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天街小雨润如酥  第六十四章 不换汤但换药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203  更新时间:09-01-2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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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睡了一个这么舒服的懒觉啊~
    我伸着懒腰爬起身来,屋外太阳已经老高老高,睡到自然醒这种惬意的事情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被澄空救起来后因为撕心裂肺的疼痛常常夜不能寐,等伤口好了又是天没亮就要起来帮忙做工,被抓后更是没心思睡了。按理说这算是逃亡途中,也不该睡得这么踏实,可昨夜,居然在陶孜藤背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抱起被子蹭了两下,那个宽阔平坦的背,让人有安心的感觉……
    门被打开了,澄空见我醒了暖暖一笑,继而担心的摸摸我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茫然的摇摇头。
    他将面巾沾湿递给我擦脸,眉头死死的攥着,看着我的目光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我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澄空,你这哀怨的样子,真像我妈!”虽然……我没见过名叫母亲的女人,也没机会叫一声妈妈,不过,我想……我的母亲要是见到我这样,一定也会这么心疼的看着我吧。
    澄空无可奈何的笑笑:“你昨晚发烧了,我很担心。”
    原来发烧了啊?……不过,我还是睡的很舒服。
    来到屋外,只见这家的媳妇已经做好了喷香米饭。咸菜豆板汤,黄澄澄的炖鸡,香菇炒青菜还有油焖茄子。典型的农家菜,看得我鼻子一阵酸。记得有一次过年,师傅心血来潮带我们去吃什么农家乐,师傅很臭美的看着农家女孩子羞红了脸和他搭讪,我和师姐则在一边说他老不羞!顿时,师傅的脸黑得和清炖乌鸡一样。
    ……那样的日子,仿佛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
    真希望,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刀光剑影,勾心斗角。而是我,师傅和师姐,一起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现实就是现实,我莞尔一笑,和澄空来到桌边坐下,叼着筷子看着一桌子菜,碗里突然多了一只鸡腿……沚鸢!
    我猛然抬头,却看的有点蒙。
    指着径自坐在桌边的人问澄空:“这是谁?”这家媳妇好福气啊,嫁到这么中看的如意郎君,难怪一张朴实的小脸笑的有点羞涩的小桃红。
    听我这么一问,那夹鸡腿的筷子停顿了片刻,然后那拿筷子的主人轻扬眉角,弯起狭长凤眸,轻轻一笑……我哈喇子流下来了。
    什么美男我没见过啊?连沚鸢那么妖孽的都看过了,好歹一般男子入不了我的法眼,可此刻我竟然毫无形象的流口水了……倒也不是他比沚鸢漂亮,而是女子有不同类型的美,男子自然也有。就像绝世二字是为沚鸢量身定做的一样,眼前的男子,“龙章凤姿”四字绝对是为他而存在于世的。
    澄空愣愣的看了我半晌,帮我擦去了口水,笑道:“这是四皇子殿下啊,不记得了么?”
    我笑的很僵硬……十分僵硬。连忙开始扒碗里的饭。……夏聆语,这下又丢人了吧?
    陶孜藤见我一个劲的扒饭不吃菜,又夹了一筷子油焖茄子,这才放下筷子温柔的说道:“怎么?吃不惯粗茶淡饭么?”
    我连忙摇头,抓起鸡腿就啃,吃得油光满面。他低笑一声抬手抹掉了我嘴角的油渍。
    某人鸡皮疙瘩久违的掉了一地……
    “听澄空说,你身子弱,多吃点。”说完又夹了筷青菜给我。
    小媳妇暧昧的看了我们一眼,有些失望的走了。
    这人有毛病……不过他和沚鸢倒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问我喜不喜欢吃,都会一个劲给我夹菜。
    我受不了他那么肉麻,放下筷子咽了口口水,说道:“我知错了,你就别再虐待我了。”
    陶孜藤微微一愣,歪了一下脑袋,以表示他不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角度……歪的也太合适了,就像拿了一个量角器量过似的,把他最魅人的一个角度呈现在了我面前,我很不争气的又想流口水,但硬是被我吸了回来。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我在船上抹了你两把煤灰有损你英俊倜傥风流潇洒的仪容,也知道我要你堂堂金躯背我委屈了你,但你也不能这样整我是不是?”
    陶孜藤优雅的放下筷子,眼波流转幽幽一笑:“我并不记仇。何况,那些我也没放在心上。”
    这下我不服气了,甩了筷子问道:“那你发什么疯啊?”刚才乖乖认错的温顺模样顿时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柔柔抓过我的手,放在手心,那表情柔的能滴出水来:“你可否愿意随我回王府?我定然不亏待你。”
    谁能拒绝一个美男的邀请,还是一个好像心里只有你的美男?
    不过,老师还教过我们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嗤笑一声,也不收手,就那么让他握着:“四皇子,小女子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你府里什么美人没有?你就不妨开门见山的说吧。这么恶心来恶心去,我怕澄空被吓着。”
    陶孜藤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轻轻一带将我带进他温热的怀中。我的脸火一般的烧了起来。当下挣扎着想给他一巴掌,想必那张俊脸上多一个妖艳的五指印看着一定很解气。
    他俊眉一挑,把我死死圈在怀里:“你说对了,不过,诚如你所说,什么美人我找不到?独独没有你这么烈的辣椒。”
    澄空在一旁看得手足无措,拉也不是,走也不是……然后……他居然埋头开始扒饭了。我彻底无语。
    阴阴恻恻的一笑,媚声媚气的说道:“哟,四皇子说笑了,我哪算的上辣椒哦~顶多也就算……胡椒!”不呛死你我改姓白痴的白去!然后,我磨磨牙,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
    没想到陶孜藤只是一皱眉头,连闷哼一声都没有,任我咬到满意,那强健的臂弯还是死死的箍着我。你可别怀疑,我绝对是下了狠心咬的,口水为鉴,齿印为证。
    恨恨的抹了把口水,心里不禁哀怨的想,死了死了,这下死了,真要姓白去了。
    陶孜藤看着他白皙如玉般光洁的手掌上赫然多了一排牙印,勾起唇角一笑:“真难看。”那是在说我牙印……自己看看也确实不怎么美观,美人的贝齿都该是一颗颗大小一致整齐排列就像整牙整过一样,不过显然我的牙齿有两颗尖尖的,而中间的排列也并不怎么紧密。
    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咂咂嘴笑道:“怎么好好的当起小狗来了?”
    我彻底石化……这个王爷,肯定是情场老手啊,少不了在府里左拥右抱,在外面左亲右搂,把姐姐妹妹一干人等哄得脑袋晕乎乎,一个个都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个个都觉得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定是最爱自己的。看来这样的人真是适合当皇帝,后宫在他的博爱下定然夜夜笙歌,多姿多彩。
    不过,这一切除了迎来我的恶寒外,没有其他作用。我更不可能傻傻的认为这多金又帅的男人真看上自己了。这里并不是电视剧,你的一二反抗,男主角就认为你是与众不同的。天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烈性女子,少你一个多你一个都不会导致世界末日,一个个帅哥照样抱着美娇娘生孩子去了,教科书上那幸苦的地球母亲插图还是会代代不息的教育我们优生优育。所以,师傅告诉我和师姐,一定不要把自己当作主角。
    这么一想,我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大大方方让他搂着,坐在风流的四皇子腿上享受真人板凳的乐趣。
    他看我不打不闹,狐疑的问道:“怎么?从了?”
    我痞痞一笑,拿过碗继续扒饭吃菜:“我那催眠术,看着挺实用的吧。我那三十六计,听着挺顺耳的吧。我那莫名其妙的重伤,想着挺玄乎的吧?陶孜藤,一定要我把话挑明了说么?到时候,若我不从,再定我一个犯上之罪。哦哦……不对,我敬爱的四皇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恩?”
    整个屋子静得骇人,澄空放下了碗,有些警惕的看着陶孜藤,我也吃饱喝足准备起身离开。
    许久的沉默,陶孜藤将头埋在我肩窝处,闷闷的笑了。
    我就说……这人有毛病。
    然后他抬起头,媚眼如丝,改为双手环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恩?”
    我抖了几抖,看着眼前这匹狼,有种名为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什么意思?要和我长期作战。我后悔了,真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救他啊?为什么啊啊啊啊——!!!
    我连连摆手:“得了得了,你别用美人计了。我不吃这套,我要是告诉你名字,就真的不长脑子了!”
    “美人计?”陶孜藤莞尔一笑:“我可不喜欢别人叫我美人。你要是再不说,我可不保证能坐怀不乱。”说完,他身体力行,俯下身,几缕幽黑的发丝拂过脸颊,灼热的呼吸喷在我敏感的脖子上,温软的唇贴上的一瞬我全身绷紧了,紧接着他的牙齿轻轻摩挲过脆弱的皮肤带来有一阵异样的感觉。
    我在石化中龟裂……
    一把推开他,抖着手指委屈的说道:“你你你……你咬我!?”
    陶孜藤风流一笑,继续在我耳边吹气:“对,你再不告诉我名字,我还咬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我结巴着说:“我,我我……我姓白,白,白栀离。”没错,他赢了,我自认小白,而且被他吓得支离破碎了。啥叫一物降一物?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自认败北。
    他满意的看看我的脖子,一挑眉:“白栀离?”然后,闷骚的笑笑:“我看上你了。”
    啥……?
    这算是开战宣言呐?
    能马上投降不?
    “没门!!!”我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突然,他脸部表情一扭曲,低下头靠在我肩上,双手死死抱紧了我,不留一点空隙,就像要把我揉碎了一般。
    怎么回事?一句没门就让他伤心成这样。我觉得自己有些罪恶……
    不过很快,我就察觉异样,他环着我的双手在颤抖,而且,我的胸前温热一片,那温温的液体在我的粗布衣服上扩散,鲜红鲜红。
    这种症状……
    我急忙叫来还一个劲扒饭的澄空,两人连脚都用上了才将他从我身上掰开。
    陶孜藤脸色惨白,还不住的抽搐,连那吐血也和那时的沚鸢如出一辙,要是我没料错,他也该是中了冰蝶毒。
    冰蝶毒天下无双,冰蝶更是只有炎淼国才有一对,一只的后代幼虫幻化成形后现在在我体内。还有一只,沚鸢说在十年前就失踪了。而陶孜藤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娃娃,要是种了毒,早就死了不下十次。
    那么现在这又算什么?
    握起已然昏厥的陶孜藤的手脉,我心下一惊,没想到啊没想到,陶孜藤,这算不算你注定命不该绝呢?
    他的脉搏跳的很急速,并不像沚鸢毒发时几乎没有脉搏。因为沚鸢的冰蝶毒,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冰蝶毒的旁支,想从中找出解毒之法。其中有一种毒就叫做蝶翅蛊,取自冰蝶的翅膀,捣碎了洒在酒水汤药中内服。不过,那毒有一股异香,就算没发现香气也可用银针,一试就能试出。堂堂苍晴国四皇子饮食方面肯定是异常小心,那这毒又是怎么回事?
    中了这毒,同样不能动真气,症状也几乎和冰蝶毒一般无二。
    可碟翅蛊却是不换汤却换了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蝶翅蛊并不难解,而恰好解药的配方我也记下了。由于蝶翅蛊毒性一般,又不易下毒,所以在炎淼国内几近失传,在江湖上更是绝迹许久。恐怕除了幼时整天泡在炎淼国书库的沚鸢匆匆瞥过一眼外,其他人连听都鲜少听闻。
    而我,又恰好从沚鸢那里知道了这种蛊的解法。
    心里有些发毛,这种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巧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往往一个巧合的出现,就在间接告诉你,这趟浑水,你是必定要趟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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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小年夜了呀~兔子为了接下去的文很纠结的说……怕写错了,呵呵,因为陷阱太多,自己也快一时理不清不知道怎么安排,要是哪天请假的话,请各位亲们别生气,虽说速度是要滴~但质量还是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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