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网情深一面缘 第三章 久违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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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飞机缓缓降落在成都机场。
飞机又降落了。我的人生,就是在飞机不停的起飞降落中展开的。一个人拎着行李,走下悬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熟悉的陌生感迎面袭来。成都,一个热辣辣的城市。
离开机场,来到市区。我选了一家锦江之星住了进去。看了看手表,离约会的时间只有20分钟了,我洗了洗脸,洗掉一路的风尘,刮掉额下的胡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张黑黑的脸,我不禁问自己:就这样去见她?她,会掉头就跑吗?
来不及思索未知的将来,我整了整衣服,深呼吸了一下,出门了。
(二)
她并不在成都生活,她来成都出差,而我下飞机的时候,她正在会议室里唇枪舌剑。一个拼命工作的女人,一个性格彪悍而内心温存的女孩,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我离开酒店,步行五分钟,来到地铁的入口。她告诉我,就在这个入口附近找一家茶馆见吧。我拒绝了这个提议,我说就在地铁的入口见吧,因为我想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发现你。虽然不曾谋面,但是心中的那份期盼让我等不了去茶馆的路上需要浪费的时间。
地铁停站了,涌出地铁的人蝗虫一般。而我站在地铁的入口处,迎着出站的人群,就象洪水中那一棵逆向的小树,摇摇晃晃。我睁大了眼睛,筛选着路过的人群,老的、丑的、高的、矮的全部剔除掉,时尚的、漂亮的、年轻的女孩同我脑海中那深刻的影子做比对。天哪,原来人海中找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一个端着矿泉水瓶站着喝水的女孩,停在了我的身边。我顺着余光望去,她严肃的表情突然挤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噗哧一声,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干吗呀?”我和她不约而同的说了这四个字。
“看见我就喷水,还问我干吗?”我微笑的看着她。
“当然都是你不好了,一个人傻乎乎的站着,还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找到我,我都站着半天了你都没发现,害得我差点呛着,大庭广众之下喷水,脸都丢光了,还问我干吗?”她微笑的也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我只有痴痴的看着她。她和我梦想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差别。这个人,就是我爱了四年的女孩啊。
我们并肩漫步在这条繁华的马路上。身边就是我日夜思念的女孩。熟悉的陌生感顿时消失殆尽。陌生的熟悉感围绕着我们的周围。是啊,我们已经是多年的朋友了,其实我们已经非常熟悉,除了彼此的身体。
“你的行李呢?”她问。
“我找了间酒店住下了。”我说。
“住哪了?”她问。
“锦江之星。”我回答道。
她怔怔的看着我。“不是吧,真的假的啊,你又忽悠我?”她一脸的不信。
“我经常忽悠你吗?哈哈,这是房卡。你惊讶什么,不会你也住这吧?”我拿出了房卡,表示我的诚信。她看了看,一愣,然后仰天大叫:天哪!
(三)
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我真的爱这个女人吗?
每次,我的模糊回答萦绕着我的心:也许吧,可能吧,大概吧。但是,我知道一点,她对我很有吸引力,缘于我们欣赏彼此性格的魅力,文字的诱惑,才华的推崇。她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自信女孩,工作中跋扈的张扬,内心中小鸟般的期望。我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怜悯。发自内心的。而爱,还需要最后一个面对面的确定。三年前,我道出了“此生一定见面”的承诺。
现在,这个三年的承诺,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踏实了自己的内心。我是爱着她的。真的,而且,是一直真正的爱着。
她,端着茶杯,坐在我的对面。将一壶热茶倒在杯子里,仔细的烫着杯子和碗筷。听说,一个男人在认真做事情的时候,很迷人。今天我才知道,一个女人在认真做事情的时候,一样迷人。我坐在她的对面,我终于可以仔细的面对面打量她了。
一个人的性格,透过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表露无疑。她走路刚毅有力,点菜果敢不迟疑,我看着偷偷的笑,这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女孩,凶神恶煞的嘴巴下有一颗单纯而脆弱的心。是的,我们接触不到一个小时,我已经几乎了解了她:和我原来的猜测不差分毫。
一顿辣的吃完,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一名真正的江南女子,还是一个火辣辣的川妹子。她太能吃辣了。也对,如果不能吃辣,怎么会有一个火辣辣的性格呢?
(四)
我曾经无数次的描绘,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可能在上海,她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可能在武汉,她接我下飞机,或者我守候在她公司的楼下;也有可能,我们来到第三个城市,我们住同一个酒店,在电梯里邂逅。
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们相约在第三个城市见面,却不期而遇住在同一个酒店,好运并没有让我住她的隔壁,而是楼上。而这,已经足以令我们惊讶。
我打开了房门,她进了屋子。我的心噗噗乱跳。7月的成都夜晚,酷暑并不容易消去。我开了空调,冷风吹进我的脖子,而我的脸上依然汗水淋淋。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炎热。
我进了洗手间,简单的用冷水洗了下脸,对着镜子,我问自己,我该做什么?她已经来到我的房间。我承认,我深爱着她,可是,我们难道就应该发生些什么吗?
我回到房间,她已经打开了电视,坐在床上。我深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她旁边,坐下。她头对着电视,背给了我。电视不好看,她不停的换台,电视屏幕闪过的亮光映在她清秀的脸上,更加迷人。
我的手慢慢爬上了她的肩膀。她没有反对,我用了用力,她顺势靠在我的肩头。她的脸从来没有离我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高挑的睫毛,大大而水水的眼睛,丰厚的香唇。
10秒、30秒、1分钟,5分钟。我搂着她,她靠着我的肩膀。我,我,我……。我慢慢把她放平了,她闭上了眼睛。她的唇,柔软而有力。
电视里传出什么声音,不知道,很模糊。我抓住**,关了。她的舌头开始配合的伸了出来。软而粘中带有一种香气。我的手慢慢解开她的衣服,伸进了里面。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轻轻的说:我们不是一夜情的关系吧?
我看着她,看着我心中的怜儿,我的心软了,手软了,全都软了,我倒在了床上,趴在她的肩旁。
(五)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射入屋内照在我的眼睛上,我醒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爬了起来。床上很乱,我一个人怔怔的坐着,而身边空无一人。
我想她,非常的想。她就在我的楼下,和同事住在一个房间里。她必须回去住,她不可能在我这里过夜的,她告诉我,我体谅她。
我给她发了短信,在干吗呢?
在收拾行李,1小时后退房,然后去机场。她回答。
还能再上来一会吗?就5分钟,我想你。我说。
叮咚。3分钟后,门铃响了。我飞奔去开门。一个梦牵萦绕的影子溜进我的房间。我一把抓住了她,狠狠的抱着,抱着。
“轻点,快喘不过气了。”她轻轻的说着。
我松了松,但依然很紧的抱着。
“下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我问她。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对我说。
我抬起了头,看着她。她的眼中湿湿的。
“怎么了,宝贝?”我不解的问。
“当火柴爱上火焰,注定要把自己烧毁…”她的眼睛完全湿润了,牙缝里慢慢的迸出这几个字。
她抱着我的头,一个深深的吻。
她拉开了门,跑了……。
(六)
我打开了电脑,发现她的QQ签名,改成了:窗外下着雨,泡一杯咖啡,握着它变凉了,才知道一直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