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南槿末赴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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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誓云收到信后,激动地一跃三尺,肖家军不愧是军中悍匪,匈奴的命根子都给他抢了过来。困扰着他一年多的难题就快迎刃而解了,隶院这一年来呕心沥血都想不出对付这种战车的办法,现在肖一离抢了个现成的,无异于给隶院凿开一道大门,南誓云做梦都能笑出声!
肖一离智勇无双并非虚谈,他不仅带兵打仗无敌,还有一双审时度势的慧眼!他充分明白扭转战局要点,一击即中要害!南誓云突然有点胆寒,这样的人若属于敌方阵营,那么他大雍将永无翻身之日!
大雍之利刃,国门之甲盾!他当之无愧!
南誓云收到信的第二天就开始紧张的筹备,他要精挑细选一些制图师和造器师赶往战场,这一次他打算亲自过去,好好探究一番那个让南疆失守近半,横扫大雍几十万精兵的魔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南誓云准备动身的前一晚,南槿末来到他的府邸,这让南誓云有些意外,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南誓云:“槿末,你怎么来了?”
南槿末有些欲言又止:“兄长,你要去前线吗?”
南誓云:“是啊,阿离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想抢下了那强弩战车,我得亲自去瞧瞧,好让隶院造出防御之物。”
南槿末:“我替你去吧!”
南誓云孤疑的看着他:“你去?为何?”
南槿末艰难了一会儿,扯道:“兄长,前线凶险,你又不会武,我不想让你涉险!”
南誓云心中一动,他这个弟弟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心里竟这么装着自己,感动道:“无事,槿末,我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前线看看那台战车,画好图纸,做好模型就回来了,没什么危险的!”
南槿末不死心:“不可!兄长,你是隶院掌事,攻克那台强弩战车还得靠你,你若是发生意外,阿离那台战车岂不是白抢了,众将士的心血也会付之东流!”
“让我去吧,我带上制图师和造器师去前线探一探那强弩战车,定能把图纸和模型完好的送回到你手上。”
南誓云不再多言,心里麻酥酥的,南槿末从小冷淡,能被他这么惦记,南誓云不感动那是假的:“那你去吧,切记小心!”
南槿末和几个制图师造器师快马加鞭,风尘仆仆一刻不停的赶往前线,不仅因为战事紧急,他们要在下次开战之前画好图纸,做好模型,返回京城,还因为南槿末记挂着肖一离的伤,让他一刻也不愿停下!
终于三天后,他们抵达了前线,那几个制图师和造器师几乎是摔下马的,这些人都是靠脑子吃饭的,对于这种长途跋涉的体力活实在应付不来,光是要追上南槿末,他们就已经拼了命了,而南槿末途中又不得不放慢脚程等着这一群蔫不拉几的废物,心急如焚,又不好发作!
肖一离不知道南槿末要来,此刻正光着膀子给肩膀上药,修养了几日,他肩上的伤好了不少,换药的时候也就不劳烦军医了,毕竟大战过后,军中最忙的就是随军医官了。
肖一离的帅帐旁是没有通报兵的,南槿末走进去的时候,肖一离还在笨手笨脚别扭的给肩膀上药,看得南槿末俊脸一沉。
南槿末冷声道:“你怎么不叫个军医照顾你?”
南槿末武功高强,走路喜欢屏气敛息不让人察觉,肖一离又在和他的伤口“舞刀弄枪”,竟没发现南槿末走了进来。闻声他吓了一跳,手上的药酒一股脑的撒在了他刚刚张出点新肉的伤口上,连带着瓶口也怼了上去!
“唔~”肖一离闷哼一声,这才看清来人惊道:“槿末,你怎么来了?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我一跳!”
南槿末看着那粉红的伤口隐忍着心疼:“你怎么受的伤?”
肖一离却无所谓道:“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被箭射的呗!”
“对了,你怎么来了?”
南槿末没有答话,他来到肖一离旁边坐下,把他手上的药酒拿了过去,让他侧身靠在榻上,再用干净的棉布蘸上些药酒,轻轻的给伤口上药,这支箭穿透了肖一离的肩膀,在他肩膀前后留下了两个狰狞的大洞,看得南槿末触目惊心,心头发紧,上药的动作更加轻柔,生怕弄疼旁边的人。
肖一离嫌他磨叽,催促道:“槿末,你快点啊,上个药而已,那么慢!”
南槿末面色说不上好看,语气责备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不好好上药,感染了怎么办?”
肖一离嘟囔:“哪那么多事,我以前打仗受过那么多伤,哪次感染了?”
南槿末恨铁不成钢,手上用了点劲儿,肖一离嚎了一声。
南槿末顿时后悔了,急道:“疼不疼?”
肖一离:“槿末,你上药就上药呗,戳我伤口干什么啊?”
南槿末:“。。。。。”
南槿末小心翼翼的给肖一离扎好绷带,再帮他穿上衣服。开春才没几天,天气依旧寒冷,帅帐中也不见升起暖炉,肖一离的伤好得慢,应当多保暖才是。可这人平时吊儿郎当惯了,怎么会注意这些,军中少木柴,连干马粪都稀缺,想来他肯定是舍不得升起暖炉的。
南槿末不管这么多,阿离的伤比什么都重要!他命人拿来木材在帐营中升起暖炉,果然被肖一离制止了。
肖一离:“诶,现在这个天还升什么暖炉啊,浪费木材!”
南槿末:“我怕冷!”
肖一离:“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还习武的,怎么比外面的小兵还不如呢!”
南槿末:“我体寒,受不了冻!”
肖一离:“。。。。。”
暖炉升起来后,肖一离感觉舒服多了,连带着伤口都不那么痛了,又追问起南槿末此行的目的。
肖一离:“对了槿末,你怎么到前线来了?”
南槿末本是想说来看看你的,顿了顿又把话峰转了:“我替兄长前来看一看那个强弩战车,画好图纸,做好模型就要回去交差了!”
肖一离来劲了,一脸得意道:“那台战车抢下来可不容易,我亲自上阵当诱饵,才把那匈奴统领骗了一道,不然还抢不下来!”
南槿末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上阵当诱饵?”
肖一离:“对啊,不然哪能受这么重的伤!”
南槿末突然吼道:“你疯了吗?为了区区一台战车,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肖一离一愣,不明白南槿末为何动怒:“你怎么了,我不去当诱饵,谁去?李正飞?鸥然?他们的命就不命吗?”
南槿末:“可你是统帅,你要是折了,谁能夺回南疆?”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肖一离不以为然的笑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南槿末:“没那么容易死,就可以随便受伤吗?”
肖一离:“打仗哪能不受点伤?”
南槿末厉声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处处与我唱反调!”
肖一离愣了愣,没再说话,他总觉得今天的南槿末有点。。。。。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