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禁地:灵异侦探夜啸宇  第三十六章破案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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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我和冷灵立刻站起来奔了过去。房间是从里面锁的,一时推不开,而院子里几个尼姑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看到我们有点奇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我没给她们反应的机会,立刻问她们有没有钥匙,她们被我的声音惊醒,一个人顺口回答说没有,这房间是空房,钥匙丢了锁还没换。我在问她里面是谁,她说这房间空了好久,里面没人。
    我见她一问三不知,懒得再理她,抬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看来房间真的是好久没住人,里面灰尘积了都有几寸厚,我把门踢开时扬起了漫天尘土,一时没看清里面什么情况。我们咳嗽着退开几步,过了一会儿,灰尘散去,我们再上前往里看。里面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个书架还有一张书桌其他空无一物,而且书架书桌上也都是空的。房间还是挺大的,所以显得较为空旷,从床到书桌中间是一块较大的空地,空地上一个人趴在地上,看上去很明显是个男的,也是光头。但是他穿的不是寺里尼姑穿的袈裟,而是一般的衣服,此时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一般。可以想象,刚才的惨叫肯定是他发出来的,现在他多半是没命了。
    “啊——”一个尼姑胆子较小,看见这种情况吓的叫了一声。
    我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冷灵也跟着过来。我蹲下去把他翻过身来,他的表情已经蜷缩的有点变形,似乎受到什么惊吓,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我伸手探探他的鼻息,丝毫感觉不到,再把上他脖子上的动脉,也没有反应,看来已经死亡。我怀着一丝仅存的希望摸上他的胸口,再把上他的脉搏,仍然一点反应没有,看来真是死了。
    冷灵问那些尼姑这男的怎么在这里,她们还是满头疑惑不清楚。冷灵也不再问她们,让她们去叫住持,然后来到我旁边:“啸宇,他是怎么死的?对了,怎么看上去有点面熟啊?”
    “嗯,是张军国。”虽然他的脸色蜷缩的有点变形,也没有头发,但还是能认出来和照片上差不多。我用手抓住他的下巴左右摆动,尸僵还没开始,和刚才那声惨叫是相符的。
    “对,是张军国,他怎么死了?还死在鸡鸣寺中?”
    “不清楚,法医没有检验我也无法确定死因,不过有点像吓死的。联系沈彦吧,张军国本来就是涉案人,现在又是被害人,一定要联系警方的。”我边说边探手在他身上摸动,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至于会不会破坏现场,我也不太担心,因为我这么小心,一般不太可能破坏现场。
    没想到,我还真从他身上找到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字,但里面有内容。我将信拿出来,心想会不会是他情人写的啊。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肯定已经死了,我首先想告诉你,我是自杀的。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知道你是东南大学的学生,而且正在查三年前你们学校的命案,也终于查到我身上来了。我想,也真的该结束了,这三年来,我过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这种结果对我来说也许是种最好的结果,是一种解脱。现在,我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告诉你。
    郑军、沈亭和我在军校时是同一个班的,而且住同一个宿舍,平时也经常一起训练,所以关系很好。陈峰也是我们学校的,但跟我们不是一个班。不过,陈峰和郑军两个人在军校时表现特别出色,因此参加过一个秘密部队。三年前,我们四个人被派到你们学校带领军训,郑军和陈峰共同带领一个男生排,我和沈亭也共同带领另一个排,不过是女生排。我们当年也是刚毕业不久,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因此,看到这些大学女生不免动了点歪心思。所以我和沈亭经常借着训练的机会揩油,还总是用一些借口在训练后留下几个女生。因为郑军和我们关系很好,所以我们也拉了他和我们一起,而我们最感兴趣的也就是我们排中的三个女生,她们就是许玲、陈景芳和张月。也许我们真的做的有点过分,她们三个对连长投诉了我们。军队中的人一般都比较维护自己人,但是这是校方也收到消息,所以我们上头也不能不查,于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陈峰。郑军和陈峰毕竟在一个部队呆过一阵,所以知道陈峰为人比较正直,可能不会轻易让我们过关。正巧那个时候,校园里发生了一件命案,所以我们决定利用这件事让那三个女的不敢乱说话。因为我们军方和当地警方关系还不错,因此从他们口中打听到那件命案的具体情况,知道了那个死者死的时候身上有首诗,也知道了诗的内容。为了尽量避免我们被牵扯进去,我们暗中将这首诗匿名分别寄给了三个人。之后我们杀了第一个女生许玲。我们知道那个死者是被人掐断喉骨而死,我们也能做到,但是如果这样,我们害怕会被查出来。正巧郑军以前在秘密部队学过一种手法,可以让人死于心脏衰竭,而且无踪迹可循。这样一来不用怕被追踪,二来可以扰乱警方调查,所以我们都觉得这样很好,最后警方果然没有怀疑我们。许玲死了之后,再加上我们训练时似是而非的透露和威胁陈景芳和张月,果然,她们不敢再说我们的事。调查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但也没有停止,所以我们还有点担心,陈景芳和张月的害怕也持续没有多久。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我们偶然听到她们两人在说又要提起这事,于是我们又重施故技杀了陈景芳。这一次,张月真的怕了,白天训练都害怕,再也不敢提起。毕竟她不是笨蛋,肯定能猜到,警方当然也不是笨蛋,如果他们真查,肯定也能查到我们,我们还是有点担心的。正因我们也终日提心吊胆,所以更加害怕张月会说出来。如果以前只是调戏她们,被查明也就是开除军籍,可现在如果被查明就要被枪毙了,所以这样担心了一个星期,我们受不了,于是索性把张月也杀了,永除后患。这样一来,警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该查到我们了,而且我们还知道因为连续死人,这件案子还成立了专案组。不过,我们听一个负责案子的警察透露,这个负责专案的人好像和学校一个学生有私仇一样,始终把调查集中在这个学生身上,就像百分百认定他是凶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警方调查到我们的事情时,只是一带而过,没有在意。之后,军训结束,我们离开了学校,警方也没有再追查我们,我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回来之后我一直良心难安,总是做恶梦,甚至还出现了幻觉。特别每次看到郑军和沈亭两人,我更是不安,更是没法做事。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工作,没有办法再在军队呆下去,于是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役了。退役之后,我本想回家,可是又不敢,也不敢与家人联系,更不想与老战友联系,于是,我呆在了南京,一个人避了起来。我随便租了间老房子,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人的联系,只是偶尔找份兼职维持生计。为了消减自己心中的罪恶,我从此开始吃素,并且想去找寺庙出家。但是,那些寺庙住持都说我六根未尽,都不愿意替我剃度。于是我自己剃度了,做了一个野和尚。一年半以前,有几个老人搬到我那个老房子里,还有一个老人家和我一起住。过了不久,我再去找寺庙落脚,静海寺的住持见我诚心,于是让我在静海寺挂单了。但和我一起住的老人家毕竟老了,所以我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一次,替他买点生活用品。三个月前,我偶然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郑军和沈亭两人死了,而且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使你们学校在整个南京都出名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一个多月前,有个人找到我,和我说你正在调查三年前的案子,并且已经调查到我头上了。而这时候,我正巧还收到了那首当年我们寄给那三个女的的诗,我知道,可能是有人替她们来报仇了,郑军和沈亭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出事。该来的终究会来,我也不期望能逃掉,我知道你们终究会找到那个老人家那里的,所以把那首诗留了下来让老人家交给你。后来,我发现了警方在监视那里,他们还跟踪了我,不过我毕竟是军校毕业,懂得反跟踪,所以避过了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事,也不想把这件事永远埋藏起来,所以想把这封信留给你,让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原来是遗书,貌似还是写给我的。遗书倒不是很长,上面颜色有明显的深浅,还有不少涂改的地方,看来这封信写了不少时间才写完,所以思路和逻辑都很清晰,看起来方便不少,因此很快就将这封遗书看完了。看完稍微过了一阵,冷灵才回来,说已经联系过沈彦,他马上就带警方过来。
    “啸宇,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冷灵看我拿着那封信问道。
    “自己看吧。”我把遗书递给她说到。
    这时候刚才走掉的小尼姑也带住持过来了,显然她对我们私自闯入寺庙后院不太满意,我把沈彦给我的临时调查证出示给她看,告诉她我们在查案,她也没什么话好说。问了她一些问题和那个小尼姑情况差不多,也是一问三不知,不免有点失望。问她认不认识这个张军国,他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也不知道,看来什么也问不到,就让她站到现场外围,有事再找她。
    不到五分钟,警车就响着警笛到了,沈彦带着一群警察来到现场。沈彦虽然不是这个队的队长,但他能力高,而且他们队长也没出这个现场,所以布置各人任务他们也没有异议。
    “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说案中人有牵涉,有什么线索吗?”沈彦看到我,蹲下去边查看尸体边问我。
    “自己看吧。”我对冷灵点点头,用眼神让冷灵把遗书给沈彦。
    冷灵把遗书递给沈彦,沈彦站起来让法医检验,接过遗书看起来。遗书不长,所以他也很快就看完,眉头微皱但没有说话。冷灵想说什么,但沈彦立刻止住她,问法医情况如何。法医确定张军国已经正式死亡,具体死因要回去检验,拍照之后就可以搬走尸体。沈彦让他们搬走尸体送去尸检处,另外让一个人拿这封信去检验真伪,并吩咐其他人勘查现场,然后让我和冷灵跟他回去再说。我知道,沈彦不让我们在这里讨论是因为警方的规则,警方是不允许在现场讨论案情,因为案子的凶手很可能就在周围围观,这样很可能会听到警方的讨论而毁灭证据或者逃逸。
    我们来到沈彦的那个特别调查处,把所有相关资料都翻了出来。我看到资料,想起冷灵说的事情,和沈彦说了一下。冷灵说起来又哭了,沈彦安慰了她一下,加上他原本就说喇嘛可能不是凶手,所以更欢迎冷灵一起调查。之后,他翻出许玲、陈景芳和张月三个人还有郑军和沈亭的档案。
    “如果那封遗书是真的话,那就是说许玲、陈景芳和张月是被郑军、沈亭还有张军国所杀。”沈彦拍拍翻开的资料说道。
    “是的,可是这封信是真的吗?”冷灵接口问道。
    “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假的,你看遗书上的笔迹有明显深浅,还有较多涂改的地方,如果是伪造,用不着搞得这么复杂的。”
    “这倒也是,真要伪造这样一封信,恐怕需要半年以上,花这时间没意义也没必要。”冷灵点点头赞成说道。
    “啸宇,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这份遗书有问题吗?”沈彦看我不说话问道。
    我皱皱眉头:“哦,倒不是这份遗书有什么问题,正如你们所说,伪造这份遗书需要至少半年时间,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我是在想,张军国为什么会出现在鸡鸣寺?既然这三个女的是被郑军、沈亭和张军国,那会不会真的如张军国遗书中所说,是有人在替她们报仇呢?”
    “嗯。”他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呢,另外他还说了有一个人告诉他你正在查这个案子,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报仇的人。”
    “不错,很有可能,可是会是谁呢?”
    “徐天放,肯定是徐天放。”沈彦毅然的说道。
    “不会吧?这没有理由,徐天放何必如此呢,他们不是正好证明他不是凶手吗?何况,徐天放和许玲她们也没什么关系,用得着为她们报仇吗?”我皱皱眉头。我记得没错的话,沈彦就是当年这案子负责人,张军国遗书中说负责人和徐天放有私仇,而且沈彦和徐天放高中时都是我们学校的,有私仇合情合理,现在这时候,沈彦还将私仇带来的主观想法带入案件,这让我不得不皱眉。
    沈彦看看我,知道我怎么想:“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这么想是合理的,我了解徐天放,知道他是怎样一种人。他是个很有心计又很厉害的人,要做事或者犯事就绝对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线索,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纰漏被人抓住。而郑军他们三人虽然杀人还算隐秘,但并不是无迹可循,只不过当年我们将调查重点集中在徐天放身上,忽略了他们,这个漏洞对徐天放来说是不可原谅的。另外除了这个原因,徐天放本来就不是一个甘于替别人顶罪的人,他自己犯的事情他可以容忍被人怀疑,甚至愿意被人怀疑来挑战怀疑他的人,可是他绝对不可以容忍别人犯的事情算在他头上。既然郑军他们的案子有迹可循,徐天放自然能查到,查到了自然就不可能放过他们。他们当年用那首诗转移了目标,所以徐天放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寄给他们这首诗。”
    我没有说话,虽然他说他了解徐天放,可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来作出这样的判断,未免显得有点太过牵强。但他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我和他说他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想法,我也不需要再浪费这个时间和口水。
    “我虽然和他在一起有半年多的时间,但我却发现他的内心深不可测,根本就没办法让人理解。说实话,和啸宇你认识才几个月,但是我对你的了解比对徐天放的了解还深。”冷灵见我没说话,开口打破沉默,“不过,照我和他在一起那段时间的理解,他的性格还算好,但有时候的确有点走极端,因此有时候做起事来往往让人有点难以接受。而且就算会触犯法律,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会在乎。所以,沈彦所说的也并不是不可能。”
    既然他们俩都这么认为,我就更加没必要争辩什么了。现在这种情况只有继续查下去,查到真相才能知道究竟是不是他们所想得这样。查案最忌讳的就是从自己所认为的真相想到的结果来做侦查,这叫做有罪推证,结果很可能在侦查的时候被误导方向。现代社会查案都要有证有据来确定罪犯是否犯罪,这叫无罪推证,这样结果才能客观而正确。沈彦从高中开始就开始查案,又当了一段时间警察了,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真的是有点让我失望了。不过现在可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我也无法推证什么,只有不和他们争辩。
    “喂,啸宇,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说话?”过了半晌,沈彦见我还是没说话又开口问道。
    “对啊,啸宇,这不像你啊,你怎么不说话呢?”冷灵也开口问我。
    “没什么好说,就觉得你们做这样的判断理由太过有点牵强。”我淡淡开口,并没有争辩的口气,翻翻桌上的文件,“对了,我总觉得这些文件中有些线索被我忽略了,但却一直没有时间仔细翻看。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和冷灵也该回学校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把这些文件带回去看呢?”
    沈彦看看我,耸耸肩:“如果你不把文件搞丢,再登记一下,问题不是很大。”
    “哦,谢谢。”
    沈彦帮我做了登记,我和冷灵就回了学校。和冷灵一起吃过晚饭,我回宿舍后开始看文件,其他人也奇怪我在看什么档案,但他们丝毫兴趣也没有,也没兴趣管我,我自然也乐得清静。资料还没看一半就到关灯时间了,脱衣的时候,身上掉下了一封信。
    奇怪,我满头雾水的把信捡起来,今年没有谁给我信,我也没去收什么信啊。
    翻开信我才欣喜地发现这是大哥给我的,我又想起下午的事情。原本我还在想下午见到大哥会不会是我的错觉或者幻觉,可是现在看到这封信我确定这是现实,肯定是那时候他把信塞到我衣服里的,我竟然没有发现。我又想起那血红色的世界,还有印象中冷灵所使用的道术。那血色异界的幻觉是怎么回事我是真不知道,不过冷灵那道术她倒是详细解释过,我也记得很清楚,但对她那玄玄乎乎的东西我还真感觉挺玄异挺神奇的。
    我仔细看了大哥的信,感觉有些吃惊又感觉很多事情都变得很清晰,看来大哥就是大哥,果然有对全盘的把握能力。我将大哥的信在脑中反复回忆几遍,心中有所计较,决定按照大哥所说的来做,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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