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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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的消息被切断了,大量的密探前往产量,却因为程家军的严防死守,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消息。都城城主府,程偌冰捧着热茶慢慢品着,一边一盘棋下的胶着,对面的程处政拿着黑子迟迟不能落子。程偌冰棋路精妙,才开具就将他逼得溃不成军。
“四位将军回到边城了?”
玉霜一旁应答。
“是,已经和大爷会和了。您紧急调取的粮草,也都到达边城。等待您下一步的命令。”
“原地休整。等待命令。”程偌冰说道。玉霜领命下去。程处政丢了手里的黑子不纠结了。
“不玩了,我是下不过你。偌冰,我不明白,你将所有细作拔出,将军队集结,还大量囤积粮草。三殿下可是在军营,而且我听说和若水的关系还很好,你该不会是想要来个从龙另立吧?”
别人不会兵出奇招,程偌冰肯定能干出这种事来。现在有机会得到那个位置的就几个人,五殿下因为之前的武烈通敌的事被囚禁,失了圣心,现在最有力的竞争者就只有太子,三殿下和四殿下。还有一个六殿下,但是六殿下母亲出身卑微,没有强硬的外家支持,更没有大臣拥护,谁也没有将他放在同等竞争位置,说到底太子和四殿下是一母同胞,最后竞争对手只有在程家军锻炼的三殿下李恪。不得不说相较于无功无过的太子,三殿下有勇有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山人自有妙计。今天不说婶婶下厨吗?我都饿了。”
“那我让人传饭”程处政见他不想说也不纠结,程家人就这位脑子好使,总不会冷死程家。他这种武力在线,智商欠费的就听命令就好了。
相较于边关的平和,长安可谓是波涛汹涌。各家猜测各异,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早朝又是照例的吵来吵去,一个是程家军元帅空缺,一个就是程家军最近的动向诡异。私底下流言四起,因为程处嗣的死程家军为了保存实力,暗中拥护李恪,起兵谋反的猜测也是越玩越烈,最近探听消息的投诚的,恨不得将太子府,魏王府,还有程将军府门槛踩破。个家采取的态度也不同。程府闭门谢客,连小辈都不参加任何聚会,像是全家都躲了起来闭门谢客。太子府递上名帖有一部分无法推脱的权贵捡到了太子,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说最近在读书不清楚。魏王府但是所有人都接待了。四殿下李泰说什么都对,一律不应你的查。这就让各路人马摸不着头脑了。后宫的人也在动,但是长孙皇后哪里下了个抄经祈福的命令,各宫小主才都消停下来。有长孙皇后在,李世民省心不少。一场落雪他还有闲情逸致去赏梅花。满院子的红梅应着雪景煞是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李世民最近总是会想起年轻的时候。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长孙自在的时候。一袭红装,站在雪里瞅着他笑。长孙无忌也在看到他痴傻的看着自己妹妹给了他一拳。两人打在雪里好不狼狈。一转眼他们都老了。李世民觉得事情还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转过假山,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出现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小陶罐,似乎是在接梅花上的雪,听到有人过来回眸一看,朱唇轻启微微一笑,美人颜色,倾城倾国。女子慌忙紧走几步上前跪下。
“参见陛下,陛下恕罪。”
“你是谁?在做什么?”太监小北开口问到。
“奴婢,武媚娘,韦娘娘命我收集花瓣上的雪,珍藏起来好煲茶,不想惊扰圣驾。奴婢该死。”武媚娘哭的梨花带雨,后宫有一位皇后,三位贵妃,杨贵妃生齐王李佑,虽未成年,李佑却为人聪慧,杨贵妃父亲是士大夫,出身名门,在后宫为人低调,却没人敢小看。刘贵妃是太后的侄女,虽只育有一女,但因为太后关系,执掌中馈,皇后没有回来的时候,杨贵妃又常修身养性,刘贵妃可是风光了一阵。韦贵妃是五皇子的生母本来也是母凭子贵,但是五皇子有通敌嫌疑被幽禁,圣人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未让她搬离她的宫殿,只是降了位份,现在只是个嫔妃。武媚娘口中的韦娘娘就是这位五皇子的生母。
“我知她素爱茶艺,用茶讲究,人又素爱热闹,你起来吧,小北,我记得今年上供来的雀舌还有一些,给韦嫔妃匀一罐子,也添些乐趣。”
“是,陛下。”小北应到,李世民随手掐了一支红梅转身向皇后宫中走去。
武媚娘瘫坐在雪地上,感觉后背凉嗖嗖的。韦娘娘兵行险着今天没有白来。武媚娘缓好精神,继续采集着花瓣上的雪花。
皇帝将红梅递给迎上来的宫女。扶起长孙皇后。
“你我夫妻多年你身体又不好,私下见面就免了跪拜之礼。”
“谢圣人体恤。圣人可是还没吃饭呢?”已经临近午时皇帝突然过来也没有提前通知。
“没呢,你是不是也没吃呢?”
“殿下正巧赶上,今天王嬷嬷做了最拿手的红烧肉,我记得陛下以前最喜欢吃,我让人端来。”长孙皇后一边说一边让下人传菜,伺候皇帝洗好手。两人上桌。因为皇后身体不好口味清淡,今天临时想换换口味,王嬷嬷亲自下厨做的红烧肉,这可是她的拿手菜,肉块大小一样,颜色鲜亮,肥而不腻。因为是小灶做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平时御膳房的才都经过试毒等多道步骤,李世民吃上的时候有的都凉透了。长孙皇后给李世民布菜,例外的吃掉了两碗米饭。长孙皇后看他高兴也没有阻止,只是让下人准备了消食的山楂果茶,万一撑到了好喝点消食。
下午两人又说了会话李世民就去了书房。等人走了,皇后卸了妆环,倚在贵妃榻上听着宫女的回报。
“这个武媚娘是奉韦嫔的命?”
“表面上是的,但是奴婢打听过,武媚娘私底下和刘贵妃也有来往。”
“行了,知道了,派人留心一点这个武媚娘。有什么事,及时汇报。”皇后娘娘说道,这个武媚娘来的实在凑巧。
“是娘娘。”宫女下去了。
皇帝连着几天宿在皇后宫里。韦嫔娘娘握着手里小北之前奉命送来的茶叶,气的咬牙。武媚娘果然是个废物,连男人都吸引不过来。
武媚娘在宫殿里梳洗打扮。宫女都劝。她却笑笑不语,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是圣人的,她那天顺手拈来的,听说最近圣人都宿在皇后那里,正好今天她要去御花园采些菊花泡水,没准能赶上圣人路过。
“你又在做什么?”李世民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前问到。
“参见陛下,奴婢采些菊花烘焙好,填上茶叶泡水,即好喝又好看。”武媚娘娇滴滴的说。
“也是新奇,你颇费心思。”
“媚娘蠢笨,也就会按照闲书弄些花花草草。”武媚娘低头露出细长的脖颈。
“好,有这心思就不错。小北我们走吧,一会皇后等急了。”说完皇帝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太监就来传旨,武媚娘封为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