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魇如花 走到人前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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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同一城市,相互取暖
短信提示音响起,她才缓缓从回忆中出来。
是钟乐,在他们的五人帮里排行老四,称之为钟小四。
她没有多少朋友。
事境过迁,物事人非,描划着生活的形态。
走的走了,散的散了。
身边的朋友也都随着岁月一批一批的更换着。
记得之前在自己的博文里面写过:“朋友,必要时候可以相互取暖,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听起来似乎没心没肺,但这都是生活教给我的,它教我成长,也教我忧伤。”
朋友不多,但总能在无助的时候拉上一把,这样的人际关系,实在是够完美。
想到这,宁七澈的心里泛起暖暖软软的喜悦。
“姐姐,周末了,晚上八点“reborn”,准时过来,拜。
后面加了个大大的惊喜头像。
她拍拍略显沉重的头,对自己说,宁七澈啊宁七澈,差不多了啊,不能再想了。
摇摇头,命令自己收回思绪。
关上电灯、关上空调、关上门,起身走出办公室。
下班时间,天边是灿烂的夕阳。
绕过小吃街吃了点东西,看着时间还有一会,徒步穿过各色小街,经过一家店时,她在精致的橱窗前停了下来。
“巴黎轻音”的展台上站立着一位美妙女人,身着抹胸型鹅黄的婚纱,同色系的头纱遮住了后背的大片肌肤,依稀衬托出那份欲说还休的娇嫩,裙身点缀着细细碎碎的钻,裙摆是精致的蕾丝绣珠,在象牙色灯光照耀下,数不尽的美感与骄傲。
美好的青春,渐渐逝去,现在只觉得一身苍老,但她明明只有二十四岁。如果人的生死病死是一朵花从蓓蕾到怒放到凋零的过程,她,应该只是站在怒放的中端而己,可为什么心里却丝毫没有那份怒放着的喜悦与美好。
天黑过半,她的身影在街灯下慢慢的拉长,孤单显的淋漓尽致。
“reborn”在世纪城二层,世纪城里面有一个不小的人工湖,曲岸小桥,玲珑的假山岛,钢筋水泥的世界,在她的眼里却可以鱼目混珠。
已经入夜,各色的灯光把湖里喷起的水柱打得很柔和,水汽扑面而来,还着股清爽,迎面走来的女孩子,身穿合身的淡蓝职业套装,却有着和这夜色同样水汽朦胧的大眼睛,清澈而美丽。
“钟乐,好!”七澈径直走进258包间,那是他们的秘密营,据说在很久之间就被钟乐等人占为己有,然后在某一刻成功拉她入伙。
“钟乐,你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她微笑坐下,不经意瞥到钟乐旁边的美丽女孩,用司空见惯的口气询问,“不会又跟姐姐炫耀你的爱情成果吧”。
钟乐明显的抗议。
“姐,”眉头一挑,表情有够迷人,“带她过来见你。”钟乐咧开大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象牙,“顺便让您调教一二。”
宁七澈无奈地再次微笑,她可没有闲心收徒弟传授自己无欲无求的秘方。
起身,环顾四周,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眯起眼来,淡淡的看着窗外,布满霓虹的街道,从这里看出去,眼里满是流光溢彩的灯红酒绿。抽出一个刨冰杯,随手倒了一杯啤酒,再混着雪碧一口喝下去,这时听到一声尖叫:姐姐用的是左手。
出声的不是钟乐,而是他的小女友。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又恍惚听到安成信在耳边喊:天,小丫头原来是个左撇了。
她一拍他的头,不无自豪的说,左手运动,智慧的象征,懂不?
这一刻,她流下的泪,清澈如她的名字。
再次清醒己是第二天下午,她微眯着眼,看到从窗帘里探进来细细碎碎的光线,带些花草的清香,钟乐的小女友陪在身边。
“姐姐,钟乐说等你完全清醒后就给他一个call。”李琛晴的眼里多出些许的不解。
头很痛,明显的宿醉后遗症,该死的酒,她在心里咒骂。
宁七澈拿起手机,按了免提,电话那头钟乐的大嗓门对她简直就是种摧残。
“老姐姐,见过能喝的,没见过你这么能醉的,您算是给我家李琛晴树了个好榜样,喝醉了就乱叫男人的名字,我这会正被老哥拉着开会,李琛晴今天就留你那了,等下让她把您老的光荣事迹一一道来。”随附几声奸笑就匆匆挂掉电话。
现在,她真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说过些什么?
放下电话就看到李琛晴一张扑着厚厚粉底的脸冲着她凑过来,眨眼,微笑。
她立马警觉起来,不由往后一退,“怎样?”
那家伙比当年的宁七澈有过之而无不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来,老大,还有您那可爱迷人的小短靴呢,回头一看,它己经被主人扔到桌脚。
动作之迅速程度,她汗颜。
“姐,我没想到您喜欢他那样的?我真是越来越崇拜您了。”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用“您”字!
她接着沉默,脸上满是忍耐的表情。
“姐,我刚才给你找药的时候在抽屉里看到您和安成信的合照,是合成的吧,嘿嘿,我就知道,他那种大明星怎么可能和您。。。。”接下来的话,李琛晴同志很自觉地没说,不过她大致猜得到,是啊,和她这种没钱没势又不解风情的女人合影,简直是冒着被娱乐版嘲笑品味下降的危险。
胸口重重的沉了一下,有热汽在鼻尖的地方凝聚起来,潮湿。
哄走了李琛晴,愣了好一会,才麻木地拉开抽屉,拿出那张照片,左看右看,远看近看,怎么都觉得制图软件是出不了那种效果的,温和,深情。
曾经当着他的面把它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又恋恋不舍的从一堆废弃物中扒了出来,暗骂自己,甚至自醒般打了一个耳光,却还是手脚不听使唤的把照片捡了回来小心放好,宁七澈想,有些心情,即使丢不掉,也只能深藏。
恍惚如梦,但一切又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无处可逃。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总能记得那个夏日午后的阳光几乎把她灼伤,而她就那样肆意妄为的哭着,然后再不服气地抹干脸上的眼泪,兴誓旦旦对自己说,不许哭,会好的。
那些个片段鲜明的好像刚刚发生过,上前触摸却觉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