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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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我抹了抹鼻子,就那次落水后,便得了重感冒,这几天抹鼻涕抹到鼻子红红的,我拿着厚重的被子,边吸着鼻子边挪到院子里。
“小松子,绳子拉好了没有?”
“早就好了!妖人,你拿着棉被干什么?”
“呵呵~~难得今天风和日丽,当然是晒棉被~~~”
“大冷天里晒什么棉被……”
“小松子,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大冷天才晒……难得没有下雪……还有……晒完的被子暖烘烘的,还有阳光滴味道……”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名义上是看守晒着的棉被和顺便晒着的白色皮毛,实际上是晒着暖暖的太阳打瞌睡。当然,是把三松交给了新聘请的教书先生,不打发他走,我怎么可能悠闲地睡觉……
“嗷~~~嗷~~~~~~”“嗷~~~~~嗷~~~~~~~”
我被这奇怪声音吵醒,看向声音的源头,见到一团白白小小的东西,蹲在晾开的棉被底下,张着嘴对着棉被旁边的那一条同样颜色的皮毛在嘶叫。
我轻步走过去,它看到有人走近,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对着我咆叫,可它这么一团白白小小的东西,发出的声音又细又尖,怎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我刚想蹲下,它突然一跳,攀住我的棉被向上爬,最后爬到那条同样毛色的皮毛上,像撒娇地在皮毛上又蹭又嗅的,我再走近了点,想把它捉起来看一下是什么东西。
它一看我走近,就不停地嘶叫,但它死也不肯离开那条皮毛,可它用鼻子嗅了嗅,突然跳到我身上,用爪子爬啊爬,爬到我颈边,不断地蹭啊蹭,还伸出舌头舔……
“嗯……好痒!”我一手就揪起它到半空,它四只小巧的爪子在空中不停地乱动,黑黑的小眼睛好像很无辜地看着我,不同于刚才的嘶叫,而是发出了低低的声音。就是一团白茸茸的毛团长了一对黑溜溜的眼睛,和会发出声音……
“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饿了……没事舔我脖子干嘛……”把它拎进屋子里,想着这只东西应该是小雪狐,而雪狐应该不是素食的吧……我让人把包子热了热,把里面的馅儿挖出来让它吃,而我只有把包子的外皮给吃了。
看它吃得很专注,我的口水又留下来了……我也好想吃馅儿……
它吃完后,在桌子上把爪子舔干净,而我一边啃包子皮一边模糊不清地说:“吃完就回去啦……看你这小不点,我可不打算——-”还没说完,它一下子又跳上我肩膀,在我颈边蹭了蹭,然后迅速地爬上我的头,好想很高兴地捉着我的头发玩。
“你给我下来!!!@#¥%&……”
最后……我黑着脸地和爹和三松吃饭,三松那死小鬼整顿饭就一直笑一直逗着我头上的生物玩,而我爹和总管就似笑非笑地低头吃饭。那天晚上,它才从我的头上下来,我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谁料到,那只小不点从窗口溜了出去以后,叼了我晾在外头的白色皮毛进来跃到床上来,蹭了蹭我,然后放好皮毛后,舔了舔皮毛上和它有着同类长相的脸,撒娇地叫,似乎并不知道这条皮毛已是死物,安然地在它身边闭上小小黑黑的眼睛入睡。
我想抚*摸一下小雪狐的皮毛的手,滞留在半空……只要仔细想想,应该知道,动物的习性,是会排除同类的,除非……是母亲或者兄弟。可那条皮毛看起来的岁数应该与小雪狐差太多,应该不会是兄弟……
它会亲近我是因为最近我都经常带着那条雪狐皮毛而占上了它的味道,而当小雪狐嗅到那条皮毛上有我的味道,而我又有皮毛的味道,很自然地,就亲近我。刚看到那小雪狐的时候,它应该是走了很远路,一直找着它母亲,因为它的皮毛虽白,可它瘦的好像是骨头被厚厚的毛包着。
我轻轻地抚着小雪狐,它微微地睁开了眼,然后再合上,蹭了蹭我的手。
我轻叹了口气,若这小东西知道这皮毛是它母亲被活生生地扯杀了证明,很大可能是被“璃青”亲手杀的,现在它竟来亲近沾上了它母亲的血的人,如果它真有一天想明白,会咬我一口么?这种事,由不得我想……
除夕夜
街上的人群拱拱嚷嚷,喧哗打锣吹笛放鞭炮的声音响遍大街小巷,每户人家都挂上了红红的大灯笼,而最热闹的那条大街上悬着一列图案各异的花灯,人多得更是堵得水泄不通,平常不出闺门的小姐佳人,今晚也在街上觅着如意郎君;店铺小贩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到处洋溢着一种喜庆。
“哎…………”我摇着扇子站在河边看着别人放河灯,河面无数盏灯顺着水流不断远去,却又有很多不断飘来,拟似人间的一条银河。再好玩的东西,自己一个人,也玩不到意思。本来是要和爹好好逛一逛,亲近一下,可爹好像心情不太好,而总管说爹有事情要处理,一挥手就把我赶出去了。我不甘心,偷偷地爬上墙,偷窥着三松,看见三松和他爹正在和温馨地围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吃团圆饭,还有说有笑的。而我因为不能让三松的爹看到,所以便躲在墙边一边偷窥一边叹气,就在我发呆的期间,被小松子发现了,他跑到院子里,随手一捉了条大大的鱼干向我飞来,我被砸得掉下墙,捂着头又不敢哼。
他爹也走出院子问:“三松,怎么了?”
那家伙还很跩地说:“没事,有只猫来偷鱼。爹,我们吃饭去。”
呜……那个死小孩……没良心……
最后,我只能一个人去逛,又不敢叫上庆文。自那次以后,庆文好几次来找我,都给我用藉口给回绝了。不能发芽的种子,就算再怎样眷恋大地,也是早早拿起比较好。
“小狐,我们回去吧。”那只小白狐经鉴定性别为男的,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白狐都特别有灵性,它总是听得懂人话,看得懂人的表情。它听到我叫它,便从我肩上钻到我前襟的衣服里,只突出个脑袋。
走到大门口,两个大大的红灯笼依然挂着‘严府’的牌匾的两侧,跳跃的烛光透过红色的纸层显得份外红艳。整个府里还是挂满了大红灯笼,比平时要明亮,可我站在门口,看着比平时要光亮热闹的府上,居然感觉有点一阵黑色气氛笼罩着府里。怀里的小团把头也伸进去了,我摇了摇扇子,定是这府里砌墙的砖头都灰色的缘故……
我提着一堆在大街集市买的玩意与小吃,直奔去找我爹。走进大厅,里面灯火通明,爹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爹,你看。”我把那些玩意往桌上一放,直奔向我爹。可在距离爹的一步之遥,有两个仆役突然拦着我,我有点疑惑,他们不是很怕我的吗?就在我愣住了的时候,爹很老气地一挥手,那两个仆役就退到一边。爹本来就老了,可他这个动作给我感觉莫名其妙地老气。看看总管,他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站在旁边。
没有想太多,便坐在我爹旁边的椅子,一边弄着那些小玩意,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爹在说话,而爹微微笑着,边喝着茶。到最后,玩累了,便拿出那些在酒楼里买来的鸡腿啊,包子啊,糕点啊,拿出来,分、递给爹吃。可爹并没有接,倒是旁边的两个仆役接去了。
我有点不解,就听到爹说:“让他们拿去热一热,随后再吃,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我本来还不愿走的,可是总感觉这大厅里的下人好像全都看着我,而我扭过头去,看到一个个低着头的熟悉面孔,他们又并没有在看我,而爹爹却是在自顾自地品着茶,不太搭理我。
想了想,今天爹的心情也不太好,可能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爹,那孩儿先睡了,爹也早点就寝吧。”
我留了只鸡腿自己边啃边回自己院子,而小狐本来在我衣襟里面睡着了,被鸡腿的香味也熏醒了,小小的脑袋滚出来,眼睛揪着我,我迫不得已分给了它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物似主人的关系,它好像也特别喜欢吃鸡腿。
在我转身走出大厅之时,背后射来一道玩味的目光……
“呼……我、我不行了……今天不要再做了……”我累得躺在大厅的地上,手里拿着一条的地布。
话说回来,事情是这样的。我教完三松并把他交给教书先生后,就直奔去找我爹。找爹干嘛?当然是拿钱出去溜达溜达。可是……
“爹……孩儿的钱洗光了……”
“嗯。”没反应?
“爹……孩儿要出去……”
“嗯。”
“爹……孩儿要……”
“想要零花钱吗?”
我猛点头。
“可以。不过得先把家打扫一下。”
呜……爹平常都很爽快地给了,怎么突然想要教育好儿子‘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呢。
我耍赖说:“不是还有仆役吗,这些事他们做就好。”
“若他们做得不好,也没必要继续拿严府的工钱吧……”依然是第一次我见爹的时候,他脸上的那种表情,也就是淡淡的,可现在总觉得挺有威严的。爹放下喝了一口的茶,不经意地说:“只是顾着喝茶,都没注意到地上有茶渍。”
四周的仆役听到了便纷纷跪下,眼角噙泪地说:“老爷,是小的疏忽了,可我们都有家有妻儿要养活啊…………”
“没有这份工,我家妻子的病,肯定救不了……”
天啊!这、这、这什么状况?
总管站在爹后面也参加一起。“老爷,他们不管教,我这个总管也有责任。”
不管教……这分明是说我嘛……还有,爹这样,就是等于说,我不做就把他们全解雇了。
“爹别气了,我现在就去打扫。”反正以前也没少做。我拿了条布,死命往地上擦,边擦边摇头。失策了~~失策了~~我没有想到古代的家比我以前租的地方大很多倍,而且还没有拖把,而且还要打水……呜……
“那个谁谁谁,给我打桶水来。”
“打水不算是打扫的一部分?”
“算!是孩儿不好,算漏了……我现在就去打。”我灰溜溜地去打完水,而后跪下地上拼命擦了一个下午。
爹在那里坐着直到我擦完摊在地上,终于让总管拿了钱给我。我捧着我劳作拿来的钱,忽然想起以前的生活,使我不舍得把钱就此挥霍掉,而且,待我擦完地后,累得连走回房都想睡着,别谈要出去,又做得衣服肮脏不整,头发散乱……这状况一直维持了大概一个星期……
之后爹就没有再要我打扫什么的……而我拿着辛苦赚来的钱带小松子溜达去了……
而晚上,由于不像先前那样一回房就睡到不醒人事,便有空闲去找爹。可走到爹的院子时,站在院子前的两个仆役却借口着不让我进去,但下一刻,他们却行动一致地让开了。我拿着枕头、被子,只随便披了件衣服,在寒风刺骨的夜里,我想也不想就直接奔向我爹的的房间。
快快关了门,就直接爬上爹的床。爹除了第一二次我爬上床去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之外,后来一直都是这样,把位置移开了点,让我睡。在我不跟爹说话时,爹连眼睛都不会睁开,就自己睡了;爹很少会跟我聊天,可是我问爹以前年轻的事情,爹会睁开眼睛说一些故事,可他依旧没有看我,像是陷入了回忆。
今天我觉得有点困了,躺下之后跟爹说了句“晚安!”就睡了。
半夜,好像是冷醒了,当我迷蒙着睁开眼睛时,看到爹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精光,嘴角噙笑,我清醒不少,揉了揉眼睛,借着窗口照进来的月色看向爹,其实就还是那双眼睛,哪里有笑啊……
“爹……怎么不睡?”
“怕你冷着。”边说边撑起身子倾向我这边。
“爹?”爹一只手撑在我身旁,好像看了我一眼,越过我拿了被子帮我盖好。在他躺回去的时候,唇不小心擦过我的脸……我还沉浸在爹越过我时,我感觉到的压迫感,根本没在意到什么,在意识到自己想着这压迫感,接着便想到允曦时,我暗笑了自己一下,随后帮爹扯好被子后边沉沉睡去。
隔了天的夜里。
我本坐在小池塘旁无聊地掰着面包喂鱼,还不小心把包子整个掉到水里。还以为眼花,谁知道眼前黑屏了一下后,真的看到他的身影。
他向我走来,我想做的却和身体动作不一致——动不了!全身动不了!就像只通过眼睛看着一切,可笑的是,身体的触感却还是清晰无比。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脸上仍是冷峻的表情跟手上的动作刚好相反……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鼻子、最后到嘴……
“我要你今晚只属于我!”我看到他脸上依旧傲气霸道的表情,可这句话仿佛在梦中听到般,不真切。
他另一只手搂过我的腰,让我坐到他腿上,抚在我唇上的手滑到我下巴,微施力让我张嘴,他凑过来含了含我的下唇,低声说:“回应我!”然后吻住我,把舌头伸进来,而我竟然也伸出舌头回应他?
而他的手从我下巴滑下颈部……滑进衣服里……
我赤身勾着他的颈坐在他身上喘息着,他吻着我微微向后仰出一个好看弧度的颈脖,身下那隐蔽的地方因剧烈的交*合而发出yin靡的声音……
“允曦……嗯嗯……啊……”
下一刻,场景转换,池塘旁的石桌上,我流着泪在抽泣,双脚环着在我身上肆掠的人的腰间,我紧紧攀着他压着我的身体,下身激*烈的律动让我不自觉地弓起身子,我半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看到他忽然放弃啃咬我锁骨抬起头来,那冷酷刚毅的脸变成了另一个带着邪肆笑容,眼里透着嗜血的陌生男子……
不是允曦!
我惊醒,一下子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梦……
衣衫也被冒出的冷汗给沾湿了,可令我最苦恼的是,那里该死的有反应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爹的声音响起,使我一惊,怕被爹发现我裤裆的异常,而汗水留得更猛了……而作恶梦就算了,如果让爹知道他儿子做的是春*梦,还是被人做的那个,还不气得吐血。
我急忙抓紧被子遮掩下身的异常,“我、我忘记喂小狐吃东西了,爹我今晚不和你睡了。”接着用被子包着自己,连枕头都没有拿就落荒而逃了。
说得语无伦次的话语虽一点信服度都没有,但那个不解决不行啊……还有,梦反映着人的思想,难道我渴望和允曦做?可是我在梦中一点都不能自己。这也算了,为什么我是被压的那个?然而,为什么会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而那个男子的目光与散发的邪气,让我感觉自己是猎物一样被他猎杀……当然,最后我一夜无眠,得出了个结论:允曦以身作则,严重错误引导我性*倾向,使我做春梦。
人常道:春梦无痕……
可为何……
“嗯嗯……啊啊……允……”
可为何我又再一次做这样的梦!
第二个晚上,我再一次惊醒,不仅因为又做了同样的梦,而且最后也是被那个陌生男人吓醒了,我又狼狈地捉着被子逃出了爹的房间,慌乱中仿佛感觉到刺热的眼光,我下意识去回头看爹,爹却是闭着眼。
在我关上门的时候,里面的人睁开了眼,是在黑夜中也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此乃不确定版,可能这章会有改动,若改动完或不需再改的时候,这段文字将会自己消失,在下一章会有提及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