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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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学校的生活过得还很快的,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从开学以来。四个人也没认真上多少课,这要考试了,心里急了起来。四人又拚命的临时抱佛脚,天天不是窝在自习室,就是在宿舍里看书。
冬天的北京很冷。北风呼呼的刮着,地面早就冻住了。太阳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小雨更是连绵不断。“这天气真是冷死人了。”小敏偎在被子里一上午了,都不想起床。
“小杨,去饭堂给我带点饭菜回来吧。”见小杨穿好衣服,忙映求着。
今天是星期六,吴玥和男朋友出去了,郭菁回家去了。
“你还不起来呀。”小杨穿好厚厚的外衣,戴上围巾。
“不要。”小敏大声说到。
小杨无可奈何的开门,出去了。
拿着打好的饭菜,快步回宿舍。刚推开门却发现吴玥又回来了,还和小敏两人叽叽喳喳个不停。
“小杨,等会儿我们一齐到外面去吃个饭吧。饭堂的饭难吃的要死。”吴玥转身问她。
小敏早就跳身下床,忙着穿衣。
三人一路说笑着向校外走,吴玥的男朋友正在外面等她们。
“小杨。”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三人同时抬头,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着急的望着她们。
“快走。”小杨一把拉住小敏,快步往一边走去。
“小杨,等等。”男人语气急促的叫着。
“什么人?”吴玥莫名的和小敏对望了几眼。停下了脚步。
“你们好,你们是小杨的同学吧。我是她爸爸。”男子跟上来自我介绍着。
“叔叔好。”两人齐声问好,又奇怪的看了看小杨。
小杨停下脚步,冷冷的说:“我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小敏就走。
“小杨,对不起。”男子语气哀伤的说。
“对不起,哈哈真好笑。”小杨语气悲凉的比此时的北风都寒冷。让小敏和吴玥都打了个哆嗦。男子更是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小杨,有什么事好好说吧。”小敏扶住她颤动的身子。
“小杨,我知道自己不能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只想和你谈谈。”男子无比的痛苦。
“太迟了,现在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小杨忍住了眼泪,冷冷的拒绝着。
“不要这样。”小敏和吴玥都劝她。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们还没吃饭呢?”吴玥机灵的给小敏递眼色。
两人拉着小杨,小杨爸爸马上跟着她们一齐来校外的一家餐厅。
吴玥的男友早就等着了,几个人坐好。小杨冷冷的一言不发。吴玥和小敏努力打着哈哈,想把场面搞得轻松一些。
点了一些菜,一桌人都无言的吃着。小杨爸爸不停的给她夹菜,点的菜也全是她喜欢吃的。小杨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吃着饭,小敏她们不时和柳爸爸闲扯几句。一顿饭不容易吃完,柳山远赶快掏钱买单。
小杨这时的情绪也不再激动了,只是表情清冷的象一座冷山,她爸爸不停的看着她,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小敏几个忙劝她,让她和父亲好好谈谈。小杨一句话都不说,眼神却满满的是痛苦。想着妈妈死都没能见上他一面,心中的气与恨就满满的溢在心头。
最后几个站在校外的寒风中,手脚无措的陪着他俩父女。
“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半晌,小杨冷冰冰的开口。
“小杨,你妈妈、、、、、、、”柳山远话未说完,小杨就怒吼起来:“别提我妈,你不配。”
眼神象刀一样割得柳山远心如刀绞。
“对不起。”他弱弱的低语着。
“我不想再见你,我妈也不想。”小杨深吸一口气。一定一句清晰的说着。转身拉着小敏就走。
“等等”柳山远忙拉着她。小杨冷冷的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这里有些钱。”他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小杨。
“不用了。”小杨没有接。
“没钱怎么行。”他尴尬的伸着手,眼神望向小敏。
小敏有些为难,她平时也发现小杨很省,听她说是家境不好。现在看来另有隐情。但是却不知如何是好。小杨拉着小敏走了,吴玥陪着她爸爸聊了一会儿,大体上了解了一些事情。心头也极是不爽,没想到小杨心中有这样的伤心事,平日里大家嘻嘻哈哈的,都没在意的。只是刚来时,觉得她有些优伤,还以为她是想家呢。
柳山远走的时候,一定要把钱给吴玥让她交给小杨,吴玥可不敢接,柳山远非得緾着她,没办法,她只好告诉他,小杨应该会听王浩老师的话。还把王浩的电话号码给他了。他这才没緾着她了。
他马上去找王浩。柳山远是通过高中的校长知道小杨在这里上学的。校长本来想让李枫和他讲小杨的事,又怕李枫真的和小杨有关系。他可不太接受这种关系。更何况他不想失去这么个好老师,只是他不知李枫如果不是因为小杨可能不会在小镇呆那么久,他迟早是要离开的。
现在校长可是对他盯的紧,生怕他和哪个女生关系亲近一点,不过李枫一向清冷,少和人打交道。别说学生,就连老师也少来往。除了上课,平日里也就在办公室和宿舍里。这才让校长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柳山远忙不停的去找王浩了。
小杨回到宿舍,就捂在床上哭了起来。小敏和吴玥很是心情复杂,又不知该如何劝她。
李枫几次看了看电话,也没见小杨给他发短信。心里还想有些奇怪,不知怎的,小杨不给他电话,他从不主动给她电话的。好象就是要等着她主动。
想着马上要考试了,放假的日子也要来到了。他的心情竟有些急切的想去北京。想去看看那个只会哭的小姑娘。半年时间是不是长大了,变坚强了。想着忽然心情大好。嘴角竟无声的笑了。好看的唇微微上扬,黑亮的眼睛流露出灿烂的光华。那一惯冷俊的面庞瞬间柔和了。
“嘟,嘟”电话震动起来,忙拿起来,也不看:“喂”。轻柔的声音让电话另一端的王浩,鸡皮疙瘩都起了。
“当我是谁呢?”王浩恶作剧的大笑一声。
“有事快讲,没事挂机。”李枫恼怒的说道。
“问侯你一下,都不行呀。”王浩还在逗他。
“我很好。”说着就要挂机。
“别,真的有事。”王浩急着叫。
“说吧。”李枫冷冷的蹦出两个字。
王浩哆哩吧嗦的把柳山远来找他的事说了。
说实在的柳的到来可把他吓了一跳,还拿着钱让交给小杨,他也不敢做主,这电话马上就打来请示了。
哼,这个人终于出场了。李枫眉头紧锁,心里真是烦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不理他,赶出去。”
“喂,你以为这样就行啦。”王浩恨不得马上把他拎回来。
“那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李枫不耐烦的挂了机。王浩呆呆的拿着电话,也不再给他打,反正他说不管就肯定不管的。
还是先看看那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李枫马上拔通了小杨的电话。
小杨哭得迷迷糊糊的,电话响起,看着熟悉的号码马上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李枫无言的听着她哭,半晌她才说:“我恨他。”
“嗯。”李枫没有劝她,只是静静的听她说,偶尔说一句话。仔细听着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声哭泣,想象着她说这话时的神态和姿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有点无力,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就在她的身边。
小杨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话,完全没有逻辑,零乱的很。小敏和吴玥听得莫名其妙,又不敢出声。
电话那端也不象有人在说话。小杨完全一个人在自问自答。乱说一气。
其实李枫一直在听,当个安静的听众。小杨只要把心中的烦恼倾述出来就会好些的。
说了很久,小杨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放下电话,小杨起来洗了把脸。见小敏两人满脸的担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怎么回事?”小敏和吴玥轻声问她。
“其实就是老套的故事。我妈妈被抛弃了。在我来这里之前,郁郁去世了。”小杨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们俩人心头一跳。这么大的事,也不知她是如何渡过的。
两人无言的搂住她,三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在寒冷的冬季,温暖溢满了小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