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月亮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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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叔,每次看到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都来这里看他们,我心里好不舒服啊。。。。"13岁的月亮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溺在父母身边的孩子们。。。
"爸爸妈妈啥时候才能回来看我啊?我都已经拿了比赛金奖了啊,难道他们不愿意来奖励下我吗?"月亮望这眼前这个已经50岁却一点都不显老但却冷酷的男人。
"好了,月亮。。。有些事等你大些了自然回告诉你的"肖齐风有点严肃。
"。。。。"月亮便不再开口问了。自己安静的坐在床上收拾肖齐天给她带来的礼物--近几年舞蹈晚会的资料。
肖齐风看着如此懂事听话的月亮,心里一阵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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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前,金风处理好迟小蓉的后事,到医院把女儿接走,临出医院的时候,张医生看着这位著名的歌唱家溺爱的盯着自己怀中的月亮,眼里泛着泪光,突然觉得他并不像报导上说的那样是个魔鬼导师,冷酷无情,此时的他却更多了一份父亲般的慈祥。
其实金风早已再婚,也和现任妻子有了一个4岁大的儿子。他这次来医院接走月亮,也只是打算把月亮安置在他的朋友,肖齐风那抚养。金风其实有想过把女儿留在身边,可是他现在已经有家庭了,他不希望外界的不良的传闻影响了女儿的成长,也不希望他的家庭对女儿带来更多的负面影响。多方面考虑,他毅然的决定把女儿交给他最信任的朋友。
可肖齐风其实并没有太多时间像一个父亲一样的照顾关心月亮,月亮平时的生活起居也是由管家陈姐照料着的,除了要选择学校或是一些重要的事,肖齐风会来做决定外,其余的日子月亮基本上都和陈姐生活在一起,总而言之,月亮从小对所谓的父爱,母爱是什么感觉,亲人的陪伴是怎样的,都不太清楚,因为她体会不到,不过陈姐一直都很疼爱月亮,尽可能的照顾好月亮,对于月亮来说,最亲的人也就属陈姐了。月亮从懂事开始就很内向,也没怎么哭闹过,有时安静的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似的,月亮没有什么爱好,肖齐风很少与月亮沟通,月亮甚至没见过肖齐风的笑容,对于肖齐风,月亮有点敬而远之。
月亮惟独喜欢的就是舞蹈,只要电视里播舞蹈节目,或是听到好听的音乐,月亮就会手舞足蹈起来。在月亮8岁那年,肖齐风决定送月亮去舞蹈学校学习。月亮非常开心,抱着肖齐风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肖齐风当时都楞住了,也许从来没有被一个小姑娘亲过吧,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决定会让月亮这么开心。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虽然肖齐风没有时间亲自关心月亮,但是他会通过陈姐了解到月亮的一些情况,也会把他知道的这些情况告诉金风。金风知道自己欠月亮太多太多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加倍补偿的。
月亮有时也会搂着陈姐,痴痴的问"陈姐,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啊?"
"你爸爸和妈妈在国外工作呢"这个理由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那他们啥时候能回来啊,他们怎么不来看看我呢,而且连电话都没打过来过呢,有照片吗?我想看看他们的样子。。。。"月亮有点急。
陈妈以为一个小女孩很容易打发,看来他们都太低估月亮了。有一次陈妈被月亮问的实在忍不住了。
"陈妈,你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们都在骗我,我不相信爸爸妈妈在国外,我已经长大的,我觉得有些事我应该知道,你告诉我吧,没事的"月亮一脸正经,像个小大人。
"。。。。其实,你爸爸妈妈离婚了。。。。他们现在并不在一起。。。。"陈妈支支吾吾的。
"。。。。然后呢,那他们俩现在在哪里?"
"唉。。。。孩子啊,你别逼我了,既然不告诉你,就说明你现在还没到知道的时候,等到了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陈妈心里不舒服。看着这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既漂亮又懂事,不想去伤害她,但更不愿意再编造谎言继续骗她。可。。。。唉。。。。
"。。。。恩,月亮明白了。陈妈,我不会再逼问你了,以后我不会再提起这事了,我等着可以让我知道的那天"月亮对陈妈发誓道。
从那次以后,月亮真的不再过问这事了,但从月亮的眼里,陈妈感觉到这个孩子又多了一些孤独。特别是自从去舞蹈学校上学后,学校是采取全封闭式教学,所以孩子的父母只能在节假日才可以来校看望自己的孩子,每当这个时候月亮就会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默默的看着同学们和父母在一起幸福的画面,有时候也会有好心的家长问起月亮的父母怎么没来呢,月亮也只是笑笑的说"我爸爸妈妈太忙了,在国外工作呢,等他们有时间了就会来看我的"
久而久之,一些调皮的学生在背后传月亮是拣来的野孩子,或是被父母扔掉不要的孩子。。。。月亮知道后也不想过多的反抗,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真实情况,说不定真的和同学说的那样呢。。。渐渐的月亮变的更安静了,更不爱说话了,舞蹈专业,月亮一直都是全校的前三名,各种比赛,只要月亮参加都会拿到名次,老师对月亮这样的舞蹈奇材非常欣赏。除此之外,月亮真的很孤独,没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学校里的学生都觉得月亮很孤傲,以为自己专业好,了不起,更多的嫉妒也就更排斥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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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月亮的父亲吗。。。?"一位和蔼的老师站在宿舍门口,对着肖齐风问道。这个王老师,正是月亮班上的班主任。王老师有点不太肯定的看着肖齐风。。。
"哦,对不起,请问有什么事吗?"肖齐风并没有正面回答老师的问题。
"。。。您好,我是月亮的班主任,我姓王。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月亮的事。。。。"王老师很亲切的自我介绍。
"你好,那我们去那边谈吧。。。"肖齐风还是很冷漠。
月亮看着老师和肖齐风的背影。。。
她知道老师要和他说什么。。。
"月亮进校4年了,专业一直都很棒,其它方面也表现的很优秀,从来不和同学发生争吵,可以说月亮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的确,从月亮进校,她就担任她们班的班主任,4年下来,月亮的表现没有任何挑剔。可正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找月亮的佳人谈谈。。。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月亮的什么人。
"这几年,好象没什么人来学校看望月亮,来的比较多的也就是您了。。。。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月亮的。。。。"
"我是月亮的养父"肖齐风打断王老师的话,他不喜欢别人去猜忌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因为月亮真的是个乖孩子,而我们做班主任的有原则和义务去了解班上每一个孩子的情况,这样也比较好和孩子们沟通,同样在你们家长来咨询孩子在学校情况的时候,以便更能详细的转告给你们"王老师解释道。她不希望家长误会,以为她是在调查什么。
"月亮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我也有提到,月亮在舞蹈专业和其它的课程上都很优秀,也为学校赢得了很多奖项,可是。。。。月亮太乖了,非常的乖,从来不和别的同学发生口角,就算有同学欺负她,月亮也只是默默的受着,从来不还口,这些情况也从不向老师汇报,总是自己一个人抗着。不坑声。。。我的意思是,月亮听话的让人觉得害怕,您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这里,王老师有点担忧的看着这个男人。希望他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
肖齐风沉默了。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哈哈,别以为老师都喜欢你。。。。长的漂亮怎么样啊,狐狸精。。。哼"
"你看你的眼睛,跟妖怪似的。。。怪不得你父母都不要你。。。哈哈"
"狐狸精。。。狐狸精。。。妖怪。。。妖怪。。。。"
月亮看着他们对自己的嘲笑。。。没有任何表情,好象是个被定住的人,或是一尊石像。。。没有血色的脸蛋,眯着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这帮嘲笑她的人们。。。
"闭嘴。。。。"突然传来肖齐风低沉的声音。。。
声音虽不大,但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住了,包括王老师。。。
只有月亮依然僵坐在床上,依然没有表情。。。。
王老师首先反应过来"你们太放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见到老师来了,学生们都跑开了。。。
"月亮。。。"王老师坐到月亮身旁,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月亮被别人这么骂了,她也常常严厉的教训那帮调皮的学生,每次来安慰月亮的时候,月亮却很冷静,没有觉得悲伤也没有愤怒,更没有语言。王老师觉得自己很难和月亮沟通,其他的老师也会把月亮叫到身边,希望能和月亮谈谈心,毕竟这么优秀的舞蹈人才,性格未必太孤僻了点。不管老师们如何苦口婆心的开导她,却总是被月亮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漠和不可接近的气势告终。结果这4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明白月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除了在跳舞时能感觉到她的喜怒哀乐外,离开舞蹈,月亮就是一尊会走路会吃饭的冰雕,没有温度,没有情感。。。
"王老师,您先回吧,有什么事我再和您联系"肖齐风下了逐客令。
"。。。好的"王老师看看月亮,再看看肖齐风,虽不是父女,但冷漠的态度到是很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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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的颠簸让月亮从回忆中惊醒,揉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每次坐飞机都不舒服。。。
"要不要我帮你叫杯水,刚刚看你在睡觉,所以没叫醒你!"昊天温柔的对月亮说道。
"哦。。。不用了,谢谢"月亮喜欢听昊天的声音,柔柔的。
"还有一个钟头呢,要不你再睡会,不舒服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哦。。。"昊天对月亮眨眨眼,有些调皮。
要是换做别人,月亮一定会礼貌拒绝,可这次是昊天,月亮反而很想更接近眼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哦。。。"月亮有些脸红的笑笑,并靠向昊天,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其实已经基本上依偎在昊天的怀里。月亮不想理会太多,只想在这短暂的一个小时里,顺着自己的想法做一些想做的事。
嗅到月亮独特的体香,看着月亮像只小猫似的靠在他怀里"月亮猫。。。"昊天低低的呢喃。。。
。。。。
月亮有点惊讶,虽然她的确有很多外号,但是也只有KING会叫她‘小猫‘。。。而这个男人竟然叫她‘月亮猫‘。。。
她很喜欢这个新名字。。。突然希望这个男人永远这样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