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17章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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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辰儿出去玩了。我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却是对我如沐春风道:“姑娘,既然我求了你,当辰儿的娘有何不好?”我看见那飘渺的疏离轻轻落下。他依旧笑得文雅。
“可是,公子……”我犹豫。看着面前笑得是在温柔而高贵的男子,感觉心中的淡淡不安。这样做一个娘,我很乐意,但是,真的会有可能吗?我这个还是一个姑娘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儿子?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我看见微风拂过,看见眼前这个男子。
他却是笑:“需要理由吗?”我看着,知道他在说,不需要吗?
我只好咬牙答应:“好。”毕竟,我欠了人家的,就必须还。
因为我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在这个男人为王的时代,我这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受到重视呢?我凄美一笑。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回眸一笑,看着面前的男子缓缓说道:“五年之后,我就走。”我感叹,自己也就只有五年的时间了,这样子下去,其实真的很好的。每天平凡生活着,再好不过了。我眼中含泪,看着远方。
男子若有所思,听见我的话,笑道:“好。”随后,只是看见男子轻轻的、魅惑的微笑:“谢谢。还有,我叫古鬯!”那一刻,他依旧高傲。我看着,点点头,之后离去。这个小屋,十分的简洁,却是样样都是名贵之物!我看见一个男孩跑了过来,对着我灿烂笑着:“娘,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转眼一看,却是“喔喔”直叫的鸡。
我看见辰儿晶亮亮的眼睛,却是笑着,道:“是辰儿自己抓的吗?”“嗯!”辰儿点点头,神色活跃。
“娘,烧鸡吃好不好?”恍然只见,我傻傻应了一声,连忙大叫不好。我还不会作烤鸡。却是看见辰儿快乐的表情,也知笑了。
随后,我看到厨房,我看见在我面前的公鸡,有点犯难。这个……烤鸡,究竟应该怎们弄?
没有多想,我也只能就这样作了起来。只是,但我拿着刀来到了公鸡面前的时候,听见那鸡一叫,我连忙反应激烈的也叫了起来。一瞬间,鸡犬不宁。古鬯听见,连忙看到了厨房,看见了我坐在地上,竟然含笑说道:“姑……娘子,你怎么这幅模样?”我连忙惊慌看着古鬯。
看见那戴着面具神秘的脸,只是就这样看着。仿佛风花雪月,感觉着凄凉。我惊醒,连忙尴尬说道:“古鬯,我还不会作烤鸡。”我说话干涩,看着面色的男子,实在是太过尴尬了。古鬯倒是笑着,声音动听:“没什么,娘子,还是让为父作罢。”
那一刻,晨曦就是美丽起来的。晚霞的黯然早就是不见,是那一片辉煌,更加的微醺。
“嗯。”我点头,只是在旁边帮忙。一下子,作这个鸡是容易多了。我心中微微无奈,没有想到可双蓝我竟然不会做鸡!只是,这便是那个事实,我是无论如何都是改变不了的。我只好叹息,回眸间惘然绞着古鬯的眼睛。
我很喜欢古鬯的眼睛,很迷离,桃花眼,更是那其中清澈和复杂共存。微微戏谑,更多的却是认真。见我看他,古鬯一笑:“娘子,怎么了?”我笑,说道:“以后叫我双蓝就好。”那一刻,真的是太过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古鬯才回答:“叫我非汩就好。”
我看着,看见古鬯静悄悄的作着这一道烤鸡,心中也将这一道菜记了下来。
马上就是晚上的。我看见古鬯做好菜,对我笑道:“双蓝,吃饭了。”我是如此的喜欢这样的生活,不要富裕,就这样平平淡淡,这样真好。我满足于现在这个时候美味的饭香,看见那飘逸而傲然的身影竟然就这样做着饭菜,不可思议!
只是,一切的一切还是发生了。那个吹箫的男子,此刻站在我的面前,淡淡微笑着,看见辰儿看着古鬯,说道:“父亲,我以后也要像你这样!”我看见辰儿那闪闪发光的笑脸,不知不觉走过去,宠溺的看着这个孩子:“辰儿,那么,以后练功还是要努力呢。”
“娘,我知道!”我看见那坚毅的笑脸,看见古鬯淡笑的脸,他说道:“辰儿,你要像要这样,还要练一百年呢!”我看见那自信满满的声音,看见那微微戏谑的眼睛,这个时候,才发现了古鬯在玩闹。辰儿倒是不服了。
“爹,长大后,我要比你更厉害。”我看见那志在必得的脸,看见那霸气的双眸,心中反而一排清明。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而这个时候,我却是笑:“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是还不知道天外有天,有外有人呢?”我看见辰儿怒视着我,嘟起了小嘴:“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您难道不希望你的儿子可以成龙吗?”
我心中愉悦,话语自然就是轻松起来:“你还是先想办法怎么练好你的武功吧!”我看见辰儿哀怨的眸子,此刻水汪汪,让人心生爱怜。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我自信的转身,刹那看见古鬯那清冷的微笑,太过姣美,让人感觉温柔而疏离。
我恍然失神,却是垂下了潋滟的眼帘。只是感觉那含笑的眸子竟然太过美丽,仿佛噙着泪。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帘前雨,隔箇窗儿滴到明。我真的失神了。却是看见戏谑的目光,我这个时候才惊醒。
辰儿一下子便说:“爹娘,我想起休息了。”说完,还是偷偷的看着我们一眼。眼中……仿佛有着好笑的意味。我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既然我和古鬯是夫妻,那么,就是应该同床入睡。我一惊,连忙去看古鬯。古鬯看着我,笑道:“那就不起睡啊,有何关系?”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听见古鬯那飘逸傲情的笑容,之后依旧如梦似幻。
而我也就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去睡觉了。人如风後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
看见那微醺的记忆就这样来回在我的脑子里。看见一个一个的人,看见那伤痛的画面。
我来到了寝室,看见古鬯青衫而立!他看我来了,便是一笑,说道:“双蓝。”我转眼望去,看见这里只有一张床,便很是郁闷。看见古鬯眼中含笑,笑道:“双蓝,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看见那眼神太过戏谑,让我感觉他说的话都是如此的有趣而故意。
忽然之间,我留意到们被轻轻的打开,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影子,我微微感觉辰儿站在那里,便是咬牙看着古鬯:“一起睡!”古鬯倒是十分的随意,只是点了点头,瞬间,我只是感觉月光洒落下来。那唯美的微风腐朽的看到了这里。我看见了那晶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们,眼中是暗暗的好奇。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我和衣睡入,看见古鬯看着我,绝代的眸子太过美丽,飘渺而不确定,仿佛那早就不是一个人了,是一个飘舞的灵魂,太过婀娜,太过绝妙。他看着我,眼中微有光亮。看见辰儿还是没有走,他完美一笑,忽然之间向我凑近。
一瞬之间,风花雪月,更是那唯美的意愿。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忽然之间,他吻了上来,面上的面具脱落,我却是看不见他的容貌,只是因为,这个时候,太过黑暗。他慢慢吻着我,让我感觉热烈而冰冷。
那温柔的唇轻轻的落下来,暧昧而让我身体发热,就好像**一样,我看见那清澈的眼眸格外的闪亮,那噙着的微笑就这样笑着,感觉绝离而冰冷。就如同清辉一样耀眼,徐徐的妖冶!他继续吻着,熟悉之中有着淡淡的生硬,我看见那含笑的目光,那皮肤的触摸。
此刻,吹乱了我的心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是这个吻,这个美丽的吻。那轻轻的汲取,微雅的芳香。我哽咽,泪却是留不下来。因为太过复杂了。
辰儿早就离去,我们还是就这样忘我吻着,我看见那眼睛一直看着我,十分的平静,我微微颤抖。
我看见那迷离的眼睛终于闭上,而我依旧睁着那惊慌失措的眼睛。太过美丽的世界,太过迷离的他,太过炙热的吻,太过戏谑的眼睛。可是,当我就这样仿佛要迷失的时候,自己竟然偷偷流下了眼泪,没有咸味,只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哭着。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当那泪就这样融合进那缠绵的吻之中,古鬯楞了一下,随后就这样停了下来。月光之下,我依旧看不清古鬯的容貌,我只是听见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就是这样的响起了:“对不起,双蓝。”那一刻,我恍然,却是微笑:“非汩,没有什么,真的没有。”只是任泪还是就这样的下来了。
那皎月看着我们,在古鬯的周围泛下了丝丝的银光,烟去那绝代的现实,从而变得神圣。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古鬯苦笑,声音却是依旧是潺潺清澈如清泉,他看着我的眸子,淡然的宁静微笑:“那么,我今天去别的地方睡吧。”
我惊慌失措,却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只是惊慌的看着古鬯:“非汩,没关系,一起睡没有关系。”我心中苦涩,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如此的不堪回首了。古鬯静静看着我,仿佛不知悠悠岁月,只是淡泊的笑着:“双蓝,可以吗?”
我含泪点了点头。看见那宁静的夜里,古鬯与我同睡,他没有戴面具,好像只是一个不堪事实的孩子一样。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那一刻,如此的自然。那体内傲然而飘逸的气质就这样慢慢挪移出来。
而我总是感觉这个男子太过完美,那冰冷的气质……
这个时候,竟然闻见了莲花的香味。似有似无,却是太过的美妙。真的是太过美妙了。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皆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我竟然就这样隐隐约约的想起了这首诗词。
只是,古鬯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看见我的注意,一笑而之。他戏谑看着我,只是却有着认真,道:“双蓝,怎么了?”我只是但笑不语,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和古鬯的睡觉姿式太过暧昧了,连忙假装低声咳嗽。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渐渐的,那明亮的眸子也早就是朦胧,仿佛马上就要睡着了一样。我看着古鬯,仿佛自己也要睡着了。但是,怎么可能,我现在还是依旧如此,就算拥有睡意依旧还是无法入眠。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这一天,我失眠了。
古鬯已经睡着了,我从来不知道武功如此好的人如此的容易睡着。却是听见外面有剑锋徐徐,我心中疑惑,便是想要下去,连忙穿上鞋子走了下去。
只看见一个稚嫩的孩子竟然双眸戾气,如同龙吟,傲然而华美,只是,却是最简单直接的挥剑刀式。我看着那绝妙而直接的剑势,轻灵而巧妙。却是有着微微剑魂的杀气。我看着,那身影就这样快速的扫落秋叶,那萧瑟而枯黄的秋叶就这样被割碎,毫无留情,丝毫会有情。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当我轻轻移动步伐,想要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被辰儿听见了动静。
他冷声道,杀气渐来:“是谁!”我无奈看见那倔强而高深的身影,仿佛没有看透这个人一样。那个还是小孩子啊,竟然就有如此武功了。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我只是走了出来,听见辰儿惊叫道:“娘亲,怎么回事您?!”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便是尴尬笑笑。
辰儿说道:“娘,对不起,刚才冒犯了你……”我一笑,丝毫不当回事,只是看着辰儿,笑道:“辰儿功夫厉害,看了才知道,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武林高手的。”我看见那闪耀的美丽眼睛,根本就无暇。我只是就这样笑着。
风花雪月,就这样过去了,我丝毫就不会在意,只是让他们融合在一起,让我不会太累。因为我本身就是累,哪有看累的道理?天色黯然,我的心依旧是如此的平静。
我嘴角噙着笑,说道:“辰儿,我不把你这件事情说出来,到时候,晚上不要偷偷摸摸来到娘的房间,好不好?”辰儿大窘,说道:“娘都知道了。”说完便是“呵呵”一笑。桃花欲落柳条长,沙头水上足风光。此时御跸来游处,愿奉年年祓禊觞。
“好。”这个孩子太过霸气纯洁和强势。我只是耐人寻味。我看见少年在微醺的风中凌乱的飞舞,美的如同丹青!太美丽,而微微梦幻。之后,我便是就这样回去了。我看见辰儿也不再练武,那风儿啊,依旧飞过,那云朵,依旧透明,没有人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一尉何曾及布衣,时平却忆卧柴扉。故园柳色催南客,春水桃花待北归。
有点复杂。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我来到屋里,看见古鬯还在睡觉,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桃花灼灼有光辉,无数成蹊点更飞。为见芳林含笑待,遂同温树不言归。
然后依旧是和衣睡入床内。一下子,却是恍然那颤抖的眉毛。那月光照耀下依旧是没有看清的容貌。真的,我早就忘了所有。我穿梭在天空之中,忘记了所有,但是,我却不能忘记那滔滔额笑容,那些微笑在我的脑中流过,就算没有了痕迹,那有何妨?千叶桃花胜百花,孤荣春软驻年华。若教避俗秦人见,知向河源旧侣夸。
可是他们却是在我的心灵之中流淌。并没有改变了什么,顺其自然,便是我所想的,就好象我现在在这个地方。裹头极草草,掠鬓不菶菶。未见桃花面皮,漫作杏子眼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