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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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苦苦思考了三天三夜,在脑海中掂量来掂量去,内心很想通过正规途径获取稿费,却找不到地方,连门都没有摸到。即便是我敲开编辑们的大门,把稿件亲手递交给编辑,他们不见得有时间看。
辛辛苦苦的每天坐在家里码字,累得半死不活,花了大量时间和心血打造出来的小说,我当然是希望能够获取报酬。拿不到稿费,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试问,哪个写字的不想拿写好的字换成人民币,不想的那个,肯定是傻瓜。我不做亏本买卖。
无论是哪行哪业都蕴涵潜在的游戏规则,就我看来,无法与之抗衡,这是一个令我在漫长岁月中无法绕过去的门槛。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他的成长过程是相当艰难的,只得在无奈中苦苦挣扎。
我始终是逃不出潜藏的游戏规则,无计可施的我只能是默认,惟有逼迫自己遵守游戏规则。或许,一个人就是处在矛与盾的夹缝之中求生存。
张飞胸有成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是早就把我的那点心思看穿看透。他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更何况是我这种已经品尝过他投放诱饵的小虾米,深深陷入在他编织的鱼网之中。他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弱点,击中了我的死穴。
的确如此,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不怕我不登门拜访他老人家。
用不正当的手段挣钱的人,我很看不起,这件事对我而言至关重要。我咬紧牙关,犹豫了很久,思想上经历了一场激烈地搏斗。按我目前的经济能力无法做到看见钱不捡拾。
在现实情况下,我需要钱,赚钱不易,财迷住了我的双眼,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太难,最起码贼船得有个地方靠岸,方可找个落脚的地方下船。
当我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的时候,只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冷漠态度。我能拿张飞怎么办,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戏弄。算计我的人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
不管怎么说,我喜欢跟智商高的人打交道,被聪明人戏弄,我顶多是自嘲地笑笑,长了见识。只不过是,我又多交了一次学费。假如我一不小心被自以为是的人算计,那将是我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就目前而言,我算老几。文坛写字高手层出不穷,能人辈出,人才济济一堂。我连一个蹩脚文人都排不上号,充其量是文坛中的一颗野草。张飞不抬举我,这一辈子我永无出头的一天。
思前想后,无路可走,我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只好泱泱作罢。还好,这次戏弄我,算计我的人,张飞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我高举双手投降认输。
我不过是张飞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仅此而已,别无其他。一个落魄的倒霉蛋别无选择,人穷志短,我不得不作出让步,说服自己,决定继续和张飞合作下去。
我硬着头皮再次走进张飞的办公室,心情是灰溜溜的,恨不得把他的办公室砸个稀巴烂。可惜的是,我没有这个能耐。
张飞的办公室充满了铜臭味,以至于他浑身上下都散发一股很难闻的铜臭味。我耿耿于怀,积满了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哭诉,积满了一肚子牢****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我对张飞抱有太深的成见,既然我已经清楚张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吃的是江湖饭。那我从此以后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尊重他老人家,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是不敢藐视张飞。
我既不心服也不口服,暗地里痛下决心打算跟张飞对头干到底。我高举双手投降的同时,因抵触情绪过于强烈,只要是被我抓到了哪怕是一个小小话头,我都会想方设法挖苦张飞几句。惟有这样做,我的心里头才会觉得痛快。
张飞阅历丰富,眼光毒辣,处事精明,在生活中他属于那种不拘小节的人。对于我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他的双眼,压根就没有把我看在眼中,他表现得极其大度。
除非是我惹火张飞,他才会接招和我对骂。通常在此种状况下,吃亏的是我。
接下来的岁月,两个既不信赖对方,又不互相欣赏的搭挡,说话时两个人的唇边都喜欢挂着一丝嘲弄,一合作居然就是三年。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