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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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珏小王爷是静安王五子中的老二,今年才二十岁。玉珏从小就不肯好好读书,文武皆不成,今儿好这儿,明儿好那儿,如今二十五岁了仍一无所长,终日满城里走马观花。最近这两年多玉珏忽然好起了听戏,终日泡在戏园子里,见着哪个喜欢的角儿便弄回来留在自己身边专供自己享用,不过这两年多的功夫,他已经买了十几个小子来在自己身边伺候了。老太太宠这玉珏宠得厉害,玉珏也会讨老太太喜欢,玉珏每有大花销不敢在帐房上支银子,都是来哄老太太的,而老太太对这个孙子是有求必应,所以家里没人管玉珏。
这里静安王就笑了声,“这小子,就是个废物,二十多岁了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儿,若不是老太太宠他宠得紧,我早打废了他了,省得他四处给我丢人现眼!”
楸湫就笑道,“王爷别说这些狠话了。现在二爷会讨老太太喜欢便是一件大功了;况且老太太爱听戏,二爷买回来的那些小子随便叫出一个来都有几十出的拿手戏,张嘴就来,哄得老太太高兴着呢。我昨儿还听说,年下老太太要给那十几个小子裁好衣裳呢,老太太自己出钱。”
静安王听罢就不说什么了,哼了声,“你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好东西人都想要,好人自然更有人想要。他仗着是我儿子,看中了什么,自然没人敢与他相争,轻易就得了来,却不知暗里得罪了多少人!这小子,等老太太不管他了,我非得治治他不可。”
见静安王如此便不大有人敢说话了,倒是众人缄默弄得静安王心里过不去,就笑道,“咱们刚刚说哪儿了?对了,说过年,来,咱们接着说,你们一人出一个主意,哄老太太高兴,过个好年!”
众人才又笑了,顺着静安王的意思说了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静安王就带着长子玉琰入宫去了,一直到后晌太阳往西转了才回来。玉琰在自己的院子换衣服的时候玉珏进来了,给嫂子问了安,玉琰就让夫人退了下去,自己和玉珏说话。
“什么事一大早才回来?”玉珏看着大哥道。
玉琰一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才道,“北边境那里接连地传了报过来,父亲连日进宫就为的这个。明儿一早我还得随父亲入宫,皇上从东北那边调回来的司徒大将军才回来,就只留了老三在那里,明儿也一同入宫,怕是又要起战事了。”
玉珏听了心烦,“真是没完没了了!这群该死的瓦剌!过自己的消停日子不好吗!非得这样扰得人不得安生!”
玉琰就道,“消停日子都是打出来的。你别抱怨这些了,回头让父亲听见了又不待见你了。你就在我这儿吃晚饭吧,回头一起去给父亲请晚安。”
说着两兄弟便聊起天来,玉琰就道,“我听说你买的一个小子跟父亲身边的棕淙吵起来了?为的什么?”
玉珏就道,“就为宝玦跟棕淙说了句”你们的名字怎么这么招人笑?谁给你们起的?”大哥听听,这话可有什么?不过是闲聊玩笑,可那棕淙就听不得了,跟宝玦来了句”我就是叫马粪蛋子也是王爷给起的名字,照样尊贵。”又说,”你就是叫金银宝石也不过是草木稿灰,不够人吹口气,扇把风儿的。”这叫什么话?比骂人都难听!这分明是眼睛里没我嘛!”
玉琰听了就正色道,“你听大哥话,回头让宝玦给棕淙陪个不是。若棕淙在父亲面前告他们一状,父亲一旦动怒,就有他们受的了。你别以为有老太太罩着他们就可以眼里没人,连父亲身边的人都敢得罪!老太太还能罩他们多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玉珏还顶嘴,“凡事儿都有个理儿嘛,他们也不能仗着是父亲的人就能那样随便说那样的话污辱人呀……”
“你听不听话?你这样把他们左一个右一个的买进来父亲都没说你一句,你还由着他们这样在府里多嘴多舌的,想怎么着?等着有朝一日父亲一起跟你算总帐吗!”玉琰一眼看向玉珏。
玉珏这才没了气势,又叽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