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都需要竞选的世界  艾欣你就是懦夫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700  更新时间:20-08-0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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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要么轻轻松松,要么就做人上人。
    这是师傅的师傅对师傅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师傅的眼睛就瞎了,脑袋也少了半个。
    师傅本该活不长的,凭着这个时代的医术,他就算活下来也是个傻的。可偏偏他就是活下来了,而且还收了一大帮徒弟,赚了七国六岛的大部分财富,他就像是我生前生活的地方里的万达老板比尔盖茨那样有名气。
    而我马上也要变成王思聪了。
    “小师弟,你说今儿谁能成为师傅的义子啊?”
    三师兄脾气很好,说话眉目含笑像个弥勒佛,而且他满身都扑了金黄粉末,又胖得均匀,声音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但我却不敢回答也不敢靠近他。
    他的金色皮肤是有强烈腐蚀性的剧毒,我研究不出来有什么毒可以不腐蚀他自己,却可以让别人的肌肤一触及便溃烂见骨。所以毒药第一的是三师兄野物生,而我只能是个对毒药略有些见解的寻常人物。
    我抱着胳膊,目光直视前方,表情冷漠,这是在模仿风云雄霸天下里的步惊云。
    他这厌恶世俗的表情,相当有用。替我抵挡了大部分世俗琐事,劝退了甚多不相干俗人。
    果不其然,三师兄自觉没趣低声说了句:“没意思。”
    三师兄先一步走上足有八百八十八级的台阶。
    而就在胖三师兄的身体移动的时候,他身边的四个人露出青红粉白四色衣裳。
    白衣公子面如女郎,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青年才俊,玉面狐狸,刀枪棍棒样样精通,使得一手铁扇,风度翩翩,年纪只比我大五岁,可比我早出道十年,杀人如麻。世人皆然认为他比我厉害,我就是个吃女人饭上位的软蛋,没一丁点儿的本事,就会摆个臭脸。
    他身边一左一右跟着红衣与粉衣的姑娘,红衣为妻齐琅擅长双刀,粉衣为妾春惊华擅长蛊毒控尸。
    我很好奇这两个姑娘年纪相仿能耐不俗,怎么就肯屈尊降贵同侍一夫。
    白衣偏头,细长的手撩起遮挡住脸的白色纱布,露出半张玉面。
    我就见了二师兄一次,就是这一次,有点手脚发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后脊发凉的感觉。
    二师兄声音低沉浑厚成熟:“小师弟还不走么?长路漫漫,要是迟了,师傅可是会怪罪下来的。”
    这回我无法无视二师兄的面容声音,可能我看着二师兄的表情有点呆滞像个发春的痴女。二师兄低沉轻笑嵌入了我的脑海,他随风而起,像风筝一般飞上了八百八十八台阶,比早先一步的三师兄早到殿前十级。
    红衣粉衣仍旧站在原地。
    他们不是师傅的徒弟,没有进殿的权利。
    青衣错脚绕过两个绝色美女牵起我的胳膊声音甜美:“艾欣,我们走吧。”
    她是师傅的女儿,约莫三年前,她被人蒙住双目夺取清白之身,贼人一身轻功极佳,事后飞身下悬崖,她揭下面纱后,只听我踩碎树叶的声音,误会我是那登徒子,而我一心寻死,认了此等罪名,本以为会被这个暴虐可怕的美人剥皮去骨,熬汤喂狗,却不想她竟然口口声声说中意我。
    我做了她肚中孩儿便宜爹爹已有两年多。
    她带我比二师兄早一步到达殿前,她耀武扬威的俯视着身后的漂亮男人,我始终有些奇怪,我相貌不如二师兄,功夫也全都是后来才跟她学的,肯定比不过她的二师兄了。
    所以她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殿前十层台阶,刚好可以看到师傅的脸,左边是犹如羊脂一般白皙的秀气脸庞有小巧的耳朵,挂着黑曜石的耳钉,像个斯文书生却又有些斯文败类的贵气,右边是钢筋铁骨的面具。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生不出来我旁边这个十七八岁的丫头。
    事实上他已经有四十九岁了,再过十三天就是他的生辰,我做他女婿三年来,也就这阵子不安生些,需露个脸,说些讨喜的话,装模作样。
    小丫头拉着我的胳膊,胸贴着我的身侧,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走得却快如闪电,一眨眼我便被她带到殿内八十八台阶之上的师傅面前,俯视着八十八台阶下的眼闪精光的二师兄,姗姗来迟的三师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浑身的金粉还结结实实的看着敦实憨厚,笑得如沐春风。
    二人规矩的行礼,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脑勺,听见他们沉稳与温和的声音道:“拜见师傅。”
    师傅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听到他说平身之类的,二位师兄便又昂首挺胸的看着我,是的,看着我,而不是看着师傅。好像在等我开个头,这与往日也有些相似,虽然我不是大师兄也没有什么本事,不管人不管事,可他们就是对我客客气气,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凡事在人前总要以我为先,而我也很是懂事,像当初在家给长辈拜寿那般起了个头:“父亲大寿在即,我与小妹已然想好要去东南湾寻霸道真剑秘籍,拿那霸道真剑堂堂主的脑袋,做贺礼。”
    我这人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说话磕磕绊绊,所以我生来甚少说话,逼不得已比如现在,说了这番话后,心中暗恼不已,如果我是这堂上之人,每日只需要嗯嗯了事那该多好?
    这番大逆不道之话我是对谁都不敢说的,我的表情向来冷漠,见人三分厌恶,即使我此刻有诸多不快,表情在旁人看来也是习以为常,素以师傅并没有过多为难我,二师兄甚少关心我这无能之辈,三师兄看起来与人为善从来不会说半分狠话,只有我身边的这个小丫头跺了跺脚,娇嗔道:“你啊你,连爹爹生辰你都不会笑么?”
    师傅半张人脸笑得如沐春风:“哎呀小尘,你就别为难艾欣了,他天生就是一副冷心肠,对你已经极有耐心了。”
    这不是师傅第一次像个娘们似的替我说话,我看着他一如既往觉得不适应,他看着我的目光不像在看女婿,不像看男人,像看一件玩物,一个新奇物件。
    他的目光令我发慌,我避开他的视线,与身旁的丫头对上,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就是在说“你敢对我爹爹不敬,回去就罚你下跪。”
    三年来,一千多天,我跪她不下万次,比我跪她爹都要多,帮里帮外,都笑我无能懦弱,吃软饭第一,这丫头也说我除了给她家带了个娃之外没出什么力,等她继承帮主之位,我就是她的下堂夫。
    我盯着她瞧了许久,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忽而低声在我耳边道:“我知道你昨天去见了谁?”
    她这话将我的思绪拉远,昨天,我见了师叔,师傅的义兄义弟,千戈,方干,千戈要我:“我说小兄弟,你武功也不差,怎么就对那小丫头百般迁就?”
    我心中暗笑,那丫头看上的男人多了去了,听话的就玩腻歪了剥皮去骨,熬汤喂狗,不听话的就强上玩弄,废掉武功做个千人骑的玩物。比起她看上的钱刀门少门主,方山小神龙,乾王国小王子,我又算个什么?
    我能杀了她,可我杀不光这师门上下成千上百的门徒,也杀不光师傅背地里养的杀手。我唯有服从,忍耐这条路可走。
    方干见我表情冷漠厌恶,揣摩不透我是恨那丫头,还是反感二人挑拨离间:“那丫头到底是哪里惹得小兄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听说你这儿子……”
    “闭嘴。”
    这事情我真不想被人再提。
    方干道:“你就算喜欢小丫头,也不影响你重振雄风吧。”他眼珠子一转便说了句吓得我只敢冷笑的话:“我师弟,你师傅,近日来有八个月没出门了,是不是上次被来寻仇的拍的那一掌还没有好利索?”
    这话还不明显吗?
    他们是想套我话。
    他们是有雄心豹子胆。
    我冷笑这挥动衣袖转身便踹门而去,可他们的声音还是用传音入耳透过我的双耳:“艾欣,你就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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