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昭歌 第七百零六章:陷入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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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接到小松和叶子后,给他俩解释了为什么不能自作主张在万蕊庄园上建祠堂的原因,叶子和小松听后,才明白老大都是为了他们好,叶子为当时私自安排父亲去找村长说大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当他俩得知二少爷还活着,今日的祭拜就是由二少爷回家来办的而感到十分意外的高兴。
三个朋友终于都互相理解冰释前嫌之后,小松和叶子被绿豆带到空寒流面前,两人躬身,羞涩地向空寒流问了好,空寒流对他们一笑后作了个手势,绿豆知趣,便带着小松和叶子暂且退出门外。
因为,此时的空寒流趁村长以及村中几个长者都在,正开口查证慕容不胜是否曾到访过万蕊庄园的往事。
村长说,“大约在庄园遭遇血洗不到六七日前,有个身着便衣的军方官员带着全副武装整整不下百人的队伍来过庄园,有人见老爷还到门口迎接,最后离去的时候,也还是老爷带着管家等人送到大门口。”
“是呀,因为是那么大的阵仗,村中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还谈论了几日,在事情没发生前,有人猜测说老爷不一般,与军中官员都有关系;有人却说,就怕是老爷犯了什么事,那官是带兵来找老爷晦气的。反正猜测什么的都有,归根结蒂都在为老爷担着一份心。”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长者补充道。
听到这,心中颇有感慨的空寒流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于景珩,意思说都听到了吧,跑了几天居然一句有线索的话都没打听到!
于景珩心头一震,这才认出在坐的其中一人他当时曾向其打听过,可人家就回了一句“没听过这事”,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请问大叔,你还认得在下吗?”因办事不力而被老大有意味地扫了一眼的于景珩,此时终于认出那日曾问询过的人,心里的确有点气愤。
那人在几位长者中最年轻,大约三十七八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突兀中被三十上下的于景珩以大叔相称,不免为之一愣,抬眼看了于景珩好几眼,感觉好像并没印象,便怪怪地一笑,“这位兄弟,我们见过?”
于景珩无奈,只好把那日向其打听时的大约地点以及情景,并记起当时他穿了一件什么衣服都描述了一遍,那人终于大*腿一拍恍然悟道,“对对对,我记起来了!”
为了避免空寒流怪罪,他连忙对空寒流解释道,“二少爷,这位兄弟的确向我打听过,当时我之所以回绝了他,是因为他们十多个人都骑着骏马穿着黑衣,和那批肇事土匪的马差不多健壮,着装看上去感觉也差不了多少,他向我打听时,我的第一反应便怀疑是不是那些土匪的同伙,怕是斩草除根来了!因为,我曾听说老爷还有个大哥,也就是二少爷还有个大伯,所以,我还怎么敢说什么嘛?哼哼,对不起哟二少爷,还有这位兄弟。”
“是呀二少爷,我觉得他没错,出发点也是为了老爷家人好。”村长微笑和事道。
空寒流想想也是,要说怪,只能怪他自己当时没考虑周全从而吩咐于景珩注意行装,“明白的村长,乡亲们对我一家人都很尊重都很好,这位哥哥能够为我家人安全考虑,我应该感谢才对,还哪能说对不起的话!”
从而空寒流起身,正正经经对着人家躬身道,“请哥哥受寒流一拜!”
那人连忙同样躬身道,“不可以、不可以的二少爷!”平身后眼角还扫了眼也已经站起身来的于景珩一眼。
可把于景珩尴尬得如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讪笑了下干脆躲出门外去,免得一会又被老大瞪眼。
因为有意味地扫了眼于景珩,打岔了许久,大家客套一番坐下后,空寒流继续道,“请问村长,那村里是否有人比较清楚地看到那穿便衣的军官年纪大约多大?”
“据当时围观的村民所描述的我作了归纳,那军官大约三十岁上下,身材中上,着高档面料便衣,十分帅气并文雅。”村长不假思索道。
村长的描述,让空寒流猛然记起父亲曾说过村长从前是秀才,当年因为父母身体都不好,加上奶奶年纪也大了,因此才硬生生地断了仕途,留在家中照顾长辈。此时听了村长那形象的勾勒,仿佛拎着慕容不胜放在他面前一样。
“感谢村长,寒流已经完全明白了!”空寒流忍不住起身,对村长深深一拜。
事情到了这一程度,虽然空寒流结合姜可辣的描述,进一步地怀疑慕容不胜,但经细致忖度,觉得这也只能说明慕容不胜曾经拜访过父亲,虽然带着兵存在威胁的成分,但身为毒狼军长官,身边有多少卫兵也都不为过;还有就是,如姜可辣所言,当时血洗空家时大部分匪徒所骑的马匹与气质、还有残忍手段与真正的匪徒有别,从而猜测血洗空家的匪徒中大有可能大部分是军人所乔装,空寒流想,这仅仅是姜可辣的猜测,即使其中掺有军人,也不一定是慕容不胜的兵,毕竟还有其他杂牌军乱来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慕容不胜到访庄园,与数日后空家遭血洗,是不是有可能是巧合?
经空寒流梳理之后,排除慕容不胜所为的依据是,如果慕容不胜想要致空家于死地,应该不会采用那么暴力的手段,以慕容不胜的地位和能量,所采用的手段显然会高明很多,完全可以作到不留一丝痕迹而落人口实。
这么看来,致使经过了解当时情况后的空寒流,反倒陷入深深迷惘中。
正在这时,躲出去的于景珩出现在门口,迎着老大投来的目光比划了个吃饭的动作。
空寒流恍然,连忙一笑道,“村长,伯伯叔叔们,宴席准备妥当,还请主持入席。”
“客气了、客气了二少爷,走,我们一起。”村长慈祥一笑,伸手拉住空寒流的手。
一场盛大的宴席,在所有乡亲们复杂心情中进行着……
与村长同席的空寒流,说着感谢乡亲们的话,举起杯从村长起一个个地敬酒,之后又一席席地敬了村中长者后再敬整席,把紧随其后的于景珩喝得白眼乱翻。
每一席中人,都在缅怀昔日空老爷子对乡亲们的关照,年老一辈人对困苦比起年轻一辈感触至深的,说着说着,无不流下感激和惋惜的泪水。
足足一个时辰,一道道热气腾腾美味而高端的菜肴上席来,一坛坛美酒冒着凛冽香气启封之,把乡亲们的感激之情推上了无与伦比的高*潮……
到了席终人散的时刻,空寒流再向破碎的家一拜后准备离去,乡亲们都恋恋不舍地默默相送到村口,长长的送别队伍,离别之情仿佛在诠释着别样的“相见时难别亦难”,没上马车的空寒流很感动,倒退着步伐不断挥手向乡亲们道别。
直至到了村口,空寒流才不得不握住村长的手,“让乡亲们止步吧,今后村里有困难,就派人跟寒流说一声,村里的事就是我寒流的事!”
“空家对乡亲够好了,我代表乡亲们说声感谢,二少爷,从今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村长神色里写满万分感激。
村长和村中长者们终于驻足,空寒流这才对一直跟随身边的绿豆小松和叶子说,“你们三个,要记住你们老大的话,对张伯张妈好,另外,村里有什么事,你们也热心点。”
“谨遵二哥教诲!”绿豆等三人,齐齐搭掌躬身。
空寒流一挥手上车,二十几骑随行随从挥鞭,蹄声如浪绝尘而去。
车上,于景珩问,“老大,回总舵吗?”
“不,去缤城后再到纷城……”
于景珩一怔,这不是重走他之前去调查时的路吗!两眼紧紧一闭,再睁开时,于景珩只能作好继续挨瞪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