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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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派人羁押王虎的飞寅回来了,王虎是被敲晕带回来的,要不是飞寅去的早,听到动静的王虎就翻墙跑了。
程处政跨进正堂,第一眼就看到程偌冰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绸缎锦衣,一张脸面无表情,颜色却倾国倾城,小时候像一个瓷娃娃,长大了,美得动人心弦,唇红齿白,乍一看不像男子,更像他那位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堂嫂。不怒自威,天下之于掌控之上的气势却像极了,长年作为将帅的堂兄,只是周身少了杀戮之气多了些文人骚客的斯文。
“偌冰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吓我一跳,还真以为刺客来了呢。”
程从政高兴的走过去,坐在右边的椅子上,进屋就变成锯嘴葫芦没有一句话的程偌风老实的坐在爹爹下手。他从小最怵程偌冰了,他们一群同辈孩子都爱跟着他,却也都有点怵他的更是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堂叔政务繁忙,我只是出来溜达溜达,没想打扰,不过事出从急,就先动手了。”
程处政看了看堆在大堂的下人守卫,都是自己的人,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作为有实权的程家人,他早就听说过飞天骑的本事,知道有24人,以天干地支命名,每一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以一当百,程偌冰收服训练的,不忠于程家,只忠于他。他堂弟眼馋,也自己弄了个12飞骑,实际不错,可是今天这一看,跟这二十四飞天骑一比高下立判,飞天骑果然名不虚传。来得悄无声息,手法干净利索,差点将他引以为傲的守备悄无声息全部灭掉。他堂弟的12飞骑还真不够看。默默打算下次遇见堂弟好好羞辱他一下,让他总是拿自己的十二飞骑说事,欺负他们。
“我见识到你手底下的飞天骑有本事了,不过也不用往自家人身上使劲。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呀!”
“堂叔,多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帅。我堂婶呢,我都想他做的饭了。”程偌冰接茬,直接唠起家常。
“饿了?你婶子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就去准备了。一会就能吃上。彩云去催催夫人。”程从政一听他饿了也不纠结面子了,刚想要让人去催催饭食,才想起都在这堂屋待着呢。
“飞甲,先查一遍。”程偌冰挥手让飞甲先把人带下去。
“是!”后院抓到的没有被打晕,由他们先查起。
“二哥,这是查什么?”程偌风就比程偌冰小一岁,小时候最爱粘着他,这几年戍边才见得少了。
“奸细,我也是猜测的,具体的让他和你们说,孙岩。”
“小人在。”孙岩被带到近前。趴坐在地上。
“你不是半月前押运被服的孙副队长吗?”程偌风年轻眼神好,一眼就认出眼前人。
“小爷好眼力我正是孙岩。我等遭歹人所害。”
“赶紧细细道来。”从孙岩身份被叫出,程从政就知道大事不好。押送的副队长如此狼狈,可是没听到任务失败的消息传来呀!
孙岩娓娓道来,原来,和程偌冰推断差不多,一营一队接到命令护送被服回主力军。本来就是简单的押运任务,没有什么难度。一队人到了都城和他们做交接的是程偌风和王虎,一切都挺顺利,谁知道当晚刚出城,没走五里,一群人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的同袍就有叛变和外贼理应外和,将人和物品都掳走了。孙岩醒来才发现,为首的人就是王虎,这些人换上和他们一样的程家军服,顶替他们押运物品。孙岩和其他士兵本应被秘密杀死的,但是临走前程将军单独叫孙岩到跟前交代了一项秘密任务。也因为这项任务他们得意保全性命,被严刑拷问,孙岩坚持不说,并且威胁如果他不回去复命,程将军一定会起疑心。孙岩要求他们不杀人,同时告诉他们带给将军一句话就说事情还未办完,凭借这句话孙岩和一众士兵保下性命。压在死牢,时时有人重刑审问。后来无意间听说,留着他们也是为了将来刺杀主帅的任务成功做替罪羊。本以为没有希望将消息带出,谁知道遇到程偌冰,而且凭着猜测将事情猜测了七七八八。得以活着见到程从政。
听完事情经过程处
政一阵阵后怕。这些人渗透的如此之深,近卫王虎是奸细,那他家后院不知有奸细几何,一旦发难,妻子儿子性命不保,即使他手下的暗桩隐而不发,战时程从嗣被刺,轻则重伤,重则身亡,一旦彻查一定会查到他身上,他的罪责难逃。一但程处嗣的地位受损,必会受到影响整个程家,哪能再像今天这样铁板一块。此计谋可不为不毒,而且能悄无声息的。将人换掉。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经营也并未传出任何消息。这只能说明。还有更多的安排,他们没并没有发现。有人将手已经伸向了程家。但是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程偌冰真是一元福将。竟然无意间发现了阴谋,保护了程家。
“将王虎泼醒,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他让辜负我的信任,打算害我全家。”程处政真的生气了。一边的飞寅看向程偌冰,得到允许将人泼醒。醒过来的王虎看到一边咬牙切齿的孙岩,和怒发冲冠的程处政,知道事情败露,格外镇定的开口。
“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虎我自认待你不薄,是什么原因让你按下杀手?”
王虎低着头一言不发。程处政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看着挺忠厚老实的人怎么会如此狠毒。
“你的妻儿老小可是还在,你不想想他们?”程处政说到。
“我知道老爷你的为人,不会祸及妻儿老小。我狼心狗肺对不起您,我承认我做了这一切,要杀要剐您来。”
王虎咬牙不开口。程处政恨得牙痒痒也确实干不出祸及家人的事。难道光明磊落的人活该吃亏?
“听说你有一个相好,名字好像叫蕊儿?”程偌冰突然说话,
“爷,蕊儿是个好女孩,我做错的事和她没有关系。您是个好人不会牵连无辜。”王虎面容焦急,他没想到程偌冰会查到蕊儿。
“我是不会滥杀无辜,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妻子,是那个蕊儿害你如此,相信夫人一定会接回去好好照顾她的。”
王虎颓废的坐在地上,他知道今天只能交代。蕊儿是他的心头肉万万不能有闪失。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谁指使你的?”程偌冰不意外他会开口,只是担心他不够格知道幕后黑手的身份。
“每次见面都蒙着面,但是应该是个太监,我无意间发现他胡子是假的,右手还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程处政惊诧的想到一个人。冷汗直接下来了。
“将蕊儿带上来”程偌冰吩咐到。一会儿一个一身粉色罗裙的女人走了上来,身姿袅袅婷婷,几步如弱柳扶风,颜色只是中等偏上,一开口莺声燕语,软软糯糯格外好听。
“参见大人”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要问什么?”
“是大人,是一个威武的男子给我钱让我故意接近王虎的。我知道他姓武,无意间捡到一个香囊,一直戴在身边,大人请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做工精致。布料讲究。飞子善用药上前拿过来。没有发现异常才递给程偌冰。程处政一眼看出这物品出自皇帝后宫,幕后人的身份就有点昭然若揭。程处政不得不多想,有这样手腕和人力的还能有谁。
两人带下去两人不提,程处政背后发凉。就剩下自己人,欲言又止的几次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叔父不用担心,应该和那位没关系,他老了,可不是傻了,杯酒释兵权可比这种做法方便太多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将计就计。跟我玩套路,我程偌冰还从没有怕过。”程偌冰看出他堂叔想问什么直接开口,“叔父催催婶婶还没好。我都饿死了。”
“我去看看。”程处政知道他故意支开他,不想让他知道计划,带着程偌风离开。
“凑近点,我有计划让你们去办”程偌冰嘱咐飞天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