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余香 第29章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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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睡去,怎么会有梦幻和现实之分?只听见一个声音飘渺的响起:“卡门,莫要睡着,现在还不是时候。”梦幻依旧,而我魂牵梦萦,那冰冷的声音却温暖,扣入人心。我却不省人事,只听见自己悬空在空中,仿佛什么都是轻轻的。轻轻的自己,轻轻的灵魂,轻轻的回音,轻轻的拥抱。
之后,让思想潜入我的脑中,缓缓闭上倦意的眼眸,却在留神间看见一个温柔的眸子,如沐春风在其中,那温润的光泽,就好象是点点滴滴的脆弱,那美丽的光泽,伴随着我倦意的沉睡,埋没在我的岁月年华里。就这样沉浸下去,慢慢变成梦幻,永远的梦幻。永生的记忆和思想。
我早就茫然,何必如此如此的下去。就算永远也好。最后糟临的还是毁灭吧?!一入睡,便是永恒的执迷不悟了。
醒来后,却看见慕容白在我的旁边,也安然入睡。我深深看着他,心中复杂极了。只好不吵醒他,而是默默思想着。之后,我便看见手中的那本《姽婳》,一样的图封,一样的字体,只是,我的心情完全改观了。只看见少年的眸子绞着我的脸,我茫然回头,却看见少年冰冷华美的眸子。那般幽的神色,那般美的花容,慕容白,你可知道,有多少为你执着一生,而万劫不复?
一阵叹息,融入空气中,化成消去的水蒸气。那悠然的双眸冰冰冷冷,沉默着。只看见他启唇,冷冷说道:“卡门,怎么会这样。”我苦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深不见底的眸子对着他潋滟的闪耀星辰般的双瞳。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罢了,没有答案的,是我自欺欺人,是我自己活该了。我只看见少年哀伤的表情,只是执意不去看他,固执的没有回答。
“只是这样吗?”他苦涩一笑,双眸悠悠,说不出的黯然:“那就算了,现在比赛还在进行,我先过去了,你等会儿过来。”白衣依旧如雪,而我却沾满了灰尘。慕容白啊……你何日可以知道我的苦心,你何日可以就这样含笑看我,不再如此的忧伤?我讨厌那沾满鲜血的哀伤,何况是你,我一生中最特殊的人呢?
梦依旧会有的,我只看见那傲然的身影飘然而去,绝不留恋,毫无留情,只留我一个一塌糊涂。最后他的离去,留我孤身一人,让我尝尽世间万苦,干涩万分。让我荒凉的笑的时候,眼中哀伤或绝望,你却不懂,什么是我的思想。幽是,慕容白,你亦是。人生就是如此,什么都是天性使然,人的本性啊,为什么总是让我受苦受难,什么都不给我一点,什么都不奢望给我。
我忽然之间感觉阳光刺眼极了,如此刺眼,如此让我溶解在这个地方,接近死去。就连我脸上的修罗面具也是如此沉甸甸。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我情不自禁的把面具拿了下来,看着手中可怕的面具,忽然之间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面具有什么不妥?而一切哀伤,原来都是它!
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不会变成谁都会怕的恶魔,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是这样子下去。都是因为它,都是因为它!我恨极,感觉眼泪一下子冒出来,现在的我,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可以打败,我好想变强,变得更强更强,只要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我茫然旋转,看着面前的面具,一下子用力把它摔碎,只要这样,天下就会太平!我就不用这样了。只是,看着自己迟迟没有下手,这时才知道,自己太软弱了,以前都是装出来的。我痛苦抓住脑子,呻吟出声,甚至哭出了声。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为什么要这样子?我以前不是很好吗?现在是怎么了?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我,让我痛不欲生。
我还怎么办呢……我能怎么下去?黑暗笼罩着我。我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是因为这样,我不敢面对着自己。就这样睡下去吧,我对自己说,就这样睡下去就好了。什么烦恼都会没有的。世界万物,什么都将毁灭。我哭喊着,最后浑身没有了力气。悬空这灵魂,迷茫而已。
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什么都是静静的,安静的,好象什么都来不到这里一样。我哭过之后,心中也好了许多,最后才想起慕容白刚才的话语。去那里吗?我沧桑一笑,启唇对着空气说道;“就这样罢,这样就好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看,我走我自己的路,他们与我何干?!
只是,心中总是这样不舍得,舍不得这样的日子,跟慕容白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是好是坏,都这样下去,婉转而已,那瞬间的笑颜,曾让我魂牵梦萦,狭长的桃花眼,有情而无情,仿佛什么都是淡泊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慕容白而已。无情、无情,总是在这样矛盾,这样华美。
白衣如雪,长发如墨。就是这样一个人,如莲花一样的男子,婉转而冰冷清凉。只看见一个转眼间与一朵花相望,含苞欲放的花朵,灿烂如牡丹,高贵如冰莲,飘渺如句话,唯美如桃花,那便是我因旭丝而挚爱的樱花,就是因为这样,当它飘落的时候,恍然间的粉红和凄美迷离,支离破碎的向我袭来,只看见一点粉入了我的眼,融入我的心,而我早就陶醉,只看见脆弱的光团闪亮,那一刹那的唯美终是让我永生难忘。
那樱花飘入我的手心,一阵酥麻传来,冰冷的陌生,冰冷的熟悉,而我早就黯然。樱花的唯美,我怎会不知?那一刹那的颤抖心灵,怎么会忘记?如此美得尤物,如此亮的精华啊……
我却默默抛下了它,独自走在寻找慕容白的路上……苍劲的微风,吹去了我的沧桑,看见了的樱花早就被尘埃拖累,而染上一阵淤泥。不是我抛弃了你,只是因为慕容白比你更重要,只因为,慕容白之我特殊的一个人,而你不是,樱花……
而你又怎么会是呢?就算我珍你,爱你。但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对你,总有益处的,莫要怪我,莫要怪我。只是因为那是你最好的归宿,而我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