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初云大陆篇 第八章 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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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洛基山脉横亘在初云大陆之上,在东南分支灵山脚下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此刻,它正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晨曦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在残留的露水上,为他们罩上一层琉璃般温润莹绿的光芒。
林中到处弥漫着浓厚的白雾,空气清新自不必说,混合着青草和树木的香味令人为之迷醉,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潮湿的泥土的味道。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是你救了我?”嘶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慢慢地转过身,送给他一缕温和的微笑,点了下头。
“谢谢。”他的目光并没有在我的脸上停留,并非是我自恋,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见了我的容貌没有像其他人那样。
他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只是嘴唇仍旧干裂,声音依然沙哑。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询问我是如何让他生出新的手臂的,当然,他没有问,我自然也不好追问,自暴其短。还是后来下山之后,我才知道,在这片大陆上存在着这样一种职业,属于魔法师的一种,但是他们的法术多是用来救助和去除病痛的,自然包括再生新肢。很显然他自动将我归为了巫医一类。
小老虎还在睡着,我本想扶着他前行,但是被他拒绝了。我们在没有惊动小老虎的前提下,朝着山下走去,当然是他在前面,我在后面。
行了没有多远,我感觉到有什么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但是似乎并没有危险。空气中偶尔飘过鲜花的香味,一些超大的蝴蝶挥动着翅膀,抖掉身上的露水,在金色的晨光下翩翩起舞。说他们是超大的蝴蝶,我一点也没有夸张,他们的个头足以与鸟儿相比。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片湖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湖水很清也很凉,用手碰触湖水的感觉很舒服。
“我们到了喀什湖,估计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森林了。”他说着,他的话一直不多,甚至于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喀什湖。”我低声地说着这个名字,看着面前这一派天然的湖水,丝毫没有一点人工的痕迹。
这许多天未曾洗澡,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脱光衣服跳进了湖里。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人鱼,穿梭于湖水中,说不出的舒服。
他似乎被我的惬意所感染,也跳下了湖水之中,不过他没有像我一样单纯地游水,他在清洗了一会儿之后,就站在湖中,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枝木棍,一头已经被刀削得尖尖的。
我没有理会他,顺手把衣服洗干净,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是也难以忍受洗过澡后还穿着满是泥土的脏衣服。
一切就绪,我穿上洗好的衣服,只几秒钟的功夫,我身上的衣服就已经干透了。
不过他的速度比我还快,已经在火上烤鱼了。不闻还好,越闻越饿。我走过去,坐在火堆旁,看着他娴熟地烤着鱼。
我这还是第一次细细地观察他,原来洗去泥泞后的他还算是颇为英俊的一类。棱角分明如同刀刻般刚毅,黑色的短发,有几缕搭在额前。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手里的鱼,薄薄的嘴唇微抿,神情专注。
“咔咔~~”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证实了我先前的想法,那个始终跟在我们后面的家伙就是小老虎。
他试探性地朝前走了几步,看到我们并没有拒绝,慢慢地移到了我们的身边,或许是烤鱼的香味将他吸引了出来,看来他还是一头小馋虎。我对面的人始终烤着鱼,并没有抬头看一眼。我想他应该是默认了吧。
他将烤好的鱼递给我,我没有和他客气,动了起来。他将其中几条大的剥好刺扔到了小老虎的面前,看来他还是蛮细心的。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躺下来休息。我看了看他,说到:“我叫伊凡。”
“海安。”看到他没有多说的欲望,我也不好强求,只能闭嘴,无聊之际开始逗弄小老虎,没多久,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接下来的路程由于有了我的新朋友,我也不感到寂寞了,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就是我们的饮食问题,有了他在,我们就不需忙碌了。
此时,小老虎悠哉悠哉地在林间走着,兴高采烈地玩闹着,时而惊起一群大鸟,抱歉我实在是叫不出什么名字,所以全以大鸟代替了。呼啦啦地一群又一群,他抬头看向那些飞起的大鸟,神情甚是得意。
不过,他似乎感觉到肚子饿了,摇晃着脑袋,猛地向右边的草丛扑去。就看见一只野猪嗷嗷叫着奔出了草丛,小老虎紧追其后。
或许先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以为灌木丛密实的叶子能够将他隐藏起来,躲过小老虎的追击,却不知道小老虎是凭着气味发现他的。
野猪见跑也跑过不过,咋办,打吧!总比等死强啊,于是亮出了獠牙,不断地扬头嚎叫。好像在说:“我不怕你,你还是只小老虎,没我高、没我壮。”
小老虎可不吃他这一套,依然气定神闲,缓缓地迈着步子,朝野猪靠近。看着小老虎一步步地逼近,野猪嚎叫着向小老虎冲了过去。小老虎敏捷地一扭身,避过了野猪的攻击,纵身一跃,骑到了野猪的背上,瞅准后颈,咔地咬了下去。
两天之后,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原始森林,沿着丹特里河顺流而下。大约又过了2天,我们到达了一个小村落,这里是海安的家乡。为了不让小老虎引起村民的恐慌,当然,也是为了小老虎的安全,我们把他留在了郊外,他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我跟随海安回到了他的家,他的家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海安哥哥,你回来了。”一个满含惊喜的悦耳声音响起。
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扑进了海安的怀里。海安爱怜地轻抚着少女的背,安慰到:“依莲,我没事。”
少女的头依然埋坐在他的怀里,哽咽到:“他们都说你回不来了,我一直不相信,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我天天去村头等你,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海安的眼里是难掩的温柔,说到:“好了,依莲,还有客人呢。”
依莲这才离开海安的怀抱,小脸红红地看向我。看到我的时候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吧,我这就给你们拿吃的去。”说着娇羞地跑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住在这里,依莲是和海安从小青梅竹马的朋友,每天也都是她在照顾我们的饮食。我和海安偶尔去野外打猎,当然都是就近的郊外,顺便去看看小老虎,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