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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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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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响午。不知怎的,这嗜睡的毛病近来越来越严重。
糟了,吃饭的事!慌忙地穿上鞋袜,喊道:
“沁雪,帮忙梳洗。”
“是,主子。”
昨天晚上一醒来就再也谁不着,思绪繁杂的很。道是听完林霄的笛后,人却觉得异常的安宁。回来一洗淑便安然入睡,一夜无梦。怎么样的人才能吹那样的笛声,凄婉缠绵,撩人心扉?如此才情的人,可别失人家的约才好。
“主子今天这么急急忙忙,可已与人相约?”端过沁雪手的淑口水,含几下,吐于铁盆中。
这个世界里没有牙膏,象是一般老百姓多半是不刷牙的,要是家境好一点,便自己买一点药材煮好来用,再好一点用的便是洗牙粉之类。韩家和唐家用的都是淑口水,含在嘴里咸咸的,里面估计放的是类似于青盐的东西。
“的确与人有约,说是今天中午前楼吃饭呢。”
“主子昨天才到,怎有相识之人。”再接于毛巾,擦两下。
“昨晚相识的。他笛吹得极好,不在瑞风之下。”
“主子喜欢,奴婢管不了,只是别被人骗了才好。”沁雪提醒道。
是呀,才一面之缘而已,我怎可这么信他。也许只是因为他吹的那笛声的缘故,听得让人感觉如此宁静,再怎么想也不觉得他会是一小人。
“沁雪提醒的对,我注意便是。”
穿上紫色重衣,坐于镜前,“发式别太复杂了,不乱就好。”没时间了,再这么梳过来梳过去的还不花掉半个小时。俺说这里人是不是变态,头发留那么长干吗,除了省了点理发钱,脑要供营养,夏天了还要担心脖子肩上会不会长痱子,要是油性头发的话,那岂不是天天要洗?
“主子,好了。”头发只用一玉簪挽起,淡紫色的发丝缠绕其间,如上好的紫色的绸缎。
“恩。沁雪,今天我一个人去好吗?”多带一个噌饭的,俺觉得没啥,不过好歹人家没邀请你,那个就~
“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不去就是了,只是主子要小心。“心里对自己打个V字手势。
“只是去之前,主子得带上这个。”呃,还好不是纱帽,只是一紫色纱巾而已,否则不热死才怪。
匆匆地下楼,开门,出门。不对?!
林霄说今天中午在前楼吃饭没错,但没说在哪个房间?昨天竟然忘记问他了,今天难道要我一个个房间找?不是吧。。。
“请问是非寒公子吗?”前面已站着一位看似十分机灵可爱的小厮。不等我作答,接着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道,“我家公子邀公子赴明月共饮,请公子随我来。”
切,小样,不爽!不要以为自己认识个路,就了不起了哈。俺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好。PS禁:你长这么大貌似还没过过桥。男猪:打个比方罢了。某禁叹气中~
还未踏进前楼,便听到楼中传出的阵阵叫喊声,谈话声,好不热闹。不得不承认,这悦觞楼老板的确是个很经济头脑的商人。私下问过沁雪这楼老板究竟何人,沁雪只道是二哥韩曳一年前在沫城开的张,其余一概不知。
二哥,那个当年心志成熟得似狐狸的墨色少年,今日怕也已经应该长成一翩翩佳公子了吧。
十三岁开始帮着家里打理生意,十五岁开始自己经营生意。之后6年来,其事业上的发展另同行实在不敢小觑,撇开韩家不算,自己开办的酒楼,客栈,妓院遍至整个凤国。有钱,有貌,有家势,丢到前世完全一钻石王老五,如今说是我们凤国所有少女心中的良人对象也不足为过。
再回首,却多半想的是那八年前一天,那白衣少年另人悸动的哭泣与战栗。八年来,这一景象时不时地闯入梦中,魂梦牵绕。每次惊醒,只看那月色依旧,焚香腾绕。
悦觞楼外
“主子,到了。”
“恩。”低沉磁性的男声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立于身旁的老奴却已经不知第几次暗地抹汗了。这主子不过22岁,话不多说却不怒自威,喜怒无常的性格更是让平素这些看惯了主子们脸色行事的奴才如履薄冰。
再侧首,一墨黑剑眉,狭长凤眼,身着黑色华服的英俊青年已步出轿外,身侧还紧紧跟有一清丽少年。随意地瞥了一眼楼上的牌匾,径直往大门走去。
人已走远,那后面的奴才才反应过来,立马撒腿往前追去:“主子,这边,这边走~~”
周围嘈杂地紧,身边的奴才更是讨厌得象是嗡嗡叫的蜜蜂,不禁眉头一皱。咦?忽闻空气里飘散一股奇特的香味,不似女子身上的甜腻,带着草木特有的甘爽味道。
寻望去,见一紫衣男子步于前面,体态纤细柔弱,发呈微紫,面纱后面依稀可见精致轮廓,再上看,看到却不是如寻常人的黑眼,而是那琉璃般莹亮剔透的紫眸双眼.纯真而妖治,象是那吸人心魂的罌粟花,另人悸动不已.
平生第一次如此欲望,想把这么一双美丽的双眼占为己有,让那紫色的琉璃里只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而现在它却只是冷淡瞥了一眼自己,便不做任何停留地离开了,一阵失若后紧接着又是一阵狂怒.哼,美人么,还怕得不到?
上至三楼,早已气喘嘘嘘.想当年俺一口气爬十几层楼也没见过喘成这样,莫非大病后身子骨就真的变的如此差劲.
步于廊上再作三回两转,止于一雕花木门前.
“公子,非寒公子我已带到.”听得里面应声,小厮复而又转向我道:“公子,里面请.”
推开房门,见林霄一身蓝衫坐于长形木桌前.初见此人时正值夜晚,感觉他气度长相应是不凡,今日看来,此人可用清俊二字概过.
“公子有礼了.”
“非寒公子莫客气.请先入坐.”待我入席坐定,又道:
“人生知己难求.那夜我因夜色斑斓,惆怅之事环绕心头,以笛解忧.后突闻公子附诗,便知我林霄遇一知音,有心与公子结识,道是在下唐突了公子.”
“哪里.与林公子相识乃非寒生平一大幸事,更不用说公子唐突了非寒,说是非寒得了便宜那才是真.公子年纪长我,若不介意,非寒可唤公子为林大哥.”
“甚好,从此以后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林霄笑道.
那这算不算已经拜靶子了?白白地捡了个哥哥,虽然在经济上不能给予俺明显的帮助,但是至少以后可以教俺吹笛子,学费是省下来了。
以前在唐家的时候,我也缠过瑞风教我吹笛,可学艺不精,那半桶水的技术唬唬世人还差不多,要是遇到了象林霄这样的高手,必定是要歇菜的。
摘下棉纱,“林大哥以后就叫我寒儿吧。”既然都称是兄弟了,我若不揭下棉纱,实在太过见外,况且他那夜已经长过我的相貌。只是,目前还不想把我自己的真实身份告之于他。兹事重大,况且不知从何讲起。
“寒儿哪里人士?紫发紫眸,美得不似凡人。”林霄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佳人,任是他平日定性再好,遇这一绝色也不免动心。
“我以前家住京城,后来因为家里出了些事,举家搬往阳樊。”唐家位于阳樊境内,这样的话也不算全是在骗他,只待时机成熟,再向他解释好了。
“咦,这就什么酒?”桌上珍馐满置,只是这酒散发出的淡淡酒香里还带着一股清爽的果香。
好奇地端起酒杯,见那酒色竟为宝石红色。询问的眼神望了望林霄,看他眼里含笑,不再客气,亲抿一口。感觉一股香甜的果子味绕于舌间,浓而不腻,大喜:
“可是果子酒?”
“不是。此酒名为赤,乃天下最烈的酒。”见过面露惊疑之色,再道:
“其实世上最干烈的应该是那味道极为酸苦的阎烬,大家都敬而远之。相反,赤在酝酿时候加入了新鲜的果酱,喝起来香甜可口,大家往往疏于防范,多杯入喉后才察觉自己早已晕醉。观其效果,赤似乎比阎烬更加明显,位居天下第一,也是情理之中。”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烈酒伤身,我断然不能多饮,只是这味道实在甜美,想多喝几杯却不得畅快。细想之下,脸色难免有点难看。
“寒儿不必恼怒。若是喜欢,等我吩咐下去多酿几瓶果子酒是了。等酝酿期过我便见人送你那去,你看可好?”
来不及道谢,总觉有不对之处,再想想今日他叫那小厮来请我,我分明记得昨日分离时,并未告诉他我住于南居的具体位置,难道~~
“林大哥可是楼中之人?”
“不瞒寒儿,此楼乃我朋友所有,只是他人现在远在京城,近期便由我一人打理。”
心脏狂跳,稍稍平稳后,道:
“林大哥所说的那位朋友,可是韩家二公子韩曳?”
“正是。”以前总急于相见,却不知现在就是听到韩家人的名字也不禁颤动。
“韩家富甲天下,我那朋友可谓是人中龙凤。这沫城许多商业为他所有,却不多见他来沫城,生意上的诸多事情都以书信告与。不过今年的花魁大会,他会亲临于次。”
“花魁大会?”
“恩。首先各家妓院评选出楼里最漂亮的女子,聚集后再由当地一些达官贵人选出前三甲进入决赛,最后由当地的百姓选出最终胜利者,即沫成花魁。”晕,没想到这世界里也有类似于象超级女生那样的选秀节目,这种全民制的赛事无疑不仅娱乐了大家,同样地为妓院妓女们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说不定和俺一个地方来的也不一定。
“呵呵。初次听到这一想法是从朋友那儿,以为这妙极的方法是朋友想起,后来细问下才知晓是在他少年时从幼弟那儿所得。”狂晕~,这想法莫非是我告诉二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年纪小小便已显露出惊天之才,韩家三公子真是后生可畏。只是当年那次被袭事故后,听闻韩三公子性命垂危,想必现在已不在人世。无奈惋惜之余,也不再多问。”
林霄轻叹道,面带许些怅然,我却想笑。原来我在世上眼里早已死去,倒是说我这八年来白白痴恋这俗世红尘,到底是不该呵~~
“‘天妒英才’罢了,这宿命之事又是我们世人可道得清楚的。非寒在此敬那小公子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仰头一饮。
“非寒再敬韩家一杯。”再饮,那酒明明香甜扑鼻,为何会有苦涩绕于鼻间?
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断自饮自酌,明明想安慰几句,可那玉颊上的悲戚聊赖之色似是不能为任何人所置疑,只有静坐一旁任其发泄。
明明不过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而已,什么样的经历才会使得如此年纪便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紫发紫眸,他的绝世之貌,引人探求,象是那湖上荡漾的明月一般,与人很近,实则相距了万里之遥,朦胧而美好。只是为何当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却没有由来的一痛,让人惊惶不知如何是好。
八九杯赤咽下,脸色呈粉,眼里雾气氤氲,眼角边桃瓣印记随那水晶般剔透的紫眸一挑,妩媚到了极点,红艳的双唇里吐露出水果般清香热气,让人心痒难耐。
莫非只为这妖娆的容颜动心?微叹口气,站起走过去将那妖精抱入怀中,感觉怀中身躯如那柔弱无骨的蛇身,细腻光滑,散发出奇特的香味,心里一颤,对准那红唇欺身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