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燕堡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059  更新时间:08-12-15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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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剑的伤势在以非人类的复原速度复原着,仅仅几天就可以下床了,脸色也不再苍白。暖心在这几天里帮着冷月照顾小烟,没有再去寒剑的房间。现在,寒剑的伤势已恢复得差不多,那么离他们去燕堡也不远了。

    终于到了启程前往燕堡的这一天,因为照顾小烟,冷月要留在顽山,不会一同前往。所以此行是暖心、温文、顽老小贝和寒剑五人。

    然而,原本已易好了容,做好了随时会遭遇燕堡死士的心理准备的五人,在小心谨慎了七天后,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燕堡。

    “什么嘛!早知道这么顺利,就不用费力地粘这张丑面皮了。”小贝抱怨道。

    “就是啊!亏我还从寒剑的那些面皮里挑了一张最英俊潇洒的!”顽老也跟着发牢骚。

    敢情有人巴不得大风大浪地度过这七天!还不只一个人有这想法!真服了那对老少宝,什么都可以抱怨!暖心既无力又无奈,基本上已经无力去无奈了!

    “确实,我们这一路是否也太顺利了?”温文也怪道。虽说他们易了容,但没有理由一路上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没遇到。难道燕堡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堡主改变了命令?

    “一定是堡里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以我对主上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行动。”寒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难不成你们希望途中经历几场恶斗,大家缺胳膊少腿地到这儿才甘心吗?”顽老倒理直气壮地说起别人来。

    “师傅,刚才抱怨最凶的是谁啊?”怎么顽老扭脸就忘了啊!变脸的速度令暖心叹为观止!

    “嘿嘿,徒弟啊,年纪轻轻的,记性不要太好哦!呵呵……”顽老顶着张假面皮,风云变色地笑了起来。

    “顽老,您老人家笑得正常一点儿好吗?没有人规定带假面皮就要假笑的!”小贝不堪忍受地捂着耳朵叫道。

    “温文,我们进去吧!”暖心一刻也不想在外边多呆了!

    “好!”温文应了一声,转过头去揭下了面皮,然后走到燕堡门前,扣了扣大门。

    不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打开了大门。

    “我是温家庄的二公子温文,特来燕堡拜访堡主。”温文客气地开口说道。

    那管家皱了皱眉,道:“温家庄二公子?请各位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那人又关上了大门。

    “燕堡的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嘛!哪里像一个威名远扬的大镖局啊?跟追云楼倒是有得一拼!”小贝撇撇嘴说道。

    温文和寒剑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燕堡真的出了什么事?

    没过多久,燕堡的大门再次打开。

    “云夫人请二公子进堡。”

    云夫人?不是堡主有请?温文诧异了一下儿,迈进了燕堡的大门。暖心跟在温文身后,但她没忽略身旁寒剑的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

    燕堡没有温家庄那样的花园景观,也不像追云楼那样整体都是灰暗色调,倒是自有一番独特的景致。不过,众人都没有欣赏景致的心情,精神高度集中着,谁都无法预料会不会在下一秒周围突然冒出一群黑衣死士置他们于死地!

    “请二公子在这里稍作歇息,云夫人一会儿就到。”管家把他们领到一个客厅,说完,就要出去。

    “不知在下是否来得不巧,堡主他……”温文叫住了那个管家。

    “堡主近日突染重病,所以堡内事务暂时全由云夫人打理。”管家简单地解释完,不敢再做停留,离开了客厅。

    “堡主染上重病了?”小贝惊道。

    “难道这就是我们这一路如此顺利的原因?作恶之人突然作不得恶了!”顽老总结道。

    “寒剑,你可知这云夫人是谁?”温文问寒剑。

    “云夫人……云夫人就是……暖儿的母亲!”寒剑喃喃地说道,眼神不禁飘到了暖心身上。

    “暖心的亲娘?”

    “暖心姐姐的母亲?”

    顽老和小贝不约而同地喊道。

    “暖心,没想到咱们进堡后要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你那歹毒的父亲,居然是你娘!”顽老看向暖心说道。

    “暖心姐姐,你现在是不是很激动啊?就要见到失散十年的母亲了!”小贝比暖心还要激动。

    暖心没有说话。她理不清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若是身体正主还活着,也就是暖儿还活着,她必然会激动万分吧!可是,她是暖心,并不是暖儿。云夫人是她身体的母亲,却不是她灵魂的母亲。尽管如此,她仍好奇暖儿的母亲会是怎样的一位母亲,在这十年中,她是否日夜思念着她的女儿呢?

    “暖心……”温文伸出手握了握身边暖心的手。

    “喂,温文大哥,你怎么总是偷握暖心姐姐的手啊?”他小贝连一次都还没握到过呢!

    “等你长开了再来计较这个吧!”顽老捂住了小贝的双眼。

    “顽老,你不要老说我长不开,好不好?你看,我都快比您老人家高了!”小贝不满地拨开顽老的手,叫道。

    “等你比你温文大哥高了,再说吧!现在就是一小毛孩儿!”顽老貌似兴奋地继续刺激小贝。

    “我要是小毛孩儿,顽老就是一老毛孩儿!”小贝也不甘示弱。

    “敢说我是老毛孩儿,你那身还没长开的皮是不是觉得痒啊?”

    “要痒,也是已经长开的皮痒……”

    “还有没有别的房间可以去?看他们吵得那么不亦乐乎,就是咱们突然走了,他们也不会注意到的!”还来不及脸红和不好意思的暖心无奈地看着温文说道。

    温文笑了笑,说:“少了顽老和小贝,我们这一路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啊!”

    那边顽老和小贝吵地天昏地暗,而这边的寒剑却兀自沉默在他的世界,对顽老和小贝的打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云夫人的出现,却等来了一个男子。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其英俊程度竟不亚于温文,他的出场令客厅更生辉了几许。

    英俊男子进来后,顽老不但停止了跟小贝的打闹,双眼还直勾勾地盯着英俊男子好一会儿,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哗哗直流。

    “这位兄台是想到了有趣儿的事情呢,还是在下的脸滑稽到让兄台忍俊不禁?”英俊男子语气中带着不悦地问顽老,但眼中却流转着好笑的意味。

    “诶?你……啊!是我笑得太过了!只是看到你,我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那是开心地笑,绝不掺杂任何嘲笑的意思哦!”顽老先愣了一下儿,转而想到自己的假面皮,眼珠子跟着一转,正了正襟说道。

    “哦?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英俊男子紧盯着顽老的双眼,问道。

    “我叫顽——少,是跟着我们家二公子一起来的。”想玩儿?那顽老我就陪你玩儿下去,“这是二公子的书童,叫小贝;那是二公子的贴身丫鬟,小暖;那是二公子的贴身护卫,小剑。”

    “小暖?”英俊男子低声重复了一句,走到暖心面前,深深地看着暖心。

    温文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向斜前跨了一步,挡在了暖心身前,右手同时伸了出去,又把暖心拉退了一步。

    英俊男子看着温文一副保护神色,笑了笑道:“想必阁下就是二公子了!实在抱歉,云夫人本当出来相见,可云夫人突感不适,于是遣在下来招待二公子。在下是云夫人的贴身护卫冰消,也帮忙云夫人打理镖局的琐事。”

    顽老在一旁听英俊男子说完,不禁皱了皱眉,似乎颇为反感英俊男子说话的客套腔调。

    寒剑在听到“贴身护卫”后,嘴角轻抽了一下儿。

    “云夫人的身体不适?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温文关心地问道,那可是暖心的母亲啊!

    “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不知道……”英俊男子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不用那么麻烦了,这就有现成的两位!有你师傅医圣在,你还找什么别的大夫啊!诚心,是吗?你这个死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装腔作势了!”顽老说完,扯下了脸上那张他稀罕了很多天的既英俊又潇洒的假面皮。

    除了英俊男子,其余的人皆一头雾水,情不自禁地、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念头——顽老这是白日睁着眼做梦,说梦话吗?

    “师傅,你说什么?”暖心最先反应过来。莫非英俊男子是师傅的……,是她的……?

    “暖心,他就是你从未谋过面的,我拼命拉着你下山来找的——我的大徒弟,你的大师兄!”顽老说道。

    “咦?怎么回事?”小贝晕头转向地还没转过弯儿来呢!

    “师傅,怎么是你?你易容做什么?”英俊男子故作惊讶地问顽老。

    “行了,你小子就别再装了!我就不信,你刚才一进屋没认出我来!”顽老不吃英俊男子那一套。

    “师傅,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徒弟?”英俊男子把暖心从温文身后拉到近前,又细细地打量起暖心来。

    “暖心,你那张假脸也撕下来吧!冰消不是外人!”有冰消在燕堡,顽老更放心了。

    “冰消?冰冷的冰,消融的消?”暖心一边揭下假面皮,一边问道。

    “不错!师傅给的名字!”冰消望向暖心的眼波里流转着特殊的光泽,语气温柔地说道。

    顽老怎么专门给徒弟取这样的名字?师兄叫冰消,她叫暖心。难道师兄以前也是一角冰山吗?所以师傅想用名字来寄托融化冰冷的希望?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摘下我这张丑面皮了?”小贝嚷嚷道。

    “随你的便吧!虽然我没看出摘与不摘有什么区别!”顽老无所谓地说道。

    小贝一边的嘴角在瞬间几乎抽到了耳后,把摘下的丑面皮用力撕成几片,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还不解气地掏出流火锤,甩着已经支离破碎的丑面皮,边甩边咕哝着:“我甩!我甩……”

    “冰消,既然顽老和暖心都在这儿,我们是不是该让他们马上去给云夫人看看?”冰消对暖心的亲密看在温文的眼中刺眼得很,可又觉得冰消与暖心之间的亲密极为自然,特别是当冰消与暖心并肩站在一起时,温文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哪里奇怪呢?

    “暖心啊,有人见不得你跟别的男子亲近一点儿了。哈哈……”顽老调侃温文和暖心道。

    暖心脸红了一下儿,装作不经意地脱开冰消的手,回到温文身边,对冰消说:“是啊,师兄,给云夫人看病要紧!”

    冰消满含深意地看了看暖心,又看看温文,说道:“说得是!咱们这就去。师傅、暖心随我来,二公子、小贝和……小剑,就请暂时在此稍等吧!”

    “温文,放心吧!我和师傅师兄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暖心看出温文脸上的担忧之色,软言说道。

    “小贝,别再甩那张面皮了,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暖心姐姐觉得小贝很可爱,一点儿也不像师傅说得那样。”暖心对温文说完,又转去安慰还在拿面皮泄愤的小贝。就算是练锤功,也是时候歇歇了。

    冰消对温文抱了抱拳,率先向门外走去,在经过寒剑身边时,低声说了什么,就见寒剑的脸刷得变了颜色,直直地僵立在原地。

    跟在冰消身后的暖心还没完全踏出门槛,发现在她前面的冰消突然站住了,并用一种跟刚才完全不同的冰冷语气说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冰消在跟谁说话?暖心好奇地迈出另一只脚,却猛然被一股力拉了过去,颈间随之传来冰凉的感觉。

    “馨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她!”冰消的语气更加冰冷,眼睛不善地眯了起来。

    “怎么回事?”顽老听到声音,跳了出来,看到一个青衣女子正用一把小柄弯刀抵着暖心的喉咙。

    “暖心?”温文也急忙跑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心惊地叫了一声。

    寒剑和小贝在温文身后,也惊住了。燕堡里还有女死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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