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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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嗡嗡地,眼前一片黑,总感觉有人把我的身体移来移去的,可是,眼睛始终就还是睁不开,好想破口大骂,这感觉就像被鬼压。
哗——
身体一惊,好冷!
混暗的烛光透过水珠映射在眼睛里,朦朦胧胧的,面前站着一堆人,看这架势,难道是在对我用私刑,“该死的!”刚刚还在祈祷自己可以睡个好觉,转眼间这白天还对我“嘘寒问暖”的女人此时却将我五花大绑,这女人……哼!
“你这扫把星,这是什么眼神啊,难道也想把我弄死?”
“弄死?夫人你这是什么话,我到想问问夫人将我五花大绑来这是何意思!”
“呀呀呀,你这贱人还嘴硬!老爷就是被你害死的,夫人,让我将她送到官府去。”那人一脸凶像的说道。说着便向我走来,一股吃人的架势。
吱——突然,门开了。一个穿着孝服的人走了进来,随后一个声音响起,“母亲,后事已安排妥当,请母亲更衣。”
那家丁见主子来了,转身行礼。
果然是他,穿着孝服,“老爷真的死了!”
脱口而出了一句话,那家丁见故急忙应道“扫把星,老爷不就是你害死的”。伸手就要打我
啪——
那人的手被他抓住,吓的家丁退了回去,他看着我,摇摇头向他母亲行礼,“母亲节哀,这件事有待调查,怎么能私家动刑法?”
“尚儿啊,她才来家中不久,你爹他又为了这狐狸精去弄什么夜明珠,没有她,你爹怎么会死?怎么会死啊,我们司徒家就是有个这么个扫把星才有此劫难,你还帮着她说话。”说完瘫坐在椅子上上哭嚎起来。
见状,司徒尚对下人说,“你们全部给我下去换衣服”柔声对母亲说“现在眼前爹的后事要紧,请母亲更衣以后在做彻查。”老夫人点点头应了儿子,也就罢手去换衣服,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搞什么?不是结婚的吗?怎么死了?还有这群人疯疯癫癫,我和他们老爷的死有什么关系,我害死的?我要是能害死人,干脆把这一屋子的疯子都害死算了,我看我是再也不想看到和这家有关系的人了。
艰难的解开了绳子的束缚,刚准备出门,有的时候多么不想看到人,可就是有人出现在门前。
“你解开了?我以为你解不开呢?”
“不用你管,你告诉我,你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气愤的问。
“你还那么有理?我是来帮你的,家父为了你丧命于山贼之手,奶奶听到噩耗已经不省人事,家母听信小人之言说你与那山贼联手害我父亲性命,现在家里上下都说你是祸害。你赶紧走吧。”看他一脸的无奈,我没有害死人,我怕什么。古人就是迷信也不能不懂道理啊,我要试试。
“走?我为什么要走?你可以带我去见夫人吗?”
“什么?你?你要见我母亲?不行,你不要去那里,现在府里一团乱,你去只会更乱,趁这个时间你走吧。”说罢便上前拉住我的手。
“不要,你干什么?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带我去见夫人。”
“你”
眼神,我感觉刹那间一个凌厉的眼神向我逼近……
他拉着我的手,准确的说是拽着,竟然出了门。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拽着我,沿着院子走去大厅,一路上,有哭嚎声,叫骂声,很杂很吵,偶尔有夜风侵袭,偷偷的吹着我的发鬓。我还真倒霉,好不容易把命捡回来了,被人说怀孕,被人强行拉去结婚,跟着还被当作杀人凶手。我真是郁闷到头了。哎。
厅内,原本一片喜庆的景象,现下灯火微微昏暗,家丁,丫鬟,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哭着。在灵柩前,烟丝如踏云一般上天散去。这般景象不由的使我心里一颤。
“狐狸精,你还敢来老爷的灵柩前?”只见刚才把我绑走的夫人又站起来对我骂道。
同一时间,和喜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我低头一看是孝服,便紧了紧口子。我很理智的对夫人说,“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众人都很差异的看着我,就连刚才动手准备打我的家丁也很差异。
我抬眼看了看他们。别以为我好欺负。
司徒尚上前想阻止我这一无理行为,不过却没有如他所意,我走到夫人面前。夫人大骂“不能让这个女人来老爷灵柩前,是她害死老爷的。来人,把她绑起来,快把她绑起来。”
“慢着——”
“就是去官府也要搞清楚,夫人。哦不,姐姐,我既然是这里未过门的媳妇,我就也有说话的份,你们都说老爷是我害死的,这事与我何干?死也要让人死的清楚明白吧?”
“扫把星,你还多问,你在来府之前就是不明不白的人,老爷把你带回来就说你有身孕,随后老爷嘱咐婚礼的行头后出门找一颗夜明珠,想在婚礼上送给你这个贱人,就是因为这样,老爷在回来的时侯遇到山贼,才送了命,肯定你与那山贼勾结,山贼才知道老爷身上有宝贝,这才要了老爷的命,就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老爷,我要带你去官府。要你血债血偿。”那夫人哭着腔说话极是凌厉。
“母亲”司徒尚蹲在她身上安慰着她的母亲。
而我很郁闷的分析着那妇人的话,总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一时又不知道哪里不妥,在古代这事貌似是和我有点关系,但不是绝对的关系。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夫人,你说老爷为了我去寻一颗夜明珠?”
“哼。你还问,我爹就是为了你”这次既然是司徒尚回答我的话,我不禁楞了一下。那妇人对司徒尚说,“儿啊,快让这贱人离开这里”
果然是个孝顺的儿子,哼。突然很生气,我叫道“你们都说了,老爷是为送我夜明珠才遇到山贼的,那我问你们,我明明知道那东西送我的,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叫别人来抢这东西?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就是到官府也定不了我的罪。”
一时间,太过激动,这话就直直的说了出来。更傻的是,下一瞬间,司徒尚说了一句很无语的话。“母亲,她说的好像不是那么的没有道理”我晕啊,不是有道理,根本就是真理嘛!
那夫人看了看我,好像少了一份激动,说道“就是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也是扫把星,你在司徒府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赶紧给我滚了。我就不送你去官府,你走吧。”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好歹也算是为了我而死的吧,怎么样都要等3日之后再走,算是不欠他的。
“夫人,公子,请允许我等三天以后老爷发丧结束以后再离去吧,”
“不行”
那夫人狠狠的说。
“娘,她好歹算是爹未过门的媳妇,发完丧再让她走吧,也算是对爹一个交代。”
好你个司徒尚,脑子终于灵光了啊。
与此同时,一丫鬟对着夫人耳语了几句,那夫人没说什么,这也就算是让我留下来了吧。
随后,夫人丢下几句冷语,示意让司徒尚和我同她一起去。
又是一段路。这里很安静,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哭嚎声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一天的时间发生这么多事,一般人肯定都能疯了。
“到了,老夫人有请”是丫鬟的声音。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床上有个人,对,是老夫人,只见我身边的两个人都是一个箭步出去,到了床前,我紧随其后。
老人家很虚弱,看着她的大媳妇说,“阿德去了,你要和尚儿把司徒家的家业做下去啊,不能让他死不瞑目……你是正室,又是人母,尚儿还小,往后司徒家就交给你和尚儿了…”
说完,很溺爱的看了看孙儿,司徒尚眼里有点点泪花,但是没有外盈。
“奶奶,孙儿会把司徒家治理好的。孙儿会把家治理好的。”
“傻孩子,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是家的顶梁柱,你要像你爹一样,要有气魄,要有胆识,这样才是司徒家的好孩儿。”
司徒尚连连点头。
她又看了看我,“喜玉,你是个不祥之人,你来司徒府就出这么个事,但是,你有了司徒家的血脉,我们司徒家不是没有人情味儿,等你把这孩子生下来以后,你就去账房领点钱走吧,这里不需要这种不祥的人。”
咳咳……
又看着司徒尚,对他说“孩子,你要振作起来,咳咳,一定要振作……”
……
不详……孩子……
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知道周遭成了极度混沌……一阵阵诧异的眼光看向我的速度还不及一秒,便又转向床边……老夫人想顺着司徒尚的衣领摸摸他的脸,可是却始终没有到达……家里唯一一个没有哭嚎声的地方又一次上演了与大厅同样的一幕。
后来我会想,是不是我那脱口的“不行”促成了老夫人的死亡。呵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