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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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藏银花等公安干警对周全的审讯仍在进行。当周全得知藏银花的手里握着封华的举报信时,马上意识到公安机关还掌握着他的其他罪行。周全害怕受到法律的严惩,开始翻供,对先前供认的杀害封华的犯罪事实矢口否认。然而,周全摄于法律的威严,在藏银花的政策攻心下,不仅对杀害封华一事供认不讳,而且检举揭发了窦喜财、张占北的行受贿犯罪事实。
藏银花将审讯周全的“意外”收获告诉了藏梅花。公检两家信息共享,合力联动,以行贿罪将窦喜财拘押于看守所。根据现有的线索,防止打草惊蛇,藏梅花决定先将张占北放一放。一个月后,正在埋头阅卷的藏梅花,接到了雷江市法院刑庭庭长赵登峰的电话,说要带她一起去看“热闹”。赵登峰驾驶着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地方牌照轿车,载着藏梅花一起来到了雷江市看守所附近,“守株待兔”。看守所的铁门打开,窦喜财大摇大摆地从看守所里走了出来。看守所门外,豪华轿车阵容强大,美女靓仔列队迎候。窦喜财笑纳着手下陆乾为他精心准备的隆重欢迎场面,公然地向雷江市政法界挑战。当他坐在高级轿车里,兴奋地左拥右抱着两个美女时,忽然发现了停在路旁轿车里的藏梅花和赵登峰。窦喜财心情复杂起来,主动落下车窗玻璃,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向藏梅花和赵登峰说了一番话,并向他俩发出邀请。
藏梅花和赵登峰再次受到了窦喜财的严重挑衅,义愤填膺。
窦喜财向雷江市政法界示威的消息在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他本来是取保候审,却被不明真相的人们说成是无罪释放。这一切,源于周全在看守所的“突然暴毙”,源于周全暴毙前的再次翻供。这是一次巧合,还是有人作梗?藏梅花陷入了深深地思索,让她感到十分困惑。正在此时,副市长张占北给藏梅花和赵登峰设下“鸿门宴”,席间的一席话令藏梅花更加匪夷所思。
剧中人物(以出场先后为序)
1。藏银花
2。周全
3。顾成钢
4。藏梅花
5。窦喜财
6。陈启明
7。杜亚男
8。赵登峰
9。十二个年轻人
10。陆乾
11。小红
12。小曼
13。看守所管理员
14。陆志高
15。三名外来人员
16。雷江市铸造业有限责任公司门卫老头
17。四名警察
18。外阜法院刘副院长
19。张占北
20。“至尊黄牛”服务生
21。一食客
22。服务生甲
23。服务生乙
1。雷江市公安局/审讯室日内
藏银花乜斜了周全一眼,冷不防地问了一句:那么,封华又是在
什么时间写下的那封信?王金忠又是如何知道封华中毒的
呢?
周全愕然【OV】:什么信?封华写的什么信?难道藏银花她们还掌
握着我其他的罪行?世人都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
严顶多三年。不行,我只有翻供才能有一线生机。我就一口
咬定我不是杀人凶手,封华是自杀的,绝对不是我杀的。她
们仅凭一个我从药剂室出来的监控录像又能说明什么?难道
我这个一院之长检查一下下属的值班情况也不成吗?退一步
讲,即使我这个时间查看封华的值班情况的做法她们会说欠
妥,或者说我的说法太过牵强,甚至说我和封华有不正当关
系之嫌。可是,毕竟是个最好的搪塞理由。对于杀害封华一
说,我坚决彻底的赖账,看她们能奈我何?
周全:藏队,实在对不起,刚才我有顾虑,我觉得我和封华之间的事
情弄到今天这个份上,我实在是无脸见人了,而且我的杀人
嫌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心想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所以,
我才撒了谎。说实话,封华不是我杀的,她是自杀?
藏银花对周全的突然翻供猝不及防:你说什么?你说你刚才撒了
谎?你的精神不会不正常吧?你凭良心说,我们对你没有严刑
逼供吧?也没有诱供吧?现在你开始翻供了,你说封华是自
杀,有什么根据,你看见了?
顾成钢:周全,你最好不要耍滑头,封华的在天之灵看着你呢,你
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昧着良心撒谎,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周全:是的,封华自杀时我看见了。
藏银花穷追不舍:你是怎么看到的?
周全:作为一院之长我必须了解单位职工的工作情况,我是在查岗
时看见的?单位的监控录像可以为证。
顾成钢:那为什么开始问你时你为自己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据,你不
是难以自圆其说吗?就按你的逻辑讲,你非常关心单位的工作,
那么,你也就没有理由不关心单位的职工了?假如封华自杀的
时候被你看见了,那你为什么坐视不管哪?
周全:是这样的,我敲开药剂室的门后发现封华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以为她身体不适没有多想。当时我突然感到口渴,就用她放
在桌子上的水杯弄了一口水喝。她见我喝水,就让我给她倒了
一杯水,她说自己感冒了浑身发热,要吃的药休息。就这样,
我亲眼看见她把药吃下去,而后她就躺在了床上。当时,夜深
了,我以为她以这样的方式下逐客令,我害怕别人的风言风语,
我就迅速离开了那里。其实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她吃的什么药,
直到后来王金忠告诉我封华猝死了我才联想到的。
藏银花:封华分明就是你杀害的,你还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那她
的水杯上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周全:报告藏队,我的确没有杀害封华,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可以
到医院去调查,封华的人格不健全,她处事偏激,经常流露出
厌世自杀的情绪。就在她服毒自杀的前一天下午,有人还看见
她想在雷江大桥上投江自杀呢?至于她的水杯上留有我的指
纹,这也没有什么稀奇和大惊小怪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
用她的水杯子整了杯水喝,同事之间互相用对方的水杯喝水是
普通平常的事。
藏银花:狐狸再狡猾也会露出尾巴来,也许你所说的封华有厌世自
杀的情绪是真的,也许你说的封华想投江自杀的事实没有假。
但是,这次封华的死不是自杀,是他杀。周全,我看你是不见
棺材不掉泪,非得把那封信让你看了你才认账吗?
周全的语气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究竟是什么信?
藏银花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刮风下雨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作了什么
事儿你不知道吗?你说什么信?告诉你吧,举报信!
周全吓得一哆嗦,随即就平静下来,冷笑了一声:呵呵,我可不是
三岁的小孩儿,藏队你休想诈唬我!难道一个死人也会写举报
信吗?
藏银花的目光灼灼逼人,想在气势上压倒周全:哼,死人当然不会
写信,难道死人在活着的时候不会写信吗?
周全:藏队,你别忘了,我是医院的院长,虽然不十分精通业务,
但是一些常识一定要比局外人懂得多!对于毒鼠强来说,中毒
者首先伤及的是大脑中枢系统,即使中毒者一时死不了,那在
意识里也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藏银花:那是你的一厢情愿吧?我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就在你哄
骗封华吃下毒药仓皇离开药剂室的瞬间,封华感到胃里的点滴
不适,同时,她的第六感官起了作用,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落入
了你的陷阱。于是,她就打电话告诉了急诊室主任王金忠,随
即写下了那封注明是你害了她的简短的举报信。周全,你不要
自以为聪明,你不要自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事实胜于雄辩,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要存在任何的侥幸心
理,翻供丝毫掩盖不了你的罪行!
周全并不示弱:这只是你的推理罢了。反正封华她人已经死了,她
不能开口说话了,对于一个死人的作为,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
说好了。
藏银花:一个死人?当然死人不会说话。封华是死了,可是,张占
北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
藏银花突然把话锋一转:老实交代,那个黑色的越野三菱吉普车是
不是你送给占北的?刚才你所说的,在车上被封华占为己有的、
窦喜财送给你的,是个什么东西?
周全的腿肚子一下瘫软了,心想【OV】:难道张占北这小子落井下石,
当面让司机给我送烟抽,背地里却想把我置于死地?谁让他恶
人先告状,把屎盆子都扣到我身上了,也休怪我不讲义气、不
够朋友了。我还不如老实交代,检举立功,争取个宽大处理。
藏银花看穿了周全的心思,发出一声冷笑【OV】:狗咬狗互相掐的时
候到了。
于是,藏银花对周全因势利导:告诉你周全,我们办案干警可不是
你办公室里的保险柜--虎(唬)牌儿的!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已
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是,你将来的结果如何,从某种意义
上说也取决于你的态度如何?
此时此刻,藏银花的话正点了周全的死穴。
周全有些结巴地说:我交代,我全部交代。我承认,那辆黑色的越
野三菱吉普车是我送给张占北的。自从医院的新建住院大楼立
项后,我和张占北的往来就开始多了起来,我们的关系也由陌
生逐渐变得亲密。慢慢的,我们无话不谈、相互利用,在社会
上的利益相互交织、共同分享。我把窦喜财介绍给他,完成了
窦喜财的请托,欠了张占北一个人情。可是后来,他就经常给
我介绍一些药商,从中吃一些回扣。一年前,由于回扣一时难
以兑现,他就给我张嘴要了一辆黑色的越野三菱吉普车。
藏银花:嗯。对于这件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周全突然想到了不久前曝光的那个绑架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马
上补充说:我老实讲,至于张占北要这辆车干什么用我就不清
楚了?
顾成钢:那你最近还见过你送给张占北的那辆车吗?
周全:没见过!
藏银花:那窦喜财给你的什么东西?
周全:是五十万元回扣……
顾成钢:好好想想,你把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全部交代完了吗?
周全:交代完了。
藏银花:别给我装糊涂,你为什么要避重就轻?你的态度还是不老
实。封华究竟是怎么死的?
周全:是我用毒鼠强将她毒死的。
顾成钢:这是《讯问笔录》,你仔细地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画
押。
周全接过《询问笔录》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签了字。
藏银花:好,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