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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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可汗被带到程偌冰面前,士兵薅出堵嘴的布。突厥可汗破口大骂。
“程偌冰,你如此羞辱我,等到我翻身之时定然会将你撕成碎片。”
“没办法,我好好和你商量你不同意,现在觉得如何?告诉我你们本来的计划,或者换回我父亲,你可以选一个做交换我可以放了你。”
“你何必多此一举,你大可不用问我任何意见。不管我配合不配合你都能实行你的计划,何必多问我?”
“也许我只喜欢碾压你的成就感。那时候我就是有特殊爱好而已。决定好是否配合我了吗?”程偌冰满不在乎的说。
“我同意撤开大军放出你父亲。”
“这就对了。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见面。照相去。赵将军。带着我们的可汗。将突厥大军撤离。”
“我们下次见面会是在突厥的军帐。而你作为阶下囚。”
突厥可汗走之前发誓到。
程偌冰不在乎这样的威胁。“麻烦花将军。安排将士。防止突厥大军。反悔偷袭。”花将军领命出去调遣士兵。
“走吧!去迎接父亲回家。”
突厥大军很快撤离,花将军安全人员防护,斥候也倾巢而出,一时间本该是最艰难的一场战争,消弭殆尽。响箭冲上云霄告知被困得人援军已到,被困几日已经弹尽粮绝的程阿爹带领的军士欢呼雀跃。但是出去却成了问题,迷阵虽然已经有损毁还是分不清出去的路。几次迷路让刚重拾信心的士兵有些泄气。程处嗣命令原地休息,发送响箭指引位置,很快就有呼喊声传来。程偌冰直接命令工兵破坏墙体,直接打通到发信号的位置。眼前的遮挡被推到,道路和援军就在眼前,眼看就能逃出生天,所有人都高兴的直哭。就在这时异变突生,程处嗣周围十几个士兵突然暴起袭击程处嗣。近卫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挤出程处嗣的身边。只有最贴身的程清在程处嗣身边。方清是程处嗣的义子,同样也是好友的遗孤,十岁就接到身边抚养。程处嗣和方清两人面对十几个刺杀也未见慌张,毕竟久经沙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知道只要坚持一下就会有士兵反应过来救人,再不济援军也到了也能即时平叛。果然周围的士兵和近卫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刺的人镇压。程处嗣松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方清的肩膀,每次出生入死他这个义子都护在身前。
“孩子多亏有你在我身边,辛苦了,你母亲已经在挑选好人家的姑娘,等战事平息了就早点成婚,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方君瑞,不能断了老方的香火。”
“谢谢义父厚爱。清儿受之有愧。”
“父亲!你没事吧?”程处嗣听到程偌水等人的呼喊转身看向跑过来的儿子,他从没有像这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孩子长大了。突然胸口一痛,一把长脸穿胸而过,森白的剑头滴落着鲜血。程处嗣回头,正对上方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脸上手上都是他喷溅出的血,方清像是索命的恶鬼。
“父亲!……”
“将军!……”一瞬间惊呼四起。长孙择身形最快一脚踢飞方清,方清滚出几米远吐出一口鲜血,可见长孙择的这一脚有多狠。
“给我抓起来,嘴堵死了,看住别让他死了。”李泰最冷静。程偌冰和程偌水想要扶起父亲却又不知从哪里下手。“先别动乱将军,找个东西赶紧抬去大夫那里看看是否还有救。”
一阵混乱众人将程阿爹,抬走。“留方清性命我不能让方家绝后。”
“爹。你管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做什么?快别说话了,留点力气。”程偌水可不想饶了方清。狼心狗肺的叛徒就该被千刀万剐。
“唉!……”一声长叹又多少无奈。被绑在后面跟着回来的方清已经泪流满面。
一群人焦急的等待着大夫的诊治。大夫出来了,表示没有办法,直接刺伤了心脉,无力回天了。
程偌冰几人的眼泪流下来。争抢着进入大帐,程阿爹面色金黄,呼吸微弱。
“父亲,父亲!”
“我要将方清千刀万剐”程偌水咬牙切齿,他没有想到父亲一生戎马,死在最亲近的人手机。
“大夫我父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会麻沸散的效果没有了就能醒过来。但是~”大夫未说完的话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众人抹着眼泪。都没有离开。
“怎么哭了?”程阿爹悠悠醒来。伸手摸着程偌水的头,“你小时候就不爱哭,不像你弟弟一样是个小哭包。”
“父亲,你会没有事的,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救你的。”
“我累了,也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程阿爹让程偌水贴近点”我胸口的布包里是虎符,还有程家军队的具体明细你收好。一定收好,多听听你弟弟的意见,他的心眼比你多,以后程家靠你撑着了。包里有一封信是给你母亲的我还以为我会死在乱石岗。没想到。”
“你们都出去吧,程偌冰留下。”
所有人都离开了。程偌水抱着怀里的布包,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时不时地用袖子抹着脸。李泰看不下去,递给他一方手帕。
“节哀。”程偌水没有接手帕,继续拿袖子抹着。李泰直接将手帕塞到程偌水的手里。
程偌冰出来没有哭只是嘱咐人准备后事,将消息通知各位堂叔。上报朝廷。
飞鸽传书很快将消息送到各位大佬的手里。每个人都唏嘘不已。勇猛的将军没有死在危机四伏的战场,和阴谋诡计的围困,死在背叛的自己人手里。
棺椁很快就到了,灵棚直接就安排在程处嗣的军帐。程偌冰和程偌水带着重孝,长孙择作为徒弟也带着孝帮忙张罗。但毕竟是军营。一切不必家里一切已经从简了。听到消息的九殿下和众多纨绔子弟,最早赶来,就看到一眼的白。所有人都哭丧着脸。哀伤的气息传遍整个军营。
当看到军帐的棺椁众人才无比真实的感觉到,人可能是真的没有了。程处嗣就像是传说里的守护神,强大,安全,提供庇护,神祇是不会死不会倒的,但是这一瞬间人们清晰地认识到,世间哪里有神祗,程将军只是人。他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