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绝处逢生遇顽凶信使搬来杀贼兵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354  更新时间:20-09-0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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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齐彤彤隔着火光看着与自己同坐在山旮旯里的公孙广地,一种愁绪在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
    “你让我寻找的那几样药草,我只找到了白及、蒲公英根和马苋草,没有找到野三七。”齐彤彤将自己在山里采来的药草递给公孙广地,担心地问,”不知道就这三样儿管用不管用?“
    “有这三样儿就足够了,谢谢你!”公孙广地说,“其实,没有野三七也没问题。因为我的伤情,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严重,况且,我会武功。由于马千里略通药理,当时我们又处在四面受敌的境遇,我那么说的目的,是为了让马千里以为我真的伤的非常严重而已。”
    “原来如此。现在仔细想想,仍觉得他当时的几句话自然平常,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圈套呢?“齐彤彤在琢磨,”现在,如果不是他随口说出来,我还在被蒙在鼓里。这真是应了”人心不古,江湖险恶”这句老话。“齐彤彤忽然觉得脊背上有一双寒气凝结的大手在游动,一种担心油然而生。
    她默默地离远了公孙广地,背靠着一块岩石坐在了那里,情不自禁地嘟囔:”奴家不会被你算计了吧?”
    “算计你?哈哈哈哈……”公孙广地抬起头来笑了一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复杂而痛苦的表情,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豁出命来救你,就是为了算计你吗?”
    “就算你是这副表情,也难以把你撇干净,”齐彤彤望着公孙广地默不作声,心想,“你太聪明,聪明得有些狡猾,让人生怕。在别人无所察觉的时候你就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的发生或者转机的出现,你却不动声色,暗中将局面转化为于己方有利的一面,且见机而动一举成功。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对你的强大不得不这样想,就算你受了伤,只要你动一动心思或者嘴巴张一张,就完全可以设计让奴家当场撞上那边的山墙!”
    “不要胡思乱想,我没必要害你,也不会害你。”公孙广地似乎看透了齐彤彤的心思,用一根较粗的树枝把塌下去的火心拨空,嘴角湾起了笑意,又眨眼间消失。话锋一转,“其实,令你担忧的不是我的存在,而是我们当下的困境。”
    “当下的困境?”
    “那当然!”公孙广地把炭黑了的树枝扔进火里,说,“我们的财物车马皆被贼人劫掠一空,我安排送信的信使生死不明,我们缺水、缺粮、缺钱、缺少换洗的衣裳,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行走工具,我们却有布满血跑的双脚,我们却有满身的伤残,我们如何才能赶往五十多里外的紫微山?”
    齐彤彤频频点头,叹息了一声说,“是啊!说到食物,奴家深有感触,奴家四处搜寻,才好不容易在密林深处摘到了几颗野果,果小味涩,聊以勉强充饿。”
    他们刚从梦魇中逃生,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那堆篝火渐渐地燃尽了。
    黑暗慢慢吞噬了光明,这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两个人,一个背靠东南方的一块岩石而坐,一个背靠西北方的一块岩石而坐。
    齐彤彤习惯地抱着双膝,看着公孙广地镇静地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心想,明明把眼前的难题点破的人是他自己,而他似乎早把难题高高挂起,却带给别人满怀的愁绪,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感到焦灼?”
    公孙广地瞅着黑暗中齐彤彤模糊的身影,平静地说:“着急不仅于事无补,而且令你慌乱扰乱心绪。若被这种情绪主宰了自己,就会真正让把自己陷入绝地。十错九差,全因着急与慌乱而起。”
    “那你认为,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处境还不算是绝地?”齐彤彤说。
    公孙广地轻轻地笑了笑,坚定地说:“即使我们已经进入绝地的处境,我们也会绝处逢生。”
    黑暗之中,齐彤彤似乎被为公孙广地自信的笑声所感动。那轻松的笑声,那坚定的回答,那面对绝境时的不迫与从容,让齐彤彤停止了焦躁不安与继续质疑的言行。
    公孙广地举目望了望黑色渐稠的天色,换了一种口气说:“当然了,我们若都继续留在这里的话,那自然是束手无策了。这里马上就到了山脚,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烟。”
    “我也去!”齐彤彤刚站起身来,顿感头晕目眩,晃晃悠悠地坐回到原地。
    公孙广地已经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齐彤彤的“表演”让他把她的心思看穿,他带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说:“放心,把一个若女子丢在深山老林而独自逃走,那不是男子汉所为。何况我一个堂堂的……“公孙广地突然咽下了蹦到喉头的话语,转了话题:”你的身体透支得厉害,需要恢复体力,不要硬撑着了,最好留下休息!”
    齐彤彤听公孙广地如此一说,不再言语,进入了沉默。
    公孙广地在临行前,为齐彤彤燃起篝火,并嘱咐她说,不要只顾睡觉,一定要把篝火看好,夜深后不仅寒冷,而且还会引来野兽的袭扰。
    齐彤彤席地而坐紧抱双膝,饥困的身体在这山旮旯里卷缩着。通过山岩的夹缝,她看到一片低迷晦暗的天空,四周的雾气逐渐地升腾。他那颗混混沌沌的心,被晦暗的天空和篝火冲不散的雾气包裹着。千头万绪纠结在一起,眼前一片迷离。她想,“公孙头人是否早已把我当成了累赘?才想了个金蝉脱壳之计而一走了之?我本不该太过相信一个陌生之人的承诺,却太过于逞强斗狠幼稚天真,从而轻率地相信了他人。”可她转念一想,“其实,公孙头人说得不错,接二连三的惊吓,夜以继日的奔波,加上饥寒交迫,一旦身体得到了休息的机会,困神也会卷土重来趁虚而入。所以,无论头人在采取什么行动,我都不能蠢蠢欲动,我要等到他回来,至少等到自己体力恢复或者天明之后再行动。即使自己再饥困,也要看好篝火,以防不测……”
    齐彤彤似乎听到了不远处的狼嚎声,似乎听到了山旮旯周围有野兽在走动。可是,去了许久的公孙广地,一直没有回来。这许久的时间足以证明,公孙广地选择了自己逃生,她从而提醒自己,该为自己的后路考虑了。
    齐彤彤的眼神镇静自若,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失落与脆弱。王宫的生活早就教会了她,对任何人都不要抱有过多的幻想和希望;早就教会了她,必须以积极的心态面对陌生的人和未知的事物。
    齐彤彤去紫微山寻找仙人的念头,从不曾因为经历了层层险阻而中断过。此刻的齐彤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慢慢地抱紧了自己,将头埋在双臂之间,蜷缩一团。什么自怨自艾的情绪都没有来得及,因倦极而沉沉地睡去。那些埋在心底的恐惧,在她意识涣散的时候趁虚进入到她的梦里。
    她梦见荷香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的伤口,鲜血不停地从体内流出来,浸红了她的衣襟,目瞪口呆;她梦见茶摊的摊主笑眯眯地端了一碗热茶给她,但他咧着的大嘴突然变形裂开,他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迎面扑来;她梦见自己仓皇地在山林中奔跑,四周游荡着那个叫阿兰的女人沮丧而得意的说笑声:“哈哈哈哈……我让你看了我的伤疤,我不让你跑,可是,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事实证明,你是逃不掉的……你是逃不掉的……”她无论跑到哪里,这声音忽左忽右、始终伴她前后。她猛地停住脚步,坡路的制高点上站着一个黑色、矮小、畸形的身影,露出一双阴冷奸诈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行踪。忽然间,那身影手中的大刀脱手而出,朝她飞来,明晃晃的刀光顿时闪了她的眼睛……
    齐彤彤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温暖的篝火喷射着火焰,不知已在火边忙活了多久的公孙广地瞅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做噩梦了?”
    “公孙头人!”齐彤彤迟滞的目光落在公孙广地身上,紧张的心情随之放松下来。
    公孙广地一边添柴,一边说:“我临行时不是提醒过你要把火看好吗?可是你……我回来的时候篝火将灭、周围的群狼虎视眈眈,你知道你是怎样的危险吗?天气如此阴冷,你还能睡得那么深沉,看来真是把你累坏了!”
    齐彤彤垂下眼帘,尽量掩饰心中的不安和慌乱。突然,一股飘逸的兔肉香钻入了她的鼻孔,激醒了她一个饥饿多时的人全身上下的感官。她不顾一切地凑到公孙广地身边,瞅了架在火上即将烤熟的野兔一眼,兴奋地说:“真香啊!哪来的?你买的?”
    公孙广地摇了摇头,故弄玄虚地说:“一不是偷的,二不是买的,三不是抢的。这附近只有几个村落,居民不多,没有定时的草市,唯一出山的村路障碍重重。从田畴来看,田间的耕犁比较落后,总之,山脚下是个很闭塞的地方……
    “那……这只兔子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齐彤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失控,有些得意忘形。她突然皱起了眉头,心想,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山脚下却是这样闭塞的鬼地方。
    “先别急着皱眉啊,闭塞也有闭塞的好处嘛!都怪这只兔子命不好,被我追得无路可逃,结果撞到了墙上撞死了!”公孙广地瞅着一脸惊讶的齐彤彤,故意夸张地说,”熟了,吃吧!”
    齐彤彤叹息了,自言自语道:”这只可怜的兔子!”
    公孙广地撕下一条兔腿肉,递给齐彤彤,见她扭过脸去不接,便说,“不要可怜这只兔子了,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不论这只兔子怎么个死法,它都逃脱不了任人宰割的命运。你不想吃它,是想继续饿下去吗?我知道,这只兔肉这能解决燃眉之急,你所考虑的更加长远。可是,在敌众我寡、衣食难保的情况下,不必考虑得多么遥远,首先要千方百计地解决眼前的困难。你说呢?”
    齐彤彤无言以对,伸手接过了兔腿。开始时,她觉得越吃越饿,但胃中的兔肉产生的热量渐渐温暖了全身之后,她感到了久违的充实……
    二人饱餐了一顿兔肉,都恢复了体力,在黑夜的掩护下,他们终于逃离了这里。接下来,他们各自按照各自的心思,各自在心中做着各自的打算和安排。
    旭日东升,放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坡上,成片成片地开着密密簇簇的牵牛花与马兰花,从脚下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天空下,静静地长着一棵白桦树,葱郁的树冠旁逸斜出,叶片在风中婆娑作响。在齐彤彤的眼里,像是另一场梦境。
    公孙广地在这棵白桦树下坐了下来,脚边是毛茸茸的草叶和轻轻颤动的花丛,齐彤彤站在他的身边,一双彩蝶翩翩而来,从他们中间迤逦而过。
    天高云淡,风光正好……
    不远处,是一座军队戍卫的棘津城。公孙广地要到这里等待信使搬来的救兵。齐彤彤去紫微山,必须要经过这座城。这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来到棘津城。
    这里的街道、店肆,连人的衣着都显出一种干燥的灰扑扑的尘土颜色。土屋门口坐着三两个老妇人,太阳穴上贴着圆圆的白点,眼神迟缓地晒着太阳。
    街边的酒水亭子里,一对男女已经一动不动地相对了半晌。
    齐彤彤双手撑着下巴,用一种专注肃穆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低声问:“公孙头人,这里距离棘津城的军队驻扎地还有一段路程,你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
    公孙广地的视线在街道上慢慢地转了一周,说:“我似乎发现了能让我们暂且谋生的本钱。”说话之间,街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声。原来是两个地方上的团练兵,一个矮胖蛤蟆嘴,一个高瘦两撇胡,来吆喝那些异地来此做裘皮的商人,盘查过关的凭证,索要经营的关税。他们像两只挥螯瞪眼吐沫的大蟹,搅合得一块干净的地界乌烟瘴气。
    门前的老妇人见状,急忙抽掉小凳默默地进屋而去。做买卖的低着头慢慢地收着摊,蛤蟆嘴还不依不饶。这时,身后那个高瘦两撇胡将他止住,丢了个眼色过去,“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若是王宫里的人来了,咱们还得收敛好些个,你当心有人瞧着!”
    蛤蟆嘴听了,不由得笼笼袖口,随即把脖子一扬,说:“怕甚!他真是要是进城来,还不招摇一条街,咱们还能觉察不到?况且,就是他悄没声息地来,咱们认不出,不是还有老姜王天天在那儿盯着,那老姜王一双毒辣的眼睛,还能把人看溜了?咱用不着胆小怕事,自找烦恼。虽说这次王宫的来人名头不小,说什么王宫大总管,是代表王后来视察的。可是,到头来扒皮嚼骨最狠毒的不正是他们这种人?咱们现在不捞些本钱,拿什么供着他们!”他说着说着嗓门儿突然大了起来,高瘦两撇胡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他仍不服气。于是,高瘦两撇胡警告他说,“隔墙有耳,若被闲杂人听了去,说不定会惹是生非。”
    此刻,旁边的亭子中公孙广地和齐彤彤这两个“闲杂人”一边装模作样地喝水,一边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尽收耳中。
    “你听出什么门道来了?”齐彤彤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悄悄地问公孙广地。
    公孙广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有种直觉告诉我,有笔大买卖要送上门来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齐彤彤瞅了公孙广地一眼,凝神沉思了片刻,起身朝着蛤蟆嘴和两撇胡走过去。
    “两位差使,刚才听你们在说老姜王,这几日你们见过他吗?”
    两撇胡将齐彤彤上下打量一番,说:“看面相你是高贵之人,怎么穿的如此破烂不堪?”
    “哦,说来话长,前几日,我家老爷因事带着我来找老姜王,不巧,在来时的路上发生了状况,我家老爷来不了了,我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我去哪里找他?”
    “不凑巧,他如今很忙!”蛤蟆嘴说。
    “好像听我家老爷提过,说他最近要接待王宫的什么使者?”
    蛤蟆嘴急忙说,“王宫大总管要到这里巡查。”
    “听说太行山的洪水正向咱们这里流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总管怎么会到这里来。再说了,即使他来,自由王宫里随带的好酒好肉供着,也用不着他来操心啊!”齐彤彤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前天说好是要来的,可拖到现在都不见人来,问不得,催不得。我们这帮官属就得天天在城门口窝着候着,还得小心提防着,人家没准是微服出来的呢!”高瘦两撇胡说。
    “微服怎么了?那次他来,熊头人不是早就见过了,还怕认不出来吗?”蛤蟆嘴插嘴说。
    齐彤彤点点头,微笑着说:“认不出来又何妨?这地方,被差爷你们管制得这么太平,即使大管家来了也挑不出刺儿来!不过……我在来时的路上好像听说,距离这里不远的山寨上,昨天夜里有人杀人防火了!”
    “谁与你说的?这可是要牵连人的!”两撇胡说,“那山寨上,过去是有过山贼出没,后来都被我们头人摆平了,这种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瞎说!”
    齐彤彤堆着笑连连称是,心下已经有了大致的掌握,于是压低了声音对那二人说:“以我看来,你们应该小心提防着。因为这眼前的一个个,说不定哪个就是潜在人群中的大人物呢!”她的指尖引导着两人的视线在街上环视了一圈,笑而不语地眨了眨眼。
    “不打扰二位差爷了。”齐彤彤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一直佯装看着街景的公孙广地在收回视线的同时瞥了她一眼。“你套话的本事不错,可是,如果真的让我们碰上老姜王,那就糟糕透顶了。也许你还不知道,棘津城是东边跺脚西边就颤的一个小地方,没有人不知道这城里有个老姜王。老姜王因为说的话太多,他那张干瘪的暗褐色的嘴唇上挤满了皱纹;一双精明老道的眼睛陷在眼窝里,看上一眼,再看上一眼,就能把一个人扒得一丝不挂。
    曾有一家夜里失了财物,老姜王不持票查案,也不巡逻购盗,第二天一大早便带了几个团练,一人一碗老姜茶在闹市上坐着。一直到了正午,街上走过一个穿着织锦的年轻男人。老姜王盯了他半晌,忽然上前套起话来。他见这人虽衣着富贵,衣摆却前长后短,明显是穿不惯这种累赘华服;虽刻意抬了头大迈方步,手脚依旧委琐鬼祟,且他不经意间目光躲闪,极易受惊,即便不是盗贼,也不是个清白之人。
    果然,三句两句的那人就求了饶,承认自己的确有偷窃的手段,只是这回才刚流窜到这个地方,还从未下过手,说着给他塞了一袋买酒钱。他眯眼拿在手里掂了掂,也就将那小贼打发出城去了。
    可是我们身无分文,若遇上他前来找麻烦,就无法打发了……“
    公孙广地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老姜王带着几个随从手持齐彤彤的画像和公孙广地的画像直奔他们而来。公孙广地和齐彤彤躲闪不及,被老姜王等人堵在亭子里……
    原来,就在齐彤彤逃出来的那个晚上,王后熊优璇恐怕杀害齐彤彤的计划败露,就找到大王冀凤鸣恶人先告状,把荷香被杀嫁祸到齐彤彤身上。
    熊人杰通过其姐熊优璇早对公孙广地奉大王之命转移王宫财宝一事了如指掌,为铲除异己,借刀杀人,便与山寨上的贼人设下毒计,抢走了公孙广地转移的王宫财宝,让公孙广地陷入了绝地。
    昏庸的冀凤鸣按照王后熊优璇的意愿,根据熊人杰以及鸿翱翔、黄天行等奏上的公孙广地丢失王宫财宝落荒而逃的消息,连夜派人贴出了王妃齐彤彤与公孙广地的画像,并公布了捉拿的奖赏。
    老姜王是头人熊人杰的属下,和山寨上的贼人驼背的瘸子早有勾结,犹如一丘之貉。他指使团练的兵士,把公孙广地和齐彤彤打入了囚车,交给山寨上的二家的去领赏。
    这时,公孙广地派出的信使先锋引路,后面紧跟着红漫天、日和风带领的大队人马。狭路相逢,没有几个回合,老姜王便成了红漫天的刀下之鬼,所带人马被日和风的队伍杀了人仰马翻。救出了齐彤彤与公孙广地。他们一鼓作气,直奔山寨,彻底消灭了驼背瘸腿的二当家的那伙山贼,拿回了王宫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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