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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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或许……就是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守在他的身边,想拥抱他,一辈子到不放开他,脑中只有他的影子,只想着他,一生守护他,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是这样子的吗?人可以喜欢别人到这种地步吗?我不了解。没有人教我什么是爱,也没有人那样爱过我。
炎息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抱着我睡觉,好在自从我和他父亲谈过之后他就不在对我这个那个,最多的也只是吻,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跟他说了什么。
炎息的怀里很温暖,或者说他是除了宫音以外唯一一个会抱我的人。
我没有被其它人抱过,母亲只会对我微笑,父亲一般很忙,我几乎是宫音带大的。我的父亲很爱我母亲,可母亲并不爱他,他们的结婚是因为大家都认为他们应该在一起。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位妻子,可我只父亲最小的儿子,原因吗,就是因为母亲不爱他。父亲后来娶了其它女人,给他生了孩子,而我母亲只是挂了个皇后的空名。当我出生以后,父亲以为母亲终于被感动了,可母亲对他仍然是不爱,父亲绝望了,然后母亲就被其它妃子陷害至死,而我成了父亲心中永远的伤。
“……音,终音,醒醒,醒醒。”有人拍打我的脸,我疲倦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炎息。
“做噩梦了吗?”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有些冰凉,我才发现我哭了。
“大概是吧……”我伸手想檫掉眼泪,但炎息却握住我的手俯身过来吻掉了那些泪水,然后把我拥入怀里。
“炎息?”我惊奇地发现他在发抖。
“没事的,音,有我陪着你的。”
怎么觉得他才是那个做了噩梦的人,哎,算了,反正已经习惯了他怀抱的温度,没有了还会睡不安稳的。
“我实在是搞不懂国王那老头在想什么!”我看着面前皇宫送来的骑马装就头痛。
“终音,注意你的用语。”宫音一脸苦笑,”陛下不是说了吗,希望你和他们一起参加秋天的捕猎。”
“我知道!可那老头在想什么?他不是都要死了吗?还参加什么捕猎?”我头痛得厉害。
“回光返照吧?”宫音的嘴也不是一般的毒的,“不去吗?”
“我该去吗?”
宫音笑着点头,“我到满喜欢他们这样对你的。”
“啊?”
“至少说明他们没把我们当成囚犯,而炎息大人是真的爱你。”
“爱吗?我不懂呢。”
宫音突然笑了,两手齐上揉虐我的头发,天,我还在头痛!
“放心吧,他会一直陪着你的,虽然说我有点不服气,不过我们可爱的终音就让给他吧。”
“宫音!”我出拳向宫音的肚子袭去,却被他化解了。
“对了,”逃走之前宫音在门口停了下来,“不要在叫陛下老头子了,就年龄而言,我们比他们大多了。”
“宫音!!”
***
猎场是在城外500里的地方,除了我以外其它全是皇室成员,包括国王陛下,他的6个儿子,4个女儿,还有他的弟弟。
同行的仆役只有照顾国王的贴身侍从,因为国王说打猎是为了磨练他的儿女们,跟一大群下人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在类似于家庭聚会的行动中我就显得格外刺眼。
捕猎开始前侍从给每个人发了个金属指环,说是抑制魔法,要各位凭技术打猎。
恩,这是很好,但为什么还要求大家分散行动?这又不是野外求生训练!不过他们好象都习惯了,就连那几为公主都没露出吃惊或担心的表情。
于是炎息提着我的衣领向东面树林走去,不一会就看不见驻扎的空地了。
“哪个终音,”他在前面一面在前面砍着挡路的荆棘,一面问,“你,你恨我吗?”
“啊?”
“我说你恨我吗?”他停下来回头看我。
“谈不上恨不恨,”我抽出腰上的剑,接替他去砍荆棘,“国家弱了,终会被侵略。
“再说,你作为当时的将军不是有要求士兵不准欺负无力反抗的妇孺吗?”
“终音,我是说……”他握住我的挥剑的手,从身后将我搂进怀里,我却没意识到他的语气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担忧了,“我是说,你会讨厌我这样吗?”
湿湿的舌头在耳廓上滑过,我惊得跳了起来,“你是笨蛋吗?”
“哈哈,音,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表情。”
“是吗,看剑!”长剑不留情的朝炎息刺过去。
“啊,这样很危险!”他抬剑挡了下来。
“以前是因为你魔法比我好才能制住我,现在大家魔力被封,就好好比试一下吧,王子殿下!”
“铿,铿,锵。”
“终音,停下来好不好?”
“不行!注意力集中点!”虽然他在讨饶但我知道这点跟本难不倒他,于是又加了些力气,长剑忽左忽右,打得炎息只能招架。
“终音小心!”
我们打了十多分钟后他突然吼了一句,身子就向我扑了过来,害怕他被刺伤只好收回剑,展开双臂去接他,可他刚和我挨上我就感到左肩一下刺痛。这时炎息又拉响了用来联系的信号弹,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他终于把我扑倒在地,而我看见他的背上居然有一只箭,我肩上的刺痛就是那只箭穿透他的身体后刺到我肩头的原因。
“炎息,炎息。”我想扶起他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没有了,低头看伤口,发现流出来的血居然带着黑色,有毒!?
当我把我身上的信号弹也射上空中的时候,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看着炎息开始变白的嘴唇,“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呢?”
这样也算一种幸福吧。
醒来的时候在驻扎地的帐篷里,宫音在我的声旁,一脸疲惫。
“宫音。”难听的沙哑声音。
“醒了,呼,太好了,幸好中毒不深。”宫音端来水杯,”多喝点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我叫人准备容易消化的事物。”
“宫音,他呢,他怎么样了?”我拉住宫音的手不放,连自己都发现自己在发抖,却抑制不住。
“终音,答应我不要激动。”
我点点头。
“他不好,很不好。那一箭贯穿了右胸,虽然箭已经去除,毒也解了。但伤口却愈合得很慢,失血又过多,大夫说过不了明晚就……终音!”
推开宫音我拼命向他的帐篷跑去。
“炎息!”突然出现吓到了在一旁的国王陛下,我呆在帐门口,看着抬在那里的男人,胸口包着纱布,还看得见上面有些血迹,那如枫叶的唇此时却没有一点红色。
“终音!”追来的宫音拦住我。
“混蛋,你放开我!”
“终音!”
“他怎么可以这样?”
“冷静点,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不要,不要,叫他起来,我不要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了!”如沉进海底一般的恐惧,我只能抱着宫音的手臂嘶喊来减淡我的惊慌无措。
“终音,不会的,冷静下来!”宫音摇晃着我的肩膀,我抬眼对上他担忧的目光,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才发现那里有两行冰凉。
如果炎息死了,怎么办,我和宫音大概会回家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把他忘了也可以吧,把他温暖的怀抱忘了也可以吧,把一起都忘了也可以吧!
突然觉得胸口好堵,要喘不过气了一般,就那样捂着心口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管了,死了最好,可以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