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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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看到了一部同性题材电影《曼谷之恋》。
龟裂的道路,破旧的房子,郁郁寡欢的城市,不幸的家庭,弃置的天台,哀怨悠远的旋律,直白、煽情、够劲的兄弟之恋。
“阿云,我其实也不了解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爱你。爱一个人一定要有理由吗?你知道吗?我太爱你了,我才这样讨厌我自己。阿云,那你呢?爱过我吗?阿云,别走开。如果你爱我,你就戴上这个戒指。但是……如果你不爱我,就扔了它吧。”
我闭上眼睛,回忆起电影中的阿石的那段表白,再睁开眼,已是泪眼婆娑。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个洞,血慢慢滴了出来。“卡司,我还给你的戒指你扔了吗?”我对着空气问。没有人回答我。
手机响了。
我一高中同学从学校回来路过我家说很久没见了顺道来看看我。她有个很牛掰的外号,“阿神”。神经病的神,神仙的神。
我去楼去接她时,她已经到楼下了。样子没怎么变。我们微笑拥抱。
两个人坐着也就瞎聊聊。
聊的没劲了,就找部电影看看。达斯汀•霍夫曼的《毕业生》。
一个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毕业生本恩,被一个优雅而玩世不恭的有夫之妇鲁宾逊太太不断挑逗勾引,最终经不住诱惑与其不断发生关系。后来却爱上了鲁滨逊太太的女儿伊莱恩。他向依莱恩表达了爱意并坦白了堕落,只是没有说出女人的名字。依莱恩原谅了他。但鲁滨逊太太的震怒使依莱恩猜到了一切,她伤心地决定和别人结婚。本恩得知这个消息后,不顾一切冲去教堂,挽回了爱人的心。
毕业后的世界与在学校的世界如此不同,外面的世界诱惑那么大,我们还能忠于自己吗?
傍晚的时候,阿神起身要走了。我本想送送她。却接到老妈的电话,叫我在家等她说是一会儿有事情。
我们互道声“以后常联系。”尽管我并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常联系。太多的人,因为时间空间的阻隔,关系也渐渐淡了。但是曾经一起很潇洒的高中时光,我们都会记在心里。我想这样就够了。相遇的时候,好好珍惜。分别的时候,洒脱挥手。
其实对着阿神,心里闪过一丝歉疚。
我曾把我和高中同学的合照给卡司看过。里面有一张我跟阿神的合影。
卡司说那张照片上阿神比我有型。
我笑了。
我说阿神有个缺陷的。牙齿有点暴。
卡司用一种近乎鄙夷的目光看着我,说:“你怎么这样?说出朋友的缺陷从而提升自己。”
我一时语塞。
我只是希望卡司觉得我是最好的,不管什么时候。但我不是她心里的完美,我只是她印象里越来越差的一个人。
我想卡司永远不会料到,因为她这句话,我自责了多久。我一直没注意过原来我的内心可以因为一瞬间的嫉妒而如此恶毒。我讨厌那样的自己。
我想阿神会原谅我的,因为我在心里万分真诚的对她道了无数次歉。因为她是个洒脱的人。
十八岁的时候。我,阿神,溴溴常常去教学楼顶的那个天台。高中的学校不大,楼也不高,就三层。但是在天台的感觉我们都喜欢,好象可以拥有更广阔的东西一样。
我们幻想过一起在天台铺张大布,喝啤酒,来点小吃,吹吹牛,唱唱闹闹。
一直没机会实现它。高三的气氛是压抑的,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高三过后,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