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姗姗起舞 第十二章 单纯 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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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冲动
四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打破这片怪异的死寂,各自都在等待着其他人的反应。雅不经意间看见了星使脸上的落寞,琥珀色瞳孔中的冰冷,但却又深藏着一缕别样的神色,连雅也看不懂……
“妈妈,晓动了!”若软大叫了起来,丝毫不掩盖那份激动。刚才突然看见自己妹妹的手指动了一下,还以为是错觉,揉了揉眼睛,真的看见手指动了!!!
他们问声后立即看着病床上的少女,雅紧紧的握着系的手,真的好害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空似乎在这一刻停滞,时间走的好慢好慢,似乎也停止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来计数这时间还在流动。
就在他们绝望时,晓出人意料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神迷离,眼中似乎看不见一切,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雾气……渐渐的,眼神逐渐清冽,眼瞳中分明的映出3人的身影。
晓看着爸爸,妈妈,哥哥,看着他们脸上的愁容,心中泛起阵阵酸意。
【自己让他们操心了,因为自己的自私,让他们这么担心,为自己流了那么多的泪……】
眼泪夺眶而出,两行泪水在晓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现在自己只想对他们说:“对不起,晓让你们担心了。”】
这时的晓完全没有注意到星使的存在,因为他们三人都站着,挡住了星使,而且现在晓心中只有浓浓的歉意,眼中只看得见为她担心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傻孩子,有什么想不开呢。”雅轻轻的抱着晓,在外人听来是责备的语气,但在晓看来确实比关心的话语还要来得温馨。【妈妈的怀抱好温暖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晓从妈妈的怀抱中钻出,眼睛有些微微浮肿了,哽咽着说:“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他们虽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但他们对自己真的好好,自己承担的太累了,已经没有精力去应对一切了……可是自己只有想到自己,好自私……】
晓看向爸爸时去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在阳光的包裹中,他奕奕生光,英俊的脸庞上带着自信的气质,眼瞳中找不到对晓的关心,甚至是怜悯……原本已经很累了……晓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兴中那道伤口又被人再一次撕裂了,阴阴的鲜血涌流而出,染红了那段苍白的记忆。
星使看见女孩正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和晓不一样,晓的眼神永远只有淡淡的喜悦,可是这个女孩却是满满的悲伤,怨恨,几乎都有一些憎恶。她一定不是晓的孩子!
“叔叔,阿姨,请问一下……”星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晓打断了。
“你出去,我不要看见你!!!”晓一反常态,从床上坐了起来,像疯了似的冲他大叫,可是那声音好无助。她完全忘记了家人们的存在,只有无尽的怨恨和委屈使他的眼中只看到了那人的身影。她因他而死,因他失去幸福,也因他得以重生,但却要受尽折磨……
若软看着晓这样,兴中万分担心,也好心痛。她被那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痛苦折磨成这样,同时也很在意晓和他认识吗?为何晓有如此大的反应,似乎晓醒过来是在木芥来之后的事……
雅立即握住晓的双手,心中的阴影渐渐扩大,害怕她会再一次失去晓,害怕她会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一脸担忧的看着晓,但是晓没有注意到妈妈的神情,只是看着他。
星使听了她的话只有有些怀疑她就是晓的孩子,不然为何会如此恨自己,难道是晓的父母说的,可是他们离婚的事也是在回国后才说的。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他的心。
“你认不认识莹蝉晓?”语气出奇的平淡,但没有人注意到他在说莹蝉晓三字时眼里的一丝失落。
晓轻笑了几声,就如当初说:‘还好就等于不怎么在意,不怎么在意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就是变相的讨厌。既然这样,我们就离婚吧!’一样,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认识又怎样?晓已经死了,你现在才想起吗!”晓几乎是喊出来的,极力的让自己的泪别流出来,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能哭!自己不能再懦弱了。】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双手死死的抓住被子,手指微微泛出鱼肚白,泪水在被子上染湿了一片又一片,牙轻咬着唇,抑制自己不会哭出来,眼睛里雾朦朦的,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是让人觉得好悲伤……
系的心好痛好痛,看着心爱的女儿如此被折磨,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能在这儿站着看着她伤心的落泪,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好窝囊。她已经长大了,有一些事已不愿意对我们说了,在这儿也这能徒增她的烦恼而已,还不如放手让她自己处理,这是最残忍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快刀斩乱麻,只会留下无穷的后遗症。
他扶着雅走了出去,拍了一下她的背,示意让他放心,若软也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母子俩都明白,自己留下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自己振作起来,努力不让晓为他们担心。
星使把门关上,怕吵到了别人……
晓看着她的父母离去的背影,背影好累,也好无奈,晓深深的自责着,自己不配当他们的女儿……
“你知不知道晓的女儿?”依旧的冷淡,却似乎已没有耐心了。
“你还知道你有女儿!你知不知道,只要再过半个月,她就是一个活泼的婴儿了。当初你离开,有没有想过他们母子二人!”带着满腔的愤怒,如果没有他,星系会死吗?自己会这样吗?
“你不是……”星使还没来得及说完,晓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扬手拔掉手上的针管,血从伤口处沿着手背流了出来,一阵阵疼痛感从那儿蔓延开来。她完全不理会,走到星使面前,毫不留情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两个巴掌。
星使措手不及,也没有想到她会打自己,至少还没有一个女生胆大到如此。
“第一下是为星系,当初若不是你离开,星系会出事吗?第二下是为你的失信,不是说离婚的事不外泄吗!为什么石碑上是莹蝉晓!你有那么期待和我划清关系吗!木芥星使!”
说道最后,晓用双手捂着嘴巴,应为一说不下去了,看着星使,自己的怨恨,他也会淡而视之吗?还是也以牙还牙。
星使错愣的听着她的质问……是晓……可是年纪……但又为什么那么清楚一切。在那本不久前翻到的回忆录中,她曾提到女儿的名字将是星系,心中永远的牵系,星使。她是这么写的。
“晓吗?你是晓吗?”
“莹蝉晓已死,我是星川晓。莹蝉晓的来世。”晓的语气变平稳了,平静的十分奇怪。这就是她报复星使的方法吗?可是却有些不对!晓还爱着他,不然以他的性格对一切一定会淡然,甚至会无视,又如何会坦白一切呢?只因她心中那一丝不舍和多年的爱恋。
没错,这是晓最后一次给他的机会,唯一的最后一次,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放肆的机会。
星使轻轻抱住晓,好温柔,仿佛像对待珍宝一般,就请允许他自私一回吧,与幸福再度携手。
“对不起,晓。我深记那个在大洋彼岸等我的女孩。与她的约定,我没有输过一场。她不喜欢旅行,我没有邀请她。在家里,我们相遇,怕打扰了她的睡意。她可能不喜欢我,所以碑文上写星川晓。至少她获得了自由。”
出乎意料的,他说了好多好多,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语气中深藏着真挚。以前所有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说的多。而且那般小心翼翼。晓本就是心软的人,况且她还喜欢星使……
现在他们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在经历过千难万险后再度相遇,露出幸福的笑容。一切在他们幸福映衬下都变得暗淡无光。晓轻轻抱住星使的腰,这是晓第一次抱星使,和妈妈的怀抱不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却异常舒适。晓哭了,那是足以象征幸福的泪水。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窗边的纱帘随风飘扬,朦胧了一切……
久久不愿放开对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美好但却有残酷的梦。夕阳笼罩在他们身上,发着淡淡的金光。好美,好幸福,幸福到似乎是人间不该有的。
这是晓突然放开星使,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要说的。
“怎么啦?”星使看着晓,担心她是不是因为病刚好,刚才又发那么大的火,不舒服了。
“对不起,刚才不应该打你的,痛吗?”晓抬起头,懊悔的看着他脸上微微的浮肿,觉得自己好冲动。
“没关系。”他拍了拍晓的头,充满了溺爱。
晓高兴的笑了,像吃了糖的孩子一样,幸福,知足……
他们本来就离幸福很近很近,几乎伸手可及,但因各自的懦弱,过度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与幸福擦肩而过。
原来流星雨还是有用的啊,她,重生了……
星使看着晓干净的侧脸,不含一丝杂质,才发现原来她也很漂亮,只不过是一种不易发觉的美,就如咖啡一样,只有慢慢品尝,才会尝出其中的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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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章写的有些急,至于星使接受现在的晓,或许有些读者不很不理解,但这只是一个过渡。希望原谅,因为久新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