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丹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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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樱唇微抿似欲语还休,星眸漆漆若盛盈盈春水。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我这儿不招待公款消费的。”希澈一挥手打断了始源凝视的目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始源回道。
“君子不入烟花地。”希澈说。
“好,我办正事不与你争。”始源说着把目光再次投向嫣蝶,“嫣蝶姑娘,我想问问昨儿晚子时你在哪儿?”
“回师爷,妾身子时已睡下了。”嫣蝶有礼地说。
“那可有人证。”始源的语气煞是温柔。
“没有,妾身一直是一个人住,丫鬟也是其他下人住一起。”嫣蝶取出了袖中的锦帕擦了擦额上的汗。
“嫣蝶姑娘的手绢真精致,能否借我瞧一瞧。”始源目不转睛的盯着嫣蝶的柔荑。
“那,师爷见笑了。”嫣蝶把手绢递给了始源。
可始源却顺势握住了嫣蝶的手,笑道:“美玉羊脂也不过如此吧。”
“师爷你这是?”嫣蝶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嫣蝶,你先回去。”看不下去的希澈发话了。
“可……”嫣蝶看了看始源。
“那嫣蝶姑娘先回房休息吧。”始源笑着说,可那神情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那嫣蝶就先退下了。”嫣蝶福了福身向二人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崔始源,你真以为你是帅气不要钱,嫖妓不消费啊!”希澈生气地说。
“消费不起,我就先告辞了。”始源朝希澈一拱手也转身离开了。
“诶,你到时来查案哪!”希澈急忙叫住始源。
“我想查的都查到了。”那远去的背影只留下这句让希澈茫然的话。
===============刑官司=====================
“好香啊。”始源连忙打开折扇驱走着浓烈的味道。
“你怎么又来了。”基范皱了皱眉头。
“瞧你说的,明明心里喜欢的要死却偏要嘴硬。”始源走进了基范。
闻言,基范有了片刻的慌乱,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还不承认,知道我喜欢美人窝,还特意熏上凤楼里的香。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这味道我还真是不待见。”始源越逼越近。
红晕悄悄爬上了基范的脸颊可嘴上还说着冷冰冰的话:“这或许与案子有关。至于你,我同这香一样,不待见。”
“有什么发现吗?”听闻与案子有关始源收回了调笑的样子认真的问。
“这香本是宜神只用,可是若与铃兰的味道相混合便会有使人昏迷的作用。”基范认真地说。
“可证明过。”始源要的是准确的答案。
“今天阿黄的幼子被阿黄叼的时候不小心咬伤了,我试过。效果很好,一点点就够了。”基范肯定的说。
“基范,你知道吗?”始源低低的说。
“什么?”基范毫无防备的抬起了头。
“啵”
轻轻一吻落在了他的脸颊。
“你认真的样子很迷人。”始源仍是低低地说。
基范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始源,一言不发。
就当始源觉得自己快要在这香味中睡着时,基范突然开口了:“我想这香里或许还有催情的成分。”
听完基范的话始源先是一愣,然后再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纯情的调调。我先回衙门啦,你就继续研究吧。”
基范不再理会始源,专心的研究着香。
香,真的是很单纯的宜神,可那一刹那,自己却真的情动。
==============凤楼================
水,泼水,泼馊水。
希澈对眼前此人恨不得泼上一碗馊水,可面上还得笑盈盈:“我说师爷啊,你怎么又来啦,我这地儿小人少供不起您这座大佛,您就随便自己找地方坐啊,我就不奉陪了。”
“诶,澈老板,本事故人又何必见外呢?”始源连忙拉住了准备跨门而出的希澈。
“放手。”希澈想避瘟疫一样甩掉了始源的手。
“咦,才几日啊,澈老板的手怎么粗糙了许多。”始源不但没放手反而把希澈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我哪有师爷那样好命哦,凡事都的亲历亲为,最近连洗衣这种活都得自己干。”希澈挣脱着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始源放开了希澈的手。
“还不是洗衣服的阿碧说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希澈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
“嗯,前天早上,就是翠屏上衙门那天。”希澈想了想说。
“你能带我去找找她吗?”始源说。
“难道……”希澈疑惑的看着始源。
“或许。”始源肯定了希澈的想法。
============阿碧家==============
一间破烂的小茅屋在郊外立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它吹散一般。
“爷,你确定这能住人?”昌珉不相信的问。
“我肯定是这里。”希澈在一旁笃定地说。
“哦,澈老板的话一定没错。”昌珉点了点头,无意间却瞟见了始源的白眼,心道,这年头消费者也不好当啊,惹恼了他今后不许我去凤楼就惨了。
“阿碧,阿碧。”希澈来到门前轻敲。
“谁呀?”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金希澈。”希澈报上了大名。
“呀,老板你怎么来了?”门立马开了,女子受宠若惊地说。
中等身材与一般村妇并无两样。始源不做声的打量着。
“身子好点儿了没?”希澈关切的问。
“没事儿,没事儿了,明天就能去凤楼。”阿碧回答。
始源却把目光停留在了阿碧的手上,几道结疤的伤痕,随即朝一旁的昌珉使了使眼色。
“这位大嫂,得罪了。”昌珉走到了阿碧面前说了一声便趁她不备把她给拷了起来。
=================衙门=======================
“冤枉啊大人。”堂下阿碧正哭诉着。
“啪”
“堂下所跪何人?”仍是那一成不变的台词。
“民妇阿碧,不知犯了什么罪,竟被官差大人给抓了。”阿碧大声的哭着。
“卑职怀疑她与凤楼一案有关。”昌珉对韩庚恭恭敬敬的说。
“证据?”韩庚问。
“这?”昌珉求助的看向始源。
“大人请您先传翠屏。”始源说。
“传翠屏。”韩庚吩咐。
“民女翠屏见过大人。”翠屏不多会就上了堂。
“你可能认出当日勒你之人。”韩庚问。
“民女未曾见过她的样子。”翠屏如实说。
“那如果是她的手呢?”始源抢先问。
“能。”翠屏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去摸摸阿碧的手。”韩庚吩咐。
翠屏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仔细的摸了摸阿碧的手,脸色大惊,“大人,就是她。”
“大人天下人手相似的数不胜数,不能就凭这一点就判民妇有罪吧。”阿碧大声地说。
“确实不能,那我问你,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始源问。
“这是那日民妇不小心被茅草划伤的。”阿碧狡辩道。
“那死者衣服上的香味又是怎么来的?”不知何时出现的基范问。
“这……”顿时阿碧脸上神色大变。
“哦,我想起来了,我出事的前一天,阿碧告诉我她有办法在衣服上熏香。”翠屏突然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始源直直的看着她。
“好好的女子不做偏要勾引人家丈夫,这种女人死了活该!”阿碧突然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并朝翠屏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昌珉连忙制住了她。
春风又送寒冬雪,丹蔻红花遍地开。
东北女人特有的淳朴在江南女子的婉约下就显
得是那样的粗鲁;黑油油的辫子在芊芊玉手的丹蔻前又是那样的俗不可耐。
三不去①在文人丈夫的眼里不过是前人吃不到的酸葡萄,而自己美人在怀这又算得了什么。
恨,对风尘女子的恨意如雨后春笋般滋生。有了第一个就不在乎第二个,第三个,只是,小贱人,我定要拔下你们所谓的丹蔻,免得地下的人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