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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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狂人傲人的回忆(二)
前世(五)
老僧了无悠悠的吟诵仿佛是一只大手,轻抚着陈风的心,轻抚着陈风心中那破碎的灵魂,不知不觉中把陈风领入了沉思中……
不知过了多久,陈风晃晃头,好像是刚从睡梦中转醒,了无看着他,呵呵的笑了,“施主,是不是仍旧不能忘却啊?不能忘却就不要忘却,若是真有一天,你的心结解开了,自然就能忘却了。”
“谢谢大师,”陈风心中确实轻松了些,起初麻木了的精神好像也恢复了。
“呵呵呵,”了无轻笑,“这经文暂时帮不了你什么,其实施主本也是心境豁达的人,老僧只不过带着你重新思索一番,施主,你去吧,到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陈风在讷讷重复着,过了一会儿,陈风抬起头说道,轻轻说到:“大师,那我走了,”于是陈风站起身。
“施主,有缘再会。”
了无目送着陈风走出了门,自言自语起来,“施主啊,咱们这一别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过了不久,江湖盛传昆仑山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
……
王忆真这边可真不容易,抱着个真的“赝品”,心惊胆战。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这天夜里,王忆真家中,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竟是李博的声音,“掌柜的,你还好吧?他们没有找到你吧?”
王忆真听李博的声音底气十足,伤似乎问题不大,松了口气,笑道:“哈哈,李老,我没事,就他们那俩乡巴佬,找不到我,倒是您的伤怎么样了?”
李博呵呵一笑,“我早就没事了,这点伤在普通人看来是重伤,在谷里的神药面前,只不过是小伤罢了。”
王忆真汗颜,心想,那天李博全身是血,这要是送医院,就算是年轻人,没有几个月是养不好了,可这刚过了一周,几百岁的李博竟然没事了,看来真是神药,怪不得他们都活那么大岁数。
“那就好,李老先生,他们两个没回去闹吧?”
“掌柜的,你放心吧,那些被盘信打趴下,那天就逃了,至于那两个人,他们想回来,恐怕也不容易了。”
“哦?”王忆真一愣,“为什么呀?”
“掌柜的,您有所不知,前天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消失的结界再次出现了,他们想要再进来可难喽,呵呵,估计他们想要再回昆仑得坐飞机去了。”李博笑道。
“老朽推测,您一回来,古董门又将会重新打开。”
王忆真这回轻松多了,心想这一周都没事,想必是他们找不到自己,坐飞机回昆仑了,李博伤好了,昆仑两位超强的前辈级任务又受了伤,应该没什么威胁了,自己也可以回去了。
“李老,”王忆真说,“要是这样,那我明天就回去了啊,。”
第二天一早,王忆真拦了一辆出租,“去三号街。”
不久,出租车停在了十三号街口,王忆真照例向着那条偏僻的胡同走去,“墨客古董店”,几个大字在一次映入眼帘,就好像他从未消失过一样。
王忆真刚要进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哈哈哈,师傅,看来果然跟你猜的一样。”
王忆真听到这声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连头都没回,就向着古董店的大门冲去,嘴里还大喊一声,“盘信,救命。”
刚跑了两步,王忆真感觉闯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见司马云龙的师傅田云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大手像钳子一样,扣住了王忆真的手。
“小兄弟,这回你可跑不了了吧,”沉沉声音,从这个中年人嘴里发出,似乎带有无穷的力道。
“呵呵呵,”王忆真一看自己被抓到,反而不紧张了,“我不跑,我为什么要跑?我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我跑什么。”
古董店的大门猛然一开,盘信冲了出来,后面是李博。李博一看这种情况,心里也是一惊,就要过去救人。
中年人见状,把王忆真往自己怀里一拉,用另一只手一下子扣住了王忆真的脖子,轻喝一声:“你最好别过来。”
顿时,一股窒息的感觉传入王忆真的大脑,嘴里不自觉发出了“呃呃”的声音,李博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田云山,你这个王八蛋,还不快把我们掌柜放了,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盘信在一旁大喊,直接道出了中年人的名号。
司马云龙见状,夜板起了脸,“我师父也是你能骂的?告诉你,他老人家不会伤到你们掌柜的,只要你们掌柜的交出飞云鼎,我和师傅马上就离开,更何况,师祖他老人家恐怕也等急了。”
田云山这会儿不急了,看了盘信一眼,又看看眼前的王忆真,说:“看那样子东西是没在这里,好吧,二位请闪开,我们师徒要借宝地回昆仑了,只不过,我们还想请贵店掌柜的去做个客,二位忘了,到时候拿着飞云鼎去接你们的掌柜。”说完,便挟持着王忆真,让司马云龙跟着他,开了古董店大门,向里面走了。
李博没有再追,知道王忆真被挟持,追也是没用了,便喊了一声,“掌柜的,你放心吧,昆仑一向以天下大派自诩,没有切实的证据,向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老朽会想办法救你的。”
李博这句话其实说是给田云山听的,无疑是将了田云山一军,让他不能伤害王忆真。
于是王忆真便被掐着脖子跟着他们,穿过大厅,向星斗谷的另一面,也就是真正的正门所在走去。刚走出古董店的范围,田云山便把王忆真扔给了司马云龙。
司马云龙比王忆真高出足有一头,眉清目秀,要不是我说,你肯定以为他是主角了,别看他文质彬彬,他只是轻轻一提,王忆真便上了他的肩头,用右手一压,王忆真竟挣扎不得,浑身无力。然后他们师徒二人便飞快的奔跑起来。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忆真只觉得他们越走越高,似乎是在爬山,而周围气压似乎也越来越低,空气也越发寒冷起来,这也难怪,昆仑山脉全年被积雪覆盖,连绵起伏,他们走的又根本不是山路,于是这错综的山势便显得格外复杂。
突然,王忆真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扔在地上。
抬头一看,积雪下耸立的昆仑山气势磅礴,在起伏与错落之间,这里俨然又是一个山谷。
这里可是比星斗谷的‘四季如春’寒冷多了,幸亏本来也是十一月的天气,刚从家里出来的王忆真穿的不太少。
王忆真快速搜索了一下大脑中对昆仑派的印象,似乎也就在小说里看到过,什么“光明顶”,玉珠峰,玉虚峰等等,但这里却是一个大的山谷,按规模来看,似乎比星斗谷要大的多,百余间屋舍差不多行成了一个小村子的规模。而眼前伫立着的石碑上却镌刻“昆仑后山”几个大字。
昆仑在青海,旅游业发达,他们设立一个这样的所在自然是为了是门中弟子不受外物所绕,静心修行。
王忆真还在胡思乱想着,突然被司马云龙一推,“喂,快走,咱们现在去见师祖,你这小子还真是窝囊。”
听着司马云龙冷冷的声音,王忆真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更是骂道,“催什么催,你赶着去投胎呀。”
“我打你这张臭嘴,”司马云龙横着眉,一巴掌闪过来,王忆真还没看清,就被打了一个满眼冒金星,司马云龙比王忆真大着几岁,又是练家子,王忆真嘴里的血立刻流了出来,狠狠的瞪着他,刚要再骂。
“师叔,云龙师兄,你们怎么才回来呀,师祖都等急了,”一声清脆又极其甜美的声音传来。
一袭雪白的貂皮衣,裹着一个仙人般的少女,就如这冰天雪地里的寒梅。这是王忆真的第一印象,少女大概十八九岁,她的美几乎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似乎鲜花和明月在她面前都失去了颜色,高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长长的睫毛在冰雪中微微颤动着,黑亮的发丝如瀑布般在粉颈上倾泻而下,露出的两只小手晶莹如玉,不盈一握的纤腰被雪白的大衣裹得紧紧地,这所有的一切在她身上进行了最完美的搭配。看得王忆真感到有些窒息,似乎已经忘了疼痛,也终于没有张口突出脏字。
“怜月师妹,我和师傅把人带回来了,你放心吧,”司马云龙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起来,似乎对于这小师妹有着无限的爱怜。
怜月这才注意到王忆真,看他被打得嘴角出血,显出有些不忍,“师叔,他是谁呀?”
“怜月,这就是偷咱们至宝‘飞云鼎’的古董店掌柜,”田云山看了一眼王忆真道。
“我呸,”王忆真似乎这才清醒,抹了抹嘴上的血,知道跑不了了,干脆往地上一坐,就是不跟他们走,骂道:“你个牛鼻子臭秃驴,凭什么说我们投了你们的什么破鼎,我看,你准是想勒索我们古董店。”
他骂完,田云山想了半天,自己没穿道服,更不是和尚,他牛鼻子臭秃驴的骂谁呢,其实王忆真觉得,在昆仑山上的不是和尚就是老道,由于不确定,干脆一起骂出来。
“这位大哥,”怜月走到王忆真身前,蹲下身,动听的声音在王忆真耳边响起,“我云龙师兄只是急性子,他打你是他不对,你别生气,一会见了我师祖,你就答应他还我们那个‘飞云鼎’,我想师祖一定会放你回去的。”
这话要是司马云龙或田云山说,有得招来王忆真一通挖苦。但从怜月嘴里说出,王忆真觉得她的话不带一点城市的纷乱气息,所以竟显得格外真诚,就好像是森林中百灵的鸣叫。
“唉,”王忆真叹了口气,最终没有说话,他觉得解释也没什么必要。
在王忆真的不配合,和田云山、司马云龙的撕扯下,他们顺着这‘小村子’的大路,到达了村子的中央。一座巨大的庙宇呈现在眼前,大匾挂于上方,黄花梨的木料,上书“昆仑派”几个大字,格外显眼。
司马云龙拽着王忆真进去,里面大大小小的长廊、房屋,纵横交错,弄得王忆真蒙头转向。
终于,他被拽进了一间偏殿中。王忆真抬眼一看,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卷,画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至于是谁他就不知道了。画像放着一张木质的大椅,做了一个身穿道服的老人,生的宽脸阔膛,长须、长发雪般花白,倒是有几分画中老人神态,但似乎少了画中老人的飘逸,应是被凡尘所累。
“小施主,”老道发出洪亮的声音,竟充满着霸道,“贫道守清,今天请施主来,目的施主应该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