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章:饭桌上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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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胤说的音乐餐厅位于吴江江边,这里的地段不同于市区,可别有一番风情,是上流社会口口相传的高消费场所,这些年下来,积累了不少老相识。
顾九胤让人安排了一间包间,宴请了戏班所有的人,这戏班子以前就像跑江湖的,因而多了点江湖气,为了犒劳他们,虽说是音乐餐厅,可桌上摆的都是些酒菜熟食,桌子中央一锅热腾腾的羊肉汤,冒着诱人的香气。
顾九胤坐在主座,楚怜央被安排坐在他的旁边,戏班子里的人虽然不知道楚怜央什么来头,可他是顾九胤带来的,便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人跟顾九胤关系不一般,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看起来清冷的美人,大家看顾九胤没有拒绝,便你一言我一语,放开的聊着,桌子上别有一番热闹。
顾九胤侧身对楚怜央说:“喜欢吃什么就吃,不要拘束。”
楚怜央还没有回答,刚才那领着他进来的少年抱着碗同他招呼道:“对啊对啊楚少爷,别拘束,别拘束,我们都忙坏了,没空招呼你,你要是拘束了,吃亏的可是你。”
他站起来,端着碗扫了一圈,说:“别看这群人在戏台上人模狗样的,下戏台了可都是混过的,都是跟我们老板出生入死过的,”
他话没说完,那边有个年轻人取笑道:“赵小刀,有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忙什么忙,整个戏园就属你最闲了,你说说你,除了整天扒拉着窗户偷看我们老板之外,你还能干啥?”
少年不服气,一张脸胀得通红:“你懂什么?谁说我没忙,你没看我忙前忙后的,老板叫我东我觉不跑西,那端茶倒水接楚少爷可不是活。”
他说完几个人又闹了起来,楚怜央看他们这样,整个人不自觉的放松起来,他偷偷看了眼顾九胤,顾九胤的面前有人给他盛了汤,从一开始对于眼前的嬉闹,他都不参合,但也不阻拦,任由他们胡闹,自然也没有人敢来闹他。
因为这是顾九胤第一次带人来他们的聚会,在众人眼里楚怜央是不一样的,即使他们老板现在看起来冷冰冰,可就有这种感觉,眼前这位清冷又矜贵的少爷在他们老板眼里是不同于其它人的。
不过他们敢差别对待,就比如他们不敢闹顾九胤,可是对于跟他们年纪差不了很多的楚怜央来说就不一样了,几杯酒下肚,对于他们关系好奇的人,便忍不住开始问了起来。什么外国的妞漂不漂亮,外国的月亮是不是跟我们国内一样圆,还有外国的饭菜是不是能吃的习惯……
楚怜央都好脾气的做了回答。
最后来了一句,你跟我们老板什么关系?
楚怜央一噎,转过头原本想偷偷看看顾九胤反应,谁知道这人正撑着脸看他。
楚怜央正想要怎么回答,那个问话的又说了一句:“楚少爷,外国有没有像我们老板这样的角儿,我跟你说,我们老板在大上海,可是……嗝……”那人打了个酒嗝,众人哄笑,他不急不躁又一脸骄傲说道:“我们老板,可是,嗝,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楚怜央抬起眼,目光落在顾九胤的身上,他正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
楚怜央说:“不知道。”
赵小刀怒了:“怎么会不知道?楚少爷您来戏园来的这么勤快,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在在国外从不看戏么?”
楚怜央慢吞吞道:“是不看,所以也不知道。”
赵小刀恍然大悟,一副贼兮兮又了然的模样看着楚怜央说:“所以,是来看我们老板的是吧?我就说嘛,我们老板是最好的,来这里十有八九都是蹦着我们老板来的,我还以为楚少爷是不一样的,原来也是一样的。。”
房间内还醒着的人有些尴尬,赵小刀是当真没有觉得自己刚才哪里说得不好,还一副怜悯的模样看着楚怜央说:“楚少爷,你在国外太可怜了,背井离乡,既没有戏可以听,也不能看到像我们老板这样的美人,看我们老板可是心情会好的,养眼。”
楚怜央莞尔,正想说几句,就听到旁边传来顾九胤不咸不淡地说道:“吃都堵不上你那张嘴,看来最近太闲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叫你去留学,正好我还缺个管家。”
赵小刀立刻苦着一张脸说:“老板,我错了,别叫我去留学,我不想去,我只想待在老板身边保护老板,听老板话,为老板两勒插刀。”
他表情表的急,顾九胤说:“行了,救你会说。”
他扫了面前的那群人一眼说:“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一群人立刻安静下来。
顾九胤看着楚怜央,目光有询问的意思。
楚怜央说:“我都可以。”
他拿起外套站了起来,戏班的人立刻热情道:“楚少爷,回去以后也要常来啊,不要只捧老板的场,捧捧我们的场也可以。”
楚怜央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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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没有停,不仅没停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两人上了车,顾九胤对楚怜央说:“已经太晚了,今晚去我那里将就一晚吧。”
楚怜央这才发现这不是他们回去的路。
顾九胤说:“怎么样?”
楚怜央犹豫了下,大声道:“我去。”
说完就后悔了,他好像看到顾九胤的俊脸带着笑。
他想,真是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