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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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段经历,大学四年,他开始反思,觉得对不住女孩,也一直没有心情谈恋爱。就这样到了研二,一天他在网上遇到了娜娜,娜娜自称是上海人,北京某名牌大学新闻专业。两人聊得很投机,最后娜娜给他发了照片。很明显一张PS过的艺术照,照片上的女孩很妖娆,可不知怎么的,西门一下被照片迷住了,接着两个人就开始发展网恋。那年春节,娜娜给西门家里打电话,没想到来电显示暴露了她的谎言——她根本不是上海人。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会骗人,可见女孩的人品很值得怀疑,西门很生气,就打电话质问娜娜。娜娜哭了,说西门瞧不起她。她解释说自己家在农村,没钱上学,怕西门嫌弃才撒的谎,西门最怕女人哭,就原谅了娜娜。
两人虽然在异地,也没有见过面,可是西门却很宠着娜娜。那时候他帮导师做课题赚了点钱,听说娜娜要打几份工来挣学费,就经常给娜娜邮钱。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娜娜嘴很甜,经常给西门家里打电话,西门的父母也很喜欢,但每次一提到见面,娜娜就开始支吾。就这样,他们在网上谈了两年恋爱,却始终没有见面。
西门研究生毕业后要去香港读博士,临走问娜娜想不想他去,“如果她挽留,我可能真的留下了。”西门说这话的时候,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可是娜娜的态度模棱两可,总是忽冷忽热,西门最终去了香港。在香港,他先是在导师的研究所做研究助手,等条件成熟了再申请读博士。研究助手每个月有1万块钱工资,其实在香港属于很低的水平,可是他却把每个月省下来的钱寄给娜娜,包括娜娜2004年的学费。
2004年10月中旬,也是我和我的网恋初次聊天的时候,西门独自来到了北京。因为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他希望能够见到娜娜。其实那时他已经开始怀疑娜娜是骗子,出发前,他曾经查了娜娜的银行账户,那笔钱并非一次取出,显然不是交了学费,但他希望亲自得到证实。来北京前,香港旺角有个西饼屋开张,顾客可以自己制作老婆饼,他做了很多带到北京。
在我们学校门口,他给娜娜打电话,要求见面。电话里,娜娜问他带了什么礼物,他说带了老婆饼,娜娜拒绝了见面,还提出分手。最初的判断得到了证实,西门在校园逛了半天,剪了个头发,然后就回到香港。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我觉得你是上天派过来安慰我的。你对感情那么执着,现在的女孩中已经很少见了。而且你和娜娜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上天让我碰到一个假的娜娜,一个月后又让我碰到一个真的你,真的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特别是在你提到老婆饼的时候,我的心动了一下。”讲完自己的故事后,西门说。
“但我们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我们都是刚从网恋中受伤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我们两个相隔这么远,地域的距离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冷静地拒绝了他。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相互留了电话。几分钟后,我收到他用网易泡泡发来的短信:“知道你还需要时间,我愿意等你。”第二天,我正在行政能力测试的题海中挣扎,突然电话响起,是境外电话。“喂!您好。”我礼貌而客气。“嘻嘻,你好啊,我是西门。”他的声音有些不易觉察的粤语味,不太像东北人,可能有些紧张吧,声音嘎嘎的。简单聊了两句,我的玩心大发:“我声音好听吗?”他嘿嘿一笑:“我正在开会偷跑出来的,说话不方便,晚上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