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梁小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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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绢(一)
平凡的出生,就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普通的我,因为患有先天性哮喘,比起其他孩子来还缺少必要的健康,看着其他人在操场上挥汗,发泄着身体本能的欲望时,我找到了另一种途径满足了自身的需求,所以从小除了体育外,我一直是个优异成绩的好学生,好学生指的不光是学习上,在人品上,生活上,我的乖巧得到了老师和父母的认同和呵护。其他同学的家长会把我当作榜样来教育自己的孩子,而我却并没有觉得兴奋和被鼓舞,反而有种奇怪的被约束感,甚至更愿意自己是另一种样子,而不是被设定在完美框架里的乖孩子典范,这些想法也只是默默地放在心里的深处,生活依旧照着老样子向前滑动着。
直到我遇见了她,罗拉。我的新同桌,看见她的第一眼,由心发出的惊讶与好奇,她是如此与众不同,虽然也穿着校服,但肯定会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扎起的马尾辫被挑染了少许银白色,鼻子左侧穿了鼻洞带着银制的鼻钉,神情有种天然的冷漠,但并不伤人,眼神迷茫而深切,让人难以琢磨,薄薄的嘴唇不羁地呡着。有同年龄人所没有的成熟。突然有种感觉,如果她是个男生的话,连我在内,会让很多女生心弛神往的。
连她打招呼表示友好的方式也“别具一格”,我感到了和她在一起的未来一定不会无聊。事实也很快验证了这点,第二天就有个又帅又酷的男生天天来我们桌前报到,即使她对他的态度有如千年冰川,这位豹子同学还是孜孜不倦,不言放弃,我从未见过这样执著的人,除了有点自负以外,他真是个不错的男孩,还经常为了追求罗拉而来讨好我,有时所用的方式让人发笑,明明他出于真心,可罗拉连眨眼的频率也没有变过,依然冷漠平静。
现在我每天都期待着去学校,因为那儿不再枯燥乏味,一段时间后,我发现罗拉并不是真象其外表那样冷漠,她的内心其实很温暖,但她从来不会表现在外,当我给予她帮助的时候,她并不直言谢谢,可却在其他事情上回报予我。下雨时,她会用车送我。中午吃饭时,她会点好多好吃的给我,嘴上却说,怕我病恹恹的弱不禁风,以后没人帮她整理笔记了。
有时她的捉弄让我无法再保持平稳的语调,到最后谁占了上风已经并不重要,因为我更爱看到她露出虎牙的笑容,她笑起来好美,小说中曾看到过这样的描述,现在才知道致命的诱惑是怎样一幅图画。就象魔鬼在展示天使的气息,两个极端体被放进了同一个身体。真不知怎样的男孩才能拥有这样特质的女孩。所以很为豹子担心,但看到他为追求自己的目标,坚持不渝的态度,又很钦佩。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他在旁边吵闹开玩笑,没见到他的日子心中空了一块。也许他的奋斗精神有时也让身体疲倦的我充满了向前的动力。
那天篮球场上发生的事,让我看到了罗拉的另一幅面目,她有着天生操纵者的魄力,气势让很多人当场抽气,即使她没有说任何过分的话,男孩们放下了骄傲的架子,豹子眼中更是闪着激动,我的胃不知为何紧了一下,真不知我的情绪在被什么困扰,这是从未有过的,我本来因学习而满足的大脑,在违背着我的信条,难道真是喜欢上某个人了吗?
这之后,我陆陆续续地听说了一些关于罗拉以前的事。现在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那些对我并不重要,我更在乎的是我和她之间的情谊。
看来不管是豹子还是优秀如方崎都无法打动罗拉的心,这让我担心豹子会失望难过,上天台之前曾经听罗拉说过,既然不想有什么发展和结果,就根本不要让它开始,对大家的损伤才能减到最小。了结这些的方法也让我大吃一惊,当晚在酒吧中,微醉的罗拉可恶的捉弄,让我彻底相信她身上肯定流着一半魔鬼的血,她开玩笑地说,也许总有一天要血债血偿。我不敢问是否因为她父亲的原因。我逃开她的魔爪后她对豹子的话更让我方寸大乱,我不安的思讨,希望豹子真的醉了而没有听到。
我扶着豹子走出酒吧,他身上传来酒精和男孩特有的味道让我心慌意乱,他的身体也越来越重,罗拉找了车让我送豹子回去,她会送方崎。我努力摇晃着豹子问清了他家的地址,没想到他父母不在家,只有一个保姆,于是我和保姆合力把他抬上了床,趁保姆去那醒酒的东西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没想到在他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他偷拍的罗拉的照片,这时豹子突然喊说口渴,我凑近他想告诉他等一会,怎知他突然抱住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叫,他的唇已经吻住了我的唇,我睁大到极点的双眼不敢相信地惊恐着,他被我推开重又倒在了了床上,我觉得喘不上气,从口袋里找出了药,我听到他嘴里嘟哝着,我听清了那是在叫罗拉。我的心在不经意的刺痛,他并不清楚他吻的是谁,我整理了一下呼吸,连忙告辞。
在路上我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嘴唇,那儿还留着一点酒精的味道,我拼命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忘了刚才那一切。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因为男孩们信守诺言,真的不在来打扰了。我松了一口气,怕自己面对豹子时可能的不自然反应。除了罗拉在那天酒吧后,有那么两个星期好象人在课堂,灵魂却出去散步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她的理智一直让人敬佩。终于在夏日炎炎到来之际,我们走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