在身边就不适应,所以熟悉之后,和弘时玩闹成为我每天的必修课。
再就是早我三年入府的小格格纽钴禄氏熹芬,熹芬是康熙四十三年的秀女,她父亲是四品典仪,家庭属于八旗中的下五旗,算起来比我和正福晋低很多,所以虽是指婚进府,但在府里地位并不高。她很受李姐姐排斥,难得的是她一副好性情,对什么都不在意,整天乐呵呵的,一派云淡风轻的气度。正是二八年华的她,不像我身量未足,已然是个丰润少女,腼腆温柔。挺希望和她做朋友的,可是她却不爱玩,整天待在嫡福晋屋子里,帮助嫡福晋缝缝补补的,很是贤惠。
九月,四王爷回京,差不多同时得到消息:我二哥获旨外放,做了四川巡抚。这是二哥多年的愿望,终于成为封疆大吏、朝廷重臣了。
在嫡福晋房里,四王爷对着大家公布这一喜讯后,我惊喜万分,赶紧跑回自己屋子,写了封家书,说希望在哥哥离家上任前见上一面,谁知信还没封口,四王爷就传话来说,我二哥晚上要过来,让我准备准备,去见一面。呵,正合我意。
掌灯时分,前院饭厅里,非常热闹。四王爷爱清静,府中不常来客,平时吃饭是在偏殿里,府里唯一的声音就是弘时的玩闹。
二哥一来先拜见了王爷和嫡福晋,在福晋的引导下,二哥得以进内院看望我。已是半年没见到家里人了,二哥一进来我就扑上去,呜呜呀呀地哭起来,好一会止不住。
二哥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说:“这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啊~”
“呜呜呜……二哥……”
“好了,好了,别哭了,哥总共就来这么会,你再哭咱们连句话都说不上了!”
“嗯……呜呜呜……哥哥,”我哽咽着:“我好想你们啊~”
“嗯,知道,我的宝贝妹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么久,当然想家了。王爷待你好不好?在这里住的应该还可以吧?”
我点点头说:“这里的人都对我挺好……呜呜呜,哥,娘和爹爹怎么样啊?”
“家里都很好,你就不用惦记着了,只要妹子你过的好好的,咱家就差不了。”二哥很肯定的说着。
正要再细问一下,门吱一声打开,我的贴身丫鬟华弦进来说:“二爷,王爷和福晋说,请您和小姐过去用饭呢。”
“什么二爷、小姐的?你们在这里就这么称呼你们侧福晋?”哥听到华弦的称号非常不满意,对着华弦和素琴嚷道。
“呃……”华弦和素琴一时没反应过来,杵在哪里。
“嗯,二哥,我想家嘛,就她们能理解我,所以一直没让她们改称呼。”我拿手绢擦了下脸,抽着鼻涕,照了下镜子,哭的人都走样了。
“这可不行,如今是在雍王府,过几天就要行加封礼了,怎么还跟在家里似的!”二哥突然很严肃,背着手向外面踱去。“把脸洗一下吧,”又悠悠地来了一句:“难怪王爷那么说了。”
“呃?”我疑惑:“王爷说什么了?”
“没什么。”见我狐疑的神色,二哥又笑道:“你呀,这小脑子整天都在琢磨什么呢?也不好好想想怎么让你夫君更加喜欢你、宠爱你,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行!”
我转身去让素琴给我洗脸,但是却感觉王爷说我的恐怕不是什么好话,隐约间又听得二哥在我身后又叹了口气,真是纳闷了,我怎么了,做错什么了吗?
都怪二哥,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害得我整个晚饭坐在那里,都很放不开,总怕自己又做错什么入了王爷的眼,王爷嘴上不说,心中又嫌弃。原本积攒了一肚子要和二哥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当下决定还是回去给他写信吧,真是麻烦!
“永月,想什么呢?咱们跟你哥哥敬杯酒吧,祝他前程似锦,马到成功!”突然,一个凌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喔,”一时头脑发晕,木木地举起酒杯,和四王爷一起敬了哥哥。
哥哥笑道:“谢主子恩典了,奴才一定竭尽所能,为主子分忧!”说完一饮而尽。
“呵呵,好,亮工真是青年才俊啊,三十九年进士及第,如今刚及而立之年,就已是我朝重臣,他日定为我大清栋梁啊!哈哈哈,来来来,喝酒~”王爷大笑着,亲自给二哥斟酒,当即惊掉了一筐人的下巴,一向自命清高的四王爷什么时候和一个汉军旗出身的小子关系这么铁了呢?我也很纳闷,瞅了瞅嫡福晋,她也一脸茫然。
少见的四王爷如此开心,少见的四王爷如此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