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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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总有黑暗,战火燃起前也格外平静,除了平时训练,和偶尔去剿匪,程偌冰的生活平静的乏味。几次剿匪下来他的队友都多多少少攒了点战功,但功劳攒的最多的却不是三殿下,而是后来的程偌水。三殿下不止一次的打量眼前满身鲜血的人,别看程偌水和程若冰一样身材纤细修长,力气格外大。武器更是程家有名的开山斧。招数不多,斧斧致命,下手狠厉没有丝毫犹豫,要不是知道他是第一次上战场,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的,有一瞬的迷人气质呢。
这是第三次清剿,匪徒总像杂草一样生命力顽强。知道军队清剿都避其锋芒,这是较大的一波仗着人多依然活跃。程偌冰被程偌水强制安排在弓弩队,远离短兵相接,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包括一直找茬的三殿下,自从遇见程偌水,打好关系的目标就转移到了程偌水身上,长孙择乐见其成,毕竟腹黑遇到腹黑,总好过欺负他们这群可怜人。所以战场上短兵相接奋力厮杀的人就成了程偌水和三殿下。两人像利刃一样插入马匪队伍,像是饿狼进入羊群,生生撕出两道口子。三殿下手起刀落收割着人头,程偌水更是出手干脆,匪首策马逃走,程偌水一骑绝尘追了上去,一斧头将人拍下马。匪首吐血倒地,生死不知,打马回头突然将手里的斧头向三殿下丢过去。兰溪随时关注着三殿下,眼看斧子到三殿下跟前,急忙挥刀回救,可是因为离得太远,斧头飞转太快,回救不急。急忙大喊
“殿下小心!”
听到喊声的三殿下停止挥剑,程偌水的斧头已经飞到近前,擦着三殿下的盔甲飞过,一斧头砍中举刀偷袭的匪徒,意外救了三殿下。三殿下不得不感叹这一斧子干的漂亮,而且够大胆,差一点就不是救驾而是杀驾了。心有余悸的兰溪不管其他,立刻回护到三殿下身边。
“降者不杀!”程偌水中气十足的一声传来,一部分匪徒选择投降,毕竟当匪徒也是为了钱,搭上命不值得。还在奋力厮杀拒绝投降的匪徒全部被击杀。一个瘦弱小的男兵,奋力拔出程偌水的斧子,拿衣襟擦掉血迹,递还程偌水。
“干得不错!”程偌水夸奖完,男兵像打了鸡血一样回到了队伍。三殿下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不得说程家人都是有收腹人心的本事,后续这人要是能活下来一定是程偌水的心腹。众人打扫战场,程偌冰认命的在后面一起打扫,边和身边的李二嘀咕“我是不是最近存在感不强?都被我哥抢了风头。”
“爷,糊涂,大爷的风头不就是你的风头。只要不被其他人抢走就没什么担心的。”
“也是哦!我哥的不就是我的,这句说的对,不亏!走咱们去将死尸上的值钱东西都清一清。”
“爷,你也不缺钱呀?”相处久了,男神滤镜消失了,李二觉的他们爷格外好说话,有时候特别没脑子,还小心眼,记仇,有点死不要脸,还死要钱。
“圣人家里也没有余粮呀,再说白捡的不要白不要。见者有份,快动手一会让别人抢走了。”
别人都要人头记军功,谁呆着没事摸尸体捡钱袋子。跟了这位爷,外快都快赶上粮饷了。
“那是你虎,我打听过老兵,打扫战场可是都顺点值钱的。这帮新兵没经验都便宜咱们了。”不小心将心里话嘀咕出来被程偌冰听个正着,程偌冰恨铁不成钢的扒拉着李二的脑瓜子。
“我去!你多久没洗头了,都油了,回去好好洗洗。”程偌冰蹭了满手的油,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是!”我又不像你那么好命有长孙大人天天伺候热水,洗衣服洗手洗头的,男子汉就要有点味道。
“你心里骂我我听见了,你看看人家木鱼多注意,看看你。”
“爷!这边清完了,这是收货,”木鱼一脸憨厚的将袋子上交,
“你个马屁精。白长了一个憨厚的脸”
木鱼像是没听见李二的吐槽,挂着憨厚的笑容,恨得李二牙痒痒,他不止一次怀疑,当初就是这货踹的他一脚,害得他被揍得。
“行了!赶紧干活!”程偌冰打断两人的目光打架,将两人撵走。
“你弟弟的属下和他一样都挺会耍的。”
三殿下现在程偌水身边,也看到了程偌冰和战友的互动。
“臣弟贪玩,找的也是玩伴自然逗趣些。”
“你和你弟弟同岁,不要那么古板,笑一个,我们同辈相称,不用那么拘礼”
“臣不敢。臣惶恐,”
“你那一斧头可是没看出惶恐来,不是挺大胆的吗?”
“事出从急,臣不得行为之,望殿下体恤”程偌水一板一眼滴水不漏。
“你是没有你弟弟有趣的。”三殿下有种翻白眼的冲动,要是你今天那斧子甩的犹豫一点,我都相信你的解释了。
程偌水一副我惶恐的模样让三殿下想去戳他一下,三殿下清清脑子,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对。难道他们家有喜欢男人的体质?
看着一板一眼满身鲜血和杀戮的程偌水,三殿下觉得除非自己眼瞎,要喜欢也喜欢程偌冰那样的,谁会喜欢个木头。
“殿下没事吧?”感觉三殿下的状态不对程偌水关心的问道。“啊,没有什么!”三殿下回答道,下令回营。鬼使神差的将随身的手帕递给程偌水,
“擦一下脸。”
程偌水客气的推开三点下的手,见过哪个大老爷们儿用手帕。顺手将脸上的血渍擦在了袖子上。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程若冰总感觉两人气氛怪怪的。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决定回去问问长孙择。猜出怎么回事的长孙择不打算点破。当局者迷,好戏旁边看着才有意思。尤其是程偌水的好戏。
清剿过后,又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期。但是一到命令下来,又打破了军帐的平静。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被送到了新兵营。程老爹亲自送来的。九皇子,李治。长孙皇后嫡出三子。是长孙皇后亲自出面求了圣人的恩典。安排到程家军跟随自己的三哥进行历练的。他的到来打破了原本平静。各个营帐中的人各怀心思。
程若冰,程若水,还有程老爹三个人正在商讨,他们看不透圣人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两个殿下亲近,程家现在是香饽饽。争夺的对象。但是圣人毕竟将九殿下交给三殿下看管,他们的责任相对较轻,但是两个皇子都在程家军营,军营如果出现了什么事情?程家难以交代,安全方便程老爹打算派精锐部队来新兵营。其他的先静观其变。
而在三殿下的军帐。军师和兰溪都对圣人的这个决定表示疑惑。九殿下虽不是长子,但是长孙皇后提出。而三殿下又是皇太子储位的最大劲敌。怎么说也轮不到三殿下教导九殿下。更像是派来的一个竞争对手。而香饽饽就是程家军一时也想不出对策。但所有人都打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