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 「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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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僵硬的慢慢回头,望向那个笑的高深莫测的蓝染,我用颤抖的声音问着:
“你……你让他去完成什么任务了?”不知怎么了,心中竟然渐渐不安起来。仿佛有什么酸涩的悲痛由心而生,时转着搅动着我的思绪。
“呵呵,乌尔奇奥拉把你的成果让我们看一看吧。”说完蓝染别有深意的冲我笑了笑,这一刻竟然让我的身体开始痉挛起来。我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抬头看了看蓝染和身后的乌尔奇奥拉一眼:
“你们聊吧……我、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身体颤抖着,浑身发冷。直觉告诉我乌尔奇奥拉这次的任务会和我有关系,而且……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抚上胸口,这里的每一下跳动都在叙述着忧伤。
“呵呵,别急着走,小洛。一起来看看你来到虚夜宫的这段时间,现世有什么新鲜的事。”一个仿佛来自地狱般的摄魂声音传来,我苦笑着回头看向笑着异常温柔的蓝染:
“你想,把我折磨死吗?”收起涣散的眼神焦距,我微笑着接受这个可能会让我痛死的建议。
这时,一直没有再开口的乌尔奇奥拉突然将手插入自己的左眼睛处,在我倒吸间他已熟练的将自己左眼珠取出,在无视我的目瞪口呆将其捏碎,晶亮的碎片洒向空中,形成了一副奇妙的画面……
“乌尔奇奥拉有将左眼球取出再现情景的特殊能力。不必紧张,小洛。”头顶传来蓝染稳重的话音。于是,在零散的画面中我看到令我心脏骤然停止的画面……
长相温柔甜美的井上正摆出作战的架势,一边的茶渡也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他们异常严肃,这时,井上抿着嘴唇开口质问乌尔奇奥拉:
“小洛她……是你带走她的,对不对?!把小洛……还回来!!”说着,井上便向乌尔奇奥拉发动攻击。
结果可想而知,乌尔奇奥拉连看都不看井上便将她击倒在地,又在一瞬间轻松将一边的茶渡放倒。
画面淅淅沥沥,我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一护呢?!那个笨蛋呢?!他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保护在井上他们的身边?!就在我为他们担心的时候,一头醒目的橘发闪到画面之中,一袭黑衣的一护终于出来了。可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却愣住了……
往日的张扬青春,与少年所拥有的热血激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一张眉头紧缩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护的双眸深深的盯着乌尔奇奥拉,仿佛要将其研究透似的。许久,他缓缓开口了:
“小洛她……过的好吗?”他一脸凝重,仿佛自己罪恶深重一般,“回去告诉小洛,不管她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一定会去救她的!不光是我,护廷十三番全体都会出动的!小洛,你要等着我们!”一护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握紧了手里的黑色细长斩魄刀轻声说:
“对不起,小洛。我知道你离开这里的原因……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原谅我,我……”一护突然抬起头,朝着蔚蓝的天空大喊:
“小洛!!!你能听到吗?!!!!我,黑崎一护!!!发誓不管怎么样,都会把你带回来!!!!”说完,便瞬步消失在原地,要和乌尔奇奥拉一决胜负。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我含笑着无声哭泣着。听到了,一护。听到你的声音了,它深深的烙印在心底了。
视线渐渐被泪所模糊了,我看不清……我看不清!!为什么一护那样轻易的就被乌尔奇奥拉压制住,为什么我甚至没有看到乌尔奇奥拉拔刀,一护的肩上,腿上却相继迸发出刺眼的鲜血呢……
那把曾经杀过无数虚的斩魄刀,那把曾经数次救过无辜人类的斩魄刀……为什么此刻会那样扭曲的被一护握在手里挣扎?为什么那个大大咧咧却总是笨拙的掩饰对我关心的一护此刻会被他人踩在脚下?站起来啊!不要被那样的侮辱!一护?!!看着一护的身体被一个高大恶心的破面提起,用力的捏着他身体的骨头……我呜咽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害怕自己大声哭出来一护的骨头就会被那样捏碎!一护痛苦的声音依稀传来,他的身体正被蹂躏着。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
站起来啊!!一护!!平日的你是不会输的!!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双手扯住头发,都是因为我……你的心里一定很在意吧,在意我是否会原谅你!你在害怕什么?你认为我会因此而恨你吗?你在犹豫彷徨什么?恢复从前的你啊!!无畏的向敌人挥刀啊!!
就在我的心都要跟着绞碎的时候,一个闪光将那个巨大的破面的左手齐斩斩断。大量鲜血飞溅出来伴随着破面的嘶吼。我看清楚了那个一脸严肃甚至周身散发着强大灵压的人……
他曾经会一脸不正经的贴进我的脸颊,光明正大的占便宜,吃我豆腐。他经营的那家萧条的店铺,我曾经在那里每日打扫过庭院。我曾经跟那里的店员抢过米饭,斗过嘴。那家店,曾经有我太多美好的回忆了……我最初的友谊,在那里生根,变化,复杂。
画面中的浦原压低了帽子,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瞥了一眼乌尔奥奇拉,转而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一护:
“哎呀,小洛要是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她一定要心疼了。”将一护、井上跟茶渡扶到安全的地方后,浦原握紧了手里的斩魄刀,阵阵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有手压住头顶上的绿色条纹帽子,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蓝染一定会知道……那么,相信小洛也一定会知道的。能帮我带个话吗,十刃?”
乌尔奥奇拉依旧冷漠着没有开口,他空洞的眼睛扫过身边受伤的破面,低声说了句:
“让你小心对付,你却如此大意。任务已完成,回去复命。”
画面停止了,我有些松了口气。在心悸之余,又开始揣测他们这次去现世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一个下马威?还是说另有目的?
“小洛,怎么办呢?”蓝染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立刻从思绪中缓过神来。
“怎么了?”我故作镇定,不知道蓝染又在玩什么花招。
“我……好象越来越不想放掉你了。”
心重重的“咯噔”一下!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我惊恐的抬头望向坐在最高处的蓝染……他,什么意思?
“我很想看到,大家为你疯狂的样子。同时,我想我也会很享受——你为我疯狂的样子,小洛。”他的右手抚过那薄薄的性感嘴唇,摸着自己的下巴:
“小洛,你说,如果一个中立的美好完全融入黑暗之中,那副画面是不是会很美?”他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无论扫掉的灰尘是一颗还是两颗,用肉眼看都是没有什么分别的。你说对吗,小洛?”
微微怔住,蓝染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决定不再跟他打着谜语,行了个礼,便离开了。临走时,我偷偷的瞄了瞄身边站着的乌尔奇奥拉一眼,却不料他一直在用那绿色的双眼注视着我。吓的我一个倒退,这家伙的眼珠什么时候完好无损的啊……好强的能力啊!
于是我就一直与乌尔奇奥拉这样对视着,久到让我的眼睛开始发涩淌眼泪的时候,我举白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眼珠肯定是假的!
大概是因为想到一护他们没有事,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落地了。心情异常轻松的走出了大殿,刚没走几步便被一个身影拉扯住,仔细一看,原来是葛力姆乔。
“妈的,气死老子了!乌尔奇奥拉竟然可以到现世去任务!还有那个牙密!可恶!我也好想去现世!妈的!妈的!”在小豹子手里的胳膊已经被掐的变形了,我吃痛的将他手拍掉:
“痛死了!你要那么想去,下次积极点申请不就好了?!笨蛋!”我揉着受到摧残的胳膊,理都不理就往前走。
可恨!去现世杀戮竟然还有人争着去!战斗狂的心理我想我真的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