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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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只是这样,一个误会,一个结束,接着,又是另一个。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组成了故事和生活。我的这一个,就是其中最平凡的一个。之前的一切,现在正在读这个故事的你相信已经知道了。就像我说的。
相信现在相亲已经成了一种时尚,无数担心自己孩子终身大事的父母把这些安排为自己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于是我也成了这一传统活动的牺牲品。当然这些经过没有什么值得详细说的,像其他人一样,饭店,公园两点一线,毕竟我向来不会为自己不喜欢的事费太多时间。简而言之就这样,我浪费了这样美好的一天。我一直站在围城之外,并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走进围城,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于是,傍晚十分,我拖着沮丧的身体走回公寓,经过遥逛街的洗礼之后,我的荷包再次因为父母的赞助,多少复原了一些,这也许是我唯一感谢相亲的地方,我数着钱夹里的现金边盘算这这些还能让我,或者说“我们”支持多久。开门,进屋。
“哦,看看谁回来了。”声音不太对,熟悉中渗透着令我不安。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爬了起来。到不是因为胖,边程的体型一直很健壮,所以看上去有些圆。“今天的相亲怎么样,有了遥这样的好女朋友,你居然还……有时候该珍惜眼前的。亏她还能这样迁就你。”
他不该出现在这儿,而且还带来这样危险的观点。又没有人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不关你的事,另外,我现在还是自由人,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感情来影响我的生活。我可不想让我的生活变得更糟。”我想辩解,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
“哦,当然,我理解,我理解,来坐,不用客气。”我想说这时我的家,为什么我身边就没有一个懂得什么叫客气的。“很有才嘛,来,谈谈经验,你是怎么做到的?大学的时候,你小子可算是深藏不漏了,你是怎么保证她们关系和睦的。那小姑娘才多大?18岁?未成年?哦,你就没感觉这算是一种犯罪?连这种小姑娘你都不放过。”
“你想让我说什么?好的,遥是某大公司董事家的千金,我们有幸一见钟情,然后由于家族的迫害,我们私奔出来,私终身,还有令狐桀,是她的私人管家,决定支持我们,帮我们逃了出来。还想听些什么?趁我有心情的时候都告诉你。”
“真的?我就知道,遥一定不一般。”
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当然是假的,你觉得这样的事在生活中有多大可能会发生?”这概率不会高于一个自称神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拜托,你又不是那些韩剧看多了,整天为了一点小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那只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在我这儿住些日子,碰巧她的妹妹离家出走。”
“哦,当然,不用说了,很抱歉,我似乎打扰到你们了。”边程看着我身后说道,挂着一脸令人不舒服的笑容。
“当然没有,您太客气了,边先生,怎么会呢?您大可多坐一会,相信我们家的不会容忍这个时间不招待客人吃完饭就走,请多少在等一会,您也看到了我们在准备晚饭了。”边程那小子感觉快哭了,相信他也是第一次在生活中听到这样话,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微妙。我们俩一起愣在那里,边程极力想把笑意憋回去,我则不知所措,“那就这么定了。”
“当然,弟妹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留下来呢?对吧。”边程在向我使眼色,表明我不该隐瞒什么。
“你完全可以走,我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有谁是你弟妹,第一,我没有随便认亲戚的习惯,第二,这里没有具备你说的那种地位的人。”
“需要我们帮什么,尽管说,弟妹,真难以想象你竟然这么包容这家伙。”
“真的没什么,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告诉大家,其实他对我真的很好。”这句话对于作为活提款机的我来说,算是事实。“他总是这么腼腆,他总觉得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会给我最好的,所以……”遥一脸让人受不了的陶醉,黄河在南边,就算我现在赶过去,跳下去也洗不干净了,再说现在黄河应该还在枯水期。
“算了,抱歉,今天打扰了,”边程我们用难得一见的绅士口吻说。“下次吧,今天就不再多打扰了,不过‘中尉’,你要是做社么对不起,我们弟妹的我们可不轻饶你。”这里解释一下,被称为‘中尉’的原因是我在大学时有朋友认为我酷似温特斯中尉(出自《兄弟连》),另外我是“二战”迷。“哦,差点忘记正事,因为工作的事,有时间再好好聊一下。为了弟妹要加油哦。”
“哦”我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头脑中那些辩解的话,只留下这一个字。
送走了边程那小子,再没有心情写一个字的我在意外,和愤怒中继续为之前的游戏通关,送走客人的遥原形毕露,饿狼般围在我身边。
“蛋糕呢?”
“我是去相亲,又不是蛋糕店。”
“蛋糕呢?”
“我不是说过我没有去蛋糕店。”
“蛋糕呢?”
“没有。”
“蛋糕呢?”
“喂,你当你还是某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不是说过我没有。”我没有抬头接着说,“别再和我提什么蛋糕,我没有买,也没有闲钱去买。”
“人家今天为你牺牲这么多,只是想吃蛋糕嘛。”
“少把你的个人兴趣和牺牲这么伟大的词汇排在一起。另外,你所谓的牺牲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好了,现在,别烦我,为什么你不用你的空闲时间做些比吃饭更有意义的事?你觉得天天这样很不错?”
“什么算是有意义的?举个例子。比如说帮你找个不错的女朋友,而且这位女士既符合你的意思,还要对我有利,你有些难到我了,以你现在的条件……”
“我很好,谢谢关心。”
“也许,我姐姐是个不错的选择,大体上看,除了不够帅,没钱,没权,脑袋反应不够快,你还算是个好人,把姐姐托付给你,我还算放心,第一,你够‘气管炎’的,第二,虽然嘴不好,但还算对女孩不错。”
“少给我随便下定义,开玩笑要懂得分寸。”
“管你怎么想。”
“说到三姐妹我到是认识不少。”我感觉我有必要反击了。“一组在北欧,应该是挪威一带吧,呃,她们好像姓诺伦。然后是俄罗斯的,卓娅一家,不过,看古怪的性格,和烂的冒泡的习惯,尤其是绝对中国的脸,你们自然不是他们。”
“当然,我知道她们,波鲁诺什尼亚是个好人,只是,每次正想和她好好聊天的时候,我总是睡着了,良好的作息习惯真可怕。当然其他人也不错。”
“你是说你会俄语?”
“多好会一些,还有,英语,拉丁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日语,和非洲的少量土著预言,要知道,那些令人倒胃口的社交往来总是很令人讨厌的,尽管有时候还算开心,还记得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吗?那次就是最不愉快的一次,愚蠢的雅典娜和赫拉,真不知道为什么最美这个词会让那些女人这么疯狂。”
“你是说特洛伊?”
“你以为还有多少战争是苹果引起的?虽然那个苹果够值钱。还有岑诺伯格,那个精神分裂的疯子。”说着遥掏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羊皮纸。“我永远不会考虑和一个有多重人格的家伙谈恋爱。”纸上用俄语写着什么。
遥的话让我有些晕,显要接受新事物总不是很顺利,还好,只有我一个人在听,让一个人接受新观点总比让一群人接受容易。
一阵某种液体要从身体中出来的强烈欲望让我起身直奔洗手间。“有时间再讲你的故事吧,我还有事要做。”明显,遥又一次成功的逃避了我的教育。当我的手搭在洗手间们的把手上时,隐约间听到遥的声音,“等一……”一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尖叫,我半边脸红着走出洗手间。脸上红的地方隐约挂着五个指印。“里边有人。”遥补充完刚才的话。
就着尴尬沉闷的气氛我把饭菜一口口送进嘴里。生气盎然的一餐晚饭,现在居然还有人会为无意中看到这种事生气,不过既然对方的脑子有上千年的历史,也不能这么想。“对……”我决定先道歉。
“变态。”
沧鹤的这种态度真的很没建设性。“我是……”,“色魔,鬼畜。”这可不是我想说的,于是‘不小心的’变成了了上边四个字,沧鹤义正词严的给我留下这么伟大的定义,尽管我并不想向那个方向发展。
“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她的身材这么样?”遥目无表情的说,优雅的咀嚼着食物。
“很不错,我喜欢的类型。”我之前说没看到的,显然除了身材。意识到自己失言之后,我迅速做好另一边脸也变红,或是因为桌子被掀翻而没有晚饭吃的准备。这回,脸红起来的不是我,沧鹤转身离席,脸涨成猪肝色,这形容女生似乎并不合适,换个词汇,应该是玫瑰红,红中投紫的那种玫瑰。
晚宴就这样匆匆结束了,之所以说是晚宴因为在我看来,凡是令狐桀主厨的每餐都是一场盛宴。令我惊奇的是令狐桀今天就这件事居然只字未提。知道餐后一场关于我的作风问题的讨论会。
在我和遥热烈讨论我的过失及补救方式时,令狐桀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加入了讨论。
“你就不会在正确的时间说正确的话吗?或是干脆闭上嘴。”我再次发怒了。
“做错事的人没资格说别人,再说我不是提醒你了。”我摸不清遥的语气,算是冷嘲热讽,或是拿我开心,抑或是干脆没有感情?
“你那是提醒?”我看不出她的话的正确性。“我发誓你呢能给别人带来的只有混乱。”
“还有生命和未来,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哪怕你不是故意的。别随便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
“我说的事实,推给别人问题,不能这正解决这些。”
“现在,必须要让沧鹤接受这个事实不是吗?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就我所知”桀适时的插话帮我摆脱了无言以对的尴尬。“相信先生也不愿意让客人在来这的第一天就生气,小姐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妹妹不愉快的度过这一天。那现在能说一些有帮助解决问题的话吗?”
“哼。”
“啊,这样啊,哼,真是个深奥的字眼。看来要有时间来琢磨了。”令狐桀一脸微笑阂着眼,十指交叉托着头。
“我有必要对一个低等妖怪说什么吗?而且还是个完成了仪式的妖怪,一个没有自我被囚困的可怜妖怪。你只是个卑贱的家伙罢了。”
“当然,我伟大的,令人尊敬的神。就向你所说的,我,还有我身边这个我宣布效忠的人,我们都一样,盲目,每天用我们自认为正确的事来迷惑自己,让我们体验到什么叫做活着,每天我们只是在做你们为我们规划好的一切,我们是一群可怜人。一群注定被人摆弄的棋子,我们的生活微不足道,可是你们能?我伟大的主,伟大的神。因为你们是下棋的人,所以你们注定伟大。”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想倾听,每个人,每件事物,每个神明。我注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一个倾听真相的听众,而现在,我在倾听一个深爱着自己妹妹却永远说不出口的记挂。我想让诉说者更愉快的诉说。只是这样。”
“闭嘴,我命令你。”
“命令,看来你忘记了我的主人是谁?有什么在让你感到恐惧?没有必要,爱是一件幸福的事,是一件值得与我们分享的事,就像你爱你的妹妹,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而是美好,是幸运。是神明该教导我们的,我的导师,我的明灯,我的指引者,引领我们走入这美妙的殿堂,用你的语言,用你的故事,正是因为我们地位低微,我们期盼神的指引。现在有什么要说的了吗?指引我们。”令狐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慢慢的说,声音柔和,甜美,宛若天籁,令人平和。
“其实……(下略)”
“很好,感谢你的教诲。”遥呓语般的叙述完她的故事,令狐桀说道。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经历,就像我之前听到过的催眠这个词汇,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噤,也许我,也许我已经……“当然,当然不会,你觉得我会对我尊贵的主人使用催眠术?拜托,那种东西个根本不存在,就像尤里是被虚构出来的一样,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催眠师。我只是个走投无路来投奔你的妖怪而已,没什么,这件事你大可以忘记。”
话虽这样说,我瞟了眼安静下来的遥,在那眼睛中我看到了恐惧,深埋在幸福之下的恐惧。令狐桀依旧笑着,一脸那种艺术家完成了一件杰作,演奏家奏出一段完美的旋律,科学家结束了一次成功的试验一样。
“怎么了张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哦,不,不不,没有,不用在意。”
“那太好了,这样吧,问题其实和容易解决,我们可以试一下,就像这样……”桀叙述着他的计划。趁着他分心的时候,我问自己,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