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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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见电梯此刻正停在10楼,心急如焚的明宇来不及等电梯,一步三个台阶抱着小茹往三楼的X光室跑去……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满脸汗水的明宇,白色衬衣紧贴到都前胸后背,小茹内心更加不安,眼泪无声的落下。
“茹儿,哪儿疼?马上就要到了。”明宇柔声地说道。
此时,妈妈说过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旋:“小茹,遇到明宇这样好的男孩子是你今生的福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你难道真得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在追明宇吗?我看趁早给你们把婚事办了,省得夜长梦多。虽然你的年龄不大,可是你考虑过明宇吗?他都已经……”
“妈妈,你——别说了!我和明宇才认识多久?我觉得自己还不太了解他,更何况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免得应了同学们的言,你别看莫愁是班上最小的,但一定会是班上最早嫁人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嫁出去!”
“你这丫头,妈妈每说一句,你总是有理由拒绝,等哪天我让明宇亲自向你求婚。哼!我倒要看你怎么回答他?”
“妈--妈!你……不理你了!”看妈妈越说越离谱,小茹脸一红,丢下妈妈一个人逃走了……
“明宇,小茹这是怎么了?”正在值班的王大夫过来问道。
“您好,王大夫!今天X光室你值班?小茹摔了一脚……”
“明宇,你别急,快点放下她,拍个片子就知道了。实在不放心,我再给她做个CT!”
忙忙碌碌中度过半个小时,终于有了结果。万幸的是小茹的右脚脚踝只是脱臼,但是明宇还是拿着那张X光片,不放心地又仔细地看了好几遍,然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从市人民医院出来,外面的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明宇一脸的疲惫,可是双颊依旧堆着满脸的笑意,开玩笑似地对莫愁说:“茹儿,我陪着你在雨中散步好吗?”
“不,明宇,我可不想这样,让你抱着散步,太不自在了!”小茹温柔而略带歉意地说。“让我下来走走好吗?”
明宇霸道地说:“下来!哼,你休想!”
“我……”
“茹儿,你知道吗?我真得好希望永远这样,永远这样抱着你!”
明宇深情地看着小茹说。
“明宇,我们回家吧!我爸爸和妈妈还在家等着呢!太晚了他们会着急的……”小茹忙低下头,避开和明宇的目光对视。
“茹儿,我……”明宇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当他看到茹儿那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日记本,蓦然止声。
那本日记成了阻碍他们彼此沟通的潜在隐患,谁都不知道给怎样来打破此时的沉默。就这样他们坐在车上,一路无言。
回到家,明宇把茹儿抱进客厅,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看到茹儿和明宇这种情形,妈妈生气地批评小茹:“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看把明宇累得……”一边说一边心疼地洗了块热毛巾递给明宇,“明宇,来,快擦擦脸!”
吃罢晚饭,明宇把小茹抱进卧室,打开CD刚刚放上小茹最爱听的音乐《秋日私语》。
就听到爸爸在外面叫:“明宇,快来陪叔叔下一盘棋!”,明宇冲着茹儿微微一笑,赶忙转身出去了。
明宇刚出去,妈妈就进来了。
“小茹,妈妈想和你谈一谈!”
“妈,我……”
“小茹,你太不懂事了!妈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你知道吗?明宇他今天为一个病人做开胸手术,在手术台上呆了近6个小时,下了手术台,他连口气也没有喘,就跑来了,想陪你出去玩。可是,你呢?你却……于是,明宇又冒雨去找你……”说到这儿,妈妈的眼圈红了。
“妈--妈,你总是偏向明宇!好象他是你的亲儿子,而我却是你捡来得……”
妈妈看了看小茹,然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接着说:“小茹,做什么事都要进行一下换位思考。你自己回想一下以往你对明宇的态度,如果你是明宇,你会怎么想呢?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妈妈,我……”小茹嗫嚅着,还想辩解,但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
“小茹,你让妈妈说你什么好呢?如今这个社会像明宇这样好的男孩子,真是太少见了,你可一定要知道珍惜啊!说心里话,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你的个性要强,从不甘于人后,妈妈太了解你了,虽然任性,外表给人一种冰冰地感觉,但是实际上你很善良,很单纯,更是个特重感情的人……本来在感情问题上,爸爸和妈妈不想说什么,可是我实在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你,失去像明宇这么好的男孩……难道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妈妈,我……我现在心里好乱,自己也说不清楚。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好好考虑一下我和明宇之间的感情……”妈妈的话像一根根钢针,直刺小茹心房的柔软之处。
扪心自问,愧意顿生。
“阿姨,今天的事情都怪我。你……你别怪茹儿,都是我……”匆匆赶进来和小茹告别的明宇,望着小茹那满脸痛苦的表情,心疼地赶忙打断了妈妈的话。
“明宇,你这孩子,你总是像个哥哥一样,处处袒护着他,替她着想,可是她真理解你的那份良苦用心吗?小茹她从小到大都是让我娇惯坏了!太任性,不知道怎样去体谅别人……”
“阿姨,小茹她今天已经很累了,我们就让她早点歇着吧!”明宇爱怜地看看茹儿,礼貌地说。
“好吧!小茹,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临了妈妈用手拍了拍小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茹儿,我-我也走了。你在家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如果哪儿不舒服,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明宇有些恋恋不舍地说。
“明宇,我……”小茹本来想和明宇说关于那本日记的来龙去脉,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她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明宇看到茹儿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也很清楚她想说什么。但是明宇只是深情地看了看茹儿,又看了看那本躺在茹儿身旁的日记,然后冲着茹儿微微一笑转过去了……
望着明宇出门时的背影,小茹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声。此刻的她真的很犹豫,妈妈刚才的话让小茹实在是感动不已,长这么大除了萧峰,还未曾有人让自己如此地感动,然而明宇却触动了自己心弦。虽然莫愁对于明宇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明宇是不是的心绪也和自己一样杂乱,但是莫愁觉得自己对他和萧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自己太在意明宇的感受,太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太在意他的情绪是不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莫愁一个人坐在那儿呆呆地坐在沙发里,望着窗外漆黑的雨夜出神……
“小茹,手机都响了好几次了,你为什么不接?”妈妈进来打断了的莫愁的思绪。
“哦,妈妈,我……”
“想什么呢?快点接吧!听音乐像是明宇的,也许是明宇到家了,打电话向你报平安……”
“妈妈,你怎么比我还了解明宇?”
小茹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明宇打来的。
“明宇!”
“茹儿,一路上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为什么你没接?现在我刚到家,你好吗?脚有没有疼?”听着耳边明宇柔柔的问候,小茹感到
“明宇,我……我很好!”莫愁的言语有些结巴。
“茹儿,那就好!我有件事想……”明宇想问,实在是小茹今天对那本日记的态度,让自己很难理解,也很困惑。
他实在是太在意小茹了,害怕失去单纯而可爱的小茹,现如今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象茹儿这样不注重名利、只重感情的女孩实在是不多见。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茹儿却从来不要求自己为她做任何事。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茹儿的个性与自尊心实在是太强,真害怕一不留心会永远地失去她。
想到这儿,明宇脸上出现了笑意,眼前又浮现出茹儿熟悉的活泼身影,还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就像今天的那本日记,自己是多么想看看,可是茹儿却生怕自己会抢她的似的紧紧地搂在怀中,难道里面……
明宇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有点害怕。记得自己的铁哥们儿磊曾经对自己说:“明宇,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像茹儿这样出色的女孩不会没人追的,你小子可要时刻保持清醒,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真得了解茹儿吗?尤其是她的过去,这样出色的女孩会没人追?鬼才相信呢!就像你自己……”
“你这个乌鸦嘴!茹儿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小子是不是也喜欢茹儿,趁早收场,哪儿凉快往哪儿呆着做梦去!”
“明宇你真是被茹儿迷住喽!哪天失恋了可不要来找我?”
明宇用凉水冲了冲自己的头,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静下来,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可是一切均是徒劳。那本日记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
躺在床上,小茹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明宇临走时那奇怪的眼神与表情,实在是让自己难受……
他眼中的那一丝不易觉察的困惑与疑虑,还有欲言又止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莫愁索性坐起来,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但是她又挂断了。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拿起,放下,放下,拿起……
这一夜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难捱,同样也让小茹体验到了失眠的滋味。也许当年萧峰就和自己现在一样,想到这儿,小茹不禁又觉得自己当年对萧峰似乎是太残忍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错综复杂的思绪搞得小茹头晕脑胀。
第二天,当明宇来看茹儿的时候,两个人一见面,彼此心照不宣,一看脸色就知道昨晚两人都一夜无眠,黑黑的眼圈暴露了一切……
“茹儿,你……”
“明宇,你……”
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可是又都闭上了。
“你先说!”“你先说!”
看到这种情形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笑。然后便陷入了沉默。两个人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坐着……
偶尔一抬头,四目相对,然后就迅速躲开了。然而彼此内心都在暗暗地敲鼓,都在想昨天那本掉在地上的“神秘”的日记本,但是却谁也不肯点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
还是明宇手机的振铃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茹儿,我先走了,有个手术,有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行吗?”说着明宇又朝那本日记的方向看了看。
“明宇,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不用老来看我,妈妈会照顾我的!等你歇班的时候我去找你!”莫愁看着明宇,她仔细地看了看这张英俊的脸,真害怕如果自己说了以后,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恩,那,有事我们电话联系!我--我走了……”
明宇走出门后,又转过身来深情地注视了茹儿片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茹儿离自己是那样的远,也许真的就像雷子所说的一样,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茹儿,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和茹儿的这一段感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