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5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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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初十,挽花楼早早的就挤满了人,即便是花嬷嬷加了十张桌子仍旧是不够用。挽花楼门前也满满的站满了人,都是些没有多少银子的主,今日挽花楼的进门费用可是涨到了三百两银子,是平时的五倍。这些进不得门的人,堵在门口,把门口堵得是满满当当,指望能看到些什么,对于这个传说中的舞中仙子,即便是能看到一眼也是甘愿的。
这人群之中,有一个月白的身影,一身的倦意,不十分引人注目,但是却与身边其他的人不同,仿佛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会沾染上他身上那种浅浅的忧淡淡的倦。这抹身影不是别人,当然是云烟,今日他没有穿平日里的那身锦绣衣裳,只是一身月白的袍子,料子不是什么最好的,样式也极是普通,只是那普普通通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仍旧难掩他那一身的倦意。
伊舞缓步下楼,抱拳为礼,今日她并未穿着舞衣,一件长长的男衫,腰封的部分提高了三寸,袖口的部分收紧。领口处略略放低了一些,却是恰到好处,只是音乐能看到漂亮的锁骨。
见到如此出场的伊舞,先是惊讶,继而惊艳。却是不知道伊舞要干嘛。
只听伊舞朗声道:“小女子伊舞,这几年来承蒙各位不弃,得以在这挽花楼立足,今日小女子在此谢过!今日一舞将是伊舞在挽花楼的最后一舞,不求惊艳天下,但求各位能记得小女子!”这话说出口,声音朗朗,没有丝毫的女气,隐隐有着几分霸气,几分傲骨。
台下多是官宦子弟,豪门贵族,对这一身的傲骨,非但不觉反感,反倒是欣赏的很。便在此时,伊舞负手,一声清叱,一把剑自二楼丢下,伊舞轻轻一跃,接剑在手,落地的同时,鼓声想起,今日伊舞跳的竟是从未跳过的剑舞。
剑影翻飞,鼓声阵阵,整个挽花楼竟是浸入了一片肃杀之中。接着,几声琵琶幽幽的插了进来,一阵急奏。伊舞翻身劈斩,琵琶声渐弱,伊舞也挽了几个剑花收剑而立。
其实挽花楼的布局很是巧妙,站在门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点能够看到转身时的衣袂翻飞,剑光闪烁。也只有那一点,那一点上站着的就是那个月白的身影——云烟。曲声散去,门外的人也渐渐悻悻的散了去,待伊舞转身上楼,门口只剩下云烟一个人了。伊舞上楼的脚步微微一顿,也只是一顿,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有一道近乎灼热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她却找不到来源。
到伊舞的身影彻底隐入回廊之中,云烟也转身回去了。她说她这是最后一舞,她又要去哪里呢?云烟知道这些事他本不该放在心上,却还是难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