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有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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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荒郊野外的,一个少年孤伶伶的趴在母亲的坟头,把头靠向坟堆,哭了好长一阵子,,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难过,这哭声伴随着大西北所特有的大沙风乎乎的刮过,令这里的场景显得是那么的凄凉。缓缓的,他站了起来,擦干眼泪,抹掉泪痕,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突然间他抬起胳膊,狠狠地给自己了一个巴掌,那一掌好重,打得自己都吐出了血来,他恼恨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个男子汉,真不是个男子汉,因为男子汉在遇到困难时,是不会哭鼻子的。之后抓起一把沙子,扔向天空,他发誓,一定会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的,一定会的,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毅,绝不似这么个年纪的少年所应有的。
他叫蒋大状。今年快16岁了,自打去年初中毕业后,一直辍学在家务农,还有个妹妹,今年13了。叫蒋月儿,小小年纪出落的美丽无比,而且在学校里品学兼优,是全校公认的第一校花。蒋大状兄妹两可谓身世可怜,父亲在他5岁那年,因一场车祸,死于非命,就到现在也没找着肇事司机,现在母亲又去世了,在这世上就剩下妹妹和他相依为命了。但他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孤单,多么不幸。因为他还有个优秀的妹妹,那是他视为的最宝贵的财富了,可以说妹妹已经成了他的一切了,有了她,他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蒋大状从小就不爱说话,与同龄人相比,性子总是显得沉默了许多,自打父亲死后,也许是出于自卑的原因,以后就更加沉默寡言了。同村的孩子,因为他没有父亲,常常讥笑于他,有的骂他是没人要的野种,有的说他是天生就是克人的,长大了决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等,比这难听的话还多的是。起初他还很生气,去与那些小孩理论,互骂,经常还动起手来。但次次都被打的是鼻青脸肿的,头破血流的,只好哭着回家。每次当他向母亲哭诉时,招来的总是母亲的臭骂,他不服,要与母亲理论,结果常常是被母亲扒下裤子,一顿狠揍,打着,骂着,到最后母亲自己却哭了。而且哭得是那么的伤心,那时他不懂为什么要打他,有时他还很恨母亲,打的是他,她哭个什么劲呢。
现在他明白了,其实母亲的的打骂也是在保护他啊。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母亲为了能让他们娘俩在这封建遗俗严重的小山村中生活下去,暗地里不知默默地忍受了多少骂,不知多少次受了委屈后,都是打掉牙,往肚里咽。蒋大状惋惜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记得有一次,大状上山砍柴回到家中,发现母亲一个人躲在屋内默默地哭泣。他不明所以,走上前去,问了句,“娘,你怎么了?”
母亲却并未回答,而是一把抱住他一个劲的直哭,那时大状的心都碎了。突然屋外传来了邻居几个闲女人的闲言碎语。
“她就是克男人的命。”
“不知哪里生来的野种。”
“是啊,瞧,她风骚样,专是勾引男人的贱货。”
蒋大状一听,顿时怒火冲天,母亲可以忍受,但他视觉忍受不了的,他绝不容许有人轻侮他的母亲,他猛地推开了母亲,跑到门外,指着那几个嫌女人骂道,“你们是克夫命,你们是狐狸精,你们才是。。。。。。”他歇斯底里的吼着。
“哎呦,这么小就这么不懂礼貌,看来还真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啊。”几个嫌女人轻笑着走开了去。
看着远去的她们,忽然间蒋大状明白了母亲,原来母亲要远不自己想象的不容易啊。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这一年蒋大状十岁了,有一天上山去打柴,半路上听见了有个小女孩蹲在路边哭泣,蒋大状心下好奇,于是上前问道,“小妹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小女孩听见有人叫她,扬起小脸,盯着蒋大状,打量了他一会,突然把小脸一板,怒道,“谁是小妹妹了,看你也不比我大得了多少,干嘛叫你人家小妹妹。”说着赌气似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比眼前这个小男孩低了多半头,顿时脸红起来。
嘿嘿,蒋大状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很好笑,站到那,憨憨的直笑。
可这却让小女孩又生气了,“笑什么笑,不就比你低,我爹爹比你高多了。”
不知怎么蒋大状对于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的蛮横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
“好好,你爸爸高,你爸爸高。”蒋大状笑道。
“你爸爸呢?怎么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呢?”蒋大状疑惑的问道。
小女孩本来对蒋大状服了软得意不已,可现在一听人家问起了她的爸爸,眼圈一红,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蒋大状一阵疑惑,我什么也没说啊,她哭个什么劲啊。
“呜呜,爸爸。。。。。。。爸爸不见了,爸爸被坏人抓走了。”小手抹着眼泪,一脸的委屈。
蒋大状一听,心想也许是她和她的爸爸走散了吧。这些年大山区开发旅游业,有许多外边世界的大老爷们来这里旅游,看这小女孩的打扮,应该是某个大老爷的闺女吧,定是两人走散了,看来自己要帮人家找人了。
“小妹妹,你别哭了,我帮你去找爸爸,好么?”蒋大状安慰道。
可是小女孩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爸爸被很坏的坏蛋抓去了,我们找不着的。”
蒋大状还道,小女孩因为没了父母在身边一时间吓蒙了。打趣道,“哥哥,可厉害了,是专门的坏人的,不信你看。”蒋大状撸起袖子,叫小女孩看他的肌肉。
“真的么?”小女孩扬起小手,挠挠脑袋,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了,哥哥可是这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小老虎”啊。”蒋大状自豪道。
“可是,爸爸是被坏蛋抓去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小女孩突然小手一指天边,”爸爸就在那里了。”
蒋大状一笑,还道小女孩与他说完笑话呢,“好了,好了,哥哥知道了。”
小女孩一把拉住蒋大状的胳膊,羞赧了一阵,说道,“哥哥,月儿以后没有家了,能不能和你住一起啊。”
原来她叫月儿啊,真是人如其名,大眼睛弯弯的就像是月牙儿一般。
蒋大状突然脸色一变,惊道,“不行啊,这怎么可以。”他心性淳朴,绝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心想小女孩的父母找不到她一定着急得要死了,虽然这个叫月儿的小女孩很可爱,他从心底里喜爱他,可人家是有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啊,自己绝不可以那么有私心的,把她留到身边,想到这,蒋大状直摇头。
月儿看见这个大哥哥并没有答应她,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妈妈没了,爸爸也被抓走了,哥哥也不要月儿了。”
蒋大状最怕月儿哭了,月儿的眼泪是对付蒋大状最好的武器,顿时蒋大状服了软,“好了,哥哥答应你。可万一你父母找不见你怎么办呢?”蒋大状还是有些担心。
突然月儿对着蒋大状嫣然一笑,“不会了,爸爸不会找我的了。”
虽然蒋大状对小月儿的仍抱有着怀疑的态度,但打心底里他希望月儿留在他身边。
“那。。。。。。那好吧。”蒋大状心虚道,生怕小月儿看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小月儿一听大哥哥答应了他,立刻欢呼雀跃开了,“哦,我又有家了,又有家了。”迎着风儿翩翩起舞。
看到小月儿如此高兴,蒋大状也打心底里高兴,站到那看着草丛中跳舞的她,他觉得月儿真像是个小精灵一般,那么灵动,那么活泼。
“哥哥,你叫什么?”月儿突然停止了跳舞,疑惑的问道。
“我叫蒋大状,今年十岁了。”
可月儿却突然对他做了个鬼脸,“真不知羞,人家又没问你年龄,干嘛说啊。”
蒋大状被小月儿一阵抢白,脸刷的一下子红了,顿时没了话语。
“不过呢,你姓蒋,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也姓蒋吧,就叫。。。。。。就叫蒋月儿,怎么样?”
月儿解释道。
蒋大状很是高兴,因为他就此多了个妹妹,可是。。。。。。蒋大状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哥哥。”蒋月儿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是答应了,可是,可是我的妈妈还没答应呢。”蒋大状为难道。
“是这样啊,”月儿听了蒋大状的话后,小脸一沉,渐渐失去了笑容。
蒋大状是在不忍心看着小美女伤心,宽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尽量说服她吧。”
“哦,知道了。”月儿看来兴致不是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