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欧阳无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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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那天,皇上亲自出城接待,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感受那一刻荣耀加身的满足。
父亲带着我和母亲还有路上收留的几个孩子,踏进了守平王府的大门。
我有些不太明白如此威严不失大气的的装潢为什么会成了虎头蛇尾。
在厅殿我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大哥欧阳无悔。
他和我想象中一样,长得像父亲般高大,英挺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冲击感十足。
他按规矩向父亲行礼,父亲扶起他,看起来没有在军营中般那么思念,但我知道父亲想他超过他身边的女人。
那位一进门就对我母亲投以十二分关注的女人,她很美,高雅沉静,是所有孩子心目中完美母亲的形象。
听说她是先皇的长女,身份高贵,生来不凡。
她看看母亲看看我,心底应该很难受,因为她根本就没掩饰对父亲带回女人的不满。
相对她来说,欧阳无悔的表现就是完全漠视,他只看父亲,她母妃进来时他也没打招呼。
我在父亲的示意下向他行礼,他的眼中没有厌恶,没有欣喜,没有怀疑,因为我发现他根本是在看空气。
我握紧双拳没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出丑。他凭什么那么对我们母子,无非就是一个靠身份地位嚣张的公子哥。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单对我们如此,他对身边的人都是如此,除了父亲和他的母亲,老王爷能被他当人外,他从不正眼看王府的认何生物。
我见他这样竞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愤怒。看来我真的不是个成功的人。
每天我按时向他行礼,找他聊天。
他没赶我,也没欢迎,因为他还当我是空气。
在我们回来的第三天,王妃病倒,无悔怒气冲冲的找上我母亲,我第一次见他拿刀砍人,目标就是我的母亲。
我上前阻拦,凭自己在战场的作战经验和多年的身体本钱。我更抗下他那一刀。直接被他推出两米之外。腿隐隐发颤,我震惊的看着他,从来没想过原来我还会在自己最拿手的东西上输给他,输了我引以为傲的所有资本。
他的刀即将砍向母亲时,父亲拦下了,两人过招百来回合,我没看出父亲的相让,真的是打斗,我虚脱的做在地上,原来他真的值得父亲去爱,值得父亲远在边关还是惦念。
我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他什么都有了,还要给他我辛辛苦苦才换回来的东西。他和父亲打完,毫不留恋的往外走,只留了句:“你还不如别回来!”他的话伤了父亲,伤了那个骄傲的男人。
等他再回来时,满身酒气。遍体是伤。父亲扶他进房。没去追问谁打了他。
我躲在远处看着这个让我恨着又无比羡慕的大哥。
他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发起火来根本不管谁在场,父亲去上朝,王妃生病,家里谁也制不住他,他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那些珍贵的字画,瓷器,统统被他当垃圾扔了出来,进去了六批人,全都负伤而归,我也挂彩的在远处看他发火。
在他砸得分不清敌我时,一个鬼祟的身影溜了进来,我看着他,想赶过去提醒:别靠近。但我举步时已经没有机会了。他一身合体的蓝装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他很漂亮,就像一个走动的洋娃娃,不,比橱窗的娃娃还美。他走到门外停下,对那个发火的男人勾手,我当时感觉他死定了。
他手势中的侮辱意味太浓。骄傲的大哥怎会放过他,可大哥像习以为常,停下无意义的摔打,问他:“昨天谁打了老子。”
他说:“你自己撞的。”我直觉他在骗人。
就在我以为他大哥要揍他时。他不甘的走进那个奇怪的男孩,被安抚了两句,就恢复如初,去了王妃的寝宫。
走时我发现漂亮的男孩向大哥的背景拌鬼脸,不懈感十足。
我想他一定是位身份高贵的王爷。最不济也是个大家族公子。
王妃病情好转,大哥还是不痛快,他不高兴,整个王府都没人敢笑,气压很低仆人们早就习惯。
今天大哥不在府里,我也出来透透气,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冷眼旁观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一种尘封很久的记忆,让我站了出来。他们笑我不是欧阳家的少爷,我没太大感觉,反正谁都知道欧阳无悔没必要知道欧阳无惧。
在我们两方人要打起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守平王府的身牌令跑了过来。
是她,怪不得,我直觉确定了她的身份,能手持这枚玉牌的除了欧阳无悔就只剩将来的小王妃。
我从人群中不费力的找到那个吸引我目光的人。
原来他在,我站出来救人都显得可笑。
我给大哥行礼,他还是不理我,执着的和那个飘亮女孩要玉牌,她相当不合作,明显挑战大哥的底线。
但大哥最终还是没有出手打她。
她还帮我说话,让大哥注意我。我受宠若惊道:“不------不用---的嫂子!”
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她出手就打人。
“靠,你刚才叫老子什么!”他把声音提到八万分贝,想剁了我。
难道她不是……
“你TM敢说老子是女人!”
他打了人,自己还坐在地上哭,真的很不理解京城的男人都这么怪吗。也许我真的不适应在这里生活,他哭,大哥也不管他,他侮辱王府名声,大哥当没听见。
后来他竟然当中调戏女子,我张开大嘴看着他,他怎么可以如此破坏形象。甚至挂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下来,最后大哥抗起他离开是非地时,他还骂骂咧咧。
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叫沈子逸,大哥的同窗。身份和我差不多,母亲的出生也不好。
我偷偷看他好久,原来大哥对我的不再乎不是因为身份。
我不知该喜该忧,大哥呀!如果我以前恨他,那在他逼退我时我早已没有恨他的资格。
一个和我身份相似的男孩为什么能让大哥如此疼宠。
我找机会接近他,他说他要去颜笑楼。
“颜笑楼”我回来没几天不能理解那是什么地方。
最终他陪我去取刀,我能感觉到,他开始并不喜欢我,不过后来却笑的很开心,我取了刀,他甩给刀铺一张白票,我好奇的问:“不给钱了吗?”
“那不是已经给了!”他拉着我出了铁铺,回头给我画了一张奇怪的多功能军刀。我输的心服口服,原来他们真的是一国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是多么的可笑。
我拿着新制的军刀,故意在大哥面前闲晃,他终于看了我一眼问:“逸给你的!”大哥的话似乎很生气。
“是。”我低头回答。在这个家没人敢违逆他,包括我,他想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他就喜欢摆弄稀奇古怪的东西。”套句某人的形容词,他说这句时,牛眼看到了红领巾。还没收了我的新刀,我不敢有意,也没必要有意见。
大哥不出门的时候,我总是去找他,我想知道怎么做大哥才可以喜欢我。
可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除了喜欢撒泼不说理外,我不知道该向他学什么。
就像现在,他脖子外挂着大哥的玉牌在大街横冲直撞,谁敢不服直接让人家去找守平王府。
吃东西拿物品从不给钱,还理直气壮地甩人家白票,难道我要变成这样,大哥才会像关注他一样关注我吗。我宁愿选择不。宁愿重回军营,宁愿一辈子在战场。
子逸很张狂他也有张狂的资本,不但大哥对他好,我发现苏故对他也很好,那天他让我去监狱门口接人,即便是穷困潦倒的苏故也和传说中一样妖窕。
苏故和子逸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外在气质,子逸弱小,苏故修长,他让我把重伤的苏故抬进地下钱庄,还把苏故的一只手压桌子上说:“你们给大爷听好了,以后要账找他,他是老子的代言人。”
苏故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但回去后还是给他还了钱,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不了了之。
如果大哥以前是漠视我,我发现大哥这两天有些讨厌我,我苦笑不知该不该为此欣喜。
他找上我让我离子逸远点,我点点头。
子逸对我没什么但大哥不同,我想让他正视我想让他当我是弟弟,都怪我那天鬼迷心窍,本想进距离看看子逸有什么地方吸引大哥,结果离的太进难免想歪,男人有时真的没情但可以有欲。
大哥和父亲闹别扭,父亲好似要杀子逸,我不懂为什么,即便他毛病很多但还是很好的朋友,况且大哥喜欢,父亲真要和大哥为一个外人闹翻,大哥态度坚决,父亲也不让步。
不久朝堂开始传他和司空丞相的谣言,大哥和父亲为此在后花园打的人人自危。
我站在远处,明白那不是我能插手的,在父亲的安排下大哥参军。
子逸问我大哥在做什么时,我有点分心,“难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答的理所当然,甚至有不把大哥放在眼里的漠视。
我没来由的生气,生他的气。可又暗暗心喜:原来大哥也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不太愉快,他不顾我的阻拦进了颜笑楼。
难道他真的不为自己的身份立场自卑吗!不为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着想吗!我真的有点恨他,当他靠近我时,我清醒地把他压身下,想让他恐惧。
但他连象征的挣扎都吝惜,满眼发亮的看着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火气没有了,只想真正的把他压身下,解自己心底渴望的想法。
再我没有失去理智时,苏故来了,我知道他很生气。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派人送我回王府,我撞晕在门上不想让大哥看到我这个样子。
可大哥还是像知道了什么,确切点说好想大家都知道什么,子墨那天之后也找过我,司空丞相也来过,司空来时没有说话,他也没必要说话,因为他来传皇上的圣旨。我又要回去了,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这么多人要赶我走,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可笑。
哪天大哥和子逸一快来送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很不想离开,但没有用,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受控于人,我只希望下次归来时,他依旧如此洒脱,如此心凉。
我对他挥手,挥手对我唯一的朋友。
调转马头,我伤感大哥,明白了原来拥有一切的大哥也不幸福。我们缺少的东西太多斗不过不属于我们的将来,祝福你大哥。
想你子逸,尽管你缺点很多……
此次踏进不属于我的地方,原来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也许战场才属于我,错,战场都不属于我,它在等大哥。
那就让我站在你的身后,看这明天的天下如何成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