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仔细端详秋生，这身衣服倒是挺好看的。不，不对，不是衣服好看，是秋生好看。这身衣服也是因为穿在他的身上才变好看的，什么衣服穿在秋生身上都会变好看。
    造型师按照秋生的服装，给阿狐做了主仆搭配，在他头上戴了一个白色的小圆礼帽，肩头围了一个印有心形的毛绒披风。
    秋生抱着阿狐来到幕布前，下一个拍摄的就是他们。
    在摄影师的要求下，他们对着镜头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但是他们不熟悉镜头角度和拍摄手法，拍出来的照片大多不能使用。多亏秋生和阿狐的颜值能打，有几张还勉强可以入眼。
    摄影师知道他们是素人主仆，将来到了荧幕上也不会有特别重要的戏份，甚至有没有戏份都不一定。所以拍摄定妆照的环节，能偷懒则偷懒。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不好，也没有叫他们回来补拍。
    紧挨着秋生的下一个是商奕行。在秋生拍摄期间，他已经做好化妆准备，领着他的萨摩耶，站在一边静静等待。
    他的视线没有透过镜头，直接看在秋生身上，那个人就像是一个浑然天成的发光体一样，持续向外发散着微弱但恒久的光芒。
    商奕行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光芒了，在这个浮躁的，快节奏的社会里，他看到的更多的是耀眼夺目的光，惊鸿一瞥之后，转瞬即逝。
    这个男人，令他产生了许久不曾有过的亲切感。
    好不容易结束了单人定妆照的拍摄，身心俱疲的秋生独自抱着阿狐到一边休息。接下来还会有集体定妆照的拍摄和宣传片的拍摄，但他已经不堪重负了。
    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小书店，想念家里柔软的床，他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远大理想抱负的人，这么好的出名走红的机会放在他的面前，他却只想当乌龟。
    秋生在没有人的背风小巷坐下来，捶着自己发酸的腿，阿狐坐在他的身边，仰头看他。
    “累吗？”
    “还好，就是有点应付不来这么多人的场合。”
    阿狐用头抵着秋生的手，向他道歉：“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用陪跟着我在这里受罪了。”
    秋生知道这不是阿狐的错，是他为了成仙所付出的代价，他揉着阿狐的脑袋，贴心地安慰他：“这怎么能说是受罪呢，我们上节目，能赚不少钱呢。应该说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有出去露脸的机会。”
    阿狐还是觉得对不起秋生，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把秋生的份也一起做了，这样他就不用劳心伤神，为了赚钱而四处奔波了。
    “你不喜欢我用变来的钱，那我就凭自己的实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阿狐无比认真地看着秋生，圆圆的黑眼睛里，充斥着成熟男人的光芒。
    秋生笑笑，就当阿狐说的是真的，用手指戳戳他的鼻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既出，驷狐难追。”
    “哈哈哈……”秋生大笑道，“好。”
    “你在跟谁说话呢？”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秋生和阿狐一跳。他们双双一抖，身侧炸出一圈心电图纹路。
    秋生扭着僵硬的脖子，缓缓回过头去，咧开一抹尴尬的笑容：“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