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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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跑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不过与其说是幸运降临到不如说是那些家丁的手脚远不如看着中用,一旦动手起来都跟打了结似的。
    洛楚虽然空手,但对付这几个草包手下还是没什么问题。本来开始看人数不少的样子扑上来还感到担心,可将那几人踩在脚下才发现对方根本不算回事。
    身边的尖叫声此起比伏,洛楚担心事态发展下去,引来不必要的人就麻烦了。伸手解决掉几个刚被打下又扑过来的人,他顺手牵起一旁若无其事的宓妃就走。
    “等等,那个也要一起走。”宓妃反握住洛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是刚刚用花瓶砸人的男子。他似乎醉的不轻,人坐在地上左右摇头似乎根本不受到现场混乱的影响。
    “不行!”
    宓妃早料到他会反对,可留下这个人等下一定就危险了。
    “放心,有事我能担着。”
    宓妃说完不给等洛楚反应就扯着他冲到那个男子身边。又用另一只手扯住那男子的衣领向上提,意外的是男子的体重很轻。几乎是很快的事情,宓妃就一手握着一个一手提着一个就冲出了红乐坊。
    这时的洛楚和屋子里目瞪口呆的众人同时浮现一个想法:这女的力气好大。
    三个人算是连托带拽的在街上跑着,直到身后的追逐声渐渐消失了他们才放慢脚步到一个小巷口里躲避开来。
    夜墓浓重,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洛楚脸色温怒,虽然还微喘着气但薄薄的唇却紧紧的抿着。
    “喂,你醒醒。”宓妃使劲推着这个醉的半昏的临时伙伴。
    “恩…”象是恢复了一点清醒的意识,男子抬起头很小声的回应着。一旁的洛楚目光闪过一丝异样,现在才好好看清男子的模样不禁皱眉,这不就是刚才窗户那被两个笨蛋袭击的男子吗?不过显然宓妃不知道。
    “喂,醒过来了吗?”得到回应的宓妃又加大力道,男子半迷醉态的双眼有慢慢挣开的迹象。
    “…这是哪里?”虽然慢慢睁开了眼睛,可神情却还是处于恍惚的状态,眼神也呈现茫然的状态。
    “不记得了吗?刚才你拿花瓶砸了人,后来我们被人围住,现在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男子显然不能消话宓妃的话,虽然脸颊的绯红还未散去但表情慢慢沉着下来,细长的眼睛扫量着面前的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谁?”
    男子和洛楚同时出声,看着对方的眼神相比于洛楚的不满十足男子的只能说是平静了,可在感到那针对的视线后男子的表情变的软弱下来,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我只是个书生…”
    “你的态度有够讨厌,这可是刚刚救过我的人啊。”宓妃不满的看着洛楚。
    “你也把他救出来,扯平了,走吧。”
    “我们现在出去乱晃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你想待在这吗?”
    “不是说了留下他一个人会危险吗?”
    “哼!”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表情就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两位可以去我住的客栈。”
    一旁温和的声音打断两人有可能火药延续的谈话。
    “不用了。”
    “太好了!”
    “怎么能去!”洛楚不知道宓妃是哪里不对了,这么危险的处境下还随便跟不认识的人扯上关系。
    “你是在想什么,我们不是找不到地方去吗?真不知道在路上是谁一直在抱怨连象样的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一样吗?”洛楚不想和她争吵,压低声音决定换一种说法打消她的念头“我们跟着他,只会给你这位恩人带来更大的危险。”洛楚相信宓妃也应该听得懂自己的意思,不过这可和自己心里想的不一样。
    “这个…”宓妃果然犹豫了起来。
    “没有关系,即然能认识两位也是缘份,生死这种东西温某早就不看重了。”男子说着温和的勾起嘴角,清秀的样子神色坦然看着没有让人生疑的地方。
    “那就去吧,呆在这里也是很危险的。何况他们追来了也不用担心我可是有很厉害的帮手。”宓妃的心又再倒向了温暖的客栈。
    洛楚当然知道她的帮手指的是苍魄,可显然男子认为说的是洛楚,顺着她的话看着他。
    “你…”的话可没有保证。本想这样说的洛楚又把话吞了回去。这也是事实,如果真的厉害到不用担心上次也不会发生被刺伤的事情了。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刺到昏迷,流血不止的样子真是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惊。即使后来知道她是不死之身,也觉得她和自己没什么两样。
    即使不会死,受伤的疼痛是不会消失的吧。
    后来还是跟随着这名男子去了他所在的客栈,这名长相清秀的男子说自己名叫温末玉,是个读书人。不过介绍也就到此为止,正当洛楚惊觉应该说出的是假名时宓妃已经大方的把自己和她的名字出卖了。
    “这样子啊…”虽然为温末玉接下来的样子感到警惕,不过他的表情并不象联想到了什么。
    “跟当今的王上是同一个名字呢。”
    现在三人所在的地方便是温末玉所租的客房,客厅的左边是沐浴的隔间,用了一个方形的屏风所阻隔,屏风上秀着如清晨竹林般的朦胧景象。右边用垂琏所遮掩的地方就是睡觉的卧房了。宓妃和温末玉同坐在客厅的桌旁,而洛楚却执意要站在窗口边,他从窗口向下望去正好可以看见他和宓妃之前所处的地方。
    听见温末玉的话屋内的其他二人都不由的一怔,不过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让气氛变的紧张温末玉的脸上露出了所有所思的表情。
    “你好象挺了解现在的王麻?”宓妃试探的问。
    “我并不是很了解,如果你指的是名字的话身为溪落国的子民不都是应该知道吗?”
    宓妃轻啊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无知,看向洛楚的方向那家伙果然用一副你是白痴吧的肯定句看着自己。
    “所以和王上同名的话倒真是让在下觉得奇妙。”这样感叹着的温末玉并未发现眼前的正是溪落国的王--洛楚。
    “对了,温公子在柳川是有什么事要做吗?”宓妃想转开话题,因为如果是柳川的本地住户就不会住在客栈了。
    “这个…”秀气的脸庞染上了为难的样子。
    “如果不说也没关系。”宓妃想本来就是自己随口问的。
    “其实也有什么…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能常常看见一个人…”虽然温末玉说的极其自然,但脸上却泛起了如同之前喝醉酒一样的微红。
    “那很幸福啊,想见的人随时都可以见到。”觉得宓妃话里有话的洛楚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幸福的话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说着温末玉面露苦笑“虽然明知道和对方不可能,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他…看一下就好了。”
    “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我们身份悬殊,他的父亲是柳川州府而我不过是个读书人而已,再怎么样也难以幸福的。”
    柳川州府?听到这洛楚不禁回想起什么。
    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不过八个判乱的府州中好象也包括柳川。以前自己身在朝野似乎也或多或少听过关于柳川的传闻,几乎没有人见过柳川的州府是的俯长长相如何,在人们口中所流传的不过是他所对柳川的贡献。
    那好象是个迷一样的男人。柳川州府字佩名莫,是在先王在世前就存在的官员。并不是参加了如同官试选拔之类的考试而是由上一任柳川州府所推荐的,据说在此之前不过是个很小的文员。
    不过好象这个州府是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当时受到自己老师师傅的一句话的影响“莫佩真是个奇怪的人啊,他竟然也会有孩子。”这样的话,想必和老师是十分熟的朋友。自己当时出于好奇也有请教过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得到的回答却是“总之是个会把人气到讲不出话的怪人。”
    对于老师的评价洛楚觉得莫名奇妙,不过这个州府就应该是和师傅一样大了吧,孩子的岁数现在应该也是二十左右。
    可是我记得他的孩子好象…努力回想的洛楚脸色似乎有些扭曲。
    “这些东西哪能算是阻力啊,对方知道你的心意吗?”
    温末玉无言的点点头,宓妃总觉得他的表情里隐藏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那不就好了,两个人若是心意相通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如果在一起的话,会对对方有很大困扰的…可我明明知道还是想见他,就想着偷偷在一旁看着好了。想着这样的自己未免太过凄凉就想想借酒来麻痹自己。”
    “带给对方的困扰是?”虽然觉得温末玉的话有越来越难理由的嫌疑,不过说出来的话应该有办法解决吧。
    洛楚的脸色象是被什么击中般变的很难看,他总算是想起来了。州府莫佩只有一个孩子,不过…
    “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话,”温末玉面露苦笑“被传龙阳之癖的话,这不是困扰吗?”
    莫佩只有一个孩子,不过是个养子,名叫莫谦君。
    “啊?”宓妃一时显出呆愣的样子,微张的嘴是毫不掩饰的讶异。先一步猜出事实的洛楚,觉得站在此处的自己倒有种混身不自在的感觉。
    “这…这倒真是个困扰。”宓妃一咧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过对于温末玉口中的心上人是男人这种事自己只是意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感觉。
    “说出来真是需要勇气啊,让你们见笑了。”温末玉倒是一脸坦然。
    “没有没有,”宓妃象是回过神般笑了笑“光是能够面对这种感情的勇气就很了不起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被承认的赞同。”温末玉感意外的笑了一下。
    “这是当然啦,明知道未来或许没有光明,可还是愿意赌上自己的所有,所以很了不起。”
    听见这话的洛楚面色一怔,心里暗骂宓妃是个。。。。。。傻瓜。
    “可是…我也该死心了。”
    “为什么?”
    “因为他后天就要公开征选入门的侍妾了。”
    “咦!还有这种事,那就更应该去啦,如果对方知道你的心情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我常常在想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未来实在是太迷茫了。”
    “什么啊!”宓妃拍桌子的力道虽然不重但还是把另外两个人吓了一跳“如果是我,不纠缠到对方彻底厌恶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你是哪来的信心啊?”温末玉好笑的看着她。
    “永远不要去否定做都没有做过的事。”
    听到宓妃的话洛楚觉得没由来的感到生气。
    “这不过是自私自利的感情,哪来的赞美可言。”突然而来的冷言让宓妃转头看着洛楚,漠然的脸庞露出嘲笑。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感情自私?”宓妃皱眉。
    “只会一厢情愿的往别人身上加压自己认为的心意,给别人造成困扰还要不自知的破坏别人的生活。”洛楚虽然说话听起来象是针对温末玉,可眼睛却是看着宓妃。持续几天的冷战眼看来有缓解的迹象,不过看来是有以吵架开场之意。
    “不要说的你好象很了解是的。”
    “这种是设身处地的想想也会知道的事。”
    “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说不会幸福,你是算命的吗?”
    “什么幸福不过是你臆想出来的吧?如果说有什么凭借的话看看你自己不就好了。”
    “你!”宓妃轻咬着下唇压着怒意。
    看着气氛逐渐升温的两人,虽然质问对方的声音都不大但他也刚到这下面所涌现的火药味。温末玉觉得与其是说因为自己的事在争论倒不如说是以自己的事为挑起积累已久的不满在吵架。意识自己插不上嘴的温末玉无声的叹了口气,可眼睛里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被我说中了不愿承认的事实所以没有话说了吧。”
    宓妃生气的看着洛楚,那顶着一张似曾相似的脸看着自己的人,突然想着如果是那个人决对不会和自己争吵,总是温柔的包容自己的那个人绝对是永远都让着自己的。想到这里心里漫过一种无力的心酸感。
    “即然你这么说,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定到底会不会错。”宓妃说着站起来到来走到温末玉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决定要帮你参加后天的比赛!”
    “你疯了吗!”
    “这个…”温末玉终是被战火给烧着边了。
    “他可是个男的。”
    “我有长眼睛,男的又怎么了?他选妾没规定只要女的啊。”
    “虽然是…”温末玉想说话可并没有人愿意给他机会。
    “我要证明给你看,努力和不努力的区别。”宓妃瞪着洛楚。
    “努力了又怎么样?证明了又怎么样?要我称赞成你这种对人穷追不舍的精神吗!”
    “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怎么可能理解这种心情!”
    看着宓妃瞬间浮现在脸上的哀伤神情,洛楚咬牙偏过头。
    “…所以说你是傻瓜。”
    宓妃一愣,一时找不到洛楚对自己生气的原因。意识到对方并可能不是出于看不起,可那又是什么呢?
    “哼,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随便你!”洛楚以无所谓的表情终结了这场没有硝烟的争吵。
    被随便决定命运的温末玉看着各有所思的两人,默默的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勾起不被察觉的笑容,他并没有拒绝宓妃的决定,心中里认为这将会是一个有趣的开始。
    柳川的里城里没有河流,虽然溪落是以纵横交错的水流众多而著名的国家,可柳川意外的是一个河流在外处边界环绕的城市,虽然柳川本身不大但如果出城在打水进城就会感到特别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柳川的州府命人在城中的四角和正中心凿了五口直径四米的水井,除此之外不特定的地方也分布着居民们自己所挖的小井。在东北角的位于五口大井中的其中之一的名字为泉口的古老井边建造着一座颇显古老的四合院落,铁铸的大门口有一颗特别魁梧的苍天大树,奇特的是即使入冬这棵大树还是一如的茂盛。
    院落的走廊上响着急促的脚步声,小芙轻喘着白色的雾气,双手也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不停摩擦着双手。嘴里也不停的因为半夜被扰而要和这冻死人的天气亲密接触而抱怨着。
    “冷死了,冷死了。”
    穿过一条不长的走廊,绕过一个不小的庭院终于来到目的地也就是长平长师的房间,白纸的窗户里倒印出淡淡的火光。证明长师还没有睡着,为这么晚还没睡觉的长师身体担心之余也为不用害怕如果是睡着了又会给自吵醒而松了口气。
    “长师,我是小芙。”
    “小芙啊,有什么事吗?”从屋里传来了缓缓的略显苍老的声音。
    “有人说是要拜访您。”
    “说了什么?”
    “他报出了长师的名字。”
    院子里的地上零星散落着几片落叶,夹杂的寒风顺着空气一起吹进了迎客的大厅。坐在椅子上的洛楚手握的茶杯才一会的功夫就凉透了,自己本身感受不到冬天的气候反而是透过身边的事物来告诉自己这已经是冬季了。
    门外的走廊传来不响但规律的脚不声,洛楚放下茶杯站起身面向敞开的门口。随着脚步的临近,一个单薄却硬挺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一位额发发白的老者。
    “老师,好久不见了。”见到来人洛楚拱手微向前倾行礼,这个老者正是自己年幼时的老师,长平师傅。
    “刚刚小芙来找我还吓了一跳,会知道我的真正名字的除了先王就只有我多年前教的那个小鬼了。”
    师傅和蔼的笑着坐在洛楚对面的椅子上,想起自己当年离开皇都的时候面前的王上还只是一个幼小的皇子,现在看上去当时天真的面孔现在已是棱角分明的青年,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无法遮掩的疲惫之意。
    “老师离开皇都的时候洛儿不过十八,现在算来也已经有八年了。虽然一直知道老师在柳川但一直没能来看您,即使刚才在大门外我还在犹豫。”洛楚露出一丝苦笑。
    师傅并没有直接点破洛楚正在烦恼什么的事实,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第二次开口。
    “老师,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力当王。”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但自己讲出来实在是需要太大的勇气。这句话一旦说出口质疑自己的同时也好象是在否定溪落国子民的存在一样。
    “王上为何这样评价自己。”
    “如果大家对我满意的话就不会有叛乱这种事情发生了。”看着洛楚低头叹气的样子师傅虽然不了解大概也猜到不少了,但王上不愿讲的自己也不会过多追问。
    “那王上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胜任呢?”
    “这个…”断然否定自己的洛楚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是要找一个让所人都满意的人吗?我想这种人材不会是那种白年难得一遇是根本不存在这种人吧。”师傅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我实在不明白父皇选择我的原因是什么。”
    年幼的自己从被师傅当老师教导的那一刻就隐隐觉得不安,没有其他的兄弟就只有自己在接受着这个被称为书贤名字叫长平源浩的老师的教育,告诉自己名字的师傅说了除了自己只有父皇知道这个名字,现在想来也是效忠的方式吧。
    “我也不知道,当我第一次接触王上的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孩子呢?”
    “果然,想的是同样的事。”就应该和那样自己突然被宣布继位那样不解吧。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坚定王上彷徨的心啊。”
    “所以才会质疑自己,我实在是感到动摇。对于自己的国家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充实的感觉。”
    “那王上你将国家拱手让于他人就会安心了吗?你认为他们就比你更有资格去治理这个国家?”
    洛楚闻言抬头看着师傅,那个以往在印象中都是常常挂着慈爱的表情的人现在正以少有的严肃语气问这自己。
    “我…”
    “也许你的父皇是扔了一个难题给你,但你去解开这个难题本身就会是个考验。你的疑问,也许当你解开了这个难题答案也就找到了。”
    “这样吗?”洛楚不确信的喃喃自语。
    “不要怀疑自己,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正确的,正因为错误让人成长它有时更加宝贵。”
    “跟老师聊过之后,洛儿的心里真的是清晰许多。不过这次来我还有一事希望老师答应。”
    “王上还有能拜托我的事情,我会很荣幸的。”
    “我希望老师回去帮我。”
    离开师傅的家已经是接近凌晨了,昏暗的天边慢慢被灰白所填满,耳边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街道冷清的飘荡着清晨的味道。
    师傅并没有明确回应洛楚的要求,没有答应也没有婉拒。只是说着现在的自己还有事没有做完,比起回到那个富绕的宫殿如果知道洛楚用行动表明自己正努力当个王上而努力着更让自己感兴趣。
    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虽然四周明明没有人可依然可以感受到身边缓缓的气息,那是属于妖兽的气味苍魄的味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就是能明确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是派来保护自己的吧。
    不自觉的想起宓妃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努力和不努力的区别。自己也应该不想去和她争吵啊,可想不通宓妃执着的样子就是感到生气。是因为她展现着自己所没有的勇气而生气吗?还是因为别的呢?洛楚突然产生了想看一看宓妃所说的努力到底会怎么做。
    今天就是那个选侍妾的比赛的开始吧。因为之前一直在和对方赌气的关系,所以根本没有关心跟这有关的一切,在客房里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突然想见自己的老师就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它应该会知道吧?
    就象是面对着说话一样,哈出的气息立马变成白色的气体。
    “让你跟着我,你应该知道你那个白痴主人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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