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上任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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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和干爹告别后,我独自一人踏上去玄天城的路。
不出所料,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啧啧,真不愧是都城,真是繁荣啊。”我一边走一边询问路人考场的地点。
等我到达考场时,我才发现,其实,我真的不用这么麻烦路人,瞧刚才身边那些步伐急速的老头子,不都在这嘛。
“咳,人还真是多啊。”门都还没开,就有这么大批百姓守在门口,真是声势浩大。瞧,那些老头子奋勇而上,那拼命的样子,丝毫不差于拼命十三郎!
“嘎吱——”门被打开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门里走出两位身穿官服的男子,不同在于,一老一少,真是完美的搭配。
少的高大威猛,英气逼人,老的则是白须飘飘,面带微笑,到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各位,今日奉皇上玉旨,在此向全国广纳人才。在下先在这说明一下考试规则,此次考试一共分为三个阶段,初试、复试、面试。考试范围,小至诗词歌赋,大至国家社稷。如果各位有意,请到那边报名,随后,我们会依次点名,请点到名的考生进入考场。如有通过,可直接进行下一场。还有。。。”
眼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少年的演讲,我瞄了四周一圈,耸了耸肩,决定直接忽视他,来到报名处。
“你好!我是来报名的!”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身前的中年男子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自己,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我的笑太灿烂了?
“大叔,大叔?!”忍不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臂。
“啊,你叫什么名字?”这位大叔神色不自然的开口问道。
“我叫沐夕尘。”
“今年多大?”
“19岁。”
“哪里人?”
中国人!可惜我只能在心里这么说说,嘴上还是说道“关西村的。”
只看见大叔在纸上写了又写,最终给了我一个牌子,上面写着1号。
哈哈,我竟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位呢!!
正当我兴奋之极的时候,没注意身后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对大叔点了点头,出声道“这位小兄弟,邵尚书的话都还未说完,怎么你就迫不及待的来报名了?”
转身,对上这双睿智的眼,扯开嘴角,心中一片坦荡“有些话,说多了,就会乏味,从而失去其中真正的味道。既然重点都听完了,那之后的“废话”就没必要继续听下去。”
老者抚了抚长须,笑道“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小伙子,希望能在复试见到你。祝你好运。”
摸了摸手中的木牌,嘴角缓缓勾起,“全年级第一的我就不相信,会过不了你们这些古人的槛。”
“1号,沐夕尘、2号,李冬旭、3号,方杰。4号,袁楚生、5号。。。点到名的,请跟我进来。”
原来,是以10个人为一批,早知道这样,那我又何必去争夺那第一位呢?真是白下功夫了!懊恼的我尾随着他人进入内堂,十张木桌早已准备就绪,笔墨纸砚,样样不缺,看来,这次是笔试。
“以美人为题,各作一首诗。时限为半炷香。”邵尚书坐在内堂中央,悠然自得的说道。
“是!”众人齐声回答。
提笔,反复思索着该抄录哪一首诗呢?美人啊美人,不都是倾国倾城嘛,啊,有了!
灵光一现,立刻下笔如神,没一会,便写好了。
转着小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呵呵,瞧他们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最终的优胜者必定是我——沐夕尘!
“大人,草民已经写好了。”
“哦?是嘛?”邵尚书放下手中茶杯,缓步来到我身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不理会邵尚书满眼的震惊,我淡定道“大人,草民过了吗?”
“来人,带他去白先生那里。”邵尚书思索了一番,随后低沉道。
“是,公子,请——”
“有劳了。”我倾身点了点头,跟着下人准备参加下一轮考试。
穿过走廊,不知走了多远,便闻到一股花香,那淡雅的清香,真是让人全身舒畅了许多。
“公子,前面便是考场,小的就不送了。”
“多谢了。”告别了小厮,我只能只身一人继续向前迈进。
走着走着,一阵悠扬深远的琴声传入耳中,近乎飘渺的灵音好似有魔力般把我引致过去。
那是一座独立在花丛中的凉亭,四周皆用白纱系在梁柱之上,春风拂过,白纱随之而起,那景象犹如仙境般,令人着迷。
琴声陡然戛然而止,弹奏者轻轻抚摸着琴弦,道“一曲未完,你就来了,可见,是我低估了你。”
我迎上台阶,轻笑道“先生说笑了,倒是先生的琴艺真是令晚生十分羡慕啊。”
老者抚了抚长须,淡扫了我一眼,道“你懂音律?”
“略知一二。”
“那你可知,接下来,我会考你什么?”
嘴角有些抽搐,看来这位老头也是个爱说废话的人,这里就一把古琴,不考琴艺考什么?!
“琴艺。”
“错!今日的重点不是琴。”老者满脸红光的笑了几声。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我肯定可以看见我额头那三条黑线正在不断扭动着。
“请先生明示。”
老者沉思了半响,道“你觉得,世上弹琴的人可分几种?哪一种是最为可取的?”
我抬步走至轻纱前,伸手触摸它的柔软,享受它那飘然飞扬的摩擦感,轻声道“虽然世间上弹琴的人有无数,但要细分的话,也可分为三种,第一种,达官贵人,他们弹琴只是为了炫耀,他们为此享受那很种优越的虚荣感;第二种,无病呻吟的书生,他们弹琴只不过是随性而起,有时也会为了那悲凉的琴音一同伤感,但这也许只是他们心灵的一种寄托,又或许一不小心来个“触景伤情”,呵,那就又会引起下一段的“无病呻吟”,如此反复,还真不知道何时才到个尽头;第三种,以此为职业的乐师,当然,这里细分为两种,一种只是为了赚钱,另一种,则是能与琴声合二为一的人,这种人,才真正懂琴。他们不是为了赚钱而弹,而是因琴而弹,在琴声里,他们能抵达人类所不能接触到的美妙境界。那里就是“琴”的世界。说了这么多,想必,先生也知道哪一种是最可取的,那晚生就不在这里细说了。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臭狐狸,摆我一道吗?哼,那我再摆回去!
“能分析的如此透彻,想必也只有你一人可以做到。难得啊难得。来人,带公子入宫。”老者意味深长的抚了抚古琴,轻叹道。
“诶?我过了?这么快?!”一时间,我还真有些发傻。难道刚才那就是试题?上天啊,你太眷顾我了!
“我说。。。还要多久才到?”咬着牙,我继续忍耐着颠簸之行!
古人的交通工具除了马车就是马或者。。驴?
不过今日我总算见识到了,虽说没骑过马,但单单坐这马车就快要了我的命,想必骑马会让我直接上天堂和爸妈相聚吧。
“公子,你再忍一忍,我们快进皇城了。”小厮拿着手帕,不断擦拭我额上冒出的冷汗。
“呼——好,我忍!”
过了一炷香时间,颠簸终于停止,世界终于又重归平静。
“秦公公,这是来参加面试的考生。”小厮上前,恭敬道。
“知道了,跟我走吧。”身穿宦服的男子,嗓音尖锐,有些刺耳。见他手拿白帕,遮住了口鼻,一脸的藐视。
“是,有劳公公了”
中国五千年历史,哪一个皇朝没有太监一职?虽然本人对太监没太大感觉,但见到真人,还是有些感慨。
同样一片蓝天下,会有多少明君被记入史册?又会有多少英雄奋勇对敌?对于一个穿越至此的21世纪现代人,又会有怎样的命运?上帝,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
“皇上吩咐了,请你在御花园等候。”阴阳怪气的嗓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是。”
望着公公那一摇一摆的离去姿态,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御花园吗?确实要比刚才的华丽多了。”
到底是皇帝的住处,和中国的故宫有的一拼呢!
“这里的品种还真是多,牡丹、水仙、迎春、报春、瑞香、山茶、白玉兰、紫玉兰。。。啧啧,看不出,这皇上还是个爱花之人呢!”闲来没事,数了数御花园到底有多少花种,可没想到,那眼花缭乱的五颜六色,真有点把我数昏了。
“扑通——救命。。。救。。。命。。。”
听到巨大的水声,我连忙赶到莲花池边,看到的,则是慢慢下沉的黑色身影。
我急忙脱了鞋子,跳入水中,漆黑的深水里,我不断摸索着,终于。。。那柔软的触感,诶?是个小孩子?抛开脑中的疑问,我使出全身力气,把陷入昏迷的他拖出水面。虽说是春天,但冰冷的池水仍是让我浑身发抖。
“来人啊——七皇子落水拉——”
不理会外界的骚扰,我开始对他做人工呼吸。
“大胆!你敢对七皇子无理?!”
闻声赶来的秦公公,扯着白帕,右手摆弄着莲花指苗头指向我。见我不去理会,一下子白脸涨成红脸。
“来人,还不赶快把他从七皇子身边拉开!”
两名侍卫上前,却被我的眼神所震慑住,TMD,老子在这救人,这个阴阳人还不明是非,真是气死人了!
“你敢试试?!如果你希望他死的话。”
也许是我的话吓到了他们,他们各个呆楞着看我“非礼”七皇子,不发一语。
“噗——咳——咳——”
惨白的小脸渐渐泛红,看样子,他这条命是保住了。我暗自想到。
“七皇子,您没事吧?”秦公公一脸慈祥的开口询问。
“哇啊——呜——怕怕——”小男孩紧紧抓住我的衣袖,瘦弱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颤抖。
那样子别说有多可怜,我轻轻摇了摇头,把他拥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安慰道“乖,已经没事了。以后别一个人出来,知道吗?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宝贵的!这可是上天赐予你最好的财富哦。”
“恩,城儿知道了。姐姐的怀里好暖和啊。。。”
“诶?我是男的。。。”出门前明明有裹胸,怎么会被识破呢?没道理啊。低头不再出声的小男孩,这才发现,他早已睡着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声具有威严低沉的男音震慑了全场。
秦公公小步上前,恭敬道“回皇上,七皇子落水,刚被救起。”
“什么?!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看管小主子的?”身穿龙袍,年过花甲的男子皱着眉,怒斥道。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突然跑出四名小太监,跪地求饶。
皇帝看都不看一眼,冷冷的丢出一句“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
“慢着!”真是讨厌,帝王都是这般冷血无情吗?!
“大胆!你这个小小的穷书生,还想顶撞皇上不成?!”秦公公冷着脸,看样,是和我杠上了。
我给身边侍卫一个眼神,把怀中沉睡的七皇子递了过去。起身给皇上行了一个礼。随后说道“皇上,草民认为,这四名太监,虽有错,但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刑法。”
皇帝踱步,摸了摸七皇子的脸,目光顿时柔和了下来。
“送七皇子回宫,还有,记得叫御医好生照顾。至于你。。。”皇帝转身,仔细斟酌了几番,又道“你的意思是朕错了?呵,朕乃一国天子,朕要治他们的罪,又有谁敢阻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草民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更不会没理由的去降他们的罪。”
皇帝一声冷笑“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姓沐,名夕尘。”
“沐夕尘吗?你是第一个敢顶撞朕的人,朕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如果你说的好,说不定,朕就会放过他们,反之。。。你就会和他们的下场一样。”
我努了努嘴,心底一开始的崇拜瞬间化为乌有。
“他们没有看管好主子,的确是他们的错,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包括皇上你。你可以罚他们每人五十大板,但不能随意取他人性命,在此,草民不得不说,治国根本,在于平民心而定天下。皇上,这点,您真的办到了吗?”我知道,此刻说的话极为大不敬,但那又如何?如果这个天下拥有的是位昏君,那我也没必要教导他那些儿子,毕竟,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啪——啪——啪——说的好!“平民心而定天下”,真看不出,你这么瘦小,竟然会懂治国之道!难得,真是难得啊。”皇上拍着手,满脸的欣慰。
还没搞懂那180度大转变从何而来,没过几秒,又被他下一句话所愣住。
“经过重重考验,朕特封你为当朝太傅,其职务,则是教导我那些儿子——何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