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章 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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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妖
高凌风来自樊城,肖尧来自襄阳。 樊城与襄阳一衣带水,隔江相望,二城均处湖北省西北部,居汉水中游,秦岭大巴山余脉。襄阳以地处襄水之阳而得名,樊城因周宣王封仲山甫樊穆仲于此而得名,樊城始于西周,襄阳筑城于汉初。1983年樊城与襄阳地区合并称襄樊市。襄樊,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古老城市,一个“南襄隘道”、“南船北马”、“七省通衢”的交通要道和兵家必争之地。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并未折杀她昔日的荣光,与时俱进中是她成为中西接合部最重要的客流集散地。
虽然已是9月,暑气仍未完全退去,在襄樊车站这个人头攒动的浮躁的场所,在新生入学这个客运的小高峰的时候,躁动,更加的剧烈!
“买张到名州的车票!”一个高个子男生冲着售票窗口喊道,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太嘈杂了,不喊叫,显然是没办法沟通的,不过,高个子男生尽量的把声音调节的柔和些,在这种情况,每个人都是烦躁的,当然也包括售票员。
售票员看了男生一眼:“没有!”
“那咋办?”
“转车!”
“哦?转车。”
“今晚八点!”
“啊!”
“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记得是半票哟!”
“证件?”
“给!”高个子男生掏出了原本红烫烫但却没有丝毫荣光的录取通知书。
……
“终于搞定了!”高个子男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是呀,好久都没有开心的事了,看看今天兆头不错!说不定还能碰上个漂亮美美同行,呵呵。”
“嘭!”一声沉闷的响声之后,便是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在哀嚎,“哎呦~!我的帅哥,你碰疼我了!”
“啊~!”高凌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买票的时候,是低着头和售票员说话的,买着票之后,自然高兴,这高兴过头了,自然也就出问题了。猛的一抬头,自然撞着后面的人了。
不对呀?怎么会撞着后面的人呢?可是,事实上,的确是撞着后面的人了,而且是撞着头了!或许是后面的买票的夜心急,所以也想趴着窗口看吧?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呀?
可是,自己的头,的确还是很疼,相比,那个被自己撞得那个会更疼吧?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是,锤子锤核桃,锤不破,核桃破,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你没事吧?”高凌风这才回过头神来看了看那个可怜的核桃妹妹。可怜的核桃妹妹的额头上明显的有一个红印,这使得她原本恐怖的脸更加的恐怖了。
“我没事,同学?你也到名州?”核桃妹妹真的不漂亮,个头也不要高,还一脸的小豆豆,要找有点麻,那唯一的优点就是脸蛋还不错,柔顺的肌肤塑造出的瓜子脸,加上一头飘逸的乌黑长发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衬上淡雅粉红的连衣裙,却不失几分娇媚可人。更主要的是,核桃妹妹没有追究事故责任,自己已经很感恩戴德了。
“是呀!你……你真么事?”大个子关切地问道。
“真……真没事,不过头有点疼。”小女生淡淡地笑了笑,笑的很痛苦。
“那,我帮你买票吧?”大个子男生想以实际行动减少自己的罪恶感。
“嗯,行吧?”核桃妹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买票的空隙,核桃妹妹大量了眼前这个身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只背一个小背包的大男生不由得呵呵的笑了。笑,当然不是笑他帅,只是觉得他有点傻帽,而且还傻得可以。一个人大老远出门,就这么简单的小包包,真是一个极品的傻蛋。
“你一人吗?”大男生问道。
“哦!我和我爹!你呢?”
“一人!”
“结伴,OK?”
“OK!”“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人生幸事!更何况,千里走单骑不但需要勇气也需要谋略,更何况,一个人的江湖真的很寂寞,高个子男生很爽快的答应了小女生的邀约。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生问道。
“我叫高凌风,你呢?”大个子男生一边回答一边问道。
“真的么?”肖尧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很显然,他不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的大男孩的话。
“诺!给你!”高凌风倒是很大度,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入学通知书递给了眼前调皮的小女生。
肖尧接过高凌风的入学通知书,又仔细的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大男孩,“高——凌——风!”
“对呀?怎么呢?”高凌风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就是那个港台流行乐坛上曾经那个自诩为‘大哥’的高凌风?
“呵呵!怎么会呢?只是高凌风大哥出名的时候,我的名字早已上了派出所的户口,没办法!早知这样,我老爸绝对不会给我取这个名字,以致上中学时,我的名字响遍校园!”
“呵呵!做名人的感觉爽吧?”
“郁闷!我五音不全,名字响遍校园,所以被调侃了N次!”以高凌风曾今的性格,本不想理着想麻雀一样的黄毛丫头,但出于礼貌,还是尽量的应答她。
……
“我是襄阳的,你是哪儿的?”一路上逍尧忍不住兴奋,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
“樊城!”高凌风回答的简单而干脆。
“呵呵!一衣带水,百分之百的老乡!”肖尧不由的激动了起来。
“呵呵……呵呵!我也会!!!”高凌风冲着肖尧做了个鬼脸。
“你这人咋这样呢?”肖尧能明白那个家伙的意思,明显的排开人。
“咋了?我就这样啦!咋呀?”
“哼!算你有种!我以后记得你了!”
“小样!”身在异乡的高凌风可以暂且忘掉昔日的郁闷与伤感,那不羁的心随着奔驰的列车驰骋于那曾经幻幻红尘中的海阔天空。旅途漫长而枯燥!为了排遣寂寞,更为了消磨时光,更主要是是肖尧哪一张麻雀嘴叨叨个不停,因而一路上除了沿途的风景,更多的便是拉拉家常,海阔天空的胡吹神侃。
肖尧来自襄阳一中,在当地本算一所名校。肖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削尖了脑袋进了一中,也许是青春透支过度,也许是肖尧玩习难改,因而自大进了一中之后便不再怎么进取了,悠悠晃晃到了高三,浑浑噩噩过了高考。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老天倒是很公平,成绩一般般,志愿也只能一般般啦,报陕西北大无非是想领略一下大漠风情、瞻仰一下革命圣地。来陕西北大其实是一个无赖之举,总之,能上二本,自己已经很尽力了,而没有被调配,也算比较欣慰的了。
百川汇流汉江,奔腾咆哮于秦岭、武当山的峡谷山峦之间。在它的中游一片广袤的平原,追求生存的先人逐渐迁徙在河畔肥美的土地上,生息繁衍,筑造的樊城。商贾云集,兵家纷争,也就成就了襄阳。
一路风光,让高凌风一潭死水的心境不经意的激起了波澜,而初次出远门的肖尧很是激动,不断地感慨着祖国大好河山的壮丽与多姿。一路上,只有一个人一直很安静,那就是送自家闺女上学的肖叔。肖叔很少说话,经常抱着本小说或者是杂志一看就是大半天,不过了,肖叔也会时不时看看外面的风景和车内的环境,偶尔也会押口茶。
“哦!咱鄂北的平原咋这样?根本就不平嘛!”肖尧知道自己老爸爱言语,自然便找高凌风做听众。
“丘陵!懂不懂?”高凌风本面对这个貌不惊人语气不休的襄阳女孩,真的不想过多的搭理她。
“呵呵!你以为你是专业人士呀!不要以为我是文科生,好歹我地理会考也不错的!”肖尧以不服气的口吻肯定的说道。
“我还得A档了!”
“是吗?”
“我还九个A呢,别人都叫我九千岁!”
“吹吧!往死的吹吧!你要是那样的牛,还能到这个破学校?”
“我愿意不行啦?”
“得了吧,除非你脑子有毛病,犯傻!”
“切!我脑袋好着了,只是老天原意,这样总行了吧?”
“你好像不高兴?”
“看着你,能高兴吗?”
“切!没有我,你会更寂寞的。”肖尧诡笑了一下,不再言语了。
天意如此,自己又能奈何,任你有旷世的豪情,终逃不过宿命的纠葛,高凌风也不想言语了。自从高考那刻骨铭心的伤之后,自己对什么都无所谓,不就上大学吗?在哪儿上不是上,上什么专业不是上,反正一切都是天大由天,地大由地,都无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风雨莫测的天涯路,此生待何人,此情为谁堪?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语。
列车一路向北,驶过巴山楚水、汉水秦岭、飞驰在关中秦川、曲进于黄土高原……
“呵呵!呵——呵!…。。那你学什么专业?”
“生技!”
“生计?什么鸟专业?没听说过!”
“生物技术应用!”
……
“哦,你爸是干什么的?”肖尧把该说的话,该问的问题,几乎的挖空心思的问的差不多了,实在没问题了,就扯到家里人身上了。
“弄采砂船的。”高凌风在漫长的路途中经过肖尧的不断地问这问那,也就无可奈何的一一做答,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得!
“在襄水河上采砂?”肖尧最近对高凌风的有问必答很满意,也增加了不少追问的士气。
“嗯!那肖叔是干什的?”
“襄阳轴承厂的!”
“好单位呀!”同在一个襄樊,对襄阳轴承还是有所了解,那可是值得襄樊人骄傲的一个品牌。
“那你老爸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
“业务主办!”
“哦!难怪出门在外那么老道!”
“都快二十年了,跑过不少地方,经历过不少风浪”。
“老江湖了!”高凌风有几分敬佩,看了看正在看小说的肖叔,肖叔示意的点了点头,押了口茶,又继续看他的杂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