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昭歌 第六百三十六章:打完狗再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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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朝野上下,但凡知道韩又凯身份的,还没有人胆大到敢用死人脸直面韩又凯,至少不是哭便是谄笑,无不对韩又凯心生颤栗!
而一只不过是丞相身边的狗,居然已经数次地敢在本座面前嚣张?
于是,当慕容不胜见状后返身让丞相的亲随赖㐍剑目中无人地扭肩大步跨进办公室之际,本就十分懊恼的韩又凯趁机给慕容不胜丢了个眼色……
慕容不胜自然心领神会,跨前一步,已随于赖㐍剑一侧。
随之,韩又凯睁开如电双眸,不客气地挖苦道,“赖㐍剑,赖亲随,你家里是有人遭殃还是倒霉了总是摆着一副死人脸?”
冷不丁中惊闻此言的赖㐍剑,瞬间涨红了脸,蕴含抗议的口吻抵触道,“哎哟,真是的,监座大人怎么这样说话……”
“啪、啪啪!”狠狠的一掌之后再来个左右开弓,慕容不胜甩在赖㐍剑脸上的这三掌,显然是注了真气于掌力中的,并且后面左右开弓的力道又很是均衡地没让赖㐍剑被扇得飞身而倒。
“到地上找牙去吧!”慕容不胜“哼”了一声后笑意吟吟道,“嘿嘿,真是人如尔名的“找贱”,竟然敢对监座大人大呼小叫?”
牙齿飞了两颗满嘴淌血的赖㐍剑,脑袋嗡嗡下睁着惊恐目光很不理解地一手掩住腮,竟然真的蹲下身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欲哭无泪而恋恋不舍地扒拉起地上的两颗牙。
看那傻逼的表情与动作,韩又凯和慕容不胜忍不住相视一笑。
有一句话韩又凯很明白,那便是“打狗还得看主人”;然而,有一个理韩又凯更明白,赖㐍剑之所以每次奉丞相之命来下令召见总是板着一副死人脸显出目中无人的样子,是因为其在丞相身边时,时不时已听过丞相对他的不满言语,从而才不知死活地敢于在全孚国最心狠手辣的特务头子面前装逼,只是掉两颗牙,算是韩又凯手下留情了,否则把他活埋在楼下花园中,说今天并没见到赖㐍剑,谅丞相也是毫无办法的。
另外一个原因是,今天本就懊恼的韩又凯之所以暂且不活埋赖㐍剑,是因为怒中临时起意,你丞相既然都能在亲随面前道韩某不是,那韩某就让你的亲随回去后好好告诉你韩某是怎么教训你这主人的狗,要撕破脸也行,老韩等着!
可是,让韩又凯和慕容不胜为之意外的是,赖㐍剑扒拉几下地上的断牙后,居然扑通一声便跪在韩又凯面前,哭腔顿起,“奴才该死,奴才错了,还望监座大人恕罪!”
意识到一段时间来自己完全是被鬼迷了心窍,赖㐍剑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萧楠融与韩又凯之间即使互生不满,那是高层之间秘而不宣的周旋,与他一个奴才何干?可他竟然为丞相吃气敢于在以心狠手辣闻名于世的韩又凯面前板脸色,有一天,自己怎么失踪怎么死的恐怕都没人知道,思绪浮起时,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才感觉自己有多害怕……
于是,才使得已感到胆寒的赖㐍剑见韩又凯冷眼旁观没吱声,连忙改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哀求,“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监座大人恕罪……”
对于赖㐍剑扭转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意外中愤怒之余的韩又凯感到更加厌恶,既决定揍你这条狗,就是想达到让你去跟主子诉苦的目的,看看丞相你下一步是不是会为一只身边的狗讨公道,至于这公道怎么讨,韩某接着!
却不想狗的骨头居然会这么软,把街上流浪狗的脸都给丢尽了,倒让韩某更加瞧不起你!
极其失望哼了一声后,韩又凯喝道,“别嗑了,本座还真没空跟你过多计较,今日的事,你要有种,就应该如实向丞相控诉,要不说,本座还真看不起你!”
言语中透着明显轻蔑,韩又凯就是要刺激赖㐍剑向萧楠融控诉。
不想,闻言后的赖㐍剑心头一阵寒颤,连忙说,“今日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是奴才走路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以至断了两颗牙,奴才只有谢监座大人的宽洪大量,不计较奴才把大人的地方弄脏了!”
说着话,赖㐍剑两袖一抻,竟然很用心地擦起了地上血迹。
没达到预置目的的韩又凯,无奈地摇摇头,想着像这种狗,打死他还得费力气!
这景象,弄得慕容不胜舌头频伸,只好向韩又凯一抱拳,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从而便见到一直在门外不敢露头的小闫,怯怯地对着慕容不胜一笑,可那笑,慕容不胜总感觉比哭还难看。
办公室内,韩又凯冷冷地扫了眼仍然跪在地上擦血迹的赖㐍剑,嗡声嗡气道,“起来吧,别擦了,说说丞相有什么指示。”
从韩又凯的语气中,感觉到韩又凯已不屑再与之计较,让赖㐍剑如同收到无罪判决般松了口气连忙弹身而起,目光诚挚动作标准地向韩又凯一福,“禀监座大人,丞相着奴才有请大人前去品茗。”
“嗯,好吧。”韩又凯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已经乖得如同小白兔般的贱人,“你可以走了,小心看路,别又摔在台阶上再磕断牙了,本座随后便到。”
“奴才遵命!”
抬着诚惶诚恐脚步的赖㐍剑走后,韩又凯便开始整理白昆田和赖尔彪的笔录,没忘了把闻九原对白昆田的控告书一并带上。
……
萧楠融书房内,韩又凯轻抿一口茶,目光投向正面朝着书架在寻找一份文件的那个没感觉有着一丝魁伟的背影,心头翻起一阵阵难忍的滋味。
在来的路上,韩又凯的心理天秤一直在衡量,这次是让丞相稍微尝一尝灰头土脸的味道呢还是再让他依然保持光鲜形象?
因为,之前审讯白昆田时,直到面对韩又凯的冷声询问,白昆田在原来的审讯笔录基础上,才显出为难地对韩又凯神神叨叨说了一句:监座大人明鉴,弄来的钱都在,可那是丞相的授意啊。
对于白昆田到了他面前感觉到命悬一线时才说出的这句话,让韩又凯直到此时还在脑海中甄别,显然是被迫中说出这话的白昆田到底出于什么心理?
首先,害怕本座是肯定的了;其次,料定本座不敢对丞相验证也是他的歪心思;其三,认为本座会想当然地意识到,丞相此举也是为了从多方面筹集窃国经费而为之;其四,既然都是为了窃国这一大方向,你韩又凯应该能够理解才是,又何必死追不放?
然而,白昆田最致命之处在于,他根本不了解韩又凯!
他轻视了韩又凯所具有的超人逻辑思维分析能力,再则,便是韩又凯从不利用手中权力满足个人私欲,不贪、不腐、不嫖、不抢、不残害平民百姓的人格底线,错误地把韩又凯等同于萧楠融一路人,认为韩又凯与萧楠融一样,为了窃国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也就是这种错误的认识,让白昆田觉得自己必须近墨者黑,从而才一爬上高位便迫不及待地利用手中兵权极尽怂恿赖尔彪出手大肆抢劫……
更忽略了流氓出身的赖尔彪是个地地道道的粗人,不作劫前调查和研究,不计死活地一头便撞向闻九原这座岩石上……
最重要的是,征西军对于萧楠融和韩又凯而言,本来就是一锅焖不烂煮不熟的母猪肉,非常害怕其在关键时刻到来之际与镇北军遥相呼应,从而前头刚采用丰厚的粮草军饷极尽收买以示安抚,而你白昆田后头便去动那手握重兵的五军军长闻九原的父母?
你白昆田不是找死是什么!
从这一点出发,韩又凯的思维中灵光一现,终于明白白昆田所说的乃“丞相授意”之言完全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此番必死才铤而走险地把丞相抬出来作保命符,在赌本座不便对丞相提出质询才出此险招……
足可见你白昆田有多么地阴险。
思绪至此,韩又凯心里霍然作出决定:此人不可留!
但是,既然白昆田话已出口,笔录上白纸黑字红手印,不用也就可惜了!
足可用以起到对丞相不说灰头土脸也能让其颜面蒙尘的效果,同时,让丞相不得不忍痛拨刀清理门户,才可示其有多公正。
借丞相之刀杀白昆田,何乐而不为也,免得总说老韩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