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第三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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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树叶开使泛黄,风也干渴起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体会到李清照“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哀。
    后来,我选择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到了临走的那天才告诉父母。他们先是一楞,然后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们不再追问,妈妈只是叹着:我打电话给你哥!我忙说不,胡乱地编个理由:我想学会独立,不想再依赖哥哥了。
    电话终于是没有打出去。爸爸送我到机场。登机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雪儿,你这样做是为了希儿吗?”
    我低头,无言以对。心里是说不尽的惭愧。
    “对不起,爸爸。”
    他没有一点责备我的意思。
    “记得常跟家里联系,别让我们担心。”
    我的眼蒙上一层雾,久久褪不去……
    新学校里没有樱花树。只有普通的常青,实实在在的感觉。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从多年的梦里醒来,一切是那么实在,也突然发现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错过青春太多的精彩。
    也许太过孤寂太过空虚,也许是为了找回错过的叛逆,我喜欢上一个叫“暗夜”的酒吧。
    我告诉自己,白天我是尖子生贝雪。晚上我要彻底地解放自己。纵情地游戏人间。
    一坐在吧台上,我就灌酒;一杯杯往肚子里倒,不管别人怎样,我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喝我的酒让头愈来愈痛,任火肆意地将我梵烧。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买醉,第一次明白什么是事事无常。
    我几乎是在彻底绝望的时候遇到洛风的。他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块横木在我将被淹死的时候,给了我希望。
    那天,我是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迷迷糊糊地好像被人扶着走;感觉到振耳的迪士高离我越来越远,我不希望这么的平静,开始挣扎着想要再回到酒吧里去。
    “回去,我要回去,音乐声怎么没有了?……”
    “回哪去啊。”
    声音是陌生的夹带着令人作呕的轻浮。
    我的醉意一下子消失了大半,睁大眼睛看着四周。莫名其妙的,我竟在一间很脏乱的屋子里,眼前还有两个面目可憎的家伙。
    我的心狂跳得厉害,就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你……你们是谁?这是……是什……什么地方?”我支吾着。
    两人对视地笑了,那副嘴脸简直丑到了极点,接下去的就不是动手动脚那么简单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抗,嘶声竭底地尖叫。可是没用,没有第四个人出现。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衣服被粗鲁地扯开撕开,而我束手无策。不顾一切地捶打着,双脚胡乱地踢着。可是,没有用,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就像是他们手中的一只蚂蚁。任凭如何的挣扎都逃不掉那硕大的手掌。声音开始沙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开始吐,不停地吐,吐到那两个混球身上,吐到地上,吐到全身瘫软还继续吐,吐到胃开始抽痛,四处翻滚。
    “他妈的,活见鬼了。”
    我不知道哪个混球在骂,却突然感到痛快。我笑,大声地笑,疯狂地笑,笑得胃更痛,笑得流出可泪。
    “欠揍。”
    我看见一个人举起了右手,我想那一巴掌甩过来一定很过瘾,我默默地闭上眼准备承受。
    “给我住手。”门被愤怒地踢开。
    这是我意识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上帝保佑,他不要是个魔鬼。
    ……
    睁开眼,不再是那个破屋子。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头却沉得像巨石。
    看看房里的摆设像是旅馆。
    “你醒了。”
    这个声音我认得,循声望去,是个很清秀的男生。看样子。他也才大我两三岁。令人想象不到他的身份。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我本能地问。
    “你都忘了吗?昨晚的事。”他反问我。
    昨晚的事?
    撕破的衣服、无助的哭喊、痛彻心扉……
    我的身上穿着另一套衣服,我防备地注视着他。
    “你别怕,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的衣服破了,我让服务员换掉了,”
    他看出了我的意图。他的温柔让我不再惧怕。
    后来,我知道他叫洛风,云洛风,很诗意的一个名字。再后来,我知道了他不是个普通的人。他的父亲是个黑帮分子。据说,还是较高的地位。而洛风也身不有己地与黑帮扯上关系。“暗夜”便是洛风管辖内的一个地方。再到后来,我便穿梭在灯红酒绿中当个夜猫子纵情地享受。
    没有人再敢碰我。哪怕只是小小的不敬。至于之前欺负我是那两个混球;洛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原来,他们刚好是洛风的手下。他们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原谅。
    我轻笑了一下,对洛风说算了。反正我也没事。
    这个决定真让人高兴,皆大欢喜。于是,在“暗夜”酒吧里又多了个不是人物的人物:云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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