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天下大乱 第二章 欲上青天揽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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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胧寒江——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的确,这条江水孕育了桑宇王朝的生灵,它是桑宇王朝的命根所在。可是胧寒江的源头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是极北苦寒之地,漫天都是冰雪,寒风刺骨,那里也是流放那些铸成大错而不可赎罪之人的人间炼狱。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季,没有秋,没有春,更没有夏。方圆百里,荒芜人烟,连青雁也不能飞越过去。青雁是一种抗寒能力极强的雁种,因为经常见它们不怕死的成群结队的想穿越极北之地,世人称极地雁。全身黑青色,唯有腹部有一弯银白色的弧线作为认出它们的标记。
而这明月,不是天上的的那一轮皎洁之月,而是琼山十八座山峰上的最高的一座山峰。琼山,是世人形容胧寒江源头山脉的一种美称,厚厚的积雪终年都不会化,远看上去象一块天然的刻有图案的琼玉,光华如练、雪白圣洁!
这明月峰上,更是空籁寂静,万物无声!唯有些生气的可能就是这些天然的雪桦树,雪桦是和这琼山存在时就有的珍奇树种。全身雪白,没有枝叶,靠吸取雪地里的养分存活。所以在琼山常常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忽然,在那山峰的山腰处,一个黑点显得特别的突兀,黑点移动得很慢,雪地里簌簌的声音很大,等到那黑点一动不动时。周围突然传来了一阵奇特的声响,呜咽如泉水。不一会儿就听见不少簌簌的声音传来,越来越响,细细一看,远来是一群穿着白衣白袍的人向那个黑点移动。
几个胆子大点的,在前面走得很快。看不清他们的速度,只是一会儿,就有很多人围在了那个黑点的周围。那个黑点原来是个穿着黑衣的人,只见他周身慢慢渗出殷红的鲜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呀,他流血了,大师姐!”说话的人嗓音悦耳,如黄莺夜啼!
“容儿,师父再三吩咐你不能出宫的,你怎么又不听命令,擅自离开!”声音像是在问责,却包含着宠溺的味道。
那个被容儿唤做大师姐的白衣女子紫色的纱蒙着脸,正值妙龄。白色的袍子下缀着一缕紫色的边,身上穿着一套白衣劲装,衣服的襟边绣着一圈似莲又似芍药的花朵,仔细一看,劲装的佩带上绣着一大朵黑色的花,和衣襟那种花一样。浑身上下包裹得非常严密,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冰冷气息。其余人都是一样打扮,佩带上却没有花,只绣了些奇怪的状似树枝的图案。
只见那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白衣人走上前去,用手戳了戳躺在地上的人,见他丝毫不动,才将他翻过身来。黑衣人脸色死白,眼睑已呈青灰色,已经是将死之人。众人扫过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地方全是些血肉模糊,唯有那张脸还稍显干净。
“落暖师姐,现在该怎么办呢?”名唤容儿的女子小心的问道,她的身形纤薄,在这冰天雪地里尤为显得可怜,虽然知道她不会受这寒气侵蚀,但女子还是忍不住将袍子脱下给她,留下一身劲装。
“瑀雪,把容儿送回去!”落暖严令,眉目带着严肃,令人不寒而栗。另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扶了娇弱的人儿正要离去,却随着容儿的一声叫喝停了下来!“师姐,你看那个是什么?”
只见那黑衣之人半个身子已经埋入雪堆之中,在他躺过的地方下面俨然有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遇芒必现”。只是刚才被压在黑衣人身下没有被发现,现在那些问温热的血将覆盖在牌令上的雪融化掉了,所以令牌上血水混杂着雪水在那几个字上形成了奇异的现象。一瞬间,牌子的金色褪去,一块晶莹的螭形玉佩在血水中露出,有说不出的诡异腥气。
“这个是?”容儿忍不住惊呼,求助的看向同样一脸惊奇的师姐。
“螭龙珏,那么他是……”不等她说完,四周忽然多了是十几个黑衣之人,将她们团团围住。那些黑衣之人都悄无声息的将她们包围住,可见武功之高。落暖暗惊一声,随即拿出剑来。众人也屏住心神,仔细应战。
黑衣人中,一个内功浑厚之人说到,“交出玉珏!”
落暖当下看看玉珏,将它吸至掌中。“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一剑直指说话之人,剑风凌厉,瞬间已至几丈开外,直刺眉心。
黑衣人一惊,拔剑迎战。剑风呼啸而过,地上的雪被扫开飞扬很远、碎开、飞扬,然后飘落。然而等他举剑退回的时候,却惊觉自己的剑被剑气断为两半,一半掉落在地。只剩半截在自己的手中,好恐怖的剑法,他甚至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剑的,那剑已经和剑气合二为一,好厉害的年轻女子。
其余众人见领头之人剑断,一时之间都露出恐惧的神色。
那女子也不说话,转而使了个眼色向瑀雪,就见瑀雪抓着容儿,将她点穴,见她软到在自己的怀中,向落暖点头示意。另一个人则将倒在雪地里的人扛起,两人一个飞身,竟不见了踪影。
那些黑衣人瞬间变了脸色,皆在心底惊叹。“好惊人的轻功!”
“我劝各位速速下山,否则杀无赦!”杀无赦三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犹如催命符般让众人脸色苍白,寒意从心底直冲入脑中。
各个都惊得不敢在动手,领头之人见众人失去杀意,恐怕没有几分胜算,略一犹豫。脑海中却想起一阵阴沉的声音,玉在人在,玉失人亡。一个激灵,冷意袭来。
他厉喝一声,“众人听命,玉在人在,玉失人亡!”
黑衣众人这才敛住心神,不敢有丝毫疏忽,集中精力,应付令人惧怕的对手。
落暖冷笑一声,心中暗自说道,不自量力!收起剑势,叫众人撤退,剩下的几个白衣之人也是顺间内就没有了踪影。
“臭娘们,这么看不起咱们!”黑衣人中有人忍不住骂道,那带头之人也是脸色难看得紧。
“废话少说,是要一个一个死,还是要一起死!”她不屑的看着一群黑衣众人。
落暖居高临下的态度犹如一个女王,那君临天下的神情让黑衣人忽然想起了那个人来!收回心思,暗自嘲笑自己神经,如此紧要关头竟然还会晃神想起些没有用的事情。
“姑娘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带头人欲打探清楚她的来路,却见落暖一脸寒意,并未回答。内心一怒,提气运掌,大喝一声,“欺人太甚!”
领头人内功深厚,几丈开外的雪桦上的雪也被震得簌簌直响,纷纷扬扬直坠地面,在雪地淬出许多个小洞来。
落暖收好剑,动也不动,就那么冷眼看着他用内力震过来,不闪也不躲!
那领头人更是气极,提升内力将把九成之力使出。一时间,那强大的力量震得整个树林都一片簌簌之声。漫天飞扬的雪花就这样直直坠下,密密麻麻的象瀑布隔开了领头人的视线。轰隆一声,炸开一个大洞来。
等漫天纷飞的雪花落了下来,却不见落暖的身影。他大叫一声糟糕,回头一看。黑衣众人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眉心都一个洞,血还没有下来,汩汩的冒出,都是眼不瞑目!
他负伤般的怒吼,响彻山林!
“这般无用,还敢来我幽昙宫来闹事!”落暖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法术就让你失了心志,不配与我交手。”一挥手,撤去法术,人也消失不见。
他再仔细看众人,都好好的躺在地上,只是暂时被落暖用意志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内心一阵惧意,这女子的功夫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地界,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看来玉珏是拿不了了。
功夫分为三界:人界、地界、天界。能达到地界之人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个丫头。要知道一般人能达到了人界中的“无”已经是天下无敌了!而她显然超越了这些,平常人没有到达地界的,因此领头人也不知道她其实已经是比邻天界的地界之中的“无”了。
听那女子报出师门,知道她是有心让他就回去复命。用传音入密“多谢姑娘不杀之恩!”也不管暖落能不能看见,跪于地上,众人知道自己刚刚幸免于难,心中又惊又恐,都跪下谢恩!
落暖也不回话,心中激起一丝怜悯之心。念在他是条汉子,又珍惜下属生命的份上才将幽昙宫报出,但是师父,一想到师父那张严厉的脸,恐怕惩罚是必然的了。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来到一棵巨大的雪桦之下,就见两个弟子从树中出来,树木藏有机关,直通树底,那是幽昙宫的暗哨。对着他们嘱咐了几句,便纵身没有了踪影。
山谷中雾气环绕,层层云雾下是一座白玉般的堡垒,堡垒竟然是悬在半空中的,原来它是建在一座山顶上的,将山顶削平之后建立起这么一座气势恢宏的堡垒,云环雾绕的,就似仙人居住的仙境。
山谷环绕着的是平地,平地上是一座村落,村落的房屋也是很精致的,清一色的碧瓦白墙。错落有致的坐落在山谷里。村落里炊烟袅袅,看来正是晌午的时候。
一间极为简单的大园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那些花草都是些素雅洁淡的颜色。那一幢大房子看起来象是一富贵人家才住的房子,只是和周围的房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清一色的都是素雅的!
屋子的大厅内走出一个人来,穿着很是华丽,一件白色锦袍,襟口和领口两边都绣着金色的丝线,中间镶着些珍贵的海珠。而衣服的下垂面,上面锈着金色八部天龙。外罩着一件白色纱衣,风神俊朗,神采飞扬,目如星辰,手拿着一把金石玉剑。玩世不恭,满面春风的样子,忽然听见门外青燕密音传来,急忙的向朱红色大门口走去。几个打扮得很清秀的丫头,正站在门的两旁候着某人。
一会儿,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丫头心领神会,把大门打开。见门外匆匆来了几个白衣打扮之人。领头的正是在琼山上以一剑将黑衣人击退的落暖,她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看见那个神色得意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转而对着门口一个很是清秀的丫鬟投向一记凌厉的颜色,却见那个丫头很是可怜的低下了头。委屈的说了一句,“他老说是小姐的未婚夫,我们也不敢拦他。再说了,他功夫很高,奴婢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让他住在这里。”
那神采飞扬的人也不紧不慢,丝毫不觉得他们是在说自己。嘻皮笑脸的看着冷漠的人,“暖儿,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可不能让我住在荒山野林里,我要是被豺狼虎豹吃掉了,你岂不是要守寡了吗?我死了不要紧,被人说你是克夫嫁不出去就惨了!”
几个丫头见了他那个又是痛苦又是难受的表情,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几句很恶心的话到被他说得情深意切的。
落暖也不生气,只看他一眼就望大堂内走去。
“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对我这个未来夫婿的态度,真不知我当初是哪只眼睛”
“恩!”看着落暖凌厉的眼光杀来,他赶紧赔笑道,“长这么好,看上了你,真是我的福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落暖步入大厅,瞧也不瞧一眼,就做到了上方的雕花大木椅上。
“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来了,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天。”他无视她的不满,翘起二郎腿,还不甚规矩的逗弄着给她倒茶的清秀丫头。
“段逸铉,你是不是该回瑶檠了。”她冷眼看着他不甚规矩的动作,隐隐有点怒气。
“呵呵,暖儿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一脸坏笑的他,乘机将丫头手中的杯子拿来一饮而尽。
见他抢了自己的茶,落暖理也不理,冰冷的话语再次压过来,“你别以为扯开话题就能继续赖在这里。”
“你知道我真的不想回去当什么摄政王,所以才躲到这里,你是不是非要看我回去才开心呢!”他象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哀怨的看着脸色冷漠的落暖。
几个丫头看着他那个可怜的模样,心里对他的同情又增加了几分,自己的主子也真是够决情的了。
隐约感觉到众人怜悯的眼光,落暖暗骂自己又不小心中计,让他博得了众人的同情,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好吧,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可是不许随意走动,宫中戒备森严,若是被人知道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那我也救不了你了!”她缓下语气,答应了他。
“暖儿,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最好了。”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眼光,径自走到落暖旁边,一把将她抱着,安坐在椅子上。几个丫头正要哀叹那不知死活的人居然这么大胆的时候,却发现落暖居然脸上起了一淡淡的嫣红,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
原来咱们的小姐真的喜欢这个小子,怪不得……
瞅见大厅里丫鬟们了然的神色,段逸铉原本喜悦的神色闪过一丝落寞,轻轻的叹口气,还没有闻够那股淡淡的冷香,就感觉身上的人不自觉的挪动了下身子,不安的想要挣脱自己的怀抱。
顺着她的目光,他发现一个漂亮的瓷娃娃正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们,大大的眼睛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嘴唇是娇嫩的粉,亮泽而小巧;瓜子脸上弯弯的眉毛象弯新月,睫毛浓密纤长,在眼睑投出一道阴影;而她的脸色却如同琼山上的雪般一样纯的洁白,!
她好奇的的声音如同黄莺夜啼,“师姐,你们在干什么?”原本是一句在正常不过的问话,却让两个人同时都尴尬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师姐,这个哥哥好好看!”容儿满是开心的看着一脸窘迫的段逸铉,走了过去。看着那张略显稚气的脸上欢喜的神色更是让人觉得天真无邪。而落暖则趁此时,挪开了身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段逸铉此刻到是恢复了王爷的气度,扯开嘴角说道,“我在逗我的新嫁娘呢!”眼神似乎注视着容儿,却若有似无的在试探着落暖。
“师姐,你要成亲了吗?真好,师姐的夫君很是俊美呢,要是我也能找这样一个良人就好了。”说着,理了理身上的袍子,羡慕的看着坐在一旁惶若未闻的落暖。
“容儿,师傅还好吗?”落暖岔开话题,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废唇舌,眼神的飘忽在段逸铉看来分外的刺眼。
“师傅叫我来送信,叫你即刻去宫内觐见!还有……”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一旁的段逸铉,转而一脸喜悦的看着落暖说到:“大哥哥出关了!我听师傅说,是要你下山去办件事!师姐,我好羡慕你,马上就能下山了,我也想和你去呢,但是师父说我会连累你,不让我去!大哥哥也不同意!”叽叽喳喳的想容丝毫不注意周围人瞬间变色的脸,只是很羡慕师姐能够离开自己一出生就在的地方。她坐到落暖旁,天真的笑靥,梨窝若隐若现,“师姐和大哥哥说要我也跟着去好不好,我不会成为师姐的累赘!好不好,落暖师姐!”
落暖爱怜的抚摸着撒娇的女孩,纯净的双眼里有着对世事的渴望和幻想,而她又怎么忍心将这幻想打灭呢!“容儿,师父不让你下山自然有她的道理,时间到了你就能下山了!懂吗!”她的语气迷离,心内的波涛翻滚不已:他舍不得让她冒险!果然,这样做是为了将她好好的裹在自己建立的堡垒中,这样一辈子也不会有人能够进入她的世界,只是她不敢想,这样做背后的深意是什么?她也不能想,这样内心的伤痕又多了一分,所以她宁愿自欺欺人的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不想,不去想,只有这样而已!
几个丫头一听到圣女叫落暖去问话,脸上都出现了不自然的神色,仿佛是件不愿提及的秘密般。段逸铉蹙眉深思,怎么一干人听见这样的消息都瞬间失去平日的利害颜色,倒像是藏了天大的秘密不愿戳破却极力隐忍。要知道在幽昙宫内,除了宫主就是圣女的职权最大,因此在宫主闭关的这段时间内,所有的人都只能听命于圣女。而如今圣女的权利随着宫主的出关而被收回,那么她们的使命是否也要开始实行。而在这之前,圣女会将所有的情况向宫主禀报,包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落暖此行必定是接受此战的失职,不错!幽昙宫内宫规森严,三天前,落暖那一战想必已经传到圣女的口中,而失职是所有人都要接受到惩罚。包括落暖和属下所有的人,轻则废去武功,不得在宫中停留,重则毙命赎罪。而那一战,救下的人至今昏迷不醒,螭龙珏是幽昙宫内的五大令牌之一,由五个分布在各国的阁领掌握。分别是桑宇螭龙珏,?龙珏,空澜灵龙珏,星诏的翔龙珏,蛟龙珏。
落暖收回心思,对着段逸铉说道,“我去师父那里一趟,两个时辰后回来!”
“暖儿,你……”想要抓住白色的衣襟,却犹豫了一下,段逸铉颓然的放下了手指,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原先的嬉皮笑脸。“娘子,快去快回,我等着你回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笑意拳拳,“我可是许久不见你,一会也不想你离开呢!”无视其他人牵强的笑意,他的神色慢慢凝滞,只是笑意却依然没有消失。
许久,才听见几乎不可闻的一声“嗯!”。他笑得越发得意,一脸小孩子得到心爱糖果的满足,意犹未尽的咂巴了嘴巴。几个丫头见他耍宝的样子都忍俊不禁,一旁的容儿更是觉得这个哥哥很是可爱。脾气又好,直在心里将他订为日后择偶的标准。
落暖对容儿的神色很是习惯,她那单纯的脑袋里此刻肯定将段逸铉定为夫君的模样,不过等过了几日,见到其他出色的男子,她肯定又会把这个标准忘得一干二净。想到这里,她不禁很是羡慕眼前这个细瓷般精致的娃娃,弯弯的叶眉,笑起来那对嘴角的梨窝小小的形成一个幸福的标志,看见这样单纯的笑窝,任谁都不忍心破坏她的幸福。
“容儿,我们走吧!”落暖拉起容儿略微冰凉的手,皱了皱眉头,唤了?雪拿了件更为暖和的毛皮大衣来,将容儿裹住,才放心的离开了居所。
原本跟随着落暖一群人和容儿离开了大厅,在厅内的段逸铉望向门外的方向,很久才回过神来。神思被突如其来的细语打断,他怔仲半晌,方回过神来,手掌轻抚落暖拿过的茶杯。慢条斯理的问到站在一旁伺候的漂亮丫头。“呃!青燕,你刚刚说了什么?”
本是却见那小丫头恢复了原来那淡然的笑容,“小姐一定会回来的,少爷你就不用在这里等了,一会奴婢会叫你的!”
段逸铉只是嬉笑着摇摇头,便径自做在椅子上发起呆来,青燕见他又开始神游太虚,便退至堂外,看了眼山上的堡垒,眼色中的迷蒙逐渐清晰起来,“小姐,一定要回来啊!”
夕阳西下,整个山谷中覆着一层金黄色的外衣,一草一木都染上了一层金色,使得山水更加缥缈得如同画里的仙境。白玉般的堡垒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柔和的光线,披泻下来,让谷中显得更加鲜活,这里原来与仙境并无一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