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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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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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我暗自嘲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真的像你的名字那样?不论你的感情道路还是他同你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远。
陆远。我的名字。一个我自己都觉得可悲的名字。我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我会是这个名字?为什么我会姓陆?答案很简单。因为我的父亲姓陆。陆司扬,我的父亲。名义上的父亲。我……敬仰而爱慕的人。
他是个很成功的男人。被称作商业界的奇才。他曾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母亲。后来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婚姻,让母亲嫁给了他。而我便是当初他和家人争吵中的所谓的‘儿子’。不,确切的说是私生子。
为了让他家里的人更好的相信,于是他带我去做亲子鉴定。而那个医生,恰恰又是他的好朋友。那之后,我便改了姓。成了他们陆家的一份子。得知我是陆家的‘血脉’之后,陆司扬的父母好像很高兴。拉着我的手,给我买这,给我买那。陆司扬只是冷冷的在一旁看着。我扭头看他。然后回头。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陆司扬。那年我九岁。陆司扬二十六岁。
记得母亲曾经对我说过。她说:小远。你注定是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所以小远,你要照顾好自己。
母亲,她是个太温柔的女子。记得在贫民窟的时候,三不五时总有一些混混找上门去。母亲苦苦哀求他们,不要将家中那些所剩不多的钱拿走。可是母亲被他们打翻在地。当时我是怎么做的呢?我靠在母亲的身前,张开双臂冲着他们大喊。“你们不可以打我的妈妈!我不允许你们欺负妈妈!”母亲则是紧紧的将我护在怀里。
那些混混们蔑视的嘴脸,轻狂的笑声依稀在耳边。他们大笑过之后用脚踢踢我。母亲将他们的脚挥开。那些人毫不在意。“小娃娃,等你长大之后再来跟我们说这些话吧!”
闭上眼睛。直到一旁的奶奶柔声唤我。“小远。走吧。妈妈会在天国看着你的。”
微微点头。转身离开放着花束的墓地。临走之前仍是回头深深看了妈妈的照片一眼。
妈妈去了。终究是红颜薄命。胃癌晚期。无法治愈。妈妈说过,她怀上我的时候才仅仅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将我那样幼小的生命带到了世上。纵使日子再贫困,再清苦。妈妈从未哀怨过什么。我有何来资格去评价什么呢。
妈妈临走的时候,陆司扬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这些年,妈妈一直私下里称陆司扬为恩人。虽然陆司扬也反驳过无数次。但是妈妈还是称他为恩人。也许是陆司扬不想再同她争辩吧,便由着妈妈叫了。妈妈含着眼泪对陆司扬说:“恩人。感谢您这些年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我……无法报答您什么了。小远,我便托付给您了。小远是个苦命的孩子,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没……唉。恩人,拜托您了。”
陆司扬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听了母亲的话之后,他冷硬的吐出两个字。“放心。”然后母亲便看着我轻轻的笑了。拉了我的手放在陆司扬的手心里。他的手很大。温热却干燥。母亲轻吐了口气,没了呼吸。
“妈妈。”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酸酸的感觉一直从心底涌上来,涌进鼻腔。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陆司扬松开我的手。拿被子将母亲的脸庞盖上。然后重新拉起我的右手。拽着我走出病房。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不肯出去。“妈妈!!”
“陆远。”陆司扬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你听清楚。以后,你跟着我生活。”
我一把推开他。“我不要!我要我妈妈!”
“啪”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陆远。我只说一遍。你给我牢牢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你母亲这个人。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我瞪着他,努力的不让泪水滑落。而他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刻钟过去。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而我则顺着墙蹲在地上,无声的抽泣。妈妈……
突然身体悬空。将眼泪抹干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冷峻的脸庞。仿佛没注意到我的视线一般。他只是薄唇轻碰,吐出一句话。“陆远。从今天开始,别再让我看到你的眼泪。”
我坐在靠椅上。揉着眉心。好像就是从那天起,便开始我们‘父子’两人‘独居’模式了吧。
“小远,怎么了?不舒服吗?”同寝的白邵走过来靠在我的桌前,顺便递了一杯热水过来。
我摇摇手。“没事。昨晚睡得少。有点乏。”
“我说白少啊,你啥时候也关心关心我啊?”一旁的小胖嬉笑着打岔。顺手扔过来俩橘子。“给,周末我妈让我带回来的。倍儿甜。”
“谢了。”晃了晃手里的橘子,冲着小胖笑了笑。
小胖看了看白邵,又看了看我。“用得着这么客气吗?都兄弟。还有啊。小远,你可别冲我笑。我怕以后成群的人来追杀我。为首的就是你旁边那位白大少爷。”
“噗……咳咳……”我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去。“胖,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搞笑的话?咳咳……”
白邵将他的橘子放在我的桌上。一边儿急急的问我呛到没一边儿给我顺气。我摇手。“没事没事。”顺手拿了白邵的那个橘子剥开了皮。
白邵嘎吱嘎吱的按了按自己的指节。摩拳擦掌的向小胖走过去。“胖,这几天没收拾你,你又皮痒了是不?”
“别别别,白少,我那是开玩笑不是?”小胖一脸谄媚的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
“哼哼哼。这次就先扰过你。下次……哼哼哼哼。”
“小的就知道您大人大量。”
我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闹。学校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让你不感到那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