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找到了吴恩的尸体，在一个垃圾堆里，所有的内脏都被人给挖空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子，而更让我们感到惊奇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象是所有器官凭空消失一样。”衫说道。
    “知道吗，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都不惊讶。”我冷冰冰得回道。
    “我想是应该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身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只是我有点不明白。”
    “什么？”
    “你当时为何就突然那么肯定是他干的？”
    “我并不肯定是他干的。”我回道。
    “不肯定？”从衫的眼中我看出他充满好奇。
    “对，我只是在试探他而已，就象他自己说的，凶手有可能是我们中的一个，当时我只是怀疑，于是就故意试探他。而当我说道：‘虽然我之前对导师说的一切还很怀疑，但是现在不会错了，是的，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这句的时候，他就全都招供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一点都不能确认凶手是谁。”
    “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我说导师把一切都告诉我这句也是在骗人，其实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我笑道，“这只是个计策，因为我不想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
    “呵~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衫冷笑着。
    “是啊，我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我暗自叹息着，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前日。
    “姚，你不想听事实吗？”当时吴恩这么说道。
    “事实？我想我已经听得够多了。”我愤怒得回答他。
    “不，不够。”当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又一次得浮现出诡异得笑容，“我闻得见，闻得见你身上的气味，你带着他的味道，是的，就象是他的眼睛一般！带着这股味道，找到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吗？很多事情确实发生了，但是你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象你见过他，和他在一起，身上粘上了他的味道，吸引我来到你身边，但你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理由很简单，你的人格是分裂的，姚，你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到最后你却完全不会记得，这就是证明。”他一边说着，一边嘴边渗出了白沫，眼睛开始翻白。
    “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一切让我感到不安。
    “不，应该说是我们都有毛病。”他突然趴在了地上，如同壁虎一般用手脚支撑着身体，发出奇怪得撕叫，“我对你了如指掌，姚，因为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从你去拜访你的导师，甚至去询问那个乞丐，我都一直跟着，期间还被那流浪汉给发现过一次，那个混蛋象女人一样尖叫……浪费了我不少时间，嘿嘿，你难道始终没想过，为什么伯伦要招认吗？”
    “我唯一知道得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真是可笑，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参与吗？愚蠢得女孩。”
    “你说什么？”
    “你难道没想过，我也许有帮凶吗？比如说林亚芝……”
    “你胡说，林亚芝死了，她是受害者！是你杀的！”我激动得大叫起来。
    “她是死了，也的确是受害者，可不是我杀的。”他继续笑着。
    “这怎么可能？”
    “姚，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我之所以说她是受害者，那是因为她并非自愿的，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是选择自己死还是他人死，林亚芝是一个可爱得姑娘，她很明智得掐死了一个和她同样命运的女孩，所以我就让她继续活了下去，这不是很好玩吗？哈哈哈。”
    “你这个变态！”愤怒，我从来没如此愤怒过。
    “变态，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杀死了林亚芝吗？”他吐着舌头说道。
    “你说什么？”
    “恩，大概是12号吧，我还清楚得记得有个目击证人说，林亚芝去过伯伦家，不过伯伦似乎不记得了。”他若无其事般说着，“他当然不会记得，因为他当时睡得正香呢，林亚芝这小姑娘本来想让他就这样安静得死去的，可惜却不料那天你也去了，真是可惜啊，这个笨蛋把自己的命给弄丢了，嘿嘿。多么完美得手段，完全不露痕迹，我估计你是用什么借口把她引到小巷里再杀死得吧，然后再弄成和之前得连环杀人案一样得特征，以求瞒天过海，这对你来说都不是难事。怎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林亚芝要杀导师！”
    “因为伯伦是那时唯一知道我和林亚芝干过什么的人。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或者说是亚芝那女孩太笨，在他面前露了马脚，当然，杀人灭口的计划也是她提出的，我当然是没意见喽。”
    “那之后……”
    “呵呵，我把人头作为礼物去拜访泊伦，总是要有替死鬼的，不是你就是他，这个小子立刻就接受了我的礼品。哈哈，实在是可笑。”他大笑着将身体趴得越发得低了。
    “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他轻蔑地仰视着我，“知道伯伦为什么这样做吗？因为法律对我无效，他很明白这一点。而你，也将马上明白这点。”
    之后我看见了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得东西，那是时常出现在我梦里，我的幻想中的东西，而现在却真实得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个……那个，眼珠！
    吴恩当时就这么趴着，脸色苍白，神情呆滞，随后，他的裤子上似乎隆起了什么东西，一只眼球从他的股间缓缓升起，越升越高，连接他们的是一条条细长结实得神经纤维，从他的臀部，一直生长到那只眼球的末端，一股无形得压力让他的身体变得更低了，远远望去，他就如同一只趴在地上的蜥蜴，翘起了由无数条血丝构成的尾巴，尾尖是一颗巨大恐怖得眼球，用阴冷得目光直直望向我，让人不寒而栗。
    “姚，你现在明白，你的导师为何要如此听我话了吧！”
    “姚，姚！”
    “啊~恩？”衫得呼唤讲我唤回了现实，
    “你怎么了，好象有什么心事。”他难得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一切。”我牵强得笑着。
    “那天？在我看来你那天应该直接枪毙了他。”
    “啊，也许吧，事实上，是他放过了我。”我叹道，是的，他就这样在我的面前大摇大摆得离开了。
    “再见拉，菲恩格得女人。”他这样说道，“不管你到何处，你的身上总是能闻到他的气味啊，所以，要当心了啊，嘿嘿。”
    “姚，要不你先休息几天。”
    “不用了，衫，我很好，真的，从没这么好过。”
    “恩，那就好，哦，对了，我们在吴恩家里发现了凶器，在他的地下室也发现了不少血迹，多亏了他的意外死亡，让我们有借口可以搜索他的家，你的导师的冤也算是洗清了……”
    “衫。”
    “恩？”
    “多谢拉。”
    “恩。”
    结束了？大概吧，这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三眼菲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