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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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凤栖舞一起来就大喊:“小柜子,小柜子。”
绝尘冲进屋,“怎么了,大人?”
“小柜子,戀毓不见了,他不见了。”凤栖舞心很慌,害怕,恐惧,失落,凤栖舞望着绝尘,眼里有了惊慌水光。
绝尘不敢相信,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凤栖舞拉进怀里,“没事的,大人,或许他自己走了,不要再担心别人的事了。”绝尘小心的哄着凤栖舞。
凤栖舞似乎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并没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并且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想着,戀毓不见事,哪里还有心思细想这些事,凤栖舞挪开了身体,“我要去找他,你在家等着,他若是回来了,你一定要留住他哦!”
绝尘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只要是凤栖舞的决定,就算自己在怎么不愿意,也从来不会阻止,即如一年前一样。
凤栖舞离了府,直奔羿王府而去,大门紧闭,“出事了。”凤栖舞的第一反应是。
凤栖舞想:一定是东窗事发了,戀毓会在里边嘛,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不过还是不要敲门的好。
凤栖舞在王府周围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翻进去的地方,凤栖舞攀上了一颗大树,顺着树枝爬了进去,跳下去的时候,却因为太高而拐了脚,凤栖舞只好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行走着,凤栖舞走了不知多久,进了一处荒凉凄清的园子,园子虽然很大,却无比的萧索,凤栖舞心里纳闷:为什么羿王府会有这种地方?
凤栖舞进了园子里的一间屋子,黑漆漆的,阴森森的,怪怕人的,凤栖舞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慢慢的摸索着往里边走,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凤栖舞吓得大叫了一声,“啊!”使劲的想要甩掉抓住自己脚的东西。
正在凤栖舞惊恐之际,一个微弱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了:“救我…救我…”
凤栖舞听出来了,是戀毓,凤栖舞立刻蹲下来,将躺在地上的戀毓搂进怀里,戀毓的身体冰冷,呼吸微弱,生命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凤栖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就可以抱起戀毓往外就跑,连脚拐了的事都忘记了,也许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看戀毓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能,不允许。
在离开园子的时候,凤栖舞刻意的回头看来一下,那匾额上写着‘废园’两个字。
凤栖舞跑出园子,才苦恼:自己要怎么出去,总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吧,更何况自己还抱着一个人,搞不好还是那个冷面阎罗的男宠,一个不小心不但救不了戀毓,恐怕自己也要小命不保,可是戀毓现在的状况,在托下去就没得救了,赌一次吧,我不是还有金牌嘛。
凤栖舞想好了,抱着戀毓,还真是大摇大摆的在羿王府里走着,一群侍卫拦住了凤栖舞,带头的是阎武,“站住,凤大人,我也不好为难你,你放下怀里的人,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不,我要带他走,你们敢拦着本大人嘛?”凤栖舞掏出金牌晃了晃。
“凤大人,你最好听我劝,放下怀里的人,赶快离开,不然,就凭你私闯王府,强行带走钦命要犯的这一条罪,我们也可以将你就地格杀。”
“你们敢,你们不怕圣上知道后,诛你们九族,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不然你们杀了我,好了。”凤栖舞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阎武抽出刀架在了凤栖舞的脖子上,“凤大人,你最好识相一点,这里是羿王府,你要带走的是钦命要犯,圣上知道了只能是吃哑巴亏,而你就是白死。”
“你们敢,我是不会留下他,自己走的,大不了陪他一起去见马克思,好了。”凤栖舞又向前移了一小步。
凤栖舞急了顺口说了出了,自己也没在意,他全想着怎么逃出去了。
马克思?所有的人都疑惑了,没听过亚,连靠在凤栖舞怀里的阎震也不明白,不过他至少知道那是一个死人。
凤栖舞白皙的脖子已经划开了一条小口子,鲜血滴了出来,落在了阎震的脸上,阎震微微一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小子真的不怕死嘛,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凤大人,这下子你该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放下怀里的人,放你走,怎么样?”
“不要,我答应过他,从昨天起就要保护他的,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死,我也要保护他。”凤栖舞诚恳,认真,决不是说着玩的。
可凤栖舞有些晕了,身体也开始晃动了,最后尽然一个不支倒在了地上,原来自己晕血,都不知道。
(某作:唉,你还是男人嘛,居然晕血,没药可救了。)
(小舞:我当然是拉,还是货真价实的,谁规定男人就不能晕血的,没这个道理,噷。)
“凤栖舞,凤栖舞,你不要吓我。”阎震第一次对着那个人,以外的人这样的紧张。
阎震冷冷瞪了阎武一眼,阎武和所有的侍卫都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连头也不敢抬,“快传御医,你傻了嘛?”
阎震抱着凤栖舞进了寝室。
“怎么样,医不好你就自己了断吧。”平常的口气,却让人极具的畏惧。
“王爷…王爷…放心,只是暂时的晕过去了,没多久就会醒的,没事的。”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嗯。”
等到凤栖舞再次的醒过来,看见小柜子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
“小柜子,我回来了,戀毓呢,戀毓在哪儿。”凤栖舞急切的追问。
“大人,你的伤没好,就只知道问别人,大人。”绝尘很不高兴。
怎么感觉怪怪的,只是凤栖舞也没多想,“没事的,小伤而以,快告诉我,戀毓在哪里,还是这个比较重要。”
小伤而以,小伤会晕倒嘛?绝尘心里埋怨却没说出口,“他在东厢房。”
(某作:绝尘不用担心,他只是晕血而以。)
(绝尘:瞪了一眼,都是你害的,随意摸了摸腰间。)
(某作: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真是要小命不保了。)
凤栖舞爬起来直奔东厢房而去,推门进去,见到戀毓躺在床上仍处昏迷之中,凤栖舞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褪去戀毓的内衣,细细的检查戀毓的伤势,或深或浅的鞭痕,一道道的血印,不过还好虽然是血肉模糊,可只是些皮外伤,上了金疮药,修养些时候就会好的,但凤栖舞的心还是很疼,他轻柔的抚着戀毓身上的伤痕,他恨不得自己能代他伤,代他痛。
凤栖舞痴想着,竟不自觉的吻上了戀毓的唇。
昏睡中的戀毓忽觉呼吸受阻,睁开眼便见到凤栖舞那张美艳的脸和那迷醉的神情。
凤栖舞突然迎上戀毓似笑非笑的目光,红着脸,吓得从床上掉了下去,“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得重不重。”说着站起来就跑,一个转身眼看便要撞上来送药的绝尘,幸好绝尘一个闪身让过了凤栖舞,要不绝尘手里那热腾腾的药,全要洒在凤栖舞的身上,非把他烫晕不可。
“你到底对舞儿做了什么?”绝尘眼里满是杀意恨恨的问。
“你应该问他对我做了什么吧?”阎震冷冷一笑,穿上了衣服。
绝尘恨了一眼,放下了药碗转身出去了。
凤栖舞正呆呆的靠着一课梧桐站着: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了戀毓就不能自己了,难道真的是耽美小说看多了,见了美男子就犯傻,也不对呀,我们家的小柜子也帅得不一般咯,我怎么只对戀毓犯傻,难道……难道……我喜欢上戀毓了,不会吧…这可惨了…唉…
凤栖舞还在烦恼着,绝尘竟从身后搂住了凤栖舞的腰,凤栖舞回头一看,对上绝尘迷恋又宠溺还略带几分忧虑的眸子。凤栖舞愣了一下,下一刻才发现不太对,“小柜子,你病啦,在发烧吧?”凤栖舞伸手摸了摸绝尘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有亚,难道是精神错乱了。”
“舞儿,舞儿,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嘛?”绝尘痴痴的看着凤栖舞。
凤栖舞还在思考着小柜子是不是脑袋烧坏了的问题,对于绝尘的话没听进去,凤栖舞决定在试试,凤栖舞垫起脚,将额头抵在了绝尘的额头上试试温度,“很正常亚,没发烧亚?!”
绝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主动的凤栖舞,他熟识的凤大人,是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温润如水,是不会泛起任何涟漪的那一种,从容淡定却有着滴水穿石的坚毅力量。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还是凤栖舞没错呀,但却少了的是那一份淡然从容,而多了的是那一份纯净妩媚,是的,自从大人从‘祭神坛’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一样的外貌下,却掩藏着一颗不一样的心,而那双眸子中的清澈光彩,闪闪的勾人魂魄,再也不是那双淡漠的见不到任何波澜的眸子了。
绝尘直勾勾的盯着凤栖舞,再也不想忍了,已经忍了三年了,够了。自从三年前被大人就起的那一刻,自己便发誓要守在他身边,哪怕是永远默默的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守着他,只要可以待在他身边,就算用于走不进他的心,也值得的,因为三年之中,他看到的都是大人淡漠的眸子,那是一双看得透一切的眸子,像极了一个冷眼旁观红尘的看客,看人家的喜怒哀乐,而自己却总是置身事外,仿若万事都绕不起他心中的波澜,惊不起他内心的涟漪。
可现在不同了,大人也懂了喜怒哀乐,甚至还会在不经意间撒撒娇,太可爱了,绝尘没见过这样的凤栖舞,也就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但有一件事却很好,那就是他可以不再刻意的掩饰自己对于凤栖舞的感情了。
绝尘吻上了凤栖舞的红唇,霸道的啃噬着,想发泄这三年来的相思苦痛,他想让凤栖舞知道自己内心的痛,让他感受到自己心上的煎熬。
傻傻的凤栖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绝尘吻得昏昏的了,整个人都软在了绝尘温暖的怀抱里。
梧桐树下的这一场激情的拥吻,恰巧被站在窗边的戀毓全看在了眼里,紧握拳头的手狠狠地打在了窗棂上,把窗棂都打穿了一个洞。
(某作:不要激动,你不是不喜欢他嘛,那你干吗,生气呀?)
(阎震:我有吗?冷冷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